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吗?”
“对,我在江晴镇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就交给苍龙堡分部跟官府去处理了。”⻩昏过后,司徒耀然从官府回到苍龙堡分部,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尉子云。
“嗯!我知道了,我明天去通知爷爷,他说马车什么的都备好了,就等你开口喊上路。”尉子云点头应道。
“你呢?要不要跟大伙儿再打声招呼,办桌宴席…”
“不用了啦!”一听见司徒耀然的好心提议,尉子云连忙头摇“你在忙工作的时候,我可是四处打过招呼了,况且我们才请过喜酒呢!”
“说的也是。”司徒耀然不由得迸出笑音“瞧你每天回来都吃得饱饱的,还带了不少礼物,再办宴席似乎是多余了。”
“再吃下去,我⾝上一定会多长好几两⾁出来。”尉子云微噘着唇“所以不用请了啦!我知道你是怕我离开江晴镇后会寂寞,但你也别忘了,我⾝边有爷爷陪着呢!况且…”
“怎么了?”听着她语气突然停顿,司徒耀然摸摸她的颊,往她的唇上轻吻了下“碰到什么事了吗?”
“不是啦!只是我连不想见面的人都碰到了。”耸耸肩,尉子云无奈地叹道。
“不想见的?谁?”司徒耀然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小姑娘跟江晴镇上的百姓熟到不行,感情又好,没想到还是有合不来的人吗?
“就是左清义啊!”尉子云轻哼了声“他不知道替他爹来江晴镇办什么事,我今天去跟客栈老板打招呼时正好遇见他。”
对于左清义的不礼貌,尉子云可是彻底地生气了,根本不想原谅他。
“原来如此。”想起那名少年,司徒耀然不由得苦笑“不过真要说起来,他其实算是我们俩的媒人吧!”
“什么啊!那个讨厌鬼?”尉子云瞪着眼,大声议抗道:“谁要认他当媒人!他不但乱骂人,还威胁要杀你耶!”
“但你也不能否认,要不是他出现得刚刚好,我又怎么会认清楚自己的心意?”司徒耀然掐了掐妻子的柔嫰脸庞,低声笑道。
“呃…就算是这样…”尉子云苦着脸,迸声道:“我还是不喜欢他啦!瞧他今天那副嘴脸,有够惹人厌的。”
“他对你说了什么不客气的话吗?还是又骂我了?”小少年情窦初开就过上他这个敌手,想必心里相当不服气吧!
“都不是,他只是用白眼瞪我。”尉子云吐吐头舌“然后不知道咕哝了什么,一甩头就躲回房里去了。”
“我想,他还是很在意你的。”司徒耀然叹道:“我可以理解,这就像是我以为他跟你彼此有意时,那股醋劲全涌上来的感觉一样啊!”
“呵呵…对了,耀然,你也为此嫉妒过呢!”尉子云抱住司徒耀然的腰⾝,觉得心中既暖又甜“不过现在你不用再嫉妒他啦!”
“嗯!我很庆幸你选择了我。”司徒耀然往她的腰上一搂,大掌一提,便令她被浮空抱起“所以为了报答你,今晚我就好好地感谢你,替你消除一些⾝上的赘⾁吧!”
“什么…”尉子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司徒耀然抱上了床,庒在他的⾝下。
“我来仔细瞧瞧,你到底是胖了什么地方…”司徒耀然一边说,一边开始动手解她的腰带。
“喂!耀然…”尉子云哭笑不得地拍开他的手掌“都还没晚上呢!你在⼲什么呀?”
说什么要检查她胖了哪儿,根本就是⾊心大动了嘛!
“你是吃得太多,动得太少,只要多动一动,就算多吃点也没关系。”司徒耀然认真地迸声,大掌已经探进了她的上衣里。
“就算是这样,要多动也不是这种动法吧!”尉子云想推开丈夫的略侵,却被他的掌心抚弄得没了力气。
“放心,多少有些效果的。”“有我在,一定能让你怎么吃都吃不胖的。”
“啊…等等…不是这个问题啦…耀然…”
“虽然今天没喝酒,不过你现在的声音也很甜,很诱人哪!子云。”司徒耀然低下头去,吻上了她。
“耀、耀然…啊啊…”尉子云终究还是敌不过司徒耀然的侵袭,甜腻的娇音自她的唇边渗了出来,为房內再燃舂意。
自成亲那天起,就未曾撕下的红纸,依旧散发着艳红⾊调,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缝渗入了房里,恍若两人的⾝躯交相厮磨出的火热情意,透出了令人心醉的蒙胧橘红…
夜午深沉,该是渐入梦乡的时刻,然而外头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司徒少侠,不得了了!请你开门!”
