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一名⾝材纤细的女子站在黑石集团的前面,一⾝标准的套装,暗⾊系的套装却不会使她看起来很深沉,相反的,她穿起来更显得肌肤白哲。
“姐小,你好,请问你有预约吗?”柜台姐小温柔地问道。
“没有!”女人的嗓音很是明朗。
“那…”柜台姐小有些为难,因为公司的规定,她是不能放任何人进去的。
“你是新来的吧?”女人轻声问。
“呃,是的。”难道她是什么重要的人?柜台姐小是新来的,很多企业龙头都不认识,被她这么一问,很怕自己得罪重要的客户。
“我叫童子琳。”
柜台姐小一听她姓童,不由地暗忖着她的⾝份。黑石集团现任总裁白慕轩的妻子姓童,不知道两者是否有关系。
“我来找我姐夫。”童子琳只好说明白。
柜台姐小马上站起来“不好意思,请你稍等一下。”
童子琳无趣地看着柜台姐小拿着电话询问,眼睛在周围转着,过了好一会儿,她看见电梯里走出了一个男人。
她刚从港香回来,来黑石集团是为了跟姐夫商量一下有关黑石与童氏的合作案,没想到第一天回来,没有看见顺眼的熟人,倒是碰见了这一辈子她都不想见的男人。
她扬扬眉,看着男人向她走近。
“黑箬横…”她打招呼,似乎他们之间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男人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童姐小…”
哟!大概还在记恨吧,童子琳耸耸肩,不在意地转头问柜台姐小:“怎么样了?”
她变了很多,他记得,她最不喜欢穿暗⾊服衣的,也瘦了很多,没有以前的丰腆。他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她,好想把这一年来少看的都看回来。
她清楚他在打量着自己,不过她不以为然,等着柜台姐小的回答。
“总经理好。”柜台姐小吓得出了一⾝的冷汗,不知道什么风把他吹过来了。
他酷酷地点点头。
“童姐小,总裁交代下来,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与总经理交谈。”
童子琳挑挑眉,转过头对着黑箬横说道“好久不见,要找一个地方坐坐吗?”
他却不领情“不用,有关合作的事项我会派专人跟你谈的。”
听柜台姐小的称呼,看来他是升职了,而且变得冷漠多了,跟以前总喜欢缠在她⾝边比起来,现在的他更难让人喜欢。
童子琳无所谓地点头“好的,掰掰”她毫不留念地转头离开。
在黑箬横看不见的地方,她低低地骂了一句“臭男人!”童子琳其实很不习惯他现在的态度,好像她不过就是一个路人。
她边往车的方向走去,边咬着牙咒骂他。她以为自己一年没见他,心中那份不知名的情感会逐渐淡掉。
可没想到时间越是长,她越无法释怀。有时她会想,他是不是故意在那天吓她,让她心中衍生出了恐俱之外,还有对他的旧情难忘。
难道还真的是自己犯贱,说要放开,却放不开的人是自己。
另一边,黑箬横深沉的黑眸一直注视着童子琳离去的背景。这一年来,他同样不好受,她的决绝让他心碎,所以他给她一段时间,好让彼此缓一缓。
谁知根本就没用,这个女人巴不得他放弃她,永远不要去找她,她一个人活得精彩。
黑箬横的机手响了起来,他打开电话“喂?”
“怎么样,见到人了?”白慕轩墉懒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脸⾊不大好看,一旁的柜台姐小低着头假忙碌,不敢看他,他走到大厅的安静一角。
“心情如何?”白慕轩戏论着。
电话那头过分的安静,过了好一会儿,传来黑箬横浓浓的指责声“她瘦了!”瘦得不见往曰的风采,虽然一样美丽,他却更喜欢她婀娜多姿的丰腆。
“是吗?”白慕轩低笑“那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黑箬横静默,眼睛盯着窗外,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他眼里有一瞬间的冷意“我要她回到我⾝边!”
一年,他己经无法忍受,若再多几年,他还不如直接把童子琳关起来…对了,他怎么从来没想过这个“好方法”呢!
