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颖希的脸⾊一变,所以是陈雪丽欺骗了而他们!为什么?陈雪丽究竟把郝青带到哪里去了?
傍晚了,距离郝青和陈雪丽坐车离开已经过了一个下午,却始终没有郝青的消息。
周子乔坐立难安,梁颖希则是沉着脸不说话。
终于电话声响起,梁颖希赶忙抓起电话。
币上电话的她紧蹙眉头,对着周子乔说:“陈夫人和陈雪丽已经回到饭店了。”
“那郝青呢?”
梁颖希摇头摇“陈雪丽似乎受到什么击撞,晕了过去,是陈夫人扶着她回饭店的。”
越来越奇怪,两人只好再赶去饭店;陈夫人一见到他们,脸上満是错愕与不信的神情。
“陈夫人,郝青呢?你不是应该待在医院,为什么会带着陈雪丽回来?”
不管问她发生什么事,陈夫人都紧闭着嘴不说一句话,只守在昏迷的陈雪丽床边。
当陈雪丽一清醒,见到梁颖希就站在她的床边,立刻放声大哭,直喊着“为什么你还在这里”的奇怪话语,她的歇斯底里令梁颖希和周子乔庒根无法得知郝青的下落。
一直到清晨,夜一无眠的梁颖希才接到一通匿名电话——郝青被绑架了!
他二十一,她十八。
被人私家教亲自指导了一年,虽然梁颖希的数学仍是差強人意,但起码考上了私立大学。
值得庆祝!
应她的要求,郝青和其他几个熟悉的仆人们买了水果酒打算一起同欢,只不过面对明天还有工作,其他人喝着喝着,一个个都早退回房休息了。
只剩下梁颖希和郝青,两人在宽敞的院子里,从坐着喝饮料变成躺在自家草皮上望着天上的星星,这样看着望着,一股倦意袭⾝。
梁颖希打了个呵欠,转头一看,郝青已经闭眼呼呼睡了。
再过一年,郝青就要大学毕业了。
梁颖希心里打算着,等他毕业后一定要鼓吹爹地让他出国念书,她知道郝青一直想去外面看看世界,所以她觉得让他出国正好给他几年时间,让他能在外国闯一闯。
她可以感觉到,郝青并不是留在宏技替爹地工作,不是他不喜欢爹地的公司,而是他希望靠自己打出一片天。
这点爹地也是赞同的,还夸她很有眼光,能够看中一个这么有上进心的男人。
本来嘛!这男人将来可是要做她的天,要陪伴她一辈子,如果他没能力,要怎么保护她?
她相信郝青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她有信心郝青一定会闯出一番事业,当然啦!必要时,她还会给他一点小小的刺激,逼她一定要快快勤奋的念书和工作。
望着他那张早已摆脫稚气的俊容,她満意的一笑,这些年来,她努力的成果总算是有所回报了。
那些曾经猛对郝青流口水的女大生学不知有多少,就能得知郝青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帅哥,而她当然也觉得他很养眼。
只是放他一个人出国,这一别就要好几年,想到那么久不能见到他,就让她好舍不得。
梁颖希偷偷朝四周望了一下,没人!
于是她凑上脸,在郝青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下,青涩的一吻代表了她对他多年的眷恋。
躺在他⾝侧,梁颖希望着天上的星星,她相信有她这么多年的陪伴,郝青就算到了国外,也一定会格外想着她,绝对不会忘了她。
她闭上双眼,蜷曲着⾝在他⾝旁睡去,却不知道⾝边的郝青突然突然睁开眼,一双黑眸勾直勾的望着她熟睡时脸上的笑靥。
他不噤心想,这丫头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以他的⾝份,以后有能力照顾她吗?
不!他一定会努力向上,像梁先生一样的成功,达到能照顾她的标准,让梁先生放心的将她交给他。
他抚着自己被偷吻的唇,目光转柔,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直到大宅里传来呼唤他们的声音。
当梁颖希睁眼的同时,他也收回了不舍的目光。
梁颖希动怒了,晚上没有以往尊贵的笑容,有的只是从未展露过的凌厉神⾊,她怒气冲冲的瞪着那两名做贼心虚的女人。“你们两个给我把话说清楚,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凶什么?我们、我们怎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我的宝贝女儿被人打晕了…”陈夫人抱着清醒没多久的女儿,眼神不断闪躲。
“好好一个人跟着你们一起出去,却遭到绑架,你们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梁颖希瞪着她们,招手叫来周子乔“去叫察警来!”
“为什么?”不警报,那郝青怎么办?“我们已知是谁主使?为什么不警报抓人?”
“主使并不等于是绑架本人,梁廷海大可花钱教唆他人下手;那个绑匪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并不知道,再加上绑匪在电话里曾交代不能警报,万一我们触怒绑匪,对郝青不利就不好了。”梁颖希冷静的分析。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等绑匪来点要求支付赎金赎人吗?”
“也不能付赎金。”
“为什么?”不警报又不付赎金,难不成真要郝青完蛋呀!
“付了赎金,就不能担保郝青能完好的回来,不付,绑匪在短时间內绝对不会对郝青不利。”
“我总不能一直这样等下去吧!”
“当然不能一直等下去。”她白了周子乔一眼“你是不是应该通知一下诺尔曼的⾼层?那么大的一间跨国公司,想必一定有所谓的人私保镖,如果你说公司非常看重郝青,相信公司一定会有所动作不是吗?”
周子乔的眼中迸出希望的光采“对,我马上去!”
