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手紧紧地箍住他的颈项,继续承受他兽性般的凌虐,咬紧牙,凄美的声音从喉间逸出:“玄,让我死在你⾝下…玄,尽情地要我!”
“如你所愿,腿两给我再张大些!”铁玄果然一点也不容气,手一扳,把她的⾝体侧放,扯起她一条腿,从侧⾝的位置再次猛力刺入。
没想到,他永远有可以更深入她的方法,这次她更是连惨叫也没有便刺痛得昏厥过去,他却仍不放过她,继续烈猛攻击…
直到翌曰的中午,恩林才在全⾝骨头的疼痛中醒来,她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是在怎样的腾折中死了又醒来。
看见⾝旁的铁玄仍紧抱着自己的腰,她甜甜地轻笑,庆幸自己没死于他強烈的占领中,即使一⾝都是欢爱的痕迹,她仍忍不住哀着他睡死的脸,低低地说:“即使激烈得如此难以想象,我却更加爱你了。”
“我也爱你。”他的眼睛没张开,声音如梦,抱着她的手一紧,轻吻印在她的唇。
二人又陷入另一次交战,她无力招架。心里却一再提醒自己“我什么都依你”这话,永远不要说第二次。
就这样,恩林终于可以跟五十人队部一起前往任务了,当中的代价却真不是能告诉人的惨烈呢。
到了出发的这天,恩林穿上一⾝护士的白袍,面带轻松的温柔笑容,跟着五十人队部踏上前往北部炯族部落的路。
坐了四天四夜的吉普车,恩林吐得稀里哗啦的,铁玄看着就心痛死了。
“都说很辛苦的,你就是要跟来。”铁玄给她递上水,又从她的医药箱里找了止晕的药“吃药。”
“不,不用药,我不是晕车。”恩林一脸苍白的蹲在路边吐得一塌糊涂,却仍死撑出笑容来,幽幽地说:“只是有点辛苦…”
“现在让人送你回去。”铁玄实在太心痛了。
“不,我真的没事,上车,走吧。”她唯恐被甩下,挽起长长的袍子又爬上车,一个没血⾊的苍白笑容依然美不胜收,那简单盘起的发髻让她添了一丝妇少的媚娇,铁玄真的舍不得她,没能天天看见她,他也实在痛苦,没辨法,只好继续往前去。
又过了一天的车程,才刚扎好营,恩林已经躲在睡袋里,累得好像尸体一样,铁玄失笑的抚着她的脸蛋,低声说。“怎么了?之后还要走两天的山路,你怎么撑得了?”
“没事,只要跟你一起,我就可以支持下去,相信我。”恩林的眼睛没睁开,手却轻按着他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很幸福似的说:“只要在一起,什么难关都不是问题。”
“这是你从上帝那儿遗传而来的东西吧,叫盲目乐观?还是盲目信心?”看着妻子如此辛苦,铁玄不噤代她苦笑了。
“不,都不是,我这个是很有名堂的。”恩林柔柔地张开一双美目,那和颜悦⾊的脸容仍然娇美动人,她却忽地挤出一个俏丽的甜笑说:“这叫盲目的…爱。”
“你这小魔怪又来引诱我?”铁玄一拥而上的把妻子连着睡袋一起抱住了,他不敢直接抱她,怕一时失控想要她,那可是极不合时地的事,如果不小心让⾝体冒起火来,最后苦了的可是自己啊!
“大魔怪,吻我,一下就好。”恩林知道他有多想要自己,但她不能给他,只好让他吻一下,事实上,是她望渴他的吻啊。
终于这吻一吻就没分开,他就这样抱着她、吻着她,一直到天明。
恩林没想到这山路有如此的长,路不难走,只是真的好遥远,就似怎也走不到尽头似的,她的脚步很难跟得上五十人队部,她没走两步,铁玄已把她抱在手上来了。
“不,这样你会太累了。”她试着拒绝他这人⾁吉普车的服务。
“你怎么仍是那么轻,像个孩子一样,是我没东西给你吃?”铁玄不理会妻子的议抗,两手把小美人抱得紧紧的,命令地说:“抱住我的颈子,不要像虫子一样扭来拧去。”
“我…我哪里像虫子!”恩林鼓起腮帮于,两手乖乖的圈住丈夫的颈于,如此的人⾁吉普车竟是十分的舒服,两天的山路,她都在他的怀里睡着走,这直教铁芯都要眼红了。
“哥,我小时候你也没这么抱过我。”休息的时候,队部坐在矮丛林之中隐蔵着,拿出⼲粮充饱肚子,就只有铁玄仍然抱着安睡中的小妻子,一动也不动地坐着,铁芯却拔了一根苇草走来,一面逗着兄长,一面用小草撩拨嫂子小巧的鼻子,轻笑着说:“之前嫂子跟我们走过不少路,也没这次惨啊,天天都吐死、累死,究竟是怎么了?”
铁玄这才想起来,也是啊,恩林从前也可以勉強跟上队部的步伐,这次明显是体力大降的表现。
“你就不问问嫂子?她自己是医生啊。”看见兄长一脸茫然,铁芯忍着笑“也许会是意外惊喜呢。”铁芯真看不过去,这个哥哥太笨,那个嫂子却更笨啊。
“嫂子,妳要不要吃啊,快醒醒啊。”铁芯索性捏住恩林的鼻子,在她的耳边漫不惊心地说:“你不吃,你肚子里,我家的小侄子要不要吃啊?”
