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天成将一本八卦周刊丢在女人的梳妆台上。
徐灵儿瞧见封面上自己陶醉的勾住盎天成的手臂,丰胸紧贴在他臂上,笑得幸福洋溢。八卦记者没拍到富天成很快甩开她,即使拍到也会当作没拍到,光是一张亲密照便可以大作文章。
小模徐灵儿的男友是“富盛集团”的行政副总裁富天成,会不会是下一位嫁入豪门的灰姑娘?
然后八卦记者就可以从徐灵儿几岁从平面模特儿出道,拍过一支小便告,年收入大约多少,上一任男友是同行的混血男模Jason,而富天成是基于什么缘由才与小模徐灵儿走得近?整篇报导看下来,仿佛是当事人向记者主动告白。
徐灵儿知道自己是经纪公司重点栽培的小模之一,谁都想要出名搏上位,有了名气,光是拍一支广告便可以吃香喝辣一整年。
但美女那么多,凭什么是你出名而不是她出名?除了要有个人特⾊和机遇之外,少不了耍点小心机,利用任何可以利用的机会,增加曝光率。
能上封面最好了,还有绯闻。
但男人面⾊如霜,语音森冷的质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徐灵儿爱娇地眨眨眼“天成,这不关我的事啊!是狗仔乱爆料,我也非常不⾼兴,我并不希望人家说我⾼攀了你。”
“徐灵儿,耍心眼耍到我⾝上来,证明你不够聪明。”当富天悦拿着这本周刊当面取笑他时,他就决定切断与徐灵儿的牵绊。
“天成,你不会以为是我放消息给狗仔吧?”她一脸大受冤枉的表情“我没必要这么做,我们在一起超过一年了,如果我有心利用你炒绯闻,一年前我就做了,没必要假装与Jason交往,你说是不是?”
富天成的嘴唇冷冷一挑。“你和Jason才是天生一对,我祝福你们。”
“难道你是不⾼兴我和Jason的假绯闻?那是为了掩护你啊!”她的声音带着娇嗲酥软的女人味,突然抱住了他的腰,像蔓藤意图依附大树一样,慵懒道:“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交往的事,天成,我们正式公开成为一对好不好?你知道我爱你啊!”
富天成愠怒的低咒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劲使推开了她那媚人蚀骨的⾝躯,扬着笔墨难描的整齐浓眉,用一种轻蔑而讥诮的态度看着她。
“徐灵儿,我每个月花十万元养包你,还替你付房租,就意味着你永远不可能是我的女朋友,而且‘见光死’,一旦曝光就再见!”
“不——”
“你和Jason真的在一起我也知道,但是我不在乎,因为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没有守贞的义务,我只庆幸我不可能对你认真。”
“天成,不要对我这么忍残,我真的真的非常爱你呀!即使偶尔和Jason约会被狗仔拍到,也是作戏而已,我绝对没有对不起你。”徐灵儿摆出哀怨而凄迷的神态望着富天成,期待能软化他那硬坚冰冷的心,继续交往下去,能够嫁入豪门最好,再不济有人养包也轻松多了,不想工作时摆摆架子也无妨。
可惜只换来他一脸更加厌烦的表情。
“徐灵儿,你⼲脆转行去演八点档,比起当model更有走红的希望。”
“天成,我是真心的…”
“够了!”他从来不相信真心。
“你…你也要顾念我们从小的交情,而且我从来不曾对外怈漏你的出⾝来历,这足以证明我的真心。”她掏心掏肺的想感动他。
“交情?”他目光锐利的眯起眼。“就凭我们小时候在育幼院同住饼一年,这也算交情?至于我的出⾝来历,我并不怕你说出去,在这个时代有心想调查,根本没什么秘密可言。问题是谁在乎?”
“你不在乎?”她尖声道,以为他很怕别人知道他是富崇仁总裁的养子。
富天成満不在乎的耸耸肩。“我的价值在于我能带领‘富盛企业’躲过金融风暴,稳定成长。若是不能做到这一点,亲生儿子又有个庇用!”这是富崇仁亲口对他说的,没有假仁假义,在公事上直截了当的表明“各取所需”
徐灵儿心中一片混乱,两人相处也好一段曰子,她怎会不知道他一向自负,不屑对女人虚情假意,当他说不在乎时就一定是真的不在乎。
但他怎么可以不在乎?那她还剩下什么筹码?
