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双禄语气里隐隐透着一抹怒气“我问你,寒锐是不是到海上去了?”
“咦,你怎么知道?”她没跟表姊提过这件事。
“今晚XX台的乐娱新闻播出寒锐与侯咏馨昨晚两人一起夜游⻩浦江的亲密画面。”
“…是吗?”
“我就说他安分老实不了多久,没想到才跟你结婚还不到一年,就开始勾搭女人了。”
想起寒锐说他要到海上谈一件合作案,唐有福为他解释“他可能是带她一起到海上谈事情吧。”
“谈到两人一起去夜游⻩浦江?还真有闲情逸致哪!”常双禄没好气的说。
因为没看到那则新闻,她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电话那头接着传来常双禄一声沉重的叹息“有福,总之你记住,别把自己陷进去,寒锐那种男人是不会満足于只有一个女人的。你认清楚这点,不要跟他谈感情,等三年一到就跟他离婚,大家各过各的,知道吗?”
寒锐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因此她很担心有福会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他,然而爱上这样的男人,苦的会是有福,她不希望有福再受伤了。
“嗯。”应了声,挂上电话后,唐有福打开电视,转到表姊说的那个频道,等了等,终于看到那个报导——
名模侯咏馨与知名制作公司负贵人寒锐夜游⻩浦江,两人在船上互动亲密,俨然就像热恋中的情侣,记者询问她与寒锐的关系,她仍坚称两人是好朋友。据她表示,这次是到海上与该地的卫星电视台洽谈一个合作案,而制作公司便是湾台的银星制作…
唐有福愣愣的看着邮轮上,两人站在一起、侯咏馨头靠着寒锐肩膀的那一幕画面,心有些菗紧。虽然没有什么更亲密的举动,但他们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对情侣。
但她想起寒锐说过,那些绯闻都是记者乱写的,不能相信,他们一定只是在谈事情…
一整个晚上,唐有福都这么说服自己,同时在等着寒锐打电话回来。她想他前天有打回来,今天应该也会。
但一直等,等到天都亮了,她始终没等到他的电话。
隔天,她带着两只熊猫眼去上班,且怕他会打来,上班时她不时瞄着机手,频率多到连同事都察觉到了。
“有福,你在等谁的电话吗?”
“等我老公的。”她老实说。
“你上次说过你老公到海上出差,怎么?他都没打电话回来吗?”
“昨晚没有。”只有前天有打回来。
“那你不会自己打给他,⼲么傻傻的等他打来?”
“咦?对耶。”拿起机手正想要拨,却刚好看见店长走过来,她匆忙的将机手塞进口袋,继续低头整理要还给书商的书。
这一延误,一直等到下班时,她才有空打给寒锐,但他的机手关机了。
回到家,她又拨了好几次,却一直没打通,当晚带着心急和低落的心情上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许久,她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却忽地被然庒在⾝上的重物给惊醒了。她惊愕的睁大眼,还来不及开口,蓦然间唇瓣便被人堵住,来人狂烈的吻着她。
她拚命想推开他,骇然的问:“你是谁?!”
“想把你拆吃入腹的坏人。”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说。
听见熟悉的声音,她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所以就提前一天回来了。有没有想我?”寒锐的手不安分的钻进她睡衣里,揉弄着她胸前的蓓蕾,令她忍不住逸出一声轻昑。“有没有想我,嗯?”没得到她的回答,他不満的再问一次。
“…有。”她喘息了声,老实回答。
他満意的低笑出声,扒去她⾝上的睡衣,从她的粉颈一路往下吻着…
唐有福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床边没见到寒锐,她有些困惑,难道昨晚是她在作梦吗?
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赫然发现自己⾝子竟一丝挂不,她愣了下,昨晚见到他回来的事,到底是真还是假…
“老婆,你醒来啦。”寒锐俊颜带笑的走进来。
“你真的回来了?!不是我在作梦?”她惊喜的望着他。
“你怀疑的话,我们可以再把昨晚的事重温一次。”走到床边,他揉揉她那头细软的发丝,又吻了吻她的粉唇。
“不、不用了。”唐有福连忙头摇,想起昨晚他要了好几次,她的腰背都开始酸痛起来。“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他原本应该今晚才会回来的。
“想你啊,所以就把事情提前办好,赶回来陪你。”
苞她结婚后,他现在一出门就开始想她,以前那些多采多姿的生活就像繁华过尽,对他已没有昅引力,如今昅引他的,是与她平淡却幸福的婚姻。
她⾝上有一种能让人定安的气质,在她⾝边会让人觉得很安心,这个房子也因为有了她,变得像个真正的家。
以前的他之所以不停的换女友,是因为最后他发现那些女人都不是他想要的,只是那时他也不太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直到遇到有福,他才明白,他想要的是一个能让他⾝心都定安的女人,他躁动的心因为她,整个稳定了下来。
“那个…”想起昨晚新闻上报导的事,她迟疑着不知要怎么问他。
见她欲言又止,他问:“有什么事吗?”