一语既出,整片矮林都静了。却看见两人的脸⾊都大变了,一个是铁大将军,他整张脸又黑又红,似一块烧红了的铁板;另一张脸是他怀中的将军夫人啊,只见她猛地睁开一双美目,即被丈夫生气的眼睛瞪住了。
“玄…”恩林被铁芯的耳语惊醒了,怎么竟会被妹妹知道了,还要被踢出事实来,如今她就是犯了知情不报的大罪,只是不是她不说,是找不到对的时机说而已,但看见丈夫火怒的脸,她害怕得不知所措了。
“说!”铁玄被妹妹一语点破了,但一切都要由当事人说的作准。
“家事,队部撤出三米。”铁芯一声令下,五十人队部滚出不只三米是五米之外去了,然而,八卦的耳朵仍然如兔子耳般竖得直直呢。
“玄…我…”恩林僵硬在丈夫的怀里,好不容易从惊慌之中找回呼昅,却不知要说什么。
“说!”铁玄将军的命令从不重复两次的,唯独面对这要他命的小魔怪,他什么军纪、什么冷静都丢得一乾二净。
“我…”恩林从他怀中挣脫出来,心慌乱,她要逃吗?他在生气,一定要逃远点。
恩林向四周一看,那可恨的告发者竟然远远坐在一旁,捧着一包⼲粮悠闲地吃着,恩林向铁芯投以一个哀怨的求救眼神,岂料,这可恨的小妹子竞回以一笑,转个⾝继续吃,真是天理何在啊!
“想去哪?”铁玄一手就把似受惊小鹿一样的妻子拉住,她的小鹿尾一动,他就知道她又想逃了,她从来就只有这一招,他生气地一喝“又想逃?”
“没…没!”恩林被这一吼就慌得哭了,眼泪串串而下,小嘴里只会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玄,原谅我!”
“原谅你什么?”铁玄看见妻子慌得失了方寸,那惊恐的脸仿佛在怕自己要被责打一样,他是打老婆的野人吗?他更气了,声音更火大了:“你做错什么?为何要怕我?”
“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孩子,我…”恩林哭得更凄凉了,垂下头来,脸⾊苍白如纸,弱弱地哀声求说:“我…我要留下孩子,我…要留下我们的孩子!”
“孩子?”铁玄心下一紧,铁芯说的竟是真的,这小魔怪竟然知情不报,造反了!
“你要隐瞒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瞒你,只是…找不到时机说。”恩林委屈得让旁人都不忍心了,眼神纷纷投来,仿佛要用眼光盯死那把恩林弄哭的大罪人来。
“找不到时机?你有哪一刻不在我⾝边?”铁玄气坏了,如此重要的事,他竟然要被妹妹踢爆才得知,他怎不气?
“但是…但是你跟步司令说我们不会有孩子…”恩林掩面痛哭了“你说…孩子会让父⺟更烦恼!”
“那是…”铁玄一时语塞,他的确说过那样的话,没料到这却让妻子痛苦了,他真是天杀的口不择言啊!
他赶紧把哭惨了的妻子抱在怀,低声地解释:“不是的,那是跟步司令说说的而已,我那时要推掉他要你一起来的要求啊,我…我怎会不要我们的孩子,绝对不会!”
“真的?”恩林此时才抬起小脸来,不肯相信却又希望他是说真话,非常矛盾,低声的说。“你不生气我…怀了孩子?不会认定孩子是⿇烦?”
“当然不会!”铁玄把妻子紧抱,哄着:“我要感谢你让我当爸爸。”
“嗯,”恩林就是如此好哄的笨女人,才两句话就甜甜地笑了,靠在丈夫的怀里,轻声说:“太好了,你也喜欢孩子!”
“可是,路程很辛苦,现在你有孩子了,会更很危险。”这才是铁玄一听见此消息而脸⾊大变的原因“可是现在要送你回去,也一样辛苦。”
“不会的,孩子在我肚子里四个月了,现在很定安,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她反过来安抚丈夫,要让他安下心来,铁玄却瞪大了眼,这消息竞比刚才更为让他惊讶了。
“四个月?那是…”他完全失去冷静地问:“那是结婚之前就有了的?”
“嗯…”恩林満脸飞红,垂下眼睛,弯弯长长的睫⽑在微微的抖,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那…可能是那次要离开相非镇前的事,也可能…是更早的那次…”
“老天,你怎不告诉我?”铁玄震惊极了,却又很是生气“你怎可以一直不让我知道,岂有此理!”
“对不起,我…”恩林委屈地含着眼泪“我那时候要去哪里告诉你?我…也是在修道院时才知道的,我…”
“你真是的,如果我没去修道院接你,你怎么办?”铁玄真不敢相信,这小女子竞如此笨,她就不会为自己着想?
“我不知道,我那时也很仿徨的,但我知道神会保守我。”恩林听出丈夫为自己担心,她心里甜了,小脸蛋又靠在他怀里,低声说:“你也真的回来接我了,不是吗?”
“上帝怎么把你教得那么笨,我真太佩服了。”铁玄惊叹地说“妳怎可以如此盲目地相信那个神?事实上,别人怎么看,我也是个把你吃⼲抹净便走人的坏男人啊,你竟然信我会回去找你?”
“我没想那么多,但孩子怎么也要保护下来,我那也不是盲目的信心,我说了…”她认真非常地“我这只是盲目的爱!”
“你这笨女人!”铁玄真要败在她手下了,如此单纯,如此死心眼,如此可人的完美天使,竞被他抱在怀里,他不噤说:“好在妳遇上的是我,小魔怪!”
“就是你,你以为可以有其他人,笨死了的大魔怪!”恩林甜甜地笑了。
矮树丛林里冒起満林的心形飞花,五十人队部更是都退出十米之外了,真的受不了那二人无法无天的恩爱,真是天杀的罪大恶极啊!这两人完全无视他人羡慕得咬牙切齿。世上还有比这样更罪孽的天造地设的一对吗?
“医师大人,真的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