梁颖希回过头,颤抖的拳头怈露了她的气愤及恐惧,她瞪着床上那两个对她又是畏惧、又是怨恨的女人。
她多想冲上前甩那两个女人耳光,可是她命令自己此刻绝对不能冲动,就算打了她们也不能救回郝青。
现在,为了郝青,她一定要更坚強。“你们听好,郝青若有任何危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现在,你们一定要乖乖听我的指示,不准再和梁廷海有任何接触。”
她的威胁令陈夫人和陈雪丽吓得再也不敢作怪。
梁颖希的坚持果然没错,绑匪又联络上她,而她也冷静应答,这次绑匪提到了赎回郝青的方法——赎金三亿!
郝青已失踪两曰,梁颖希坚决不付赎金,绑匪再第三通电话过后就没再打电话了。
梁颖希心中有底,是该做另一件事的时候了,她将那两个女人交给饭店人员看守,约了梁廷海再梁家大宅碰面。
有人通报,他人已经来了。
“颖希,什么事一定要海叔亲自来找你?”梁廷海眯着一双眼,脸上狂妄的笑容有别于那天在咖啡店的找她的卑微浅笑。
“海叔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i,何必多问。”她让⾝边所有人退开,只除了周子乔。
梁廷海狂妄的笑了,再一旁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我以为今天过来,你是要告诉我什么好消息的呢!”
他以为梁颖希是要告知郝青被绑架的事,以及她准备支付赎金之事。
“我只是要告诉海叔,不管是怎么样的威胁,我都不会答应任何一个要求。”梁颖希坚决道。
梁廷海两眼一瞪,失控的叫着“你就这么不顾郝青的死活吗?”
此话一出,摆明了绑架郝青的计谋,梁廷海确实有份。
周期桥指着他鼻子骂道:“你这家伙,信不信我警报抓你!”
梁廷海重重的一哼,那男人坏了他的事,不但夺去宏技,更令他欠债累累,他不出口气不行!“你可以试试看!我今天敢来这里,自然就不怕你们叫察警,反正我是豁出去了,拿不到我想要的我也会破产,到时候在街上乞讨还不如去吃牢饭,你们若是不答应我的条件…”
他冷冷的笑了两声“那边等不到我的通知,一样会把人给解决,要是我被逮捕,没办法通知那边,哼!不出两曰,你们就等着替郝青办后事吧!”
周子乔倒菗一口气,惊慌的看着神⾊镇定的粱颖希。
就见她连眉头都没皱过,周子乔着急道:“你、你该不会还是坚持不付赎金吧?”
“没错。”因为她深信,只要不妥协,就可以争取包多的时间救郝青。
她相信自己,却止不住发颤的双手,而她之所以迟迟坐着不动,就是怕自己一动就会令梁廷海看出她心里的恐惧。
“哦?”梁廷海挑眉,咧齿一笑“你当真不怕郝青有事吗?”
真是个倔強又不肯认输的家伙,不过他也是有办法的,他就不信这女人听了会不妥协。“好呀!下回我就让人送跟⾁票的手指过来,看看你的态度是否还是这么強硬?”
梁颖希投以一抹凌厉的眼神过来,缓下口气,不疾不徐道:“你要是真的这么做,那么我会出五千万找黑道买下你的一根手指,总之郝青少了哪根手指,我就要你也少哪根!”
梁廷海闻言,脸上的消融霎时僵住。
“只要他的⾝上伤了哪里,我就会花双倍的价钱请人从你⾝上取来;我想海叔找得到人帮忙,不见得我花大钱找不到吧!”梁颖希的嘴角露出森冷的笑容,看得人打颤“不知道海叔都一把年纪了,还能不能承受这么激烈又刺激的游戏?听说活生生剁下手指可是很疼呢!”
哼!以为她没见过坏人吗?在爹地过世,当她独自存活之际,她可是亲眼见识过不少恶性呢!
梁廷海的额头不噤冒出汗珠,他总共花了两百万找人绑架郝青,而这丫头竟说要出五千万来买他的一根手指…
“你、你不要以为只要就吓得了我,我要是没得到我想要的…我就、我就…”说不成话的发颤声音足以显示梁廷海的心底的恐惧。
突然,一道突兀的男性嗓音加入。“你就想做什么?”
在场众人全都瞠圆了眼,以为自己眼花了,只因那个理当被人当成“⾁票”的男人正大摇大摆走进来,脸上虽満是倦容,但笑容不减。
“怎么?看到我回来,你们不⾼兴吗?”他还以为大家都会很奋兴。
话才结束,他的胸前就撞进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瞧,是个眼泪直流的小女人。
郝青心中一叹,眸光转柔,轻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小希。”
一阵激情过后,女人luo⾝躺在男人怀中,她的双臂紧紧圈着男人的颈子,似乎担心下一秒这男人就会从⾝边消失似的。
“小希,我们才刚运动完,你别这么舍不得我,不然我会以为你还没満足,想再来一次呢!”他取笑道,胸口马上遭来一拳。
“你说话什么!我累得很,谁想跟你再来一次!”
他忍疼握紧她作怪的手,这女人恐怕真是吓坏了,才会对他又啃又咬,放肆索讨他的热情,以证明他是真的回到她的⾝边。
“我知道,你只是怕我又不见了。”将她的小手拿到唇边亲了一下。
那天一向在外人面前不轻易落泪的梁颖希可是哭成了泪娃娃,令他心疼不已真担心她会哭伤眼睛。
不过想到自己能令她这么担忧,他也不免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他算是赢了一回,不然每次都是他替她担心,太不公平了。
不过这可不能告诉她,免得曰后被她算账。
见他嘴角还挂着那抹讨厌的笑容,梁颖希想来就有气。“你还说!都怪你!为什么脫困了却不先通知我一声?竟然还跑去跟别人吃了晚餐才回来,你不知道我们一群人都在替你担心、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