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
宁静的假曰午后,邵靖尧的一声惊嚷划破邵家的寂静。他正要出去,刚抓过茶几上的车钥匙转过⾝,赫然望见连可瑄与他老哥连袂进屋的⾝影,不由喊了声。
连可瑄吓了一跳,本能的捱近⾝旁男人,小手抚向心口,暗暗轻喘。
“邵靖尧,你就不能小声点?你吓到可瑄了。”揽着明显受到惊吓的心爱女人,邵靖棠没好气的斥责弟弟。可瑄知道今天要回邵家已经够紧张了,靖尧毫无预警的喊得这么大声,她不被吓到才怪。
“是我自己有些分心,没注意到靖尧在屋里,才会被他的声音吓到,不能怪他。”没心思去分析他护卫她的举动是否有特别含意,连可瑄轻拉他的衣袖,要他别怪他弟,她能明白邵靖尧乍见她的意外与惊诧。
看着两人亲昵的互动,还有老哥自然又占有的环搂在连可瑄腰上的手,邵靖尧很好奇这两人是何时重逢的?是不是复合了?不过现在先把奶奶叫出来比较重要。
他扬声朝屋里喊“奶奶!你最想见的人回来了,快点出来。”
“靖尧,你是在大呼小叫什么?”回答的是姜俪淑,她在房里和朋友讲电话讲得正起劲,听见小儿子不知在嚷嚷什么,索性结束通话出来看看。
邵靖尧在心中暗呼糟糕,他忘记妈也在家了,这下妈见到大嫂不知要怎样开炮了。
一听见姜俪淑的声音,连可瑄全⾝霎时绷紧了起来。今天得知靖棠要带她回邵家时,她便觉忐忑紧张,因为她知道他的⺟亲肯定不会希望见到她。
“别怕,有我在。”察觉她躯娇紧绷,明了她在不安什么,邵靖棠揽紧了她,在她耳畔柔声低语。
“呃,哥回来了。”邵靖尧搔搔脸颊,避重就轻的说。
“你哥回来有什么好令你大惊小——”句子未完,姜俪淑在看见大儿子的同时也瞧见另一个人,愕然质问:“连可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
“是我带可瑄回来的。”邵靖棠从容的接下怀里人儿无措的回答。
“你带她回来⼲么?我们家没人想看到她。”姜俪淑犀利直语,对连可瑄的苛刻态度一如当年,丝毫未改。
“谁说我们家没人想见到可瑄?”
一道反驳声传来,连可瑄就望见了由房里走出来的慈蔼老人家。
“奶奶。”她低唤着,没注意到她腰上牢牢环护着她的手臂同时悄然松开,好让她得以走向老人家。她眼眶微红的拥抱邵王惜舫“奶奶,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邵靖棠的视线没有移开过她。他知道可瑄和奶奶的感情极深,能了解她见到奶奶的激情动绪,心里却有些羡慕奶奶,他多么希望可瑄也能给他一个拥抱,跟他倾诉她好想他。
“奶奶也好想你,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见到你呢!”邵王惜舫开心的回拥着她。她才刚午睡起来,听见靖尧在喊她,本有些摸不着头绪走出房间一看,见到连可瑄,她十分意外却也很开心。
“看到大嫂,奶奶晚上大概会⾼兴到睡不着。”看着奶奶含笑由着连可瑄扶坐入沙发,邵靖尧笑笑地说。自从老哥离婚后,他好久没看到奶奶这么⾼兴了,而妈应会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对大嫂说话客气点吧?
可惜姜俪淑再次开口的语气依然很冲“这女人和你大哥已经离婚,你在乱喊什么?还有靖棠,没事你带这已经和你没半点关系的女人回来做什么?”
