“平和社区”就跟它的名字一样,这里平静而祥和,各栋小洋楼和建筑物相通的雨花石小径边,无一例外的种満了各⾊名品花卉、蓝天、微风、山水环绕下的社区,还有比这更惬意的生活吗?
社区的共公休息餐厅就位于西北角落的位置,那是一座一层式的欧美怀旧风格咖啡餐厅,落地玻璃上爬満青翠的绿藤,隐隐约约透出餐厅內的随意摆设,还没有进门,就可以听见里面传出男性沙哑性感的英文经典老歌。
苞在祁晟⾝后推门而入,风铃当当作响,一道欢快异常的年轻男子声音传来:“欢迎光临。”
偌大的餐厅陈设如家居环境般肆意自由,央中是圆形的米白⾊软皮沙发,其间的长形⾼级琉璃台上摆満各式的点心、水果还有饮品,墙上斜斜的钉着许多看似杂乱的木板,但从木板上搁着的大量书籍和摆放的次序,就能看出设计者的巧思,靠着落地窗有单人沙发,也有供人谈话的面对面的双人沙发,甚至里面还有秋千架之类的可爱玩意儿…所有的一切都很难用言语来形容,沈夏至只知道,她很喜欢这里。
顺着年轻的男声望去,沈夏至看到了位于吧台內,一道近似完美男模的⾝影,白衬衫,黑夹克,极其帅气而阳光,男生一边不停擦亮玻璃杯,一边兴致勃勃的说:“祁,这是新房客?”
为了表达自己的友好,不给祁晟丢脸,沈夏至赶忙换上笑脸“你好,我是沈夏至。”
“你好,随便坐。”男生一脸灿烂的笑容,非常亲切。
祁晟走到吧台前,神⾊淡然,口吻却很轻柔:“小爵,福言在吗?”
“在啊。”小爵四周察看,蹙眉“咦,刚刚还在这儿…福言,鞠福言!”
“吼,别叫了,耳隔膜都快被你震穿了。”倏地,一道轻飘飘的⾝影,从吧台內的小爵的⾝边站起,除了祁晟之外,小爵和沈夏至都被吓得倒退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夏至在场,小爵几乎快把牙齿咬断也保持着完美笑意“你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的?”
鞠福言软绵绵的趴在吧台上“我饿,想找点吃的,结果什么都没有。”
祁晟面无表情,却看得出眼底的笑意“通宵了?”
“嗯。”満眼泪花的点点头,咬着红唇,鞠福言很伤心“我为那个无良女人卖命,可是她却连我的肚子都喂不饱,我觉得非常难过,祁,我乾脆跑路算了,你觉得如何?”
“糟透了!”小爵笑着,牙齿咯咯作响“你跑路,那个态变女人一定会把所有罪过算在我喂不饱你,然后倒楣的是我,你应该问我觉得如何才是!”
“那你到底要不要喂饱我呢?”鞠福言泪眼汪汪。
“那里水果点心都有,为什么你不吃?”
“我要吃烤鸡,我要吃和牛,我要吃很多很多⾁,很多很多!”鞠福言悲切的议抗着。
“拜托,哪有人一大清早吃这么多⾁的?鞠福言,你将来一定会下地狱的。”小爵笑容快挂不住。
“我宁愿下地狱!”
最终,小爵妥协了,因为他深深知道喂不饱这个女人的后果是多么严重,看着小爵认命的走向厨房,沈夏至才強迫的告诉自己,她绝对没有从眼前这女人的眼底,看到一丝得逞的恶魔眼光。
上一秒还病恹恹的女人,突然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对沈夏至伸出手“嗨,我是鞠福言,你叫我福言就可以了,听那个无良女人说你是她的救世主。”
救世主?她没这么伟大吧,沈夏至定定心神,伸出手握住鞠福言“你好,我是沈夏至,以后我的工作是帮助你整理花圃,我会努力的!”
“安啦,我充分相信你。”鞠福言跳上⾼脚椅,撑着吧台兴致勃勃的看着她,笑嘻嘻。
只是一句简单的相信你,都让沈夏至有种感激涕零的冲动,她对社区的每个人印象都好到爆了,她们都很善良…
“所以,你跟祁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的女人吗?你们上床了吗?祁的技术还可以吗?”
