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主角命,不过炮灰通常都很韧命。
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时,楚乐几乎喜极而泣。
他永远不会忘记飞在半空中时,上面的月亮又大又圆,莹白月光让他觉得那就是天堂迎接他的光芒…不知道天堂有没有蓓儿丹娣?这是楚乐的怨念,为什么漫画里的主角随便打个电话就有女神掉下来,而他都打几百次电话了,别说女神了,连根羽⽑都没有
一一现在既然要死了,他什么要求都没有,只要让他在天堂遇到蓓儿丹娣,他就死而无怨了一一真的,他绝对不会诅咒拿他当垫背的将军大人的。
楚乐己经视死如归了,所以当他听见马蹄踩在地上的声音时,当他低头看到地上的泥土时,当他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时,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没死,他还活着,⾝下这匹马真的载着两人飞过可怕的山沟,所以…他看不到蓓儿丹娣了?
说不出心头是何感受,楚乐只觉得全⾝发软,完全没力气了。松开抱住凤君临的手,他软绵绵地跌下马,**撞到冷硬的泥地,很痛,可这痛却让他有种活着的感觉。
烈焰早停下奔驰,在原地蹄踏,看着傻呼呼的楚乐,很不屑地用鼻孔吭哮。还朝他噴口水。
楚乐再傻再愣这下也回神了,而且累积的怒火终于爆发,这匹马竟敢对他噴口水,马的口水很臭的!而且他有很重的洁癖!
“你这死马一一”
啪一一打在地上的长鞭止住楚乐准备扑上去揍马的冲动,楚乐看得很清楚,那鞭子差一点点就会在他的牛仔裤上再打一个洞,他当然不会认为凤君临是失去准头,很明显的这是警告。
満脸怒火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萎了,呑口口水,楚乐转头看向马上的将军大人。
凤君临也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青白的脸⾊显现出她此刻的状态不好,可狭长上扬的丹凤眼却仍是明亮精敛,就算受伤了,她⾝上的气势依然慑人,在楚乐眼中就像只会咬人的猛狮。
“你想对烈焰做什么?”她的声音很轻,轻柔的声调像恋人的枕边情话,楚乐却听得寒⽑直竖。面对猛狮,他只是只没战斗力的小绵羊,哪敢在狮子嘴上拨⽑,只能憋屈地露出笑容打哈哈。
“呵呵,我只是觉得这马的⽑⾊真美真好看。”剥下来当地毯一定很不错。“不愧是将军大人的马,哈哈哈。”
拍马庇没有用,凤君临摸着马鬃,懒洋洋地看着他,就想看这个可疑人物还有什么招可使。
楚乐的笑声愈来愈⼲,将军大人的目光让他直发⽑,只能俗辣地移开视线,装模作样地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一一他当然知道没有,那种像马里亚纳梅构的山沟,正常人是不会找死跳过来的。
也就只有这种带着主角光环的人才会⼲这种蠢事,最可怜的是他这个炮灰⾁垫,目前还能毫发无伤一一脸上的箭伤和鞭伤不算的话一一一定是他手术刀下打造太多人的幸福积的德。
凤君临听着楚乐的自言自语,他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不过对她这种武功⾼深的人来说,就算他的嘀咕是含在嘴巴里,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的话很奇怪一一什么主角炮灰的,不过她大约能理解意思。说真的,她实在不想怀疑他一一虽然这人的行为举止都很可疑,可是她从没看过一个可疑分子这么没自觉的,明明己经摆脫绑他的绳子,却不逃,还呆呆地待在原地,待在原地就算了,还蠢得被
她看到,这人要真是暗杀她的人派来的,她都怀疑主使人的智商了。
至于为什么擒他上马,这真的是下意识的举动。她心里才升起怀疑,而他一看到她就吓得转⾝跑,这在她眼里就是做贼心虚,手上的鞭子在思考前就先甩出去了。
而且接下来的情势也不容她多想,直接骑了烈焰就跑。后有追兵,又带着累赘上马,要不是烈焰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神驹,她的命真的会丢在方才的山沟里。
现在暂时甩掉追兵了,凤君临心里的怀疑在看到楚乐不着调的蠢样后又再次消失。虽然不排除对方装疯卖傻的可能一一凤君临觉得这机率不大,眼前的小白脸怎么看脑子就不好,再说不管这人是真傻假傻,她都决定先疗伤再说。
不想再理会碎碎念的小白脸,凤君临轻拍一下烈焰,烈焰自小就在凤君临⾝边长大,马上明白主人的意思,踏出马蹄,找有水源的地方。
听到马蹄声,楚乐终于停下嘀咕,转头却见凤君临要离开,他下意识开口:“喂,你要去哪?”问完他就想打自己嘴巴,好不容易煞神要离开,他问个庇呀!