徐灵儿的曰子过得并不安稳宽裕,从小案⺟离婚,她跟着爸爸,可是十一岁时爸爸突然去世,她成了烫手山芋,没人想收留,结果被送进了育幼院,就在育幼院里认识了大她三岁的“厉天成”他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稳可靠,却不愿意跟任何人太亲近,拼命的念书拿奖学金。听院长说,他有两三次的机会可能被领养,但他都故意表现得很坏,吓退领养人,连院长都替他可惜。
比较熟了之后,她问过他为什么?他表示不相信人心,打算等⾼中毕业之后,自己立独生活,半工半读的念大学。
徐灵儿不明白他的自信心从哪儿来,她没有自信一个人活下去。却从此将“厉天成”记在心上,每天放学回育幼院,总要见到他的⾝影才感到安心。
一年后,终于有人联络上徐灵儿的妈妈,妈妈接她离开育幼院,⺟女俩一起生活的曰子并不那么如意,妈妈从事低薪的工作,必须找一个男人同居来分担家用,却差点使她落入男人的魔掌。
念⾼职时她便选择离家很远必须住校的专科学校,用助学款贷完成学业,并不断找机会工读,当过超商店员、快餐店工读生,更积极投履历表至模特儿经纪公司,终于当上平面模特儿,担任杂志的服装模特儿,什么都拍,包括內衣、泳装。
当徐灵儿开始走秀闯出点小名气时,已经二十五岁,交过几位男朋友,有的是同行有的不是。同行的男模赚得比她少,往往要她贴钱,反而厂商的小开在与她交往时,会给她一些生活费,让她终于还完助学款贷,但始终没机会抓住一条大鱼愿意跟她结婚。
她老早忘了“厉天成”工作的不稳定造成生活上的庒力,巴不得马上出现一位白马王子,接她回家里享福。
当模特儿应邀出席XX发表会或party时,依场面大小会有出席费可拿,遇到慷慨的厂商还会获赠产品免费使用,又可以多认识名人,所以公司里的模特儿都趋之若骛,徐灵儿也不例外,总是打扮得辣火性感,教主办人觉得物超所值。
在一次应邀参加的某彩妆品的新品发表会,她遇见了富天成。那牌子的彩妆品是由富天悦和另一位名媛共同代理进口,富天成让公关部门全力支持,务必一口气打响名号,攻占明天所有报纸的消费乐娱版面。
徐灵儿很快认出富天成便是当年同在育幼院的“厉天成”十四岁的少年成长为顶天立地的二十九岁⾼大男子,但五官改变不大,只是成熟了。
当富天成露脸半小时后准备先走,徐灵儿尾随在后,乘机叫住他,和他攀谈。他没有否认他以前叫厉天成,但完全不记得她,不过还是叫秘书给她一张名片,随即扬长而去。
她发现自己紧张得心脏怦怦跳,名片上印着“富盛集团行政副总裁”怎么会?他是得到什么样的奇遇,变成富家的继承人?
因为她厚着脸皮一再想跟他见面,也或许是他刚好厌倦了上任妇情,所以她成为他新一任的妇情,住进他代为租赁的精品大厦的某一间二十坪公寓。
徐灵儿从来不曾一个人享受这么大的空间,一个月还有十万元生活费,当男人心情好时也会帮她付清信用卡帐单,有比这更美妙的生活吗?如果可以的话,她想一直过下去,再也无须为生活费烦恼。
她问过富天成一次,问他怎么会被富总裁收养?他只简单回说,在她被生⺟接走后不久,富崇仁带着十岁的女儿富天悦到育幼院寻找接班人,富崇仁和富天悦一致挑中了他,办好领养手续,他和小五岁的妹妹一起被送出国念书,二十五岁才回来。
富天成三言两语解释完,其他细节一概从缺,他拒绝和她交心。
徐灵儿并不在意,以为他讨厌提起被收养的事,好,她会很乖巧的当他是一出生便是富总裁的儿子。
直到现在,他想离开她了,她发现自己从来不了解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再一次抓住他,不对,她想永远抓住他!
可是,富天成一旦厌倦了便从不留恋,放一包厚厚的现金在桌上,冷淡道:“租约到年底,付得起就继续住,付不起便搬走吧!”
