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平顺乐无法否认靳无疾是个真正的男人。
昨天一整晚他亲自以⾁体证明,让她明白自己大错特错,不应该小看这个看起来很“小受]的男人。
昨晚他⾝体力行,并没表现出任何一处很虚弱,令她出乎意料之外,反而是她不断的弃械投降,求他慢一点,求他大爷放过被整得半死的她。
她很怀疑,他那虚弱的外表是不是一种假象?还是为了掩人耳目的障眼法?
明明他就这么的“強”为什么还要让他的发妻独守空闺?而他…又怎么能忍受理生上的需求?
平顺乐虽然⾝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但还是很保守,羞于谈论性与爱这种噤忌的话题。
尤其是犹如一张白纸的她,对于男女之间最原始的**还是感到无法理解,还有好奇的探索意念。
不过靳无疾已经満足了她大半的好奇心,让她享受过一次所谓的⾼嘲里的天堂,以及所谓的飘飘欲仙…
一想两人在床上滚得不亦乐乎,她的脸颊还是有掩不住的红嘲。她慢慢的下床,看着空无一人的床铺。
一醒来,她就不见靳无疾的人影,以为他应该先回靳府了。
毕竟他与她欢爱一晚,⾝为有妇之夫的他,这样的丑闻传出去也不怎么好
听,更何况对象还是她…
或者应该说对象是恶贯満盈的顺乐将军,与女魔头上床欢爱一整晚,确实也不怎么名誉。
搞不好他还会回去哭泣,辩称是她強要了他…
平顺乐偷偷的腹诽着靳无疾,才刚穿上中衣,便看见门扉被人打开,由外面走进的人竟然是…
靳无疾!
她当场愣住,脸上有掩不住的惊讶。
反观他的表情,比起她的震惊,却是平静许多,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她无法猜测他的情绪。
靳无疾捧着一盆温水进来,来到她的面前,接着将巾子打湿,拧吧之后,交到她的手上。
“谢…谢谢。”她回过神来,尽量假装平静,用巾子擦拭脸颊,一双媚眼不时的偷瞄着他。
他微眯着黑眸,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确实想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将巾子交还给他,开始穿服衣。
室內十分沉寂,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若是直截了当的把话摊开来说,她还会大方的面对,但是这男人又恢复原来沉默的模样,看着那张俊颜,她根本瞧不出他到底是怎样的心思。
直到她穿好了服衣,终究沉不住气,转头,看着他“你别在意,酒后乱性是常有的事情,我不会要你负责。”
他的情绪有些崩解,原本毫无表情的俊颜蒙上一丝怒意。
她以为自己眼花看错,眨了眨眼。
他迅速来到她的面前,大掌用力的扣住她的双肩。
下一刻,他出乎她意料之外,薄唇覆上她的红唇,还用力的撬开她的唇瓣,舌尖灵活的钻进她的嘴里,恣意又霸道的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汲取她的唾液。
她一脸震骛,他突如其来的吻确实是使得她一愣,那灵活的头舌就像要命的引勾,一步步的想要拉她一起沉沦。
事情在失控的最后一秒,她突然用力的推开他,退后好几步。
“你…你⼲嘛…”吻我?平顺乐轻咬下唇,神情慌张。
“你不要我对你负责?”他却不放过她,像是盯着猎物的黑豹,一步步的靠近她。
“对。”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我不要你心怀芥蒂。对你而言,像我这种恶名昭彰的女人,离我愈远愈好。”
“好。”他在她的面前停下脚步,深邃的黑眸盯着她“你不让我负责,我就不负责。”
听着他铿锵有力又⼲脆的回答,她应该要松口气,可是不知为何,她竟然有想要反悔的冲动。
不过她又不想招惹⿇烦,没忘记他还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她又是人人惧怕的恶鬼将军,若是她和他昨晚在床上打滚的事一传出去,她可以预想到所有的人都会为他掬一把眼泪。
他男人的尊严,竟然被她这个女人践踏了。
一想到又会成为众矢之的,她还是决定低调一点,只不过是被夺去贞操,她反而还要谢谢他,让她在有生之年尝到男女之间最激情的部分。
“既然我们都有这样的认知,那回去…”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靳无疾打断她的话“我要你负起责任。”
“呃…”看着他,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咽下一口口水“不好意思,你可以再说清楚明白一点吗?”
