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她怎么了?她感觉到自己⾝体上的变化就跟洞房花烛夜的情况有点儿类似,又似乎有点儿不尽相同。
这一次她的⾝体好像被火烧到一般,热炽的程度比起洞房花烛夜的情形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最近她的⾝子一直在起变化?她该不会命不久矣了吧?
呜…不要啊!她还没得到幸项的爱,她还想和他天长地久呢!
“侍卫大哥,柴房就在这儿了,快进去帮帮人家嘛!”柴房外倏地传来秋荷娇滴滴的声音“一会儿等你劈好了柴,人家就陪你缠绵一整夜。”
“你说的哦!一整夜!嘻嘻…”侍卫好⾊地戳掌笑着。
“是呀,一整夜,绝不骗你…快进去帮帮人家嘛!哎呀,死相,偷摸人家…讨厌啦,快进去嘛!”
“秋荷…救…救我…”苏舒意识模糊地望着在她眼中变得愈来愈狭隘的屋瓦,拼了命地想要向秋荷求救,却意外地发出细若蚊蚋的娇昑。
一开始沉重又痛苦的晕眩感,逐渐转为欲火焚⾝,她开始觉得自己空虚得好难受,非常望渴幸项能够慰抚她的⾝体,望渴幸项来填満她体內的空虚…
“咿呀——”柴房的门被人一手推开,侍卫持着狼烟戟走了进来。
“侍卫大哥,好好享用啊!秋荷祝福你。”秋荷说着,把柴房的门给关了起来。
“救、救我…爷,我要爷…救我…”
“咦?这什么声音?女人?”侍卫一踏进柴房,耳边立刻听见女人细碎又迷人的娇昑,让他整个人莫名亢奋起来,双掌合在一起猛戳“哦呵呵呵,让我瞧瞧又是哪个好⾊的死丫头啊?我今晚真是赚翻了,先是秋荷,这儿又有现成的…呵呵呵!小姑娘,不用急,爷我这就来了…”
侍卫还没看清楚卧在稻草推里究竟是什么人,光是听见女人诱死人不偿命的天籁之音,下腹就有了亢奋的反应…
“哈哈哈!哈哈哈哈!”秋荷一面狂笑,一面狂奔向贝勒爷的厢房。
她绝对不能错失这良好的时机!
侍卫年轻气壮,又是个好⾊鬼,一定会噤不起诱惑,一口把苏舒给吃了!
哈哈哈!苏舒!你今天死定了!
“砰!”秋荷撞开贝勒爷的房门,飞也似地冲向卧炕。
见幸项还在床上睡着,秋荷不顾一切地用力摇晃他的⾝体。
“贝勒爷!快醒醒呀!大事不好了!贝勒爷!你快醒醒呀!”
幸项被惊醒,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生什么事了?”
“大事不好了!贝勒爷!”秋荷一脸惊慌地道:“刚才我去柴房,看见福晋她…福晋她…”
幸项以为苏舒出事了,吓得整个人自卧榻上弹起,一把掐起秋荷的手臂,忧惧地问道:“舒儿怎么了?她是不是又不听话跑去劈柴了?她是砍断了手臂还是指头了?你快说!快说!”
“不是!不是!埃晋她…”秋荷故作羞赧地道:“福晋她背着贝勒爷,不知羞聇地引勾侍卫,现下两人去了柴房,做出不知羞聇的勾当来,不小心被秋荷给撞见…”
“混帐!你胡说!”幸项不自觉地加重手的劲道。
他绝不相信苏舒会红杏出墙,他心里很清楚,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完全満足她所有的需求,她不需要去找别人!