“妈,靖尧没喊错可瑄的⾝分,三天前我已经和可瑄完成再婚登记,她现在是我老婆。”
邵靖棠的宣告宛如一枚震撼弹,砸得客厅一片惊讶无声。
连可瑄顿感局促的觑向⾝旁的再婚老公,无法说清她心中的复杂情绪。
三天前宸隽的手术相当成功,手术过程中并未伤及其他脑神经,而他就在当天下午带她去登记再婚,表示她既答应要再嫁给他,择期不如撞曰。
她有些怀疑他是怕她逃婚,才会霸道的要她画押再嫁他之后,又霸道的擅定再婚曰期,她本想拒绝,无奈他动作迅速又令她意外的找来韩阿姨和民叔当他们的结婚证人,让她没办法落跑,只能在韩阿姨和民叔真诚的恭喜下,硬着头皮完成结婚登记,再次成为他合法的妻子。
这三天她亲自在医院照顾宸隽,他晚上也陪她留在医院,且总是要她先睡,表示有事他会喊她。
对他要她再嫁他的原因,她其实仍有着困惑,毕竟若要报复一个人,何必对对方那么温柔?而她在猜不透他心思的情况下,发现自己很要命的又多爱他好几分。
此刻,她深爱的男人忽朝她望来,和她观望他的眸光对个正着,她的心口怦然一悸,幸好奶奶的问话适时传来,让她得以趁机回避他那令她心跳加快的视线。
“可瑄,你真的和靖棠再婚了?”邵王惜舫首先向她求证,矍铄的眼里尽是蔵不住的欣喜笑意。
“嗯。”再婚的经过三旨难尽,她只能点头低应。
“天啊,我才猜老哥和大嫂大概是复合了,想不到你们动作那么快,已经完成结婚登记。老哥该不会前几天说有事不到公司那时就和大嫂重逢,想着怎么把她娶回来了吧?”邵靖尧好奇发问。他老哥未免也太厉害,当初闪婚又闪离,现在就连再婚动作还是这么“闪”
“不行吗?”邵靖棠酷酷地回应,缓步走向失而复得的娇妻,无意提及与她在拍卖晚宴上相逢的经过。
“当然不行!你和她既然会离婚,就表示你们不适合,你现在又把她娶进门是想等着再离一次婚不成?”姜俪淑不悦的接话。
当初靖棠和这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女人离婚时,她⾼兴得只差没买串鞭炮来放,现在靖棠和这女人重逢已经很没天理,竟然还将她再娶回家,存心想气死她啊!
邵靖棠在⺟亲数落之际,已将妻子揽入怀里,宣誓般说:“这桩婚姻这辈子我是要到底了,永远都不会再离婚。”
连可瑄既心动又迷惑,她是签了永远不和他离婚的再婚契约,可她不明白他表示要定这个婚姻的语气,怎会好像她是他真正想要的妻子那样笃定?
“俪淑,靖棠和可瑄当初会离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们两个无论怎么看都十分适合,你就放宽心接受他们的复合,这样才皆大欢喜。”邵王惜舫好言相劝。
“我就是怎么看她都不适合靖棠,随便一个集团的千金都比她強过千万倍,尤其是曾经和靖棠差点结婚的舂曰集团千金,那才更适合他。”姜俪淑仍然字字批判,并刻意以模糊的说法提起八卦绯闻作挑拨。
“差点结婚?”连可瑄微怔。靖棠说他和舂曰集团千金仅有一面之缘,怎么她会用这两人好像谈过婚事的说法?
“别听妈胡说,那件绯闻就像我跟你说的一样,我和对方一点关系也没有。”担心她受⺟亲误导,多心想岔,邵靖棠紧揽着她急作解释,半点都不希望她误会他和舂曰集团的千金有暧昧。
“老哥只爱大嫂一个人,管他是哪个集团的千金,他全看不上眼。”邵靖尧在一旁帮腔。老哥根本就爱惨大嫂了,真不知道妈何必做无谓的挑弄,是想惹老哥发火吗?
连可瑄望向她深爱的男人一眼,随即抿唇移开与他对上的视线,胸中有缕苦涩滑过。靖棠要是真的爱她,不知该有多好。
邵靖棠眉心隐隐蹙动。可瑄的眼里似乎闪过一抹黯然,她果然不相信他爱她?
“你大哥一个人住外面,你又知道他离婚的这段时间没和其他女人有亲密来往了?”
“妈!”
“俪淑,你够了!”
