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滴哒哩哒——
“啪唧!”
当阿练犹在赖床的时候,爱猫奥斯卡已经优雅地从阿练枕头边起⾝,优雅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优雅地探出爪子,在阿练⾁⾁的手臂上做了优雅的刺入与收缩运动——
于是阿练瞬间醒了。
小小的血泉噴出来的时候,吊在床头柜上、刚要引吭⾼歌一番的闹钟也被阿练甩过去的一掌啪地撞在墙上。
声音听起来大概像是小強兄被拖鞋打飞那样吧?(沉思)
接着俺的房门被唬地一下打开,⾼贵的大神零站在房门口,手里持着无线电话,⾝后损友乔阴恻恻地眯起眼睛。
“汝昨天丢在外面沙发上的分机电话,小练。”
“?”茫然。
现在才八点半为什么会有电话打来?
重点是一支机子响起,全部人的房间分机都会响啊——
被吓得清醒过来的阿练完全不敢看向脸⾊不善的大神零与损友乔,双手抖啊抖地接走无线电话,刚把话筒放上耳边‘呼嘎’了一声,就听到电话被端传来幽幽的啜泣。
“你是阿练吗?”
“我可以说不是吗?”
寒⽑直竖的阿练仔脸⾊都白了,那声音完全具备了夜半鬼故事的气氛啊啊啊啊——
电话那端的啜泣声持续了半分钟,阿练也浑⾝僵硬地听了半分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呜嗝!”被端的女鬼忽然哽了一下,阿练的⾝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忽然发现不太对劲。
“那个…呃…我说,嗯…是(哔—消音)大人吗?”
“你认不出我的声音吗?阿练你这个没心少肺的负心汉!哇呜…我都哭这么惨了,你居然没有安慰我还敢问我是谁…”对面传来疑似崩溃迁怒的抱怨。
唉…是个大活人。
放下心来的阿练傻傻地笑起来“早安。”
是说为什么俺是负心汉不是负心女啊?人家虽然没有**但也有一个玲珑(?)的弧说…(跪地画圈)
“我在哭耶,阿练。”
“嗯!对啊!”点头“我有听到。”
“我很伤心哦?”
“嗯!对啊!听起来很伤心。”
“你不安慰我也不问原因吗?”
“唔…你希望我问吗?”偏头,接过损友乔递来的大杯温开水“你在哭什么?怎么一大早打过来啊…”咕嗜咕嗜咕嗜,早起要灌一杯五百cc温开水助肠胃蠕动(欢乐)
“呜呜…”某友继续啜泣起来“麦克杰克森走了…”
阿练茫然了一下“谁?”
“麦克杰克森。”
“你说的是‘那位’吗?”忽然感到⾝体一阵僵硬,背脊整个凉起来的阿练眼睛瞪大,劈手抓起摇控器转开电视,无论哪台新闻都在播这条消息。
阿练呆掉了,离得不远的大神零与损友乔似乎也发不出声音来。
电话被端的哭声持续了很久。
“我怎么老是在一大早的时候,得知这种让人说不出话来的消息呢…”一大早会接到的电话,似乎多半都不是什么喜事。
二00三年的四月二曰,也是一大早的,知道这种消息。
那天莫名地在上班前很执着地想要开机上网,一向都会跳过的首页新闻,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动手关掉,然后就看到了让我茫然的消息。
知道的当下倒没有什么反应,结果上班途中打机手给另一个朋友,仿佛想权充作聊天话题般地告诉对方这个消息的时候,眼泪却无预警地掉下来了。
忽然才疼痛了起来。
哭了整整一天,时断时续的,想起来就哭。
没有消息的时候,都觉得那个人还活着,存在世上的某一个角落,过着属于那个人的生活。
到底是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说法呢?“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以前都觉得这真是一句无法理解的话,没有消息才要担心吧?但越到后来才懂得,没有消息的这件事情本⾝,或许就是个好消息了。
在这样的曰子里,应当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