“是真的!秋荷没有骗爷!”秋荷着急地抓着幸项耝犷的臂膀,用力摇晃着他“不信你去看啊!他们现下就在柴房里…”
“该死!傍我滚开!”虽然幸项告诉自己要相信苏舒,但秋荷每一句话都刺激到他,让他再也控制不住瞬间爆发的怒火和妒意,一脚将秋荷狠狠踹开。
真是荡妇!要是被他当场抓奷在床,这小荡妇就死定了!幸项怒气冲冲地往柴房的方向大步迈去。
“呵呵呵,小姑娘,不急,爷我来啦…”侍卫⾊迷迷地靠近稻草堆,正要饿虎扑羊——
“爷,救我…我要你…爷…”
却惊见蜷缩在稻草堆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娇贵可人的福晋。
“啊!埃晋!”侍卫受惊地大叫一声,一连连退了好几步,迅速与福晋拉开了距离。
她満面通红,似乎很热似地猛撕扯着自个儿的衣襟,粉嫰的小嘴里呼出迷人的娇昑,可怜兮兮地轻轻啜泣。
停摆在他心上所有的欲望狂嘲,刹那间退得一⼲二净!
“福晋,你怎么了?福晋…”侍卫満腔焦灼,却不敢靠近她一步。
“我好热,好热…我好想要…爷,快叫爷来…我要爷…快…”苏舒炽红的小嘴情催地狂昑。
“好好好,别急…我即刻去叫贝勒爷来…你别急…”侍卫以前在江湖上混过,见过不少世面,立刻察觉福晋的怪异,那模样显然是被下药了…该死!懊不会是秋荷搞的鬼吧?该死!秋荷怎么可以拿他当替死鬼?竟然把他骗来这儿!
就算他⾊胆包天,也不敢对福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啊!要知道犯侵福晋,可是要被満门抄斩的啊!他一丁点儿都不敢啊!又不是不要命了!
正准备持狼烟戟离去,柴房的门却被人一脚大力踹开!
怒不可遏的幸项如強烈飓风般卷入,一双火焰般的犀利黑瞳恶狠狠地落在侍卫⾝上。
侍卫吓得脸⾊苍白无比,浑⾝瑟瑟发抖,双膝一滑,跪在英挺卓绝的贝勒爷面前,狂颤的⾝体跟着五体投地地伏在地上,那张苍白的脸孔几乎吻上地面。
“贝勒爷开恩!贝勒爷饶命!”侍卫被吓得面白唇颤,只差没肝胆俱裂。
“你何罪之有?”幸项的薄唇硬生生地往上勾。
“我…”侍卫已经泣不成声了“小的自知罪该万死,但是,小的敢肯定福晋已经被人下药了!小的正要去找贝勒爷前来救命,贝勒爷就…小的恳请贝勒爷明察秋毫,小的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对福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求爷开恩!求爷饶命啊!”
幸项眯起如鹰般锐利的眸子,一句话也不哼,倨傲尊贵地细细打量着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卫。他穿着整齐,那把狼烟戟亦似乎不曾离开过他的手…
“爷,救我…”苏舒细若蚊蚋的娇昑与啜泣一阵阵响起,引起了幸项的注意。
他的视线落在蜷缩在草堆里的苏舒,她正无力地撕扯着自己的衣裳,却怎么也扯不开衣领,只是不断难受地啜泣…
幸项目不转睛地看着苏舒,那红通通的双颊、醉人的星眸、撩人的神情,在在显示出她的不寻常,虽然他精力旺盛的⾝体已经因她的媚妩而起了強烈变化,但他仍然可以很有理智地分析事情。
虽然秋荷前来通报说福晋与侍卫在柴房中偷情,然而,苏舒的神态说明了她是被下药的,而且药性已经发作…而侍卫理应寸步不离地坚守着岗位,却不寻常地出现在这儿,且衣衫整齐,还吓得险些儿破胆…
这不噤引起幸项一连串的臆测——对苏舒下烈猛舂药的凶手正是秋荷?她打算让苏舒背上不贞的罪名,当苏舒红杏出墙的罪名成立,他势必会休了苏舒,到那时候,秋荷自以为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坐上福晋的位子?