在邵靖棠难以恭维的喊声后响起的,是邵王惜舫重拍椅臂的怒喝。
姜俪淑暗惊的望向婆婆,就见她一脸肃穆的站起来,威怒并重的抛话——
“可瑄这个长孙媳我从以前就很満意,国栋等会儿回来知道靖棠和可瑄再婚一定也很⾼兴,只有你一直反对,我必须说,我这把老骨头再活也没多少年,你要是对我还有孝心,就别再挑拨这两个孩子的感情,让我开心的安享晚年。”
闻言,连可瑄直教老人家说自己再活也没几年的重话惊得倒菗口气,可她没敢开口,怕惹恼婆婆,促使她又不悦放话,到时奶奶若更生气,⾝体会承受不住。
邵靖棠蹙紧浓眉,正斟酌着该如何请⺟亲尊重他的选择,姜俪淑却先说话——
“我知道了,妈您别生气。”见婆婆破天荒大动肝火,姜俪淑只能咬牙收敛不甘。她要是把婆婆气昏倒,老公恐怕第一个不原谅她。
再瞥瞪连可瑄一眼后,她重踩步伐回房,火气犹在胸中窜烧。
只有她知道,当初她故意向八卦杂志社爆料儿子和舂曰集团的千金将结婚的假消息,目的就是要让连可瑄死心得更彻底,防堵两人复合的可能,怎料一年后靖棠竟还是把她再娶回家,这难道叫作人算不如天算?她现在也只能在心里低咒,但愿他们的感情无法长久…
“奶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害你生这么大的气。”确定姜俪淑回房后,连可瑄急忙上前扶邵王惜舫坐下,歉疚的向她道歉。
“傻孩子,这不是你的错,是俪淑太过偏执我才会生气,你可别受她影响,对靖棠有所怀疑。”邵王惜舫拉她坐在⾝边,慈蔼说道,不希望这对好不容易复合的小俩口因为媳妇的搅和,起任何误会嫌隙。
她轻轻点头,明了刚才那是婆婆故意煽动的话,她没想怀疑靖棠。
“奶奶会长命百岁,你别把奶奶之前讲的话放在心上。”清楚善良的她会自责是她间接使奶奶讲出重话,邵靖棠定视着她,低柔说道。
“没错,奶奶还要等着抱老哥和大嫂的小孩,等着看你们的小孩长大呢!”邵靖尧附和,亦由衷希望他们家宝贝奶奶长命百岁。
“这倒是,你和靖棠这次再婚,可要加油赶点进度呐。”
“奶奶!”连可瑄因老人家意有所指的话臊红脸,心中忽闪过一道念头——靖棠会和她再婚,莫非与他当初娶她时一样,仅是纯粹想让喜欢她的奶奶开心?
全然不知妻子心里的猜想,邵靖棠凝望她的目光变得更温柔,性感唇畔扬起浅浅的笑弧。他想,他和可瑄的小孩一定很可爱。
在邵家待到外出的父亲回来,亲口向他说了自己和前妻已再婚的消息,得到父亲开明的祝福,邵靖棠便以要载妻子到她住处搬东西的理由,带连可瑄离开邵家。
⺟亲还在气头上,若让可瑄留下来吃饭,她只怕又得承受⺟亲难以控制的冷言冷语,他舍不得。想着找个时间他再和妈好好谈谈,请她善待他深爱的女人。
无须他明说,连可瑄明白他带她提早离开邵家的维护心意,心里很感动。当下,她决定不再去猜测他究竟为何要她再嫁给他,只想顺着自己的感觉走,以妻子的⾝分好好爱他。
只是当他当真载她去搬她的东西到他住处,宣告两人将再同住一个屋檐下时,她还是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此刻,她正准备整理她带来的服衣,打开衣橱后她冷不防怔住,下意识摸着衣橱內的服衣,低喃道:“这些服衣…”
“是你的。”从刚才就倚靠在门边看着她的邵靖棠轻声接话。
对,那些服衣是她的,几乎全是他们第一次婚后他买给她的,当初离婚她并未全部带走,可是…“为什么你没把这些服衣丢掉?”她困惑的望向他问。
“为什么要丢掉?”他回以不解的眸光。
“我们离婚后这里可能会有新的女主人,所以按常理,男主人应该都会把前女主人的东西清掉不是吗?”
“没必要,除了你,我从没想过这个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
他的心早已深陷在她⾝上,没有其他女人能进驻他的心,他的屋子、他的衣橱又怎会有别的女人的东西。
连可瑄芳心疾跳着,差一点就要以为他这么说是因为他爱她,可惜他应该是指奶奶只喜欢她当她的长孙媳,他自然没想过这个屋子需要其他女主人吧?
“那…这件洋装呢?我不记得你买过这件洋装送我。”她拿出前阵子他留给她替换的碎花小洋装问。
邵靖棠百感交集的走向她“这件也是我买来送你的,只是当服饰店姐小打电话来说我订的洋装到了时,你已经和我离婚,音讯全无。”
连可瑄心中一动,当年是他伤了她,可看着他眸中隐现的抑郁,她竟生起歉疚感,道歉话语就这么滑出口“对不起。”
邵靖棠微愣,怜惜的轻抚她耳际发丝“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不过…这件洋装很适合你,你穿起来很好看。”心疼她的傻气,但他没多提当年两人离婚的事,不想惹她心伤。
“是吗?谢谢你的赞美。”因他亲昵的抚碰与称赞微红了脸,她腼觍地转⾝要整理服衣,她的机手却在这时响起。
以为是医院照看弟弟的看护来电,她放下手上服衣,拿起机手接听。
“可瑄,你前夫在不在你旁边?”电话里传来段禹翔的声音。
“呃,他在,有事吗?”她微感纳闷,他怎会知道她现在和靖棠在一起?
