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唤什么名?几岁?何方人氏?”无视素丹青话中那満満的讥讽,卫去云继续冷冷问道。
“若不是这船晃得我难受,我还当我是在大狱的刑求房里呢!”望着卫去云那副标准的逼供神情,素丹青不屑地撇嘴一笑。
是的,素丹青不想回答,不仅因为她不能回答,更因为她明白就算回答也没有用。
毕竟在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几乎等于被定了罪,而如今他的所做所为,也只不过是想藉此验证他的想法罢了…
“你也想尝尝被剐了双眼扔下海去的滋味?”凝视着素丹青憔悴却倔強的小脸,卫去云的嗓音更冷寒了。
“那你就扔啊!”大无畏地直视着卫去云的黯黑眸子,素丹青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姑奶奶活了这么大,最不怕的就是死!”
“是吗?好气魄,只可惜你还是太嫰了。”凝视着素丹青毫不畏惧且充満嘲弄的双眸,卫去云冷笑一声后,鞭子突然往前一挥,一把卷住了她的双手,将她吊跪在床上“因为这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事还多着呢!”
“哎呀!你说得我好害怕啊!”尽管明白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发生的事,但素丹青依然毫不示弱的反唇相稽“可以说说你想用哪一种吗?”
“最简单的一种。”缓缓走近床旁,卫去云一把将素丹青胸前的衣衫扯破,右手紧紧握住她圆浑且弹性十足的半边丰盈。
“这就是你所谓比死还可怕的事?”尽管椒啂被強握住的痛意令素丹青有些难耐,尽管她的半luo躯娇已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她却反倒更挺直了腰杆“姑奶奶可是享受得很呢!”
难受,是一定的,受伤害,也是免不了的,但素丹青明白,无论他将如何待她,只要她的心够坚強,那么,他就永远伤不了她,更永远无法让她屈服于池!
“是吗?”望着素丹青毫不在乎地⾼挺着她诱人的双峰,卫去云冷冷一笑后,手一劲使,更用力地握捏着她那对圆浑“那我就让你更享受些。”
“唔…”当双边**都被人毫不留情地向外扯去时,一股強烈的痛意令素丹青的全⾝微微发颤,但她还是忍住所有的羞辱,努力在脸上绽开一抹甜甜的娇笑“就这样?”
“当然不只。”看着素丹青额旁的微小汗珠,看着她⾝上不由自主的轻颤,卫去云的眼底突然闪过一抹冷笑,而后,一把撕碎她⾝上的所有衣物。
“要就直接来吧!姑奶奶等着哪!”尽管躯娇已然彻底赤luo,双手痛意益发加剧,可是素丹青依然无事般地娇笑道。
“早着呢!别急。”
有些诧异眼前这副luo躯竟如此白皙、柔滑、玲珑,但卫去云在忽然瞥见她腹腰处一大片与那白雪
躯娇完全不相衬的丑恶伤痕时,他缓缓停下了所有动作。
“不许看!”一当发现卫去云的视线所及之处,素丹青的心猛地一菗,下意识急喊出声。
“哦?原来你怕人家看到你⾝上的丑恶伤疤?”彷佛发现素丹青的坚強面具有些剥落,望着她那仓皇失措的眼眸,卫去云突然笑了“那我更要好好瞧瞧了。”
丑恶伤疤?他竟说她⾝上的这伤疤丑恶?
当听到卫去云的这句话后,素丹青的小脸整个惨白了,而心,痛得几乎无法自已。
…
卫去云微微一愣,在疑惑与不解中将手指往前微微一伸,发现自己的手指竟触及到一层他绝不会以为还存在的薄膜!
缓缓伸回手,卫去云皱眉望向已然昏迷的素丹青,脑中思绪纷乱。
她居然是名处子?怎么可能!
据弟兄们说,她是素心坊里最风骚的老板,平曰言行野浪泼辣,更深谙魅惑男人之举,况且,他们不是说她是他新婚的妻吗?难道在婚前,他根本从未碰过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她,又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由弟兄们打听并传回的消息里,认识她的所有人都只知她叫素丹青,年龄与来历全无人知,而自十多年前来到当时全然荒芜的清心岛后,便再不曾离开过。
老实说,卫去云并不认为像她这样一名女子,会是令他丧失记忆的主谋,但在排除她与天都那帮天天想方设法要除掉他的暗敌毫无⼲系之前,他绝对必须要先了解她究竟知道多少!
因此,为了弄清她的真正⾝分,知晓他在丧失记忆后待在那小岛上的时间里,是否曾在无意间透露出任何足以危害他,以及那帮天都兄弟们的任何讯息,现今的他,就算是用最下三滥的方式,也必须问出来。
是梦吧?
待她由这个恐怖的恶梦中醒来后,他,一定会在她⾝旁含笑望着她,而她,一定也会还他一个同样的甜笑吧…
屋外,一定还会有着她最熟悉的洗衣打水声,不远处的山林里,一定依旧会传来那最美妙的莺啼…
“我知道你醒了,睁开眼。”
但一声恍若由地底最深处传来的低沉嗓音,以及那海浪拍打着船板的响声,却彻底打碎了素丹青的幻梦,让她重回这残酷的人世间。
“我并没有很好的耐性。”
当又一声低沉且下耐的嗓音响起时,素丹青发现自己的**被人往外一扯,而那股剧痛令她终于睁开了双眸。
眼前的这名男子,有着她熟悉的脸庞,却用着她全然陌生的神情冷望着她一⾝赤luo与狼狈,而他的手上,拿着的是那位夫人送给她的红粉玉镯。
“那是…我的…”望着那个唯一能证明她脑中那些美好记忆是真正存在过的玉镯,素丹青喃喃说着。
“你不配!说,你究竟唤什么名?”看着素丹青那涣散的眼眸,卫去云冷冷地眯起眼“若再不说,就休怪我下重手了。”
不配?重手?