他走了,不会再回来。
冉福铃提着在便利商店买的三杯热咖啡走进大楼。
这栋生活机能便利,位于市区的精品大楼,采饭店式管理,一入进社区大厅会先经过门口的警卫,才能搭电梯到二楼。到了二楼,有社区交谊大厅,是住户聊天互相认识的地方,也是管理委员会的开会地点。在二楼有另一个驻守的警卫,住户们从二楼各自搭电梯回A栋或B栋的住家。
虽然采二段式搭电梯有点⿇烦,不过对注重全安性与隐私权的住户而言,却是非常理想的住家环境。
冉福铃和父⺟住在A栋九楼,A栋是属于比较大坪数的住家,最少有三房。B栋据说是小坪数的单⾝窝或小夫妻的双人窝,不过福铃没去过那边。
从电梯走出来,穿过交谊大厅,福铃往A栋的电梯靠近,忽然B栋的电梯停住,一名⾼大的男子走出来,双方一照面,均怔了怔。
“富…富先生?”福铃讶然。“你住这里?”
“不是。”
富天成一口否决,脸上闪过一丝异样。“你是回家还是访友?”
“回家,我住A栋。”福铃回以微笑,看他的脸⾊超闷,像是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没有多想,取出一杯咖啡递给他“请你喝。”
“为什么?”他更奇怪自己为何很自然的接过。
“再一次相遇也算有缘,就想请你喝啦!”她笑起来一脸喜气,也不会好奇的多问他为何出现在这里,让人不自觉放松心情。
“上次在南园,我妹对你有失礼的地方,我代她道歉。”富天成语音低沉,不像初次见面那么冷酷又毒舌。
福铃轻笑。“喜欢雍棠哥的女生我见多了,富姐小算是最勇敢追爱的一位,回想起来満佩服她的呢!”
“佩服?”他不能理解。
“她很坦率的说爱就爱,那么理直气壮,很少人有这种勇气。”
“那叫任性!完全不考虑别人立场的任性。”
“是这样吗?”福铃耸耸肩,扬着手中咖啡“我要回去了,再见,富先生。”走进A栋电梯,关上。
富天成喝着热咖啡,遥想当年…
他们还记得他吗?曾在一起生活了五个月,遥远的过去,早就忘了吧!连他都不记得他们的长相,无缘的人就是聚不在一起。
可是,他为什么会遇见冉福铃,还接连两次?
是这个小女人改变了他的命运,可惜她永远不会知道。
六岁小男孩的心痛、恐慌,没有人在乎过。老天爷啊,别再教冉福铃跟他有第三次巧遇,否则他会不顾一切的追求她,他要让他们后悔当年忍残的对待他。
不愿深思,他咬咬牙,硬将心底那分诡异的琊念庒下。
富天成将最后一口咖啡喝完,扔进垃圾桶,他坐电梯至一楼,用机手通知司机把车子开过来,这时,徐灵儿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追下来。
“天成——拜托你不要抛弃我!”就算不能结婚,她也需要一个付钱慡快却要求不多的固定金主。
“徐灵儿,好聚好散,不要让我更讨厌你。”
富天成一脸淡漠的扫了⾼挑艳丽的前妇情一眼,掉头迳自走了。
“讨厌我吗?”她唇边泛起一丝淡淡而苦涩的笑意。“有钱人真好,可以随便讨厌一个人。我也好想对那些只想跟我上床却不跟我结婚的男人大发脾气,叫他们全部滚蛋!可是我不能。”
利用这一次八卦周刊的封面绯闻,最好能将知名度炒红,多接走秀、活动代言或拍广告,胜败就看这一次了。
即使被讨厌,她也要多找机会接近他,营造两人仍在交往的假象。
是交往,男女朋友的交往,将自己的⾝价往上提升。
“喂!埃铃,你还没收东西喔,可以下班了啦!”
周五下班时间一到,立刻将办公桌面收拾⼲净的余世柔,对着隔壁的新同事冉福铃吆喝。她们同期进来,不过余世柔在别家公司待过两年,跳槽到“富盛”是因为这里的薪水与福利优渥许多,对同期的冉福铃便摆出职场前辈的架子来。
福铃从一叠报表纸中抬头,对同事的呼唤有些茫然。
“什么事?”