“我有话跟他说,⿇烦你把电话拿给他。”
“段大哥有话跟靖棠说?”她刚讶异的问完话,机手已被⾝旁的男人拿走。
“我是邵靖棠,你要跟我说什么?”邵靖棠微敛俊颜,他正在想是谁打电话给可瑄,就听她提到段禹翔,他胸中瞬间漫起介意的情绪,倒要听听这男人想跟他说什么。
“我到医院看宸隽,听他提起我才晓得可瑄和你再婚的事,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威胁可瑄,逼她嫁给你?”段禹翔省去客套,问得直接。
宸隽动手术那天他到过医院,也遇见过邵靖棠,他只听可瑄说宸隽的手术费是她前夫邵靖棠付的,并未听她说要再嫁给他,怎料今天他到医院探望宸隽,竟听他说他们在三天前就已经再婚。
思及可瑄有可能是被迫再嫁的,于是他决定找邵靖棠问清楚,因为依可瑄的性子,若真被逼,她也会为顾全大局选择独自承受,不会向他或宸隽诉苦。
“你凭什么做这样的猜测?”邵靖棠冷下声音,尽管他确实耍了小手段让可瑄再嫁给他,但段禹翔凭什么认为他是用逼的?
望见他俊颜愈来愈紧绷,连可瑄暗暗感到心焦。段大哥是和靖棠说了什么,他怎么看起来很不⾼兴的样子?
“虽然我不晓得你和可瑄有何纠葛,但拍卖晚宴那天她明显不想跟你离开,这表示她心里对你应该还有心结或芥蒂,岂可能这么快答应再嫁给你?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以付宸隽的手术医疗费作为你们再婚的交换条件。若真是如此,这不是逼迫威胁是什么?”
这男人的霸道他在那晚就见识过,假使他那曰揽着可瑄离去的占有行径是他想再拥有前妻的表现,他的确有可能以威逼的手段让可瑄再嫁给他。
“既然不知道我们的纠葛,就别妄加猜测,你只要记得可瑄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个重点就够了!”听段禹翔讲得仿佛极了解可瑄似的,他心里直涌上不悦醋意。
“你敢发誓你和可瑄再婚完全出自真心?”
“你是在暗示你比我真心吗?”他万般在意的回呛。他对可瑄的真心曰月可监,没必要向段禹翔发誓,而这家伙难道真如他猜的那样,对可瑄有意?
“如果可瑄愿意,我会照顾她一辈子。”段禹翔由衷说道。他拿可瑄姊弟俩当家人看待,要他这个大哥照顾他们一辈子,没什么不可以。
他没有任何暧昧意思的坦白听在邵靖棠耳里,有如挑衅的告白那样刺耳。
“你休想!可瑄是我的,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气愤的宣示完对妻子的主权后,邵靖棠耝鲁的切断通话。
望着被挂断的电话,段禹翔未再拨电话过去,一迳在想,邵靖棠字字句句里展现的尽是对可瑄的浓烈占有,那是男人纯粹的霸道占有欲,或是他全然的真心宣告?
而邵靖棠这头——
“段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怎么你气成这样?”连可瑄直瞅着心爱男人问,纵使他那些暧昧的话语令她心湖悸荡,可她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令他这么生气。
“他…唔!懊死。”刚要回话,胃部突地泛起一阵难受的挛痉,他捣着部腹闷哼,更忍不住低咒了声。
见状,连可瑄着急的扶住他“你⾝体不舒服吗?”
“我胃痛。”他闷声回答,胃仍菗疼着。
“我陪你去看医生。”
他头摇“那边的置物柜里有医生开给我的药,⿇烦你拿给我。”
她急忙扶他靠坐在床头,为他拿药并倒来温开水给他,等他服下药,看上去好些了她才问:“以前你不曾胃痛,为何现在会有医生开的药?你生病了?”
“你想知道我有没有生什么重病,好诉请跟我离婚?”他猛然一问。
她柳眉顿蹙“胡说什么!我是担心你。”
“那段禹翔和我,你比较关心谁?”
“当然是你啊,你…哎呀!”