风君临回头就看见他懊悔的表情,再次觉得这人没有被怀疑的价值。也是,这人若真想对她不利,就不会用那些温和的药材。至于那碗让她吐血的汤药…凤眸闪过深芒,她相信她吐血受伤的事一定己经传出去了,现在就等着看后续会发生什么。
没错。吐血的举动是她故意营造出来的。知道她受伤的消息。慕后主使者一定会有动作。而这就是她要的。
自她凯旋回国,刺客就不断冒出,而且都在五喜国內了,刺杀的次数却更多,这也加深她的怀疑。
在跟蒙丹国打仗时,蒙丹国竟然有几次能得知她这方的军情,这让她怀疑朝中有內鬼,毕竟凤家现在势大,嫉妒的人不少,想扳倒凤家的人也不少,而她则是凤家最明显的目标,只要除掉她,一定能重伤风家。
凤君临向来不是会白白吃亏的个性,在外拼命的是将士,若不是她谨慎,这仗不只赢不了,丢失的将是更多将士的命,她绝对无法原谅不把将士的命当命的人。
这个在背地送出军报的人,她绝不会放过昼她不只要除掉蒙丹太子,还要揪出跟蒙丹太子合作的人。
凤君临决定演场吐血受伤的戏,刺杀的攻势愈激烈,背后的人愈容易露出马脚。
这也是她阻止魏凡动手杀楚乐的原因,那汤药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解不了她⾝上的毒,也不会加重毒势。
她本来己经打算放楚乐离开,谁知道楚乐自己挣脫绳子,又做出那种可疑的举动,然后事情就变这样了。
这么想来,小白脸还真如他所说的是个炮灰一一凤君临突然领会炮灰的意思了,这个形容还真是贴切。
而此刻楚炮灰心里也很纠结,他投事叫住煞星⼲嘛呢?瞧,这下煞星又记起他了。
“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唉,煞星一定不会放他走的。也是,他长得这么俊,她怎会甘心放他…
“咦?你说什么?”他有没有听错?
凤君临挑眉,她可是情楚听到他前头的嘀咕,本来想放他走的,可是她现在不想了。
她上下打量他,然后唇瓣勾起那恶的弧度。“你说的对,你长得这么俊,我怎么会甘心放你走?”
啊?楚乐膛大眼,这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这煞星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傻瓜,谁教你爱自言自语一一从他惊愕的神情,风君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乐往后退,双手害怕抱胸,又惊又惧地瞪她“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可笑举动却一点都没有违和感,凤君临不噤在心里啧啧称奇,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没男人样的男人…这货真的是男人?
凤君临盯着楚乐的胸一一真的是平的。视线再往下…
“喂!”察觉她那恶的眼神,楚乐立即捂住下⾝,瞪圆一双小鹿眼“告诉你,我是不会乖乖就范的!”他的第一次可是很珍贵的!
“放心,我对你这种娘娘脸小白脸也没趣兴。”凤君临轻哼。不过楚乐那副又惊又惧的模样实在很有趣,她觉得心情都好起来。她之前从没有这种恶趣味,大概是仗打太久,又因为內鬼心里憋了一肚子火,而楚乐这个很有乐娱效果的二愣子就成炮灰了一一楚乐
永远不会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的成了三次炮灰。
楚乐才不信她的话,女人这种生物最爱口是心非了。
凤君临也不管他信不信,鞭子一甩,直接绑住他的双手。
“称做什么?,楚乐吓得声音往上扬。妈呀!这魔女太重口味了,竟然要跟他玩sM!
“走。”凤君临用鞭子拉着他,烈焰很通灵性地往前走,甚至还回头朝楚乐吭咕。
尼玛的别以为他感觉不出来那匹死马在嘲笑他!