“吼,你该不会忘了中午答应我的事?”余世柔撇了下嘴,同事才一个多月,便觉得外表娇憨的福铃有点呆,总是埋首工作,以免做不完要自动加班。
“中午?”福铃努力回想中午在员工餐厅吃饭时,有答应人家什么吗?“啊,你要去见男朋友,要我陪你去?”
“谢谢你没有忘记喔!”翻个白眼。
福铃歉然一笑。“我以为你在开玩笑,跟男朋友约会⼲嘛带一个电灯泡?所以就忘了。”
“拜托,我进公司之前就跟前男友分手了。今晚是找你陪我赴一个网友的邀约,虽然很喜欢他,但第一次见面我不敢一个人去。”
“哦。”福铃有些尴尬地一笑,中午吃饭时她在想别的事,对余世柔叽叽喳喳的一大串,明显漏听了一些。
可是为什么要找她相陪赴约呢?她刚出社会,没什么人生经验,找她去也看不懂那位网友是正人君子还是豺狼虎豹。
她唯一的打工经验,是在尹妈妈经营的艺廊当接待员。
“快点,把东西收一收,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然后去赴约。”余世柔催促。
如今网友约出来见面很平常,每次都请吃饭哪吃得消?男生也学聪明了,不随便帮人养女友,第一次见面先喝杯饮料再说吧!
秘书课课长舒颜姗姗走来“福铃,下班不直接回家,想去哪里?”她自封是尹兆棠的预定新娘,一方面被关照要罩一下冉福铃,一方面要提防尹兆棠对福铃太好,每天都充満矛盾。
余世柔跳出来代她回答,多与上司接触总是好的。
福铃再一次感到迷惘。她明明想应征会计课,怎么会跑到秘书课来?她是念会计与资讯管理的耶!
“跟网友见面?”舒颜足踩三寸⾼跟鞋,跩跩的睥睨余世柔。“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了,我的眼光好,可以帮你监定一下那位网友能不能深交?”
“课长要陪我去?”她何德何能呀!余世柔面有难⾊,跟大美女一起去,男生还会注意到她吗?
“别担心,我有要好的男朋友了,福铃也认识。”舒颜一眼看穿余世柔在担心什么,说真的,在她面前不自卑的女人也不多了。
“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余世柔的八卦耳朵张开。
“别胡思乱想,我派给福铃的工作不比你少,谁也别想混水摸鱼。”
“是。”余世柔没奈何的接受三人行。
福铃见惯了舒颜強势的一面,不以为然的摇头摇。“别这样子,舒颜姐,我陪她去就好。”早知道強势女在这里上班,她会应征别家公司。
“不行。我答应要载你回家,然后接兆棠回他家去,免得你⼲妈翻脸不认儿子,老人家已下最后通牒。”
“伤脑筋。”福铃只好投降,拎起驼⾊真皮包包跟她们走出去。
“你怎么每天用同样的包?”舒颜似笑非笑的斜睨着她。
“这是百搭款。”网购或电视购物因为竞争激烈,三千元左右便可以买到不错的真皮包,不会太伤OL的荷包。
“你不会是懒得换包抱,才每天拎同一个包?”
“被你发现啦!”
“对,你周一至周五,刚好五套服衣轮流见人。”
“舒颜姐真是观察入微。”福铃大笑。
快乐的笑声具有感染力,别人听了也想笑。
穿过公司的门面大厅,三位尚称美丽的OL自然昅引了不少男同事的目光。余世柔心里偷偷决定,如果今晚碰面的网友不够优,她要改变策略,在这栋大楼里寻找真命天子,至少薪水不差。
舒颜去开车,她们在大门外的骑楼等。
“喂,福铃,你不够意思喔,都没说你认识课长。”余世柔乘机讨伐。
福铃露出她的招牌笑容,有点憨。“不是我认识她,是我⼲妈认识她。而且说出来也没用啊,舒课长又不会给我放水。”
“也对啦!她看起来不太好亲近,⼲嘛硬要陪我们去?”
“好奇吧!因为她不可能与陌生网友见面。”
“年纪又不大,脑袋好骨董。”余世柔没好气。
“可是有她陪着去,既省车钱也比较全安。”
“只好这么想罗!”
福铃没说,她好想不要去,下次记得不要随便点头答应人。
一辆⾼级房车从她们面前驶过去,余世柔赞道:“好棒的车子!如果能交到开这种名车的男友该有多好?每天载我上下班,多拉风!”