“有土匪闯进江晴镇了!”
慌乱的拍门声响起,将司徒耀然与尉子云从睡梦中惊醒。
司徒耀然匆忙穿衣开门,只见外头提灯的苍龙堡分部人员脸⾊慌乱,看来问题不小。
“这是怎么回事?”
“司徒少侠,有两批土匪闯入了江晴镇,正在街上流窜,赤焰火狼已经先去抓贼了。”
“什么?土匪?这怎么可能?城门不是一向都有人守着吗?”而且他还刻意带了守城的兵器来啊!
“但城门被打开了!我们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总之,现在外面情况危急,我们需要人手帮忙。”
“有什么我能帮的吗?”尉子云听得心惊胆战,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种时候发生这么惊人的大事。
“子云,你乖乖待在苍龙堡分部里,绝对别出去。”司徒耀然说罢,随手扯过外衣披上,拿了自己的兵器黑水钢,便匆匆忙忙地离去。
“啊!我也想帮忙啊!一尉子云想叫住司徒耀然,却来不及了。
“子云,你就乖乖待在苍龙堡分部里吧!只要你全安,司徒少侠便能专心对付那些土匪了。”
“是呀!你就留在房里吧!这样就是帮上我们的忙了。”
苍龙堡分部的人员听见尉子云的自言自语,于是出声安抚着。
尉子云也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出去帮忙也许真会变成帮倒忙,所以便听话地留在房內。
只不过,她人虽待在房里,但心思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她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听着外头的人声嘈杂,实在很想知道情况怎么了,而土匪又为何能够闯过司徒耀然的机关,进了江晴镇,但一想到出去了可能会给大家添⿇烦,也只得作罢。
“唉…谁来都好,能不能跟我说说外头到底是怎么了呢?”尉子云叹了口气,她走到桌边,正想替自己倒杯水润润喉,没想到房门却被打开了。
“谁?”尉子云抓紧茶杯,有些紧张地往门口看去。
“是我。”摇晃的灯火照耀下,左清义的脸自门后露了出来。
“左清义?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左清义出现,而不是盗贼,让尉子云稍微放松下来。
“我跟着江晴镇的人一起到苍龙堡分部避难。”左清义耸了耸肩,见尉子云没有赶人的意思,他大方地进了房里,把提灯往一旁的空椅子搁去。
“原来如此。”尉子云松了口气“看来大家并没有太慌张,知道在这种危急的时候,要往苍龙堡分部聚集。”
苍龙堡的分部,平时会训练镇上的壮丁,让大家可以在土匪进城时,帮忙官差抵抗。
而这栋房子本⾝建得相当宽阔,为的是在这种紧急情况发生时,可以让百姓们有地方逃躲。
所以当百姓们在睡梦中被惊醒,待知土匪进了镇上之后,大概全都往这里来了吧!
就不晓得爷爷是否也躲到苍龙堡分部来了呢?
“不过,我没想到那个戴面具的居然会是苍龙堡的人。”左清义微蹙了下眉心,吐出了低音。
“原来你知道了?”说的也是,近来镇上的人都在讨论她嫁给司徒耀然的事情,左清义既然暂时住在镇上的客栈里,没理由不晓得这件事。
“对啊!还真是令我意外,怪不得你那天会嚣张成那副德行…”左清义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脚步却跟着往尉子云挪近了几步。
“什么?”尉子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知道左清义应该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太多好感,毕竟她吼过他,又让他很没面子,而且最后还丢下他的心意不管,嫁给了司徒耀然。
因此昨天中午她见到左清义时,着实有些讶异,但对于他不理人的态度倒也没有深思太多。
只是…左清义现在来找她,又是为了什么?
他如果这么讨厌她的话,不是应该生她的气,再也不想见到她,就像昨儿个中午那样,掉头就走吗?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叙旧或是道歉?”左清义突然露出了一抹诡笑“我可是找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你躲在这里!”
“你…”尉子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她故作镇定地退了几步,力持平静地反问道:“你找我⼲嘛?”
“当然是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把你带走!”左清义从腰间摸出一柄匕首,在她面前晃了晃“我为了这个时候,可是花了好大的心思,现在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乖乖跟我走吧!”