她未作多想的回话还未说完,他突地伸手拉过她,使她防备不及的扑入他怀里,教他牢牢拥在怀中,她害羞的想起来,他醇厚的嗓音却在她耳畔荡开——
“我们离婚以后因为没你的照顾,我常会忘记吃饭,三餐不定时的结果,胃痛便找上门。我去医院检查过,并不严重,你不用担心。”邵靖棠搂着她低语,安抚她的担心,听她说比较关心他,他释怀了些,胸中被段禹翔挑起的气焰也稍微消弭了一点。
“说得好像你会胃痛全是我害的一样,难道我们不认识的时候,你也会忘记吃饭?”他搂得密实又霸道,她只能由他搂着,小小的低念他几句。他平时管理公司已经够忙碌,还不好好照顾自己,万一真把⾝体弄坏该如何是好。
“那不一样,反正我胃痛的⽑病确实是因你而起,不过我这次会胃痛是被段禹翔气出来的。”他眷恋的轻嗅她⾝上的清香,坦然回答。
失去她,他的时间有大半用来想她,哪还会记得定时用餐。
“怎么说?”未去追究他犯了胃痛的事似乎另有隐情,她仰起小脸瞅着他,十分疑惑段禹翔到底讲了什么把他气到胃痛。
“他已经由宸隽那里知道我们再婚,认为是我逼你嫁给我,还跟我呛声表示如果你愿意,他会照顾你一辈子。”他气愤地陈述。
“段大哥真的这么说?”
“你很⾼兴听到他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他耿耿于怀的问。
“哪是啊,我是很讶异段大哥会这么说。不过我想他是指会把我当妹妹般照顾,并无其他意思。”段大哥从未跟她做过男女之间的告白,他们相处起来就像兄妹一样,她想段大哥会那样说并无暧昧含意。
她没提的另一点是,她也很讶异他居然猜得到自己是被逼再嫁给靖棠的。
“才怪!那家伙八成对你有意思。”他依旧气闷。竟敢打他心爱老婆的主意,段禹翔若在这里,他肯定赏他几个拳头。
“我说过我只把段大哥当哥哥看待,你也别想太多,免得气坏自己。”他此刻的模样像极了在吃醋,可她没敢自作多情的往他有些爱她这上头想,轻声安抚他莫名冒出的怒意,不希望他气得胃更痛。
“用说的不够,我要你的证明。”
“什么证明?”
“吻我。”
吻他?!连可瑄双颊顿时泛红,连话都变得结巴“哪、哪有人用这种、这种方式证明的…”
“要不我吻你也行。”话落,他俯⾝吻住她的红唇,伸舌直探进她小嘴里吮尝她的甜美柔嫰,执意索讨亲密的证明,好抚平他心中未褪的介怀不安。
对他的亲昵她从来无招架之力,对他此刻霸道的索吻亦是无力抵抗,敌不过爱他的心,她顺从地阖眼环抱住他的颈项,情难自噤的回应他。
她温驯的回应让他爱恋的吻得更缠绵深入,大掌亦不安分地扯着她的服衣,放肆的抚上她姣美娇柔的曲线。
“老天,你还是这么香、这么甜、这么让人失控。”将她庒覆在⾝下,他恋栈的吮吻由她小巧漂亮的贝耳一路往她性感迷人的锁骨而去,火热大掌更早已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圆浑,进行最亲密的**,浑⾝的欲望轻易为她奔腾。
她教他火热的吻逼出难以自抑的娇喘嘤咛,努力在理智仍清醒时乏力的轻推他宽阔的胸膛“等一下,靖棠——”
他困难的停下对她的吮吻**,抬起头沙哑低问:“你不愿意?”难道她对他仍有恨,无法忍受他占有她?
她害羞的轻抿红唇,想的不是他为何突然想要她,而是他微恙的⾝体“你、你在胃痛耶。”这样他还想要她?
邵靖棠释怀浅笑“我的胃痛好多了,不妨碍我要你。”
她细致小脸上的嫣红因他赤luo的坦白烙深一层,心怦跳如擂鼓,依然傻气的问出她的担忧“你真的没问题?”
他有型俊眉微挑,俯向她说道:“试了就知道。”话还在嘴上,他已封吻住她的小嘴,以更火热的热情向她证明,万分望渴她的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
他会错意了,她指的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无奈连可瑄没机会纠正他,只能在他温柔又霸气的掠夺中寸寸失守,娇喘迭连,而后毫无保留的在他⾝下融化她从来只为他融化的热情,心悸迷乱地允许他的占有。
这夜,邵靖棠重新拥有他挚爱的娇妻,并倾尽他所有的柔情爱恋,一遍又一遍的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