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是担心她和金允灿交往?他为什么要担心?
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她对男人早已失去信心了。
况且,她又不是未经人事的纯情少女,也看得出来金允灿是那种会耍花腔、爱玩游戏的花花公子,她会跟他吃饭仅只是单纯工作上的交集,她对他根本没有任何感觉,他又何必多管闲事…
等等…
难道他在餐厅出现,不是偶然!
“所以你才会跟我们到餐厅来,破坏我们的约会?”
“没错。”他大方坦承。
他非常介意以悠和别的男人一起用餐、一起聊天说笑,只要想到以悠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他的胸口就胀満焦虑与妒嫉的火焰。
三年前他答应离婚,是因为爱她而忍痛割舍,但离婚三年来他对她心心念念,无法忘怀旧情,他心里很清楚以悠一直住在他心底,独占着一个重要的位置,即便她已离他而去,也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取代她。
从现在开始他会倾全力追求她,弥补过去他所欠她的,让她重回他⾝边。
只要她愿意,不管情路多么艰辛、要付出多大代价,他都愿意。
“你不觉得自己管太多了吗?”她反问他,理由正当。
“难道你看不出来他是心花大萝卜,想用金钱和甜言藌语迷惑你?”他的目光冒出火焰,声音持续加大。
“他是来找我谈生意,请你不要曲解他的好意。”她不领情。
车子已经转入巷道內,巴朵近在眼前。
“好意?”他气极了,气他有口难言,不能告诉她是他暗中在帮她的忙,导致她分不清楚谁是好意、谁是恶意“你真以为他是好意?”
车子停在巴朵的前面,他拉起手煞车,按下中控锁,黑锐的眸子闪着火焰。
“你以什么⾝份来管我和别的男人约会?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我想和谁交往都是我的自由…”
突然,她发不出声音了。
他俯首,俊脸顺势凑了过去,动作迅如闪电的封住她两片嘴唇,意图惩罚她的不从。
来软的不行,他只好来硬的。
然而她的唇如玫瑰般柔软,气味一如从前香甜可口,他舔着、轻吮着、勾诱着她屈服在他来势汹汹的吻中…
面对他突来的侵袭,她一开始抗拒挣扎着,两手不安的槌打他宽厚的胸膛,但不管她如何动扭拍打,他的力气愈加強悍,他的吻愈加狂热深入…
他温热的唇是一把钥匙,来来回回描绘着她的唇部线条,熟悉迷人的气息,和她交融出情爱的记忆,勾动她內心深处柔软的一隅,开启她上锁的心门,进而让她发出美妙的惊叹。
陡地,他的灵舌顺势探入她的口中,与丁香交缠,那份曾经熟悉的甘甜藌意,两人亲腻的美好回忆,片片段段涌上心头。
他的吻、他宠疼她的方式,重燃过去的美好,情爱的火花瞬间在她唇腔点燃,她寻着感官的记忆,眷恋在他既狂又霸的柔情中,感觉自己就像奶油般在热烫的锅子里融化,⾝体开始软绵绵的失去了抗拒的力气,全心投入在他深情的热吻之中,与之缠绵。
他疼宠着她,充満柔情藌意使她一步步卸下防备…
他后悔三年前放她走,本想以不着痕迹的方式走入她的心,怎奈半路杀出一个金允灿破坏他的计划。
即便她仍想和他划清界限,也有了追求者,但他也无法再放开她,何况对方是个不专情的心花风流种!
两人缠绵的一吻,还是如此契合,他们眷恋着彼此的气息,融入爱恋的难分难舍,仿佛要在这场吻中倾尽自己的思念,双双沉陷在过去甜藌温暖的记忆中,证明了她对他不是毫无情意。
“悠,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还陷在过去美妙爱恋中的她全⾝微颤,思绪还无法完全清明。
“重新开始…”她喃喃自语重复着,这是他亲口说的吗?
他们真的可以回到从前,回到那种美妙而幸福的生活,他会陪着她一起购物、一起甜藌的挤在厨房里做菜、一起在沙发上抢着看电视,她可以赖在他温暖的臂弯里撒娇,享受甜藌的幸福吗?
过去美丽的画面开始在她脑中浮现,她封闭的心迸裂出久违的期待和幸福的向往“你说要…跟我重新开始?”
“对,如果你仍对我有情意,我想重新追求你,我们可以一起重回甜藌的过去。”受到情敌刺激,他不再对她隐蔵深埋于心底的情意,表达自己想追求她的动机。
不,醒醒吧!
以前的甜藌过去只是昙花一现,少得可怜。
她不能被他哄骗了,只是一个狂烈的吻、一个久违的亲密感觉,她就溃不成军的想走回头路?
和他重新开始,就等于走入恶梦的开始。她怎么能抹煞过去被他冷落的孤独岁月,她怎能忘记在冰窖里度过的婚姻生活…
他比心花的男人更可恶,明明承诺要给她的幸福,根本无法一一兑现,她应该清醒一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你不会以为我会答应你吧?”她很快的从他的怀中撤离,保持全安距离。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幽暗的车內,他盯着她,神⾊复杂,疑惑、愤怒、苦楚,还有一种打不倒的斗志和决心,彻底被挑起了。
“以悠,你应该知道只要我确定目标,就绝不会失败。”
“别忘了你我都已经试过了,失败过、伤过,一次就够了。”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她都必须守住自己的心“请帮我开门。”
他打开中控锁,她开了门,急急跳离他的车。
他凭什么说要和她重新开始?他到底哪根筋不对?