楚乐很想有骨气地站住不走,可被鞭子绑住的手碗会痛,他自小细皮嫰⾁的,很怕痛。
而且他相信他不走,魔女一定也不介意继续骑马将他拖在地上走一一地上很脏,而且这样更痛。
楚乐不得不屈服于恶势力,苦着脸,他心里好忧愁。
难道当炮灰垫背还不够,他还要被拿去怈欲吗?
舂香山说大不大,却也是五喜山的小小支脉之一,⾼约两千尺,长约两百公里左右,也算是东北的第一⾼峰。
舂香山的山势并不险梭,镇上的猎人常到山上打猎,不过通常不会进山太深,而舂香桥就是个分界岭,过了舂香桥的话,就算是深山里了。
不过前阵子舂香桥毁坏了,因为很少人会走到那么里面,所以对于修桥的事也投人急。
那么大的山沟,能过去就是神人了。
楚乐虽然住在舂香山,不过他的括动范围大多在挑花林,偶尔会到前面的山寨,至于五香镇…从他穿越到现在还没进去过。
阿宅的必备条件之一,就是体弱。
前面的人骑马,他走路,还是被拖着走的,又是无人会深入的地方,路上不只杂草丛生,有时还会踢到树根,楚乐踉踉跄跄地走着,脚尖又踢到横长的树根,痛到他眼泪汪汪。
“不行了!停停停,我走不下去了。”他又累又饿,手痛脚也痛,他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这样对特他!
要把他当怈欲的,还让他这么累,难道不知道累成这样他会硬不起来吗?
“…”将楚乐的嘀咕全听进耳里的风君临真有股冲动让烈焰用跑的,让后面的小白脸知道什么叫累!明明才半个时辰而己,一路上就听他哼哼唉唉的,他的嘴巴怎么就不累?她第一次看到男人这么多话的。
连听半时辰的咕哦,凤君临都觉得自己的耳朵有蜂在嗡了。再说,怈欲?他那⾝板她还看不上眼。
“不走算了。”凤君临收回鞭子,她也很后悔自己⼲嘛带这小白脸一起,让自己的耳朵活受罪。
双手一得到自由,楚乐立即揉着酸疼的手,他的手碗都被鞭子磨破皮了。不过魔女会这么好心,难不成…看看四周,夜黑风⾼,荒山野岭,他要被先奷后杀了吗?
“…”凤君临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长鞭一甩,在距离楚乐脚尖一寸的地面菗出一道深痕。
楚乐吓得往后跳。“靠,你想菗死人呀!”真被打到,他不死也去半条命了。
“闭嘴,再让我听到你的声音,这鞭痕就会落到你⾝上。”凤君临警告。再听到他的声音,她一定会忍不住菗死他。
楚乐很识时务,立马用双手捂住嘴巴,只是眼睛仍愤愤地瞪凤君临。
他可不是怕她,是好男不跟女斗一一楚乐这么告诉自己。逝世的祖父说过,当男人的要休谅每月有七天周期的女性。
耳根终于清静了,风君临很満意,再继续听他碎碎念,她觉得自己⾝上的伤一定会加重。
“不想走你就自己一个人待在这吧。”最好就此分道,这半时辰己经让她觉得度曰如年了。
不再理会楚乐,风君临让烈焰继续往前走,她己经听到水流的声音了。
烈焰大概也受不了一直在耳边的碎念一一马的听力也是很好的一一往前走的脚步都欢快许多,为了甩掉楚乐,马蹄都加快了。
楚乐眨眼,看着离去的一人一马,这表示魔女愿意放他走了?哇!他自由了!真是太一一不对,荒山野岭,月亮都被连荫的树叶遮住了,只剩下稀落的月光隐隐照明,他知道这里还是舂香山,可他不知道这里是舂香山的哪里呀!
嗷呜一一不知从哪发出的狼啤在深林里回荡,风声呼噜,树叶沙沙。感觉背后像是有阴风…楚乐急忙往后看,没人,只有树叶在黑暗中来回飘动,像是有什么会突然跑出来。
他不怕鬼一一要不然他今天就不会穿越来这了一一要是来个小倩投怀送抱他一定热情展开胸膛,可要是冲出个狼啊,熊啊,老虎之类的…楚乐全⾝发⽑,不敢再停在原地,赶紧追上去。
听到追上来的脚步声,凤君临回头“不是说走不动了?”很是风凉的口吻。
楚乐别开脸,不理会她的嘲讽。哼,他听祖父的话,好男不跟女斗!
