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也叫她群群?”白欧图不客气地往金超群⾝旁位子坐下,神态不満地质问对面的家伙。
“我从前就这样叫她了,有什么不对?”温常立脸⾊铁青的打量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态度又很差的男人,猜测对方与金超群是什么关系。
“从前?你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从金家两老那得到金超群跑来相亲的讯息后,他立即就赶了过来,结果前脚才刚跨进餐厅门口,就听见眼前这家伙对她提议“试试”
试什么试?不管试什么他当然都不同意,马上跳出来阻止,不过倒没料到原来他们是旧识。
“群群以前是我的女朋友。”温常立告知,但话听来有点挑衅的意昧。
“什么?”原来是情敌!老天也太帮忙了吧,这下连前男友都找来搅他的局?
“那又怎样?你不也说了,是以前,谁没有以前呢?我就有非常多的以前,谁会记得以前的以前是怎样的以前,所以…”
突然觉得在她面前讲这个不妥,他马上住嘴又改口道:“那不重要。结论是,既然是以前,就让它过去吧,而你们现在…”他用手指嚣张的比了比他们两人“就不要再联络了吧。通常分手的情侣很难再做朋友,更何况还想回头续旧情,这根本是浪费时间。这个
不好意思,你贵姓?”
“我姓温。”温常立瞪着面前张狂的男人,勉強维持风度答。
“温先生,今天的相亲你就当没来过,你可以回去了。”白欧图竟然没礼貌的自作主张赶人。
他这态度让温常立的俊脸拉了下来。
“你这个自大的家伙,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要立哥走?”忍了很久的女人终于爆发了。
立哥?多么令人不慡的称谓。“我…我是为你好,这家伙不适合你。”白欧图低声解释。
“他不适合我,你就适合我吗?”她火大的间。
哈,老天赐给他的机会,他总算能趁机表白了。“对,我就是最——”
“群群,算了,他是你朋友,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温常立当场出口腰斩白欧图的告白,让他为之气结。
“立哥对不起,他不是我朋友,我也不晓得他会来,带给你困扰不好意思。”金超群向温常立致歉道。
她这模样让一旁的白欧图十分不⾼兴的撇了下嘴。
“他真的不是你朋友?”温常立讶异起来。
“不是”她狠狠瞪了白欧图说。
“那他为什么要破坏你相亲?我以为他是你的追求者?”
白欧图眼眸一闪,机会又来了。“说的好,我就是要追——”
“才不是,他怎么可能追求我,他的女朋友多得如他自己说的,根本『以前』不完。我不想成为他众多的『以前』之一。”她嗤之以鼻的澄清,却没发现自己语气不自觉泛酸。
白欧图再次扼腕,他的话又被拦截了。
这次他真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事提那么多“以前”做什么?不正好告诉人家他是个心花大萝卜吗?简直白目到极点!
“那该离开的人应该是他吧?”换温常立反过来赶人了。
“没错。白先生、白大少爷,你可以走了。”金超群眼神阴冷的扫向某人。
“你要我走?”
“废话!不然请问你赖在这里,是要当我的相亲对象吗?”
“是”他⼲脆A出去,不要脸的说。
“是什么?你是那种需要相亲的人吗?”
很好,又有球投过来了,他这次一定要顺利打击出去。“你说对了,我不需要相亲,因为我已经找到了——”
“因为你己经有未婚妻了,对方还是个漂亮的大明星,你当然不需要相亲。”
她酸溜溜地打断他的话道。
白欧图一怔,一整个语塞。他怎么忘了她知道Stella的事?这下他有理说不清了。
“原来你有未婚妻了啊?那你更应该快走了,免得对方看见你跟群群坐在一起,恐怕会误会吧?”温常立落井下石的说。
白欧图恨得牙庠庠。这姓温的看起来文质棒棒,原来骨子里也不是个好东西。“温先生,别人的闲事你最好少管,况且你们都误会了,Stella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根本还没有订婚。”
“即使还不是未婚妻,那也是女朋友吧,背看女友到这里来与人争风吃醋,这好像也不太好?”温常立也不是省油的灯,夹枪带棍地又说。
“立哥,你用错词了,我跟他不是那种会争风吃醋的关系。”金超群俏脸微红的更正他的话。
白欧图眼睛贼贼的一飘“怎么不是?我们都穿过情侣装了,连你的內裤都是我买的一”
“白欧图,你闭嘴”她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伸手捂住他的大嘴。
可是来不及了,温常立已经听得脸⾊大变。
“立哥,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们——”
“我没有胡说,內裤的钱你不用给我了,就当我送你。”白欧图拉开她的手,找死的又说,摆明想气死情敌。
金超群张嘴图不拢,温常立更是一脸的僵凝。
他还不知死活的露齿一笑“所以,她和我之间的关系当然非比寻常——”
“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白欧图,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上嘴巴”金超群气到头顶冒烟,用力揪住他的衣领威胁,转头对温常立道:“立哥,很抱歉,今天就先到此为止,改天我请你吃饭,再解释今天的事。”致歉后,她又揪着白欧图站起来“臭小子,你跟我来”
她气冲冲的拉着他往外走,离开餐厅,留下一脸惊愕的温常立。
温常立不觉莞尔。在他记忆中,群群是个极为冷静、就算泰山崩于前也不可能失控的人,过去交往期间,就算两人吵得再凶,他也没见她这么发火过,而那个家伙却能让她“真情流露”?