看着面前无辜的表情,沈夏至严重收回上一秒还存在的想法,嘴角微菗“我只是社区的房客而已。”
“不会吧,社区从来不收…”
“福言。”在鞠福言还没说完的当口,祁晟以清淡却不容置喙的口吻打断,明明声音很轻柔,但沈夏至发现不管是女房东还是福言,听到后都会很适时的住口。
撇撇嘴,眼里分明还是好奇宝宝的光泽,却摸摸鼻子委屈的像在自问自答,可声音却是整个休息室都听得见:“好啦,不问就不问嘛,没想到祁这么逊,好不容易弄个女人回来,还玩什么房东房客纯洁的友爱关系,也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他的⾝体需求,难道祁对女人真的没有趣兴,难不成…”
沈夏至确定,她真的听到了祁晟难得的深深叹息,她憋笑着,这时,大门又突然被打开,一小一大的两道⾝影飞⾝而入,大的沈夏至认识,是女房东小惜,小的她没见过…
“老女人,是怎样,一大清早又不安于室了是不是?拜托你找个人嫁了算了,不要每天这么亢奋可以吗?”
调侃的稚嫰声音一出,沈夏至立刻想到了这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听说是卓绝和柳默昕夫妇的儿子,单单从这个只有六七岁小男孩模样看来,即使没有见过那对夫妇,沈夏至也绝对相信,那一对夫妇一定漂亮得人神共愤。
“死小子!昨天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你又做了什么好事?”
“喔,我看了一下你新搜刮的冷兵器而已,会死吗?”
“混蛋!那个不是我的,是上官女王要的,你快拿回来,你找死吗?”女房东小惜东窜西窜的逮人。
“嗨,你就是沈夏至,喔,比老女人可爱多了,我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卓家的小子窜到沈夏至⾝边,眨了一下电人的桃花眼。
沈夏至小晕了一下,她深深感悟,这将来一定会是个妖孽“嗨,谢谢。”
两人东躲西蔵,⾝影乱窜,直到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传来,一切才归于平静。
小惜和卓家小子相视窘迫了一眼,不到一秒,一道巨怒的吼声从厨房由近而远传来,小爵此时此刻已经崩溃:“真是够了!哪次来不摔坏我的东西,你们就不甘心是不是?我要杀了你们!”
说着,失控的小爵从手上飞出十来把锋利的西餐刀“刷刷刷”射向女房东和卓家小子,就在沈夏至还呆楞的当口,所有西餐刀“蹬蹬蹬”的全部钉在了墙上,却一丝一毫没有伤着原地不动的两人…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夏至是不清楚了,因为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被祁晟全安的带到了餐厅外,祁晟笑得无奈,敲敲沈夏至的额头“你还好吧?”
“啊?”回神,沈夏至尴尬的笑着“社区…欸,社区的人都挺特别的。”
去他的特别,那是一群疯子吧!早知道这些人不简单,可是没想到如此阳光亲切的男模型男小爵也这么暴力,哭!
“是很特别。”祁晟微眯金棕⾊的眼眸,笑着“但其实不用怕,他们并不会真正伤害对方。”
她当然知道,可是心脏不够強也扛不住啊,沈夏至默默的点头并且告诉自己,她已经充分做好随时強健心脏的准备了。
看看祁晟,其实她很想问,那你呢,究竟是什么人?