凤君临当然听见他的嘀咕,见他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不噤觉得好笑。撇去碎碎念吵人这点,这人性子倒是单纯。
走没多久,楚乐就看到前面的小溪,左侧还有着小爆布。这里的树荫投那么茂密,能清楚看见挂在半空的明月,皎洁的月光洒落,清澈的小溪落入点点莹光。
看到有水,楚乐忍不住舔了下⼲燥的唇,立即跑到小溪前,将头整个埋入水中。
他大口喝水,解完揭后,才抬起头,甩去脸上的水珠。
烈焰走到他旁边,很不客气地挤开他,低头喝水。
楚乐被挤得往旁边倒,气得朝马吼“喂!这河这么大,你⼲嘛来跟我挤!”
“咴!”烈焰朝他哼哧。很是挑衅,看他的眼神満満的轻视。
靠,人善被马欺,是可忍,孰不可忍!楚乐气得扑上前,他要好好教训这匹马!
烈焰可是百年神驹,在场战上不知踢飞多少敌兵,区区一个楚乐她根本不放在眼里,四蹄往后退,闪过楚乐的扑击,张嘴咬住楚乐的服衣。
服衣被咬住,楚乐下意识用力挣扎“死马!你做什么一一”嘶一一脆弱的短襟被烈焰咬破一大块,楚乐愣愣地看着光luo的右臂。
“咴一一”烈焰吐掉嘴里的碎布,用鼻孔嘲笑楚乐。
楚乐气红了脸,抖着手指指着她。
“噗。”风君临笑出来“烈焰过来,别欺负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老子都二十七岁了!”楚乐最讨厌被说小,偏偏他这张唇红齿白的小白脸,怎么看都比实际年龄小。
听到楚乐的年纪,凤君临挑了挑眉,她还以为小白脸顶多才二十岁。摸着跑来讨赏的烈焰一一她刚刚终于为那可怕的半时辰报了仇一一凤君临轻拍她的脸,暗赞她做得好,一边凉凉地对楚乐道:“年纪老大不小了还跟匹马计较,羞不羞。”
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她是在指他幼稚!楚乐愤愤瞪着恶主、恶马,愤愤别开脸,他要记住祖父给他的祖训一一可恶!为啥他连个畜生也要忍!
楚乐气得扯掉上⾝己经破掉的服衣,⾝上就穿着牛仔裤,白哲的肌肤在月光下宛如玉般无瑕。
他看似清瘦,在服衣的遮盖下像只弱鸡,不过薄薄的肌理却是结实的,部腹还有六块腹肌呢。
发现风君临看过来的视线,楚乐下意识地挺起胸膛,炫耀地展现他的肌⾁,可凤君临却只是看一眼就挪开目光,她手下的兵个个都是肌⾁猛男,楚乐除了那张脸让人惊艳外,对她而言实在没什么看头。
从马鞍上的牛皮暗袋里拿出伤药,她走到溪边,无视一旁的楚乐,直接开解衣襟,让服衣垂挂在腰际。
她的胸脯缠着白⾊布条,密缠的布条下微微隆起让人遐想的弧度,右肩的伤口周围泛黑。
楚乐愣愣地看着风君临,其实她这样根本不算赤luo,再说女人的luo休他早看惯了,他只是没想到古人竟然这么开放,他一个大男人站在这,她竟然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脫服衣。
而且…她就坐在溪边,耀眼的红发拢在左侧,莹白月光落在她⾝上,藌⾊的肌肤隐隐泛着诱人光泽,微掩的眼眸,长长的睫⽑仿佛拈着星光,像传说里魅惑人心的人鱼。
楚乐有点看痴了,不过当他看到凤君临菗出腰间的匕首时就醒过来了。
她要⼲嘛?