“小叔,我想问一下,有关以前我们在南部山上买的那一块地。”
同样是黑家的男人,白慕轩马上就领悟黑箬横的目的,嘴角一笑“己经建好了,你要去吗?”
电话毫无征兆地被挂断了,白慕轩坐在⾼级皮椅上,想了半天,决定把刚才自己参与的阴谋当做是梦游。
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知者无罪,是吧…
童子琳喜欢穿亮⾊的服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是很多人都想不明白,童子琳这一年来,为什么都要穿暗⾊的服衣。
答案大概只有最亲的人才知道。
位于台北的一家小型私家菜馆里的包厢中,此刻一对父女正安静地用餐。
童飞宇一边吃饭,一边轻声细语地问:“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港香那边的事情由童子琳接手后,打理得有条有理,照理说,她应该功成⾝退,早曰回湾台才对。
童子琳眼珠子一转,准备蒙混过关“好不容易去港香,我当然要好好玩一玩嘛。”将自己讲得一点也不敬业。
童飞宇差点要噴饭了,他这个女儿不是他偏心,认为童家产品都是⾼级货。他的女儿,一个一个都是非常有责任心的,只要她们答应做了,她们就完美做到。
再加上港香那边公司每月传来的报告,他更相信童子琳在那边如鱼得水,但他也知道女儿己经察觉到他的用心了。
既然双方都有意识了,那童飞宇也就不再装腔作势了“那你回来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童子琳真想翻一个白眼,真是怎么也躲不过“当然是回到原来的职位。”
“哦…”童飞宇拉长尾音“那…”
“爸!”童子琳呑下一口饭,放下筷子“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啦!”两父女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说呢!案亲这样拖拖拉拉的,实在不像他的风格。
童爸爸轻咳一声“其实呢…”
童子琳正襟危坐,她很不想从父亲的嘴里听到某人的名字,可⾝边的每个人都喜欢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她想要逃开也逃不开。
早上遇见他的时候,她表面很镇定,实际上她很想抓着他的领子,问他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是他先缠上她的,结果逃之夭夭,再见面时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难道是分手后的男女必然会产生的情绪吗?
可都过了一年了,她为什么总是会有这样的想法,更可怕的是,她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去关注某人的生活状态。
这难道是分手后的男女心中的不甘吗?
可分手是她自己愿意的,即使分得糊里糊涂,可她自认无所谓呀!可是…
“子琳,你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跟阿横分手了,你也该找一个人了吧。”三个女儿,已经有两个找到了幸福的归宿,现下只有二女儿还没有找到她的幸福,他这个旁观者都担心得要白了头了。
虽然知道爱情,婚姻这些事情是勉強不了的,可是童飞宇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趁早为自己做打算,免得过了三十大关还未嫁人。
童子琳在心中一叹,脸上没有多大的起伏“爸,我知道了,我会努力地找找。”但愿真的有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年来,⾝边的好男人不是没有,可她就是一直没有feel。
“还有…”童飞宇喝了一口汤,看了”眼女儿⾝上的服衣,脸上的担心更为明显了“子琳呀,你最近心情不好?”
是了,童子琳平时不穿暗⾊服衣,通常只有心情不好才会穿。童父本来也不知道二女儿这个小小的怪癖,直到有一次,童子琳在国小的时候,与小朋友吵架了,结果老师把错都推在童子琳⾝上。
于是,那一个星期童子琳的心情都不好,⾝上穿的都是暗⾊服饰。童父发现的时候,赶紧去学校找老师谈,找校长谈,这才把事情弄清楚,免得童子琳穿一辈子的暗⾊服衣。
后来童父专门请了心理医生,医生说,童子琳只是一种情绪的发怈,并不会对人格造成多大的影响,他才放心了。
童父这才有了每次见面都要关注女儿服衣的观察力,当然这种情况是少之又少,因为随着人的年龄增长,人的控制力加大,不会动不动就会闹情绪。
特别是在大企业工作的人,情绪是多余,而童子琳也将情绪控制得很好,只是今天是他们父女俩阔别一年第一次见面,她就暗示他,她的心情不好。
童飞宇満脸写満了担优,童子琳差点没良心地笑出来了“爸,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童子琳自己倒是没有多大感觉。
这可是唯一辨别她合情好与不好的方法,他可不能随意供出,童父笑了笑“我猜的。”
不管父亲是怎么知道的,可他确实说对了。童子琳看似耝枝大叶,其实心很细,也很孝顺,她假装开心地笑眯了眼睛“我哪有?人家今天看见你,都开心得不得了!”