她不是傻瓜,从小惜、福言和所见到的每个人口里或多或少都感觉到了,这里不是外人可以随意出入的,既然他能将她带来这里,是证明他没有将她当外人看了,她很怕,真的,害怕越了解他,害怕他对她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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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小⽑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嘲…骑牠去赶集…”伴随着轻快的儿歌哼唱声,沈夏至抹抹汗珠从花圃里起⾝,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清慡的舒适和淡雅花香,让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置⾝于其中的感觉。
不知不觉来到平和社区已经将近一个月,这个月简直美妙得像在作梦,不仅每天可以睡到自然醒,而且工作也不累,虽然花圃占地面积很大,但因为花圃的基础状况已经非常好了,她只要小心翼翼注意天气变化,根据不同花种的性质照料就好了,花圃的主人福言和房东小惜也丝毫不严苛,嗯,准确来说是根本不在意吧,她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她们充分相信她的能力,而不是完全不上心的散漫。
还有最重要的是,她能一天三餐吃到祁晟做的美味食物,他似乎不用出门工作,偶尔出门也会很快回来,总之比她还清闲,不过话说回来,这不在她操心的范围之內,反正他在家就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首先他很赏心悦目,尤其刚开始的时候,他总是没意识到家里多了她,赤⾝**的让她享受了不少福利,不过等他终于习惯了,她的福利也消失了,真倒楣!
再者,他让她感受到了家真正的温暖,有人会跟她说早安和晚安,有人会陪她看晚间电视节目,有人不管出门还是回家,都会说一句“我出去了”或是“我回来了”…实在有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感。
早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空前強大,她本想着要防备的,只是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他无意间点点滴滴的温柔渗透,就算他偶尔开玩笑逗弄她,像是故意看她咋呼生气,自己却笑得云淡风轻,但过后,她还是觉得甜藌到不行。
呼,也许他只是把她当小表、当妹妹,但她就是没用的沦陷在他的温柔体贴里。
“祁晟…”
“什么事?”
“啊?”不自觉的呢喃出声,却突然有人应声,是谁都会被吓到吧。
“咳咳咳…”
“你没事吧?”温暖的大掌轻柔抚上沈夏至的背脊,一股自体內涌起的电力让她酥⿇虚软,她连忙逃开他的慰抚,一边轻咳,一边指控。
“喂!大叔,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
每次祁晟靠近她的时候,几乎都没有脚步声,搞什么,又不是鬼魂。
扬唇柔声笑了一下,祁晟因为大叔这个称呼颇为无奈,不知道是不是越来越熟悉的关系,这家夥也越来越不怕他,每次不満的时候就叫他大叔,以报复他每次不经意就叫她小表。
看着祁晟的笑容,沈夏至又没出息的心醉了一下,来了一个月,社区的人多多少少也都打过照面了,有越来越熟的,也有只见过一次就再也没见过的,不过总体来说,她得到了一个资讯,祁晟原本是不爱笑的,也许说是根本不笑的,所以大多数人看到祁晟对她笑,都是一脸惊愕的表情,从那以后,每次看到祁晟笑,她都会觉得在他心中,她也许还蛮特别的吧…
“工作结束了吗?”祁晟问。
“嗯,今天只要整理这片火鹤花丛就行了,福言说明天实验要用。”拍拍围裙,将手中的工具自然的递给祁晟,她跳出了花圃。
接过工具,两人并肩走上雨花石小径回家,祁晟将一个信封递给沈夏至“这是小惜让我给你的。”
“是什么?”沈夏至接过,打开眯着眼睛瞅,很快,她惊叫:“薪水吗?”
“大概是吧。”看着她雀跃奋兴的表情,祁晟跟着笑起来“不知不觉都一个月了。”
“可是…”沈夏至大略数了一下“这里差不多有十万块,我只是整理花圃,一个月薪水会不会太多了点?”她不喜欢占人便宜,很怕小惜对她这么好是因为祁晟的关系。
看穿她的心思,祁晟拍拍她的头“也许对你来说只是简单的整理花圃,但对于福言和小惜来说意义却不同,因为这些成本不算太⾼的花卉,将来提供实验研究后,却会带来大巨的利润,所以不必觉得过意不去,这是你应得的。”
“这样哦…”沈夏至握着信封,也不再矫情罗嗦,扬起小脸咧嘴:“今天是我第一次拿到在社区工作的薪水,晚上你开车陪我出去好不好?我去添置点自己的人私物品,然后我请你吃饭。”
“好。”他轻柔的回应。
“耶!”大声呼喊,沈夏至像个孩子一样跑到祁晟前头蹦蹦跳跳,喊着要买好多喜欢的东西,请他吃大餐。
不是像,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吧。
祁晟的笑容凝在唇边,有些宠溺的味道,对于他来说,沈夏至是什么人,他弄不清楚,只是自从她在他⾝边以来,他便有种实真感,不再一到黑夜就觉得孤寂冰冷,她在电视机前叫着、笑着,甚至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让他觉得心安,回到家,只要她在,一切都很好。
夏至…如果想把你永远留在⾝边,单纯享受有你的陪伴,会不会是一个很贪心的想法呢?对你,是不公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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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肚子,从一家⾼级的法国餐厅出来,沈夏至非常严肃的告诉祁晟:“他们做的东西还没你做的好吃。”啧啧,但价钱还真不是普通人能瞻仰的欸。
瞟了瞟沈夏至胀鼓鼓的小肚子,祁晟微微挑眉,似乎在示意她的话可信度非常低。
“呐,我才不是因为好吃才吃得这么撑的,这么贵的东西,就算不好吃我也要全部呑下去吧。”沈夏至立刻反应过来的申明着。
轻笑了声,祁晟点点头表示理解。
“我说真的!”沈夏至偏头仰视祁晟,加強语气,然后谄媚的笑笑“以后还是自己买食材来做比较好,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罗!”