才疑惑,就看到风君临将匕首往右肩刺去。
“你做什么?!”楚乐惊嚷,要杀自也刺错地方了吧。
凤君临停下动作,月光照出她青白惨淡的趁⾊,她淡淡地猫楚乐一眼“闭嘴。”然后将匕首对准伤口,挖去伤口周围的腐⾁。
她不习惯用左手,力道并不够,疼痛让她的脸⾊更难看,她紧咬着唇,汗水沁出额头。
楚乐愣愣地看着她,伤口经过匕首切割,流出更多黑血,他都能看到她的手在抖,可她连吭都没吭一声。
楚乐发现自己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匕首给我。”
凤君临的目光己经因疼痛而恍惚,一时无法领会他的话,楚乐直接拿过她手上的匕首,蹲跪在她⾝前,左手按住她的肩,右手握着匕首,面不改⾊地动手挖去伤口上的腐⾁。
风君临讶异地看他,俊秀的脸很认真,握着匕首的手没有一丝抖颤。熟练地处理伤口,这时的小白脸竟意外的有男人样。
楚乐利落地除掉腐⾁,看着仍流出乌血的伤口,想了下,伸手庒挤伤口。
“唔!”凤君临闷哼。
“忍着。”他安抚她,手却更用力,想把所有的乌血都挤出来,这比割去腐⾁还痛,凤君临痛得全⾝都冒出冷汗,紧咬的唇瓣猛出血渍。
楚乐看流出的血变成红⾊了,他不知道这样毒性有没有解掉,不过血变红应该是好的。
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拈着水轻轻擦着伤口,再拿起凤君临放在旁边的药瓶,打开布塞,将药粉撒在伤口上。
凤君临感觉到肩上的情凉,缓缓睁开眼,就见肩上的伤己被上好药。
“呢,找不到⼲净的布。”楚乐搔着头。
凤君临垂眸,伸手拉开胸口布条上的结。
楚乐目光炯炯地看着她的动作。
“…转过⾝去,闭上眼!”
“噢。”刚刚不是还无视他大大方方脫下上衣吗?现在又怕他看了?祖父说得对,女人是这世上最难懂的生物!
楚乐摸摸鼻子,边嘀咕边转⾝。
在旁边吃草的烈焰弯头看了看,立即走向前,横着马⾝挡住主人,还不忘用鼻孔对楚乐噴气。
“…”讨人厌的死马!他像是那种会窥偷的不入流的人吗?女人的**他看多了,还不就是多了白白的两团⾁而己,哼!
凤君临缠好伤口,再拉起服衣穿上,轻拍一下烈焰,烈焰甩了下尾巴,走到旁边,然后在主人⾝后卧坐下⾝。
风君临往后躺,靠在烈焰⾝上,轻摸着烈焰的红⾊鬃⽑,看着楚乐的背影,她轻轻开口:“谢谢。”
楚乐愣了下,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他转⾝“你说什…”剩下的话消失,他怔怔地看着凤君临。
风君临己闭上眼,接连的打杀和⾝上的伤让她早己疲累不己,一直都是用意志力支撑着,一放松下来,倦意就袭上全⾝,枕着烈焰温暖的皮⽑,她很快地陷入沉睡。
烈焰护着主人,马尾轻甩着,看了楚乐一眼,觉得眼前这人完全没杀伤性,也就懒散地闭上眼。
楚乐没心思理会恶马的不屑,他目光怔然地放在凤君临⾝上。
她的衣领没有拢好,宽松的领口露出优美的锁骨,眼睛往下溜,隐约可瞧见诱人的**,楚乐突然觉得口⼲舌燥。
睡着的风君临少去漂冽慑人的气势,清丽俊逸的五官宛如大师笔下最完美的杰作,长长的红发散落,美丽的光择让他想伸手碰触…这突如其来的欲望吓着了楚乐,他仓皇地别开眼,不敢再看,心跳声却大得他能清楚听见。
他的脸在发烫…若眼前有镜子,楚乐一定能发现自己不只脸红,连脖子都红了。
这是什么情祝?他是不是感冒了?不然怎会开始发“骚”?
重点是一一这发骚的对象不对呀!这魔女虽然长得很符合他的胃口,可心是黑的呀!他脸上还有她留下的鞭痕,他可不想天天被家暴!
所以,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他太想竞夏娜了…对,一定是这样!一定是魔女的红发迷惑了他!
他是绝对不会对可怕的魔女动心的!
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