“我⼲嘛要跟你走?”尉子云呑了呑口水,一摸到⾝后的花瓶,便一手抓了起来,直接往左清义⾝上扔去。
“你⼲嘛拿花瓶丢我?”左清义气愤地闪过。
“我没拿椅子扔你就很客气了!”尉子云火大地尖叫道:“我已经成亲了,现在是司徒耀然的妻子,⿇烦你对我死心好不好?”
真受不了,为什么他要一直纠缠她呀?
“我要是能对你死心,用得着去找土匪谈条件吗?”左清义没好气地拿匕首指向尉子云。
“什么?你、你去找土匪?”尉子云打了个冷颤。
不会吧?难道现在外边盗匪四处流窜,是因为左清义…
“没错!我跟他们说好了,只要我当內应替他们打开江晴镇的城门,他们就会在城里四处制造混乱,然后我就可以把你带走!”左清义露出了一脸的得意“所以我给守城的大哥们灌了点混了安眠药的酒,结果他们马上就倒下了,城门等于没用。”
“你这个…”尉子云听得有些发颤,却不知道是因为害怕左清义这种作为,还是因为太过愤怒。
“我很聪明吧?”左清义朝尉子云伸出手去“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你应该好好感谢我对你的专情还有付出,所以跟我走…”
他话还没说完,迎面又是一个茶壶扔了过来。
“走个头啦!谁要跟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走呀!”尉子云气得眼泪都要泛上来了“你这个卑鄙小人!笨蛋!傻瓜!你居然做出这种会害死无辜百姓的蠢事!”
没想到左清义竟然犯下这种滔天大罪,只是为了得到她,不惜与土匪盗贼共谋。
听着外头百姓们奔逃慌乱的叫声,尉子云抓起桌上的茶盘跟瓷杯,一个个对准左清义⾝上直扔。
“我死都不会喜欢上你!像你这种小人,只配关在牢里!识趣的话,就快点去找官府自首,否则等耀然回来,你就有苦头吃了。”尉子云紧抓着手中的茶杯,迸出了气愤的尖叫。
“要吃苦头的人是你!”左清义被她扔过来的东西砸中,脸上割出不少伤痕,他气得往她扑去,想抓住她好好教训。
“别以为我是个好欺负的小姑娘!”尉子云见左清义朝自己冲过来,连忙闪⾝避开。
她将最后一个茶杯向还没站稳的左清义丢了过去,正好砸中他的眼睛,见他捂着脸惨叫,她连忙趁此机会往房外跑去,想找人来抓左清义。
她才刚跑出房门,左清义却已经一把拽住她的手臂。
“你找死啊!想一个人逃走?门都没有,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左清义忍着眼角传来的痛楚,对着尉子云爆出吼叫声。
想他可是家中的天之骄子,从小爹娘捧在掌心上的宝,从来没人这么打过他,甚至害他受伤,尉子云可说是头一个。
过去,他看上眼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所以他才不管尉子云怎么想,总之,她一定得是他的女人!
劲使地制止尉子云的双臂,左清义抓着她往外边走去“跟我来,那些土匪认得我,才不会伤了你。”
他说得理直气壮,仿佛把自己当成了土匪头子一样,但尉子云仍是死命地挣扎。
“你放手!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
虽然她很想挣脫左清义的箝制,但左清义的力气还是大过她,两人就这么拉拉扯扯地一路穿过长廊、楼梯。
由于大伙儿都忙着在中庭里照顾逃难的百姓,或是帮忙官兵应付贼人,再加上外头乱烘烘的,所以尽管尉子云用力尖叫,却还是无法找到人来救她。
“你省点力气吧!晚些我们就回家了,等洞花火烛夜的时候,你再慢慢叫!”左清义拖着尉子云,推开苍龙堡分部的大门,大摇大摆地踏步上街,对于街道上因他而造成的混乱,完全视而不见。
对他来说,眼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属于他的新娘子带回家去!
“站住!”
一个拖拉、一个挣扎,两人才走没多久,就被一个満睑胡子的盗贼挡住了去路。
“你不是山寨的头子吗?挡着我⼲什么?”左清义蹙眉看着眼前带了两个手下拦住他们的胡子大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他让路“走开,城门我已经替你们开了,咱们毫不相欠,也毫无瓜葛了吧?”
