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迅速冲上眼眶,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模糊不了他深深洛在她心魂中的⾝影。“你…你到北方找过我?你…你真的等了我四年?”
“因为我和你约定好的,骗人的是小狈。”他微微一笑,突然牵起她的手,学她当年那般,与她再次打了个手印。
她摇了头摇,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却又比谁都明白他说得都是真的。
他不只等了四年,还足足找了她五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她,她却早已将他忘得一⼲二净,甚至不负责任的逃婚,她——她——她竟然伤他如此深!
“可是我却把你忘了,甚至还跑了,我…我…”她揪紧衣摆,突然用才甩开他的手往后退去一大步,愧羞得再也无法面对他,他眼捷手快的捉住她。
“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你不是故意忘了我,也知道是婚礼吓坏了你,你才会逃跑。”他一字一句说着,目光盈満了温柔,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许她再逃离他的怀抱。“不过幸好最后我还是追到了你,你依然是我的娘子,从今天起我们可以一起游山玩水,走遥大江南北。”他始终记得行走江湖、游山玩水是她的梦想。
“可是…可是我让你颜面尽失,我…我根本就不配…”她便咽地说着,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滚下眼眶,沽湿了她的脸。
因为地逃婚,他成了京城百姓的笑柄,就算他不怪她,可蔚家的面子和八方镖局的威严又要怎么修补?她对公公蔚傲鹰又该怎么解释?
“谁说你不配?”他立刻为她拭去眼泪,永远舍不得她难过。“除了我爹,放眼当今江湖你是唯一撂倒我的人,爹不知对你有多赞赏,从来就设怪过你,他甚至还特地吓嘱你若真不想嫁我,我千万不能勉強你。”
“但是…”
“爹不是世俗之人,我也不是,八方镖局在江湖上的威誉不可能因为区区一桩小事就动摇,至于百姓的闲言闲语大可不必理会,往后我们一块儿出外钾镖,快则半个月,慢则三、四个月,一趟来回,谁还记得当对的事。”他温柔的安慰她,知道她心里顾忌着什么。
就因为深深体会过人言可畏,所以她才更害怕让他们也深受其害,而当时她也是真的被逼急了才会逃婚,而不是存心想伤害谁。
看着他诚挚的眼神,听着他温柔的安慰,她知道他不是在说谎骗他,心中这才好过一些,可泪水怎么也缓不了,滴摘答答的不停落下,不完全是因为自贵,而是感动他的等待与执着,宽容与谅解。
他为地付出了这么多,她却直到现在才了解。
“可…可我伤了你是事实,背极爹和叔伯们也是事实,我…我怎么可以再…”
“谁说你伤害我了?”他点住她的小嘴,不愿让她再自责。“我若觉得受伤就不会追你追到这儿,你是我的妻子,你若愿意爱我便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你若愿意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待回到南方后,岳父和客位叔伯⾼兴都来不及了,谁还敢对你生气?”
“成为你…你名正言顺的妻子?”她眨眨眼,泪水依旧如雨,因此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凭子贵,只要你怀上孩子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蔚家名正言顺的媳妇,有了孩子就是你最大,谁也不能凶你骂你,当然更不能怪你。”他泰然自若地说出解决的办法,眼神却深浓充満欲望,大掌更是不着痕迹地圈上她的细腰,煽情的来回抚触,因为她泪眼蒙胧的凝视,体內深处的欲望也伴随着怜惜蠢蠢欲动。
因为等了太多年,庒抑得太痛苦,所以更加无法忍耐,如今濒临极限,他再也不想扮演彬彬有礼的君子,他要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你…”纵然再迟钝,她还是敏锐察觉到他眼底的欲望,啊,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是…
仿佛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他竟陡地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轻呼,施展轻功往北方奔去。
风声扬炭,自她的耳边呼啸而过,然而他织热的胸怀却给了她満満的温暖,让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尤其想起他接下来的目的,她更是觉得全⾝发烫,羞得想找个地州将自己埋起来,哪里还记得流泪。
“别、别跑了,快停下来!”她満脸通红的大喊,忍不住想制止他的脚步,为的就是阻止他接下来想做的事。
“我们必须洞房,拜堂之后都要洞房的。”他置若固闻,反倒故意速度更快了。
见他如此“意志坚决”她几次张嘴,可最后仍是脸红红的合上红唇,明白不管自己怎么喊,他都不会停下脚步,而且倘若她够诚实,就该老实承认她也想要占有他,方才当她听见他要和其他女人成亲时,她气得差点就想把屋顶给掀了。
他是蔚超恒,也是蓝恒,她早已爱上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失去他?
不是为了名正言顺,而是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所以望渴属于他,更渴盼一辈子都能在他⾝边,天大地大,无论天南地北,无论舂夏秋冬,只要能与他互相依偎,就是她最渴盼的幸福。
红着脸,她终于不再杭拒,而是乖顺地依偎在他的怀抱里,任由他抱着她奔向他们的未来。
感觉到她的顺从,即使抱着她在雪地中疾远奔弛,却始终脸不红气不喘的蔚超恒,终于扬起嘴角,知道自已终于得到了她的人,也得到了她的心。
她这颗明珠终于心甘情愿投入他的怀抱,任他拥抱占有,做专属于他的掌上明珠。
这一切全多亏师父和师娘的大才协助,这份恩情,他永远不会忘!——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