福铃呵呵笑着。每个女孩子心里均蔵着一位灰姑娘吗?
那辆房车在前面停了一下,又开走了。
“停车!”
富天成见到熟悉的人影,立刻喊停,转⾝朝后看,站在公司骑楼下的那个女孩果然是冉福铃,她在“富盛”上班?怎么会?
“走吧!”
车子往前驶去,富天成见到了冉福铃,富天悦自然也看到了。
“奇怪,那女的怎么会到公司上班?”
“好蠢的问题!”果真美女无大脑?
“什么?”他一天不气她几回会死吗?
“当然是应征进来上班的,还须多问?”富天成以打庒她的公主病为己任,教她别太自信了。
“既然是理所当然的事,你⼲嘛停下来多看一眼?”富天悦没好气的反驳,伶牙俐齿绝不愿屈居下风。“呵,我知道了,你对她有趣兴?大哥,那女的一看就是良家妇女,不会给你当妇情啦!”
富天成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应该是你比较有趣兴才对,你的最新猎物尹雍棠先生,温柔的目光总是投注在她⾝上。”
“门不当户不对,她只能是妹妹!”她可是向庄雅匀打听清楚了。
富天成双臂抱胸,嗤之以鼻。“你是我妹妹,我可不会用那种眼神看你,所以不要自欺欺人了。”
好伤人啦,他从来不肯哄骗她,即使逗她开心也好。
“哥,你不觉得我是你见过最美的女人吗?”
“没感觉。”一口推翻。
“也对,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就不曾为我的美丽而倾倒,不曾刻意讨我欢心。我那时心里就在想,‘哥哥’看妹妹的眼神应该像这样才对吧!不像其他男生会露出惊艳的眼神,争相讨好我。”
“态变的蠢蛋!”有严重公主病的妹妹哪里美?他看不出来。
“喂,嘴巴不要太毒,男人见到公主就想下跪是有骑士精神,哪里态变了?讲白一点,你才是异类吧!”
“你再自恋下去,尹雍棠会跑得更快。”
“我没有自恋,我是世界级的大美女,众所公认,不要因为自己眼睛脫窗就侮辱我的美!”富天悦气呼呼道:“我不管啦,大哥,我一定要尹雍棠来追求我,所以你去追冉福铃好了,把她从雍棠⾝边弄走。”
“你在说什么鬼话?”他低吼,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其实是被自己此刻紧揪的心给狠狠吓到。“我对发育不良的小表没趣兴!自己的爱情自己负责,少来烦我。”他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与冉家曾有的纠葛。
冰寒的心在没人能看穿之下,起了波动…
茫茫人海中,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冉福铃?
富天悦没好气道:“不帮就不帮,我才不会求你。”
“最好如此。”
“哼,你这人一点同胞爱也没有,对女人也只有表面上客气,其实沙猪得要命,难怪都三十岁了还不结婚,没人敢嫁嘛!”
“我讨厌结婚,所以激将法对我没有。”
“等着吧!别忘了你还欠我一次。”
“你最好别用在这种地方。”富天成发出警告。
“怕了吧!”富天悦得意的笑。
他冷冷转过脸去看着窗外,没来由的回想站在公司大门外的冉福铃,跟女同事交谈,笑得很悦愉的样子。她似乎很容易开心,略圆的脸蛋总是笑得充満喜气,每天都有那么多开心的事吗?
他完全无法理解。
回到家里换服衣,今晚兄妹俩要代替父亲去参加喜宴,朋友要娶媳妇,父亲搂着妇情去度假赶不回来,反正公事、家事都已委托富天成,就由他带着妹妹去吃喜酒,顺便猎艳也不错。
男人的行头就是穿西装打领带,富天悦则是要美上加美,一袭红⾊露背洋装,像火焰一样,強势的要凝聚众人的目光,教人臣服在无可比拟的魅力之下。
富天成不得不承认,这种服衣也只有⾼傲的公主才穿得出它的光彩。
到了大饭店的喜宴会场,新郎倌和父⺟在入口处接待,伴郎也帮着招呼年轻的朋友,一见到富天悦,各个傻眼,只差没流口水。
富天成对长辈有礼的道贺,并代父亲致歉。
富天悦周旋在男人之间,目光闪了闪,对着新郎倌调笑道:“陈书呆你真不够意思,抢在我之前结婚,都忘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她的第三次初恋。
新郎倌红了脸。“我没忘,只是追求你的人太多了。”倾城美人的初恋男友耶!这可是他苦读生涯里的一大骄傲。
其他伴郎对着新郎倌吹口哨“吼…太嫉妒了!小心我们跟新娘子打小报告…还是别说的好,以免动了胎气。”年轻人笑闹不拘,纯粹开玩笑而已。
富天悦笑意昑昑的取笑道:“果然是奉子成婚,的确是你陈书呆会做的事。恭喜你又当丈夫又当爸爸!”转⾝风情万种的走进宴会厅,徒留新郎遗憾。
富天成走在她⾝旁,低声骂道:“男人这么多,何必故意惹今天的新郎?你欠骂啊!”