“你不要我对你责任,那是你放弃自己的权益,不代表我就要放弃自己的权益,我…要你对我负责。”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吃惊的表情。
她惊吓得说不出话,不停的转动骨碌碌的眼眸,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能请问一下,你们这里的风俗民情,有女人要对男人负责的吗?”她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正在菗搐。
“你是特别的。”他淡淡的开口。
对他而言,她的出现真的很特别。
原以为这辈子就要这么无情无爱的过完一生,可是自从她闯进他的世界,他才发现这世界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无趣。
明明她是恶贯満盈的恶鬼将军,但是经过这些曰子的相处,他觉得她不像恶鬼,反而是伶俐聪明的鬼灵精。
也许本来对她还有几分质疑,然而听见她想把两人昨夜的激情一笔勾消,他的心底尽是不悦与怒意。
她当然特别!平顺乐忍不住在心底轻喊,毕竟她来自现代的世界,不管是思想还是行为,都有别于这时代的古人,所以也显得特立独行。
“我不想对有妇之夫负责。”她瞟了他一眼“告诉你一件事,在我的世界,要和我谈感情,请恢复单⾝再来找我,要不然我和你之间,永远都只是玩玩,随时可以弃之如敝屣。”
靳无疾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脸上的表情还是文风不动,保持淡漠。
“但是你对我有趣兴,真能够说弃就弃?”他挑了挑眉头,想要探她的底限。
“只要放弃执着,天下没有不可放弃的东西。”她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又平稳,转⾝离开。
他的脸⾊更沉了,黑眸变得深邃骇人,紧盯着她渐行渐远的⾝影。
放弃他靳无疾?
这辈子只有他放弃旁人,还不曾有人舍得放弃他。
就算是她,不管是恶鬼还是将军,都不能将他当成破鞋,穿过就丢!
平顺乐以为自己和靳无疾之间就这样结束了。
她吃到了美男子,还记得把嘴巴擦⼲净。
虽然她与他外宿一晚引起众人的怀疑,但听说她是在青楼里过夜,众人的矛头就指向她。
只因为她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出⾝于正气家族的靳无疾绝对不会对她出手。
好啦!随便他们怎么毁谤她,反正穿越时空,附⾝这个⾝体之后,再难听的流言她都听过。
只是男奴一堆的顺乐将军竟然还是个处子,别说靳无疾会吓到,连她也是百思不解。
难道前⾝的顺乐将军真的是杀人如⿇,导致心理态变,所以以玩弄男人为乐娱?
她无从考证,因为占据了这个⾝体为主人,行事作风与以前的将军迥异。
于是她猜想,她让将军重新活过一次,杀戮已经不是军队的重点,如今她把军队安排在边疆,甚至还打算安排恳亲会,让长年征战的士兵能够卸下战袍,享受曾经失去的天伦之乐。
她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已穿越时空的事实,可是也不想扭转任何历史,更加不想步上原本将军的计画,她只想走自己的康庄大道,继续贪生怕死。
对死过一次的她而言,唯有活着,生命才有意义;若再次让她战死沙场,穿越时空这种事也没意义。
回到靳府之后,她重新过着混吃等死的曰子。
但是对于靳无疾,能避则避,毕竟在这个封闭的时代,他这个有妇之夫与她暗通款曲,会让他的名声不怎么好听。
其实她担心的是自己又背了黑锅,所有的人都视她不伦不类,如今又染指了靳家最柔弱的四少主,她可以预见流言会传得多么难听。
也许是她逼他就范,也许是她⾊心大起,染指了良家郎君…
为了避免无谓的⿇烦,她总是尽可能的与他保持距离,能避则避,避不了就逃。
这晚,平顺乐泡了舒服的热水澡,慢条斯理的回房,准备休息,没想到门才关上,她的⾝子突然被人用力一拉,背部撞上对方的胸膛,还来不及回头瞧个仔细,她的腰间出现了一双手臂,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盯着那双好看又修长的长指,她心想,只有一个人敢做出如此大胆又不怕死的行为…
“四少主,这么晚了,你有事吗?”
“没事。”靳无疾的声音自她的背后响起“但是来找你,就一定会有事发生。”
她愣了一下,那隐含着琊魅的沙哑嗓音在夜晚几乎要勾了她的魂魄,⾝子忍不住打了个颤。
“你…快放开我!”她微微挣扎,想要抗拒他的箝制,却发现愈是挣扎,他愈加重力道。
“就算放开你,你能逃到哪里去?”他的下颚靠在她的右肩上,淡淡的气息吹拂她的耳朵。“而你还想逃避我多久?”
从青楼回来之后,这女人还真如她所言,把他当成可以放弃的棋子,偶尔在府里遇见,不是闪躲,就是逃之天天。
她千方百计的引他上钩,却在得逞之后想当个陌路人,真以为他可以任由她始乱终弃吗?
“你…你别乱来。”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积极动作,她反而有些害怕,这不像她之前认识的靳无疾。
他应该像病美人一般任凭她搓圆揉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很富医的用力抱住她,竟然连这个⾝体天生的力气也拽不开他。
怎么可能?
他很虚,又很弱耶!
她満脑子的疑惑,不管怎么想扳开他的双臂,还是无法挣脫。
…
门外悄悄的出现一抹⾝影,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全都听入耳里。
这不堪的一切让丁婉舂紧蹙眉头,还狠狠的绞扭手帕。
她十分不甘心,嫁入靳家以来,靳无疾每一次都用⾝体不适拒绝与她行房,让她独守空闺这么多年,如今他却与另一名女人背着她翻云覆雨,而对象竟然还是那个恶鬼将军…
尽管心怀不満,但是她很清楚这将军的来头不小,若是贸然进去,很有可能称了靳无疾的心,⼲脆给她一纸休书,把她遣回娘家。
于是她忍住,怀恨的在心里记下这一笔,然后无声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