这下,他不噤对那家伙刮目相看了。
“你怎么会晓得我在这里的?”餐厅外,金超群先忍住怒气的质问。
“你爸妈告诉我的。”白欧图答。
“你怎么会见到他们的?”她吃了一惊。
“我们路上遇见的…”他气虚的说。
“在哪个路上遇见?”
“你家巷子口…”
“你到我家巷子口⼲么?”她要尖叫了。
“我…也不知道,就…经过。”
她再次揪住他的衣襟,很想指死他算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他还是一副欠揍的样子说。
“你门
“好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你受骗上当。”看她气成这样,他只好找个借口说。
“我上什么当?”
“那个人想骗你复合,你千万别傻傻让他骗去。”他看似苦口婆心的说。
“那又关你庇事?”她忍无可忍的问。
“我是好心。你想想,若你们真的合适的话,当初也不会分手了,就是因为不合适,所以才会分开,我只想要你别走回头路,这没有意义。”他劝她。
看他卢不停,她气到心脏都要炸开了,必须用力做出几个深呼昅才能稍稍平息怒气。
“口若,这是一千两百块,你拿去,现在我们就真的毫无瓜葛了。记住,毫无瓜葛,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她拿出钱塞进他口袋里,然后气急败坏的转⾝要远离他。
他从口袋里掏出她塞给自己的钱,傻了半晌,最后一咬牙又追上她。
“好,我道歉,我刚才是太过分了,但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们复合才会说那些话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管我的事?”她受不了的问。
他呑了呑口水“你真的想知道?”
“对,请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喜欢——”
“你先等一下,是我老妈打来的。”机手响了,她朝他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她要先接电话。
他只好又住嘴。好事多磨,他真的要无语问苍天了。
老妈打来得正好,她要骂骂这位女士,为什么随便将她的行踪告诉别人?
“喂,金苏美美女士,你怎么可以一你说什么?!老爸在浴室里摔跤了?”她神情骤变道。
一旁,白欧图听见也跟着吃惊。
“老爸摔伤得严重吗?你别哭,先叫救护车,我马上就赶回去。”她勿匆挂上电话,神情紧张的就要赶回家。
“你等一等”他拦住她。
“白欧图,你让开,我现在没有工夫理你,你别再缠着我了。”以为这时候他还要来纠撞,她气愤不已的说。
“我知道金伯父摔伤了,我的车子就停在旁边,我载你回去比你叫车快。”他提议道。明白她心急,不在乎她恶劣的态度。
误会了他的好意,她顿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可由于她真的很急着回去,没办法多说什么,只好点了头。“⿇烦你载我一程了。”
幸亏餐厅离金家距离不远,白欧图用最快的速度咫车,不到五分钟就赶回了金家。
“老爸怎么了?他还好吧?”冲回家后,见到开门的⺟亲,金超群立即问。
“你爸摔倒后本来还能站起来说话的,我把他扶到房间后,他…他就…呜呜…”金苏美美眼睛哭得跟核桃一样,说不出话了。
见状金超群只好自己往老爸房里跑,看见老爸躺在床上,双眼紧闭。
“爸门她叫他,父亲却没反应,焦急的她看见他脚踩肿了一大块。“爸”
“你叫他都没反应,金伯父好像昏迷了。”白欧图在旁说,并且检查了下金中山的体温,发现温度偏低。
金超群以为他送自己回来后就离开,没留意他还跟着上楼了,不噤一楞。
“昏迷了?”她吓了一跳“妈,救护车还没来吗?”她惊慌的问,向早就六神无主的⺟亲。
“我打完电话给你后就call救护车了,可是到现在他们都还没到…我担心是不是我们家巷子太窄,救护车进不来?”金苏美美哭着说。
“那怎么办?”平常精明⼲练的她,在老爸发生意外后竟也慌了手脚。
“等不及救护车了,我送金伯父去医院吧。”白欧图沉着脸说。
他跑到客厅找来两本杂志,绑在金中山受伤的脚躁上固定,然后背起老人家就往外走。
金家住的是老旧公寓的五楼,他小心背着昏迷的老人下楼,将人放进自己的车子后座,这时金超群与金苏美美才由慌乱中回神,跟着坐进他的车。
车子直奔离金家最近的署立医院,去到急诊室后,两个女人老的只知道哭,年轻的想帮忙,却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做。
最后还是他镇定地提醒她去帮父亲挂号、填写基本资料,自己则拿出机手,打了通电话。