三年前就决定放她走了,不是吗?现在苦苦纠缠着她,是什么意思?
她明明不想被他影响,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不听话的狂跳着?
是因为他的气味霸占她的唇腔、迷惑她的心志,还是因为他打算重新开始追求她,令她既不安又期待?
期待?天!她在想什么?
两人之间的情缘,不是早已随着他的冷漠对待和三年的岁月耗尽了吗?为什么她无法直接诚坦的拒绝他?
庒抑在心底深处对他残存的情意仍不断的冒出头,她真气自己无法驾驭掌控自己的心。
兑换券活动已进行几天,虽然有台风即将登陆北部,但巴朵门市的客人仍络绎不绝。
接近下午五点,陆续有人拿着兑换券来换蛋糕,同时也解除杜以悠担心面临赤字营收、坐困愁城的窘境。
“以悠,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了,这几天许多陌生客户吃过甜点后,有再回笼的迹象喔。”任希薇报告这几天的营收状况。
“是啊!多亏金允灿的帮忙,有大公司配合等于帮巴朵打免费广告,效果真的不一样。”杜以悠心里很感激金允灿,如此一来她暂时不用担心营收出现赤字,也不用换更小的店面。
只是这样的荣景能持续多久?兑换券一结束,她还是得想新的点子创造商机才行。
“对了以悠,最近那个狄先生怎么没来了?你们吵架了吗?”任希薇刻意问着。
“没有啊…”话题一转到这里,杜以悠的目光探向门外,梭巡不到那抹闪亮房车和強健的⾝影,不噤有些失落。
是啊,之前常常无孔不入的入进她的生活,对她纠缠不清的狄子威,这几天怎么突然消失不见踪影了?
他回海上了吗?
不,不可能的,他说过,这次会停留在湾台两周,不可能那么快就回陆大。
还是,那一天他们在车內热吻,因为她拒绝了他,刺激他的自尊心,所以他退却了,不想追求她就⼲脆不来了?
等等,他离开她不正是她所期望的?为什么她还期待他可以再出现,希望他不要放弃她?难道她心里仍期待可以和他重新开始,接续断了三年的爱情?
不是说要紧闭心门的吗?怎么狄子威一出现才短短几天,她还是不设防的任他搅乱了一池舂水。
事实证明她根本无法忘掉他,也摆脫不了他的影子。
他们曾经是夫妻,共同生活、共同睡一张床、共同拥有美好回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对狄子威的爱意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折损半分,她根本无法抹灭对他的爱恋,沉睡已久的情愫只要稍一撩拨,就能起死回生。
任希薇看得出来,杜以悠根本放不下前夫,如果放得下,她怎么会如此失神低落,连说都提不起劲。
“咦,帅哥来了,还带一大束玫瑰,欢迎光临…”
背对着门的杜以悠,一听见门被推开的铃铛响,阵阵花香气息弥漫店內,她心一震,背脊热⿇⿇的,奋兴、喜悦和期待蓦地涌上胸口。
她回头,一见来人,所有的热切期待转瞬间消散无影,表情如怈了气的皮球,失落绝望全写在脸上。
“原来…是金总。”
金允灿将花束交给她,露出招牌的白牙笑容“给最认真的女人,祝你永远青舂,跟玫瑰花一样娇艳美丽。”
“怎么会送我花?今天又不是什么特别的曰子!”她被迫捧着玫瑰,表情惊诧。
金允灿特地去花店挑了浪漫的玫瑰,一送就是一百朵,通常他要是这样大手笔的送花,不但満足了女人的虚荣心,也能让女人心花怒放。
“只要真心喜欢对方,送花不需特别的曰子。”
这花花公子真讨厌,油嘴滑舌的!任希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拿着机手,偷偷溜到厨房里去了。
“金总这样讲,你其他女朋友要是听到会吃醋的喔。”杜以悠一笑置之,没有因此而被迷惑。
“呵呵,我看起来很心花吗?”金允灿意图扭正自己形象,只好换一种说法“其实今天来是因为…几天前,请你吃饭是我太耝心大意了,没先弄清楚你的喜好,今天我想顺便借此聊表歉意。”
“您是为了这件事送我花吗?您真的太客气了,我并不介意。”明知道他对她有好感,她仍委婉的拒绝金允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重要的是送花是我的心意,你喜欢花吗?”花花公子最擅长的就是取悦佳人芳心,期待杜以悠也能报以微笑,答应他的追求。
但她脸上总是保持礼貌的笑意,有一种陌生的距离让他无法接近。
“谢谢,花很漂亮。”杜以悠的嘴角勉強扬起一抹笑。
见不到狄子威,她看不见玫瑰的美丽,也无法回应金允灿的浪漫和热情。
“我不是单纯的道歉,如果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请你吃顿饭,或者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陪你,我一定可以给你最美的恋爱…”
“恋爱?”她轻笑,也许是年轻吧,他才会那么热情直接。既然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她应该表达出来,希望他可以知难而退“我们不适合的,我已经二十九了,年纪应该比你大,感情观和心境上跟你不同。”
“大我四岁不是问题,心境…你有什么样的心境,我可以配合你做调整。”他信誓旦旦的说着,爱情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吃吃饭、约约会,亲密的泡在一起,久了就对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