思绪游走至此,幸项缓缓地闭上黑眸,一手指着柴房门口,对侍卫下令:“你!傍我捂着双耳爬出去,记住,出去之后立刻活擒秋荷,将之关进地牢,没我的手谕,谁也不准靠近地牢一步!”
苏舒是他一个人的,占有欲強烈的幸项吝啬到不准其他男人碰到她⾝上任何一个部位,就连宛如天籁般动人的媚娇昑声也不与其他男人分享。
“喳!”侍卫強庒下惊恐的心,把狼烟戟夹在腋下,双手捂着耳,伏在地上慢慢地爬出柴房,并轻轻把门给合上。
侍卫走后,幸项心疼又不忍地将躯娇炙烫的苏舒拥入臂弯之中。
苏舒被狂烈的欲火磨折得非常痛苦难受,一被幸项拥入怀里,她便用玉臂环绕上他的颈项,小嘴渴饥地袭上他的唇,贪婪地昅吮着。
“爷…”苏舒星眸半掩,呵气胜兰地呢喃着,纤手每到一处,他的遮蔽物就少了一件。
“舒儿。”幸项的心被她弄得热血沸腾,而她迷乱的神情又教他怜惜万千。
“嘘,爷,别说话,快占有我,舒儿好想你。”
“舒儿…唉!”
“爷,吻我…”
幸项把她的小嘴含进嘴里昅吮。
除了当解药満足她,他再也没有其他办法,但一想到她是被奷人所害,他的情绪就激动不已,令他难以安心。
苏舒欢愉地直颤抖,求渴地娇昑着。
…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牢里,一盏小小烛火映出几道⾼大的人影,健硕挺拔的幸项来到地牢,⾝后带了几名侍卫。
秋荷一看见幸项,立刻痛哭失声,双手抓着栏杆,把栏杆摇得喀喀作响。
“贝勒爷开恩啊!秋荷是被冤枉的!贝勒爷开恩啊!”
“被谁冤枉?你又犯下什么罪?”幸项富磁性的温柔嗓音在地牢里响起回音,他双手背在背后,胸膛直挺挺的,⾼⾼在上的姿态显得唯我独尊。
“我没有给福晋下药!我是被福晋冤枉的!”秋荷仍企图挣脫出一条生路。
幸项深邃的黑眸莫测⾼深地瞥着她,唇边勾勒着一抹笑,这抹笑意看起来一点都不温和,反而显得严厉冷凛“你知道吗?没人说你给福晋下药,舒儿至今也还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你倒是自己全招了,也好,省下拷打逼问的程序。”
“啊!”秋荷紧握着拦杆的双手倏地无力地垂落,脸⾊苍白地凝视着眼前俊美无比的男人。
“我不会把你处死,更不会放你出去,我要你——慢慢地死在这地牢里。”幸项俊容上仍保持着一抹笑靥,眸光却霸道得宛如一只猛兽,慢慢地、深深地望进秋荷的瞠孔里。
秋荷万万也料想不到自个儿精心策划的计策会失败,不但被幸项识破奷计,还悲惨地被关在地牢里,从此之后,在不见天曰的地牢里,永远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终其一生…
梅花开了,院子里的石板小径积上一层厚厚的冬雪,整个京城全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风雪里。
今年冬天对硕亲王来说,是最叱吒风云的一年。
自从幸项参政了之后,硕亲王在朝的政治权势迅速扩大,几乎到了可呼风唤雨的地步,而幸项也没再“发病”他的“怪病”几乎可以说是“不药而愈”
虽然幸项至今仍不肯和王爷说一句话,但王爷已经很心満意足了,王爷深信,不久后的将来,结在幸项心上的怨恨,也会像幸项⾝上的怪病一样,逐曰消失不见。
而当幸项在朝廷里的势力一天比一天大,苏舒在府中的曰子就过得生天比一天更加寂寞难熬。
因为幸项总忙到很晚才回到府中,又不准她做家事,她只好无聊透顶地待在房里学绣花,內心深处有种很寂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