听到卫去云的话后,素丹青望着自己双手上的道道红印,再回想起被他以手指侵入的那阵剧痛与羞辱后心,猛地一菗痛,小脸别过,再不开口。
凝望着素丹青倔強至极,但也凄美至极的侧颜,卫去云的眼眸闪过一阵幽光,而后,他不耐烦地一把踢开她的腿双,又一次将手指刺入她的处子径花中。
…
“不要…”
“怎么样?”望着素丹青夹杂着血与汗滴的美背,听着她即将⾼嘲却又完全被弃置时的痛苦低喃,卫去云冷冷笑道:“这要继续玩下去吗?”
“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样…”任⾝上热汗一滴滴滑落榻上,素丹青抱紧了双臂,无助的呢喃着。
原本还沉醉在一股胜利感快中的卫去云,在听到素丹青口中那句天真又痛苦的“为什么”之时,⾝子忽地一震。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来,望着她涣散的眼眸、眼角的泪滴、微启的红唇,以及那全然恍惚的纯稚神情…
这,不是素丹青,至少不是她原本应该有的模样!
现在的她,就像一个没有魂魄的木偶娃娃,只随着最本能的感官欲望,做出最原始的反应。
望着被自己以药撩乱,却似乎完全不明所由的素丹青,望着她那迷惘中恍若带着点不知所措的小脸,望着她那痛苦颤抖得如同风中之烛的小小赤luo⾝躯,卫去云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
因为他终于明白,如今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只是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她究竟对她自己做了什么?
紧皱着眉,卫去云突然一把握住素丹青的小脸,仔细凝望着她的眼眸,然后在终于发现她左下眼瞳一角,那唯一清明且倔強依然的微小异样之处时,大掌微微地僵了。
懊死,她竟然这样做了!
她知道不知道若长时间这样下去,她的魂魄就真的要分离了啊!
而他,难道在已然明白再问不出什么的情况下还要继续下去,然后任一名原本清明倔強的女子,自此成为一个木偶娃娃?
“他娘的!”低咒了一句后,卫去云烦躁的转过⾝去,再不想望向那明明早失了大半心智,一直用着迷惘目光注视着自己,可那青涩又纯真的反应,却反倒令他感到为难的女子。
是的,其实卫去云早发现自己策略错误了,错在他不该太早让她明白他的实真⾝分。
因为在她初上船时,他若能继续扮演黑云的角⾊,其实反而更容易能由她的口中探得口风,可他,错算了她的倔,也错算了弟兄们对自己的盼。
他本以为女人嘛!吓个两下什么话都能探得出,但素丹青却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本以为天都那帮兄弟们会比他沉得住气点,没想到他们居然调用了他最精锐的黑海战队前来,更别提那帮像多少年没见到爹娘一样,一见面就喊他“大哥”只差没当场痛哭流涕的笨呆子手下们。
也罢,错都错了,更何况他自己也没镇静到哪里去,看样子,现今的他,也只能咬牙将错就错下去,待回天都后再做打算了。
“我好难受…请…”望着⾝前那个突然静止不动的坚实背影,感觉着自己真的快烧灼成灰的素丹青再忍不住地喃喃轻唤着,可未待她将口中的“你”字说出,她的⾝子突然一软,人再度昏了过去。
但这回,她并不是自己昏厥的。
因为下手点住她昏⽳的,是那个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一个木偶娃娃在那发情,但心底却又莫名被这木偶娃娃撩动心弦的卫去云。
而后,将解毒丹药化入水中,并以唇喂度至她口中的,也是那厌烦自己竟得对一个女人做这种事,并再不想看到她那痛苦神情的卫去云。
“女人,温柔一点不好吗?倔能当饭吃啊!”当连素丹青背后的鞭伤都料理完后,卫去云再忍不住地坐在床旁低咒着。
其实,素丹青究竟温不温柔,卫去云不得而知,但他却能确定,她绝对比他认识的所有女人都来得倔強、反骨、坚韧、有胆识,并且,绝美…
是的,绝美,纵使是在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神态疲惫,却仍用那双美眸狠狠的瞪视他之时。
明明年纪一点也不大,还是个丫头,真不知那比男子还猛,并打由骨子里散发出的那股软硬不吃的拗劲儿是怎么来的…
看样子,如今的他只能,也必须这么做了——
強行将她带至天都,并让她以船王之妻的⾝分公开露面。
因为在一切尚未水落石出,而他又错失诱问她的最佳良机后,这可说是一个尚算妥当的一石二鸟之计。
毕竟现今的他,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不怀疑她。
因为现今的他,除了模糊的记得自己是在一个自家人的宴会后被迷昏了去,醒来在一个顶着被碎石砸破,且満是鲜血的脑门望见诡媚夫人的那一刻,除此之外的一切,对他来说全是空白。
所以现今的他,宁可误枉也不可错放!
包何况,就算素丹青真如她所说的什么都不知晓,但一等到他带着她回到天都后,他可以预期当初的设局者,也必定会对她心存芥蒂,更会如同现在的自己一般,急切地想明白她究意知道多少,而那个“多少”会不会将他的底细暴露出来。
到时,他只要密切注意与她接头的各⾊人等,便不难揪出那些心存叵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