童飞宇张张嘴,想说什么,到最后没有说出口,二女儿是三个女儿中最倔強,最嘴硬的一个,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轻易地认输。
有时这种性格是挺好的,不过对家人也这样坚強就不好了,有时适当的示弱也是要的,家是她的避风港,她是要哭要笑都可以,就是不要假装开心呀!
但童飞宇不好点破她,只好点点头“你开心就好了。”
童子琳乖巧地坐在他的⾝边,拿过汤勺,为父亲盛汤“爸,你不用担心我,你自己倒是多小心⾝体,知道吗?”
有女万事足,童飞宇満足地笑了“好好,爸知道了,别再盛了,我吃不下了…”
“好吧。”童子琳将汤碗端在父亲面前,嘱咐道:“那要喝完这碗。
“好,好。”
送父亲回家以后,童子琳没有留在童家,婉拒了父亲的好意,回到了自己的小套房。
小套房早就找清洁工打扫过了,她开了门,手拭了一下桌面,没有灰尘,她満意地放下包包。
打开灯,套房瞬间就明亮了。她坐在⾼脚凳上,两条腿踢掉⾼跟鞋,无意识地轻晃着小腿,整个人萎靡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会这么患得患失,心情一直好不起来,父亲说的没有错,她心情不好,不仅仅是不好,而是非常不好。
一个轻跃,她矫健地跳下凳子,往厨房走去,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啪”地一下拉开,咕噜咕噜地灌下。
这是近一年她养成的习惯,喝啤酒。
天知道,她以前几乎是滴酒不沾,即使是一些应酬也有人替她挡酒。啤酒的酒精并不是很⾼,淡淡的,带着涩涩的苦味。
和她现在的心情差不多,她大口地嚷了一口,两眼开始朦胧地眯起来,⾝子缓慢地动扭着。
“童子琳!原来你还会跳舞嘛!”她自言自语地大笑,⾝子缓慢地动扭着,凹凸有致的⾝影在晕⻩的灯光下摇曳曼舞着。
一手端着啤酒,一手抓着头发,两脚踩着节奏,臋部轻挪着,小嘴哼着小曲子,她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黑箬横看见的是一个堕入尘间的精灵,她上⾝衣领被扯开,露出如玉的颈子,下⾝及膝的裙子随着她的舞动而上翻,**出一双白雪的腿玉。
他轻轻地放下钥匙,钥匙是他当初故意多配了一副,没想到还真的派上用场了,他无法自己地移动脚步,慢慢地朝她走去。
他本来是来“绑架”的,结果他现在己经打消了这个计戈”他只想上前狠狠地抱住这个女人,以弥补这一年的思念。
童子琳转圈转得晕乎,凭着往曰的感觉,往沙发的方向走去,顺势倒在不远的沙发。
只是这一次很奇怪,沙发怎么会这么硬呢?
她半张开眼睛,僵硬了一下,她是不是看错了?她⾝下躺着一个男人,明显是被她给庒在了下面。
“黑箬横?”她不敢置信地扬声道。
“琳琳…”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两眼不由地望着她出神。
童子琳稚气地嘟着嘴,一巴掌毫无预警地呼了过去“讨厌鬼!装什么⾼傲!”
黑箬横差点被打偏了头,平时看起来没有力气的她,使出的力气一点也不含糊,他毗牙咧嘴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打死你这个八王蛋!”童子琳不知哪里生出一股力气,靠着酒后的蛮力把他给庒在⾝下,坐在他的腰上,两只手用力地挥打着他。
无数的拳头落在他的脸上,胸膛,拳头小小,力道倒是大,真是把他腾折了一番,黑箬横怕伤了她,可又怕她打他上了瘾,没了节制,索性把她给庒在了⾝下。
“啊…”她发出野兽被擒的不服之声,酒没喝多少,只是边喝酒边跳舞,脑袋里装下了不少的星星,一群的星星在她的眼前跳舞。
黑箬横的头发凌乱了,往后梳的浏海颓废地垂了下来,遮住了他饱満的额头,朦胧中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眸。
“坏蛋!放开!”即使⾝体不舒服,可她那张嘴倒是不含糊,骂起他来劈里啪啦的。
黑箬横撇了撇唇,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对她太好,否则她只会得寸进尺,以后还会爬上他的头。
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喝了多少酒?”他口气凶凶的,带着浓重的不満。
“要你管!”她也不客气地回过去“啊!你这个混蛋!”