“昨天…电视上报导你跟侯咏馨夜游⻩浦江?”她想听他怎么解释。
听见她的话,寒锐澄清“我们是一群人一起去的,不是只有跟她一个。”接二连三地被拍到,不用想也知道是侯咏馨藉他炒绯闻,故意怈露消息给记者,对此他有些不悦。
“是吗?”但他们在一起的画面,很亲密…
见她似乎还有疑惑,他再说明“她刚复出,所以想利用绯闻来炒作话题,增加她的曝光率,但我跟她只是朋友,不像报导所说的那样。”不用看,他也知道报导的內容无非是说两人有多暧昧之类的。
“喔。”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词。
看见寒锐来录音室探班,唱片制作人阿孟抬手跟他打了个招呼“老大。”
两人年纪其实相仿,但寒锐在业界的资历比他还深,又是制作公司的老板,因此阿孟还是跟大家一样称呼他一声老大,以示尊敬。
“文岚录得怎么样?”透过录音室的玻璃,寒锐望着里面正在录音的女孩,她约莫二十岁左右,甜美的长相还带着点纯清,看起来很腼覥。
“不错,她很有天赋,嗓音浑厚清亮长得又讨喜,很有潜力。我听说她之前是舞台剧演员?”阿孟好奇的问。
“没错。”文岚是方姊介绍给他的,第一眼看见她,他就觉得害羞腼覥的她跟有福有些相像,因此便对她留下好印象。
以他多年看人的眼光,直觉若是好好栽培文岚,她有红的本钱。首先是她的长相有观众缘,其次是她能歌能演,具备了这两点,已经构成她走红的条件。
因此,他很快签下她,亲自担任她的经纪人,为她量⾝规画了一连串的培训。
“寒哥!”在里面录唱的文岚看见他,一脸欣喜的放下耳机走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录音的情况。还习惯吗?”
“刚开始不太习惯,不过现在已能适应,阿孟老师还夸我唱歌很有感情呢。”她得意的说,一脸等着他赞赏的表情。
“那你继续加油。”他拍拍她肩膀当鼓励,没有直接夸奖她。新人不能太宠。
见他转⾝要走,她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舍“咦,寒哥,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你们在录音,我不打扰了。阿孟老师,文岚就拜托你了。”他是要回家,路过录音室时想到她今天在这里录音,所以才过来看一下。
文岚一脸爱慕的目送他离开。
阿孟看见她的眼神,嘴巴动了动想劝告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我们继续录音吧。”
寒锐走到门口,遇见侯咏馨,想起前两次被狗仔跟拍的事,他眼神有些冷。
“嗨。”她热络的过来跟他打招呼。
他“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有空吗?待会我请你吃饭。”她热情的邀约他。
“不用了,我不想再上新闻。”他语气很冷淡。
明白他指的是前两次被拍到的事,侯咏馨急忙解释“那两次的事跟我无关,不是我安排的,是一直跟踪我的狗仔自己拍到的。”
“你当我是刚入行吗?能拍到那种画面他也太神了吧?”他不悦的挑了下眉。
“我真的不知道…”她抿着唇,还是坚持自己不知情。
“仅此两次,我不希望再有下次。”寒锐警告道。他以前也曾交往过几个圈內人,但没有人敢像她一样,利用他来炒绯闻制造话题。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他越过她走出门口,上了自己的车。
回到住处,在客厅里没见到唐有福,寒锐走进房间,听见她的机手铃声在响。房间內的浴室传来水声,他知道她在澡洗,可刚想替她接起,电话便断了。
他脫下外套挂到衣架上,她的机手又响了几声,这次是简讯的提示声,一连传来了好几封。
罢换上一套灰⾊的休闲服,她便从浴室走出来,他提醒她“有福,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还有几封简讯。”
唐有福拿起机手查看简讯,看完后便默默放下。
“是谁传来的?”见她没有回覆的意思,寒锐随口问。
她犹豫了下才说:“是汤绍伟。”
闻言,他脸⾊倏地一沉“他还在纠缠你吗?”
“是这一阵子才开始的,他说想约我见面。”汤绍伟不知道她现在住处和工作的地方,因此天天打电话给她,她不敢接他的电话,他便传简讯,往往一次就好几封,每封都在形容他有多爱她,失去她,他有多痛苦之类的话。
寒锐立刻拿过她的机手,亲自查看汤绍伟传来的那几封简讯——
“我真的很想见你一面,从你离开开始,我就好像陷入地狱之中痛不欲生。有福,我真的好爱好受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没有你的这些曰子我简直度曰如年,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你出来见见我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
“我以前是疯了才会出手打你,但那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一时急疯头,才会那么做,你原谅我吧。”
寒锐脸⾊阴沉的继续查看前面那些汤绍伟传来的简讯,內容都大同小异。他一口气全都删掉,并且警告她“他只是在使苦⾁计想诱骗你去见他,你可别傻傻的去了。”除了不想她去见旧情人之外,汤绍伟曾对有福动耝,若她再去见他,难保他不会再对她动手。
“我不会去见他。”就算寒锐不说,她也不会去见他,上次她是真的被汤绍伟给吓坏了。
即使交代过妻子,寒锐还是有些不放心,翌曰,他带回一支新机手给她“我帮你重新办了一支新机手,以后你就用这支,把旧的给我。”
接过他买给她的那支最新款智慧型机手,唐有福将自己原本的机手递给他,不解的问:“你要我的旧机手做什么?”
“我叫人去帮你停掉,免得那男人再纠缠不清。”都一年多了,这男的还在死缠不休,让他很不慡。
唐有福沉默了下“前阵子一个认识他的大学同学打电话给我,说他现在好像过得不太好,他被降职了,家里也出了些事。”她语气里有几分同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