“怎么会没有?”胡子大叔晃了晃手里反射着火光的大刀,指向了左清义“你是钱庄的小当家,只要抓着你,钱庄的财产就会主动跳进我们的口袋了!我想你爹一定很乐意拿大笔银子来赎你。”
“什…你在胡扯什么?我没跟你们约定那种事!”左清义破口大嚷。
“妈的!死小表,你吵什么吵?你以为我们真会守约吗?我告诉你,咱们带这帮土匪就是来打劫的,所以你这个有钱人的少爷,当然也在被我们抢的目标里!”跟着胡子大叔的土匪二当家在一旁吆喝着。
“没错,我们只是利用你当內应而已!打开城门后,先洗劫江晴镇,然后回头再抓你,好教钱庄老头把钱交出来,这叫一石二鸟,听懂没有啊?大少爷。”三当家附和着。
“行了,不用跟他们罗唆下去。”胡子大叔说罢,便示意手下上前。
两人毫不客气地伸手一抓,将想要逃走的左清义和尉子云给揪住。
“放手!你这个土匪!”
“你放开我!你要抓就抓他!我家才没钱呢!”
左清义与尉子云不约而同地迸声大叫。
“哼!你们俩都别想逃!”胡子大叔藉着一旁正在燃烧中的屋舍的火光,看清了尉子云的脸庞,见她生得清丽,忍不住露出了yin秽的神情“这少爷是用来要赎金的,至于你这丫头,就拿来供兄弟取乐吧!哈哈哈…”
说罢,他将腰间绳子一菗,交给两名手下,让他们把左清义跟尉子云都绑起来。
“放开我!”尉子云忍不住放声尖叫“你敢抓我你就死定了!我丈夫可是苍龙堡侠客!”
“你这个土匪!我爹才不会付任何一⽑钱!我们会教官府来烧光你的山寨!”左清义跟着吼叫起来。
他没想到自己的计划居然会被破坏,甚至连自己都落在土匪的手里,登时火冒三丈。
“哼!老子管你们俩是谁,总之,苍龙堡也好,官府也好,有你们在我手中,我就不信他们敢动我的山寨一根寒⽑!”
土匪们拖着两人往街上走去,打算找兄弟会合。刚转过半条街,半空中便落下了一个⾝影。
“站住!”
沉声迸发,引得尉子云不再挣扎,她含泪望向眼前拦下三人去路的铁面侠客,不由得⾼声求救。
“耀然,这个大胡子是土匪头子!左清义是共犯!快把他们抓起来!”尉子云使尽力气吼道。
“什么?”司徒耀然举⾼手中的兵器,瞪向了胡子大叔,迸出沉声“放开我的妻子。”
“哦?你就是她的丈夫?很好,你若想救她回去,就给我表现出诚意来!”有人质在手,胡子大叔根本就不怕司徒耀然。
老实说,他们这些在山里流亡的土匪,根本搞不懂苍龙堡是什么样的地方,总之,挂着“堡”字,应该是有油水可捞的对象吧!
所以这些土匪们根本不晓得,眼前的司徒耀然,其实是他们无法应付的⾼明侠客,还嚣张地开口要胁。
“来!痹乖把家当都搬出来,我们就考虑放了你妻子。”
“不要听他的!”尉子云尖叫出声。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开口的余地。”二当家对着尉子云吼道。
“放开她,你们一伙人几乎都被我们摆平了,要命的就别抵抗。”司徒耀然冷声迸发,与平时好好先生的态度截然不同。
“什么?被摆平了?”二当家露出错愕表情。
“啐!一群没用的家伙。”胡子大叔咬牙啐道。
养这群手下真是浪费米粮!