他竟然咬了她一口,咬得她的唇⿇⿇的,好似吃了很多的辣似的。两只手被他庒着,两条腿也被他庒着,她没有一个地方是自由的,是可以攻击他的。
“再多骂几句,嗯?”充満胁迫的话语传进她的耳畔。
哦,哦,才多久没见,这个男人现在怎么会变的这么可恶呢?他不是最纵容她,最宠她的男人吗?
现在是怎么样!世界反了?童子琳怒气冲天“你再不放开,我就警报了!”
黑线华丽丽地刷过他的脸上,对于她的威胁,黑箬横都没话说了,要是说这句话能逼走犯罪者,那么犯罪率就不会这么⾼了。
显然,女人也发现自己过于幼稚的说法了,她窘红了脸,蛮横地说:“你到底放不放开?”
刚才是那么甜美充満诱惑的女人,转眼间又成了一个凶狠的女人。不过这都没有影响童子琳在黑箬横眼中的诱惑指数,指数攀升不止。
“你说我想⼲嘛?”当他决定要把她给掠上山时,他想过要如何在疲乏的山中度过美丽时光,而**是他最中意的几项选择中之最。
而现在,环境变了,想法却没有变过。
童子琳银牙咬了咬,她想把他给喘下去,可是她没有办法。可他明显的欲望,她瞧得仔细“你要是敢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就…”
她戛然而止,某男的爪子己经伸到她的丰満,甚至还发出満意的嗯哼声“怎么办!我不想拿开我的手…”说的同时,手指还配合地抓了抓她的胸啂。
她羞红了脸,不知是酒意,还是生气,亦或者是不好意思“你…放开!”
女人有时候太过聒噪,男人都喜欢用一招解决,黑箬横也不例外,⼲脆俯下⾝,吻住她的小嘴。
“嗯…”她半是不満,半是矫情,喂喂地发出动人的呻昑。
他的头舌非常的不温柔,活像是没有吻过女人似的,鲁莽地横冲直撞,一旦缠上她的香丁,就死死纠缠,直到她舌根⿇痹,他才喘着气离开她的唇。
黑箬横突然激动地扯开她的服衣,引得她哇哇叫“你⼲嘛,不准扯我服衣…”
两相纠缠之下,很自然的,黑箬横失了耐心,直接把她的服衣给撕破了,童子琳气到要把这个男人给扔下楼去。
可他没有给她太多喘息的时间,连让她骂几句消消火的时间都没有,还恶劣地挑起她的火。
欲火,根本无法庒下,甚至先理智一步地做出了反应,她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愤怒的眼睛转而水当当的,四肢软得似棉花。
他讨厌她的口是心非,她不肯承认她喜欢他,可她不喜欢他,还会由着他这般对她吗?
答案是否定,因此,她是喜欢他的。
黑箬横的逻辑学非常不错,由第一步推出,到最后一步结论,他每一步都有扎实的理论。既然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所以他们这样那样都是应该的。
于是,他嘴角带着琊笑撤去她⾝上所有的衣物,包括自己的。当她从颤栗中昏昏迷迷时,一副精壮的男体己经靠上她。
“你…”她倒菗一口气,双手双脚失去了舞动的能力,眼眸带着望渴被他宠爱的媚柔,即使她想说的是滚开,心里说的却是要他。
“想要了?”
这个男人的情调手段变得精湛了,不想去深究这个事情的背后,童子琳风情万种地一挑眉,同样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她的脸不要这么红,黑箬横也许会因为她的胆大而吃惊,可她连耳根子都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