“小表,你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叮当响。”敲敲她的头,祁晟勾唇。
似乎是被敲习惯了,而且反正他的力道也是不痛不庠的,沈夏至不介意的扮个鬼脸“我怕你厨艺生疏了,这是为你好啊。”
他还真要感谢她不成?
突然想到自己下午的那个奢念,祁晟淡淡的微笑收敛了几分,望着街道的远方,忽而声音更加轻缓:“夏至,有空我可以教你,这样以后你嫁人了做得一手好菜,不仅能抓住丈夫的胃和丈夫的心,也能讨得公婆的喜欢。”
脚步蓦地顿住,看着前方祁晟的背影,沈夏至笑容完全褪去,不自觉眉头皱紧。
感觉到⾝边的人落后,祁晟也停住,慢慢旋⾝看向沈夏至“怎么了?”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住在一起被打扰到了?”他的话,让她心里莫名涌起酸涩的感觉,于是忍不住口吻也变得有些娇蛮任性。
“当然不是。”祁晟错愕了一下,走到她面前,擡手敲敲她的头“小脑袋在想什么呢?”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突然讲那些莫名奇妙的话?”
他们不是相处的好好的吗?如果不是他嫌弃她,觉得被打扰了,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呵,小表。”祁晟笑了起来,只有自己知道这些许的苦涩“我只是为你好,你将来始终是要嫁人的,难道要一直跟着我这个大叔?”
“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大叔!”忽的,沈夏至就红了眼眶,握拳娇嗔,明明大叔这个称呼只是闹他的,没想到他会真的听进去了,像是下定决心般,她咬着唇看他“你一点都不老,别说自己像七老八十一样,真的,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大叔,你不要赶我走。”
祁晟叹口气头摇,无奈笑起来“欸,笨蛋,我没有在赶你,我只是…好啦好啊,不说这个好不好,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真像个孩子。”
她可怜兮兮且要哭不哭的样子,让祁晟陌生的心软情绪再起,这个小家夥真是懂得怎么磨人,其实…她的反应他该是开心的吧,不想让她离开的人明明是他,贪心奢望的也是他,现在她不肯走,他怎么会觉得不好呢?
“我才不要嫁人,而且,我一辈子都学不会做菜啦,也没有人肯娶我的,真的!”
直到前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心里那股变调的感情是什么,她喜欢祁晟,甚至爱上了祁晟,所以想到她必须要离开他就会不知所措,会害怕。
她一点都不需要他为她好,为她着想,至少,在他遇上真爱之前,就让她这样陪着他啊,即使是做他眼中长不大的小表都好!
“不准老是说孩子气的话。”祁晟的斥责真是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才没有。”眼泪还没掉出来,就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她昅昅鼻头,真挚的说:“反正我不嫁人,我不要离开社区,除非…除非你将来有了喜欢的人,要娶她,那时候我一定不会再留下,不会打扰你,好不好?”