“喂,徐哥,是我,欧图,我有一位长辈不小心摔伤后昏迷不醒,紧急被送来你们医院了…”
不久,院长亲自来了,就是刚才与白欧图通话的对象。
“你说的长辈是这位吗?”院长指着金中山问向他。
“是的徐哥,他就⿇烦你了。”白欧图慎重拜托道。
“你小老弟难得有事⿇烦我,放心吧,一切交给我。”院长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担心,之后转⾝跟护士拿了病患资料。
翻了翻资料,又检查一下金中山的状况后,院长神⾊严肃。
“我初步检查了一下金先生的状况,他的脚伤还好,⿇烦的是头部。”他将X光片呈现给大家看“根据这张X光片显示,他脑血管中风了,所幸你们将人送来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必须立即为他动手术才行。”眼角看见眼眶泛红的金超群,他转而对她
微笑说:“你不要担心,人是你男朋友交给我的,我会负责将你父亲全安还给你。”
“他不是…呃谢谢你,我爸就交给你了。”她本来想解释白欧图不是她男朋友,但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拜托人家救老爸比较要紧。金中山被推进手术室了,众人心急的在手术室外头等候,好几个小时过去,人才总算被平安的推出来。
因为⿇醉药的关系,他人尚未清醒,但亲自动刀的院长保证手术成功,他们这才放下心。
回到病房后的余苏美美紧张太久,如今见到丈夫平安脫险,这才放松下来,累得倒在一旁睡着了。
白欧图找了条毯子为金伯⺟盖上,然后坐到金超群⾝边去,见她眼眶依旧合泪地看着刚动完手术的父亲,那不安的样子让他心疼。
但他没有试图对她说什么或安慰什么,因为他晓得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一切吓到她了,此刻她的心情需要平复,而他能做的,也只是静静地陪伴她。
金超群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不过醒来之后教她惊吓的是——自己居然是睡在白欧图的腿上!
他们两个都在椅子上睡着了,她倒在他⾝上,而他双手还紧抱看她,似在防止她跌落。
她僵住不敢乱动,怕惊醒了他,此时两人这种暖昧的势姿,可不是她好意思面对的。
没法挪动⾝体,她⼲脆继续趴在他⾝上,等待他先醒来松开自己,她才好装傻脫离他的怀抱。
在等待他醒来的同时,她转动眼珠看,向床上的老爸,老爸仍安稳的睡着,⾝旁的仪器也显示一切状况正常,她这才真正安心。
注意到老妈不见了,她想可能是回去准备老爸的衣物,毕竟昨天来得太匆忙,他们什么也没准备,而看样子,老爸之后是得在医院住上一阵子了。
她再将视线移回来,悄悄盯上这抱看自己的男人。
近距离的看他,才一个晚上,他脸上的胡碴就冒出来了,不过这一点都无损他的俊俏帅气。
连不修边幅都这么帅,难怪女朋友一个接一个没停过。
想起这个,她不由自主的燮起眉头来。这又不关她的事,她恼这做什么?
不⾼兴的将目光移开,但没多久,她又移回来了。
昨夜幸好有他,否则她和老妈两个没用的女人根本处理不了这一团糟。她尤其没想到自己会慌成这样,完全不像工作时的女強人,当真是“遇亲则乱”
反倒这家伙出乎意料的可靠,不但背老爸来医院,还找来院长亲自为老爸操刀动手术,如果没有他,昨晚她和老妈铁定不知该怎么办。
她默默望着他,心里很感激。他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昨晚的他处事沉稳、有条不紊,与他平常吊儿郎当的形象截然不同,其实…他真的是个好男人。
虽然他对她做了许多蠢事,包括一再惹她生气,但她大概明白他为什么会做这些事,那都是因为,他喜欢她。
只不过她不能理解的是,恋爱经验丰富的他,怎么会笨得没办法好好、正常的对她表白呢?
因为他太笨了、嘴又坏,所以她便装傻,故意让他难堪、跳脚,从不让他顺利说完话。
想起那天在他办公室里,他放李玟的“暗示”给她听时的样子,她差点没笑出来,也是那一刻才肯定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害得她在走出他办公室后心砰砰跳,脸更是烫得吓人。
她不敢相信那家伙真对她表白了?
由于太吃惊,那天回去后她一个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都在想这个问题。
他是白氏的少东,而她只是个小秘书;他年轻,她大他一岁半:他女朋友多到爆,而她就像个没人要的老姑婆:他幽默风趣,她则是公司公认的“金恐怖”
两人之间买差地别,照理不可能有交集,可是,这家伙的种种劣迹摆明了就是对她有意思,这怎么可能?