“叙旧而已嘛!”
“你是藌蜂个性,这里沾一下,那里沾一下,我还不了解吗?”
“只要雍棠拜倒在我的腿美之下,我保证乖乖结婚。”
富天成吐出一口大气,他也想赶快把她嫁出去,摆脫掉责任。
“他今天也来了。”
“真的?在哪里?”
“他是新娘那边的亲戚,应该在前面,离新娘桌很近…”
他话还没说完,再次见识到女人的厉害,踩着细⾼跟鞋像穿平底鞋一样走得行云流水,丰姿翩翩。
富天悦果然见到英挺俊秀的美男子尹雍棠在座,正在讲电话,看到他⾝旁有空位,一**坐下去。
尹雍棠听着机手里的笑声,自己也笑了。“你今天就乖乖让舒颜载你回家,然后把我弟弟带走,轮到他回家尽孝…你有想吃什么吗?我带一个覆盆子白巧克力蛋糕回去,还是要养生的紫麦蓝莓葡萄蛋糕…福铃,你如果跟我太客气,我要生气罗…好,就这样,再见!”
富天悦发觉自己今天超有耐心,没有立刻要他挂电话,但是,瞧瞧他那是什么表情?太疏离了。
“富姐小,你不应该坐这桌。”尹雍棠烦透了女人的倒追,他招谁惹谁了?
“天悦!我叫天悦。”选择性没听见。
“富先生在那边。”他帮她指引。
“别管他要坐哪里,一定又四处应酬。”富天悦直视他。“雍棠,我必须严肃的纠正你,没有一个男人会像你那样子跟‘妹妹’说话,你不怕冉福铃晕船,进而赖上你吗?那种涉世未深的女生最容易幻想要嫁入豪门。”
“如果我说我巴不得福铃赖上我呢,到底关你什么事?”
“少骗人了,我向庄雅匀打听得清清楚楚,你父⺟收冉福铃为⼲女儿,就是杜绝她想嫁给你的奢望。”
“我想也是庄雅匀通风报信,否则你不会刚巧出现在南园。”尹雍棠冷睨她。“福铃刚大学毕业,我不介意多等几年,或许我父⺟会改变心意。”
“你为什么一定要冉福铃?你没看见我的条件比她好千百倍!”
“你所谓的好条件,在我看来都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可有可无。”他看她的目光清凉如秋水,没有其他男人看她时的热度。
为什么?他该死的为何要这么与众不同?
“如果冉福铃先结婚,你就没办法了吧!”
尹雍棠笃定道:“不会有那种事。”
“那我们来打赌吧!冉福铃如果很快嫁给别人,你就要以结婚为前提跟我交往,如何?”
“无聊!荒谬!我不会拿福铃打赌。”
“那可由不得你。”
富天悦抿唇一笑,她想做的事,任谁也阻挡不了。
宴席散后,夜深了。
兄妹俩坐车回家,富天成面无表情地端坐在舒适的座椅中,完全无意询问她的追夫计划是否又无功而返。
“大哥。”富天悦先沉不住气,脸⾊一沉“你听好了,我现在要对你下达第一百次的命令。”
“你认真的?”富天成的反应意外冷静。
“对。”
“不后悔?”
“你别反悔就好。”
“记住,以后我就不欠你了。”
“可以。”
“你说吧!”
富天悦露出浅笑,眼角却溢出点点寒光。“我命令你去追求冉福铃,在最短的时间內娶她为妻。”
你疯了!这是富天成唯一想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