说出这句话,沈夏至的心很痛,但也不是玩笑,她不会因为失去了祁晟,就要死要活这么没用,只要他开心幸福,她也会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生活下去的,这是她的决心,只是她希望那一天不会这么早来到。
喜欢的人,要娶的人…怔住,会有这么一个人吗?遇上她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孤独终老,有多少人说过,他冷血,没有感情,以至于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有心的人,只是她的出现,却给了他太多实真。
“胡说!这个话题到此结束,我保证不提了,好不好?”看她难受,他也很不开心。
有了祁晟的保证,沈夏至破涕为笑,他会保证那么就一定万无一失。
心情平复也不再多想,她才又娇气的拉住了祁晟的胳膊,继续跟他耍嘴皮子,不知道沿着街道走了多久,沈夏至心情依旧不错的笑闹着,只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忽然顿住脚步全⾝僵硬。
“怎么了?”偏头看她,发现沈夏至眼神怪异的看着某处,顺着她的眼光,祁晟也看到不远处街边停靠的一辆名车。
名车旁,一个紧⾝皮衣裙短的妖娆女人,正在跟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黏腻的吻别分手,终于送走了男人,妖娆女人才甩甩皮包,扭着纤腰正面向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有一刻,沈夏至是想躲的,只是动作不够快,妖娆女人已经看见了她,惊叫一声,踩着十二寸细⾼跟的女人,跑到沈夏至面前一把揪出她,尖声的大吼:“好哇,沈夏至,你终于出现了,我以为你躲到天涯海角潇洒去了呢,可恶,你知不知道上个月你没给我钱,我差点活活饿死!”
被揪得有点痛,不停挣紮,沈夏至蹙眉,反唇相讥:“你不是又勾搭上一个老头了吗?他不至于让你饿死吧!”
“你还敢说!”加重手上的力道,女人恶狠狠的说:“你不给我钱,我当然要找人养,不然要等死吗?”
“可是他老得可以当你爸爸了,啊…”吃痛的呼喊一声,沈夏至刚想把手臂菗回,就看见女人已经⾼⾼举起了手臂,对准她的脸颊就是一巴掌。
脸上辣火辣的刺痛,沈夏至认命的闭上眼,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而已…但下一秒不仅手上的痛感消失,整个人也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味让沈夏至蓦地睁眼,眼眶酸涩,对了,她不怕,她现在有他在了…
“住手,我不想跟一个女人动手。”
声音冰寒刺骨,一时间,沈夏至几乎不能将声音的主人跟一向温柔儒雅的祁晟联想在一起,她只能呆呆的看着祁晟一张刀斧雕刻般的俊颜变得森冷,金棕⾊的眸子似乎盯着自己肿红的脸颊,浮动着隐忍暴戾的情绪,这…真的不是她熟知的祁晟。
女人似乎瑟缩了一下,才壮着胆子嘲讽的大笑“还有脸说我,哈,沈夏至,原来你也靠男人过活嘛,不过我找的是金主,你找的是牛郎吗?”
“沈美莱,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怎么说她都可以,沈夏至就是不允许她侮辱祁晟。
“生气了?”沈美莱恶毒的尖声哼笑“沈夏至,我没心情管你找什么男人,你赶快给我钱。”
“我没钱。”沈夏至有种又气又伤心的感觉,虽然早知道自家姊姊是什么样的人,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难过,这么久不见,她不关心自己的死活就罢了,仍旧张口闭口不是钱就是打骂,不逼死她就真的不甘心嘛“就算我有,也不会给你!”
“沈夏至,你找死!”说着,沈美莱又要上前抓沈夏至。
祁晟当然不会允许刚刚的情况再次发生,搂着沈夏至一闪,眼眸一沉,就让沈美莱吓得边退后边大叫:“喂喂喂,我跟我妹妹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滚开一点,就算我骂她打她都好,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原来,她就是所谓的姊姊,眸光阴森,可怕没有暖意的嗤笑从唇角溢出,吓得沈美莱又退远几步,半晌后,祁晟搂紧着沈夏至柔缓宣布:“不好意思,从今天开始,她所有的事情都归我管,你不仅动不了她一根汗⽑,也休想再见到她,更别提钱的事,因为…她已经嫁给我,所有的事情,由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