他的举动害她情绪老是脫序,见到他就不自在,更离谱的是,他的⾝影会在她脑海中不断出现,并且还挥之不去,让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也病了?
那家伙在发神经,她怎能也跟他一样发疯?她该不会对他也有意思吧?
这可不行,她可是以理智闻名的金秘书,绝不能在这种事上昏头。他们之间相差太大了,根本不适合,她不想跟富家公子交往,对嫁入豪门更是完全不感趣兴,所以只能对他不假辞⾊的赶人,拒绝他的亲近。
然而那晚得知他即将要和Stella订婚,确实震撼到她,让她差点失控的将他拉到一旁去痛殴一顿,质问他明明对她有意为何竟敢跟别人订婚?他不要命了吗?
好在理智及时控制住她的情绪,不然就真的当众闹笑话了。那时她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与Stella,只好在自己发疯砍人前赶紧离开。
昨晚她虽是为了消弥暗恋老板的流言才去相亲,但其实內心很清楚,她是故意赌气去相亲的,大有和这家伙一别苗头的意味。
她告诉自己,白欧图有未婚妻又如何?她金超群也会找到好对象的。
可谁知,一场相亲竟会令她碰到大学时代分手的男友,这家伙还差点和她前男友起冲突…总之,她与他之间的纠葛简直乱七八糟,搞到后来她都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过经过昨夜,那本来已让她庒抑下来的悸动又窜出头来,令她的心蠢蠢欲动,就连此刻躺在他腿上,她都心慌意乱到…忍不住想微笑…
见他眼皮动了一下,好像要睡醒了,她赶紧装睡的闭上眼睛。
感觉他双手放开自己在伸懒月要,但好像动作做到一半马上想起怀中还有她,赶紧伸手要再抱住她免得她跌出他的腿。
趁这机会,她已早一步顺势挪动⾝体往另一侧靠去,没再赖在他⾝上。
她忍不住眯着眼偷觑他,他看来有点失望,似乎想伸手再把她抱回自己腿上,但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又缩了回去。
接着他站起来往老爸的病床边走去,查看一下老爸的状况,还帮老爸把被子庒好在腋下。
然后他再次伸展筋骨,扭了扭睡了一晚椅子而酸痛的脖子和腰。
他看看表,拿出机手按了几个键。
“喂,我是金秘书的家人…呃?对,我是白欧图没错,你怎么认得出我的声音…这样啊,我记得你,是金秘书的助理叫…对,我想起来是叫珍
珍没错…是,我不是故意冒充金秘书的家人,我是你可不可以先不要打断我,让我把话说完?”
一开始白欧图怕吵到金超群和金伯父觉睡,声音庒得很低,但到后来他语气已转为不耐,音量也大了一点。
“金秘书家里出了点事,我只是替她请假,通知你们她今天不能去上班了,请你帮忙转告李大哥…我不是说了,我是替金秘书请假…我以什么
⾝分帮她请假?我说珍珍姐小,你也太好奇了吧?没错,她是我女朋友,我替女朋友请假,而且她就睡在我旁边,怎么样?不行吗?”他发火了。
对方终于不敢再追问,挂掉了电话。
“这白痴女人”白欧图气得收起电话,但一转⾝刚好看见“才醒”的女人,立刻尴尬的红了脸。“呃…这个刚才…你都听到了?”他搔头的笑问。
她点点头“谢谢你帮我请假。”她差点忘记自己该请假,而他竟然记得,还帮她解决了。
“不客气你不生气我自作主张帮你打电话?”他小心翼翼的问,照往曰经验,她一定会大发雷霆。
她头摇。
“可是我刚才…又对你的助理乱说话了。”他硬看头皮自己招认。
“我知道。”
“然后呢?”要K他了吗?
“什么然后?”
“就是…咦?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发现她的脸突然间红得吓人,他马上大惊失⾊地冲上前去摸她的额头。
“谁发烧了?我只是热,你滚开啦”她低着头推开他。
“滚?”又赶他走了?
“对,滚远点”
果然还是生气了,他不该怒气一来就对人乱说话的。“好吧,那我先到病房外等——”
“谁要你到外头等的?”
连看见他都觉得讨厌了…“那我先离开了——”
“你要去哪?”
“反正伯父己脫离险境,伯⺟回去拿换洗衣物,一会就回来,我现在离开也没关系了…”他表情好委屈的说。
“谁叫你滚那么远的?我是要你去洗把脸,待会我妈回来后,应该会给我们带吃的,你吃完东西后再走。”
他一怔,忍住欣喜连连点头。“喔,那我就先去洗脸了。”
直到走进病房的浴室,他像个孩子似的,张口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