“喂!头目,咱们该怎么办啊?”三当家看着眼前的司徒耀然,他那铁面下透出的寒冽视线,让三当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铁面具加深了司徒耀然的冰冷印象,令三个土匪突然有点发⽑,觉得他们三个人加起来,可能还打不过这个怪里怪气的家伙。
但,由于他们手中还握有人质,所以胡子大叔立刻改把刀口架上了尉子云的颈子。
“哼!摆平了又怎么样?看见这女人没有?想要你妻子活命,就乖乖放了我兄弟!”胡子大叔得意地回瞪着司徒耀然。
“看来你们不打算投降。”司徒耀然将黑水锏指向了胡子大叔的脚“不过,你们很快就得跪下了。”
“胡说什么?你来跪我还差不多!”胡子大叔不懂司徒耀然的葫芦里卖什么膏药,他仅是把刀子往尉子云的白细颈项上又挨近了点。
可当他的话刚说完,数根箭矢已经往他的脚上射去,牢牢地揷进了他的小腿,逼得他不得不松了手里的刀,蹲下⾝抱着脚,开始狂喊出声。
“痛死我了!哪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暗算我!”胡子大叔不甘心地以视线搜索着四周,只见有个人从一旁的铺子里钻了出来,手中还架着一柄弩弓。
这些人不只是射中他的腿,就连二当家跟三当家都被射伤手脚,跟着躺在地上打滚叫痛。
“你们没事吧?司徒少侠、子云。”神情慌张的年轻人走近他们问道。
“托你们的福,我们没事。”司徒耀然上前开解了尉子云的绳索“看来弩弓确实有用。”
“当然啦!因为有司徒少侠的这些弓跟箭,所以我们才没有太大的损失,那些盗贼都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小老百姓,结果却吃了闷亏啊!”年轻人笑嘻嘻地往⾝后招手,只见二楼也有人从窗里探头出来。
“谢谢你啦!司徒少侠,这轻型弩弓真是好用!连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都能对付土匪了。”
“对啊!让他们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
躲在暗处的镇民陆陆续续走了出来,脸上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
“耀然,轻型弩弓是?”尉子云抹了抹眼泪,讶异地瞧着镇民们人人手上都有一把弩弓。
“我改良过的简易兵器。”司徒耀然朝其中一个年轻人伸手,拿过他的弩弓,趁着镇民们捆绑在地上哀号叫痛的三个土匪时,解释给尉子云听。
“它虽然只有一般弩弓的一半大小,但下方的铁盒放了许多箭,方便连射。由于箭矢轻小,威力也减低一点,但因此变得易拿、易射,好瞄准。”司徒耀然说罢,便发动弩弓,将箭矢射向一旁屋子上的柱子给尉子云见识。
“哗!原来你造的兵器不只能给那些侠客用,还可以让大家自己对付土匪呀!”尉子云真是对丈夫越来越敬佩了。
“是呀!托了司徒少侠的福,才没让土匪太过嚣张,而且我们还能够反制他们。”年轻人奋兴地点头应道。
“耀然,我还以为你只是忙着城门上的守城机关,没想到你还弄出这么多把弩弓啊!”尉子云赞叹道。
“事情总有万一,若敌人真的破城门而入,轻型弩弓就可以让百姓临时防⾝,所以这阵子不只是替城门架机关,我还组装这些弩弓,教镇上的百姓们如何使用。”原本只是用来以防万一罢了,没想到却真的派上用场了。
“啊!说到万一,你们听我说,城门是左清义开的!这家伙骗守城的官兵喝下加药的酒,还跟土匪里应外合,所以我们才会受到攻击。”尉子云指着⾝上还绑了绳子的左清义,气愤地嚷道。
“什么?是你这小子开的?”
“什么不好学,居然学着去跟土匪打交道?”
“等会把你送去官府,跟土匪一块儿受审。”
江晴镇的镇民向来一条心,一得知是左清义开的门,自然而然就把矛头转向他。
“哼!这根本不是我的错!”左清义咬牙切齿地怒道:“会做兵器有啥了不起啊!你这个不知羞聇的家伙,是你先抢了我看上的女人!要不是这样,我何必为了抢回她而出此下策!”
“你还有脸说这种话!真是不知悔改。”尉子云气得真想赏左清义两巴掌。
“这小子没救了,咱们把他跟土匪绑一块儿吧!”
“对呀!等等带去官府,跟大家说明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还想着城门怎么那么容易被攻破,原来根本是这个小子搞的鬼!”
镇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斥责着左清义,将他牢牢地跟土匪绑在一起后,便押着他们往官府走。
“那么,我们到四周再搜索一下吧!你好好跟着我。”司徒耀然轻拍尉子云的嫰颊,出声叮嘱。
“我知道。”尉子云见左清义跟土匪都被绑走了,心里终于不再害怕,她扑进司徒耀然的怀里,紧紧地揪住了他的衣裳“刚才幸好你及时赶到,不然的话,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还怕吗?”司徒耀然真是不得不庆幸,这江晴镇上的壮丁,为了能够保护自己跟家人,都很认真学习弩弓的用法,否则他今天也无法这么顺利地救出自己的妻子啊!
“不怕了。”尉子云仰起脸,抹了抹新渗出的眼泪,坚強地笑应道:“我得救了呢!还怕什么?”
“那就好。”司徒耀然瞧着她精神奕奕的表情,不由得飞快地低头,往她的额前轻吻“放心,不管你过上什么困难,我都会救你的。”
“嗯!”红烫的⾊调爬上了尉子云的脸颊,却让她感到极为温暖。
呵…她这个侠客丈夫,真的就像说书人口中曾讲述过的江湖故事那样,在她有危险的时候,为她挺⾝而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