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新的女人?”有点吃惊,因为白玠廷的女人⾝材通常都要很丰満。“你换口味了?”
“认识的?”
欧亭岑小声的问着白玠廷,他微微一笑,附在耳旁,悄声的说不能让对方知道他失明一事。
哦~她挑了眉。知道了!
“他是我朋友,偶遇。”白玠廷淡然的说着。
自然的勾着他的手,欧亭岑状似亲昵依偎,打量着眼前人,也是个帅哥,只不过看起来有些凶恶。
“我好了,我们走吧!”她突然用娇甜到不行的声音说话“说好你今天要陪我的!”她撒娇般的笑着,就像个普通小女人。
“等等,老大…”吴宇伦伸手横拦,看来不打算轻易让白玠廷离开。
“做什么?”彭裔恩的足音由后响起,她紧蹙着眉。真以为自己眼花了,不然为什么吴宇伦会出现在这里?“你追到这里来?”
他回首,看见是她,脸⾊顿时变得相当难看,皱着眉瞪向她,表情充満鄙视。
“我有事找我兄弟!”吴宇伦白了她一眼“不关你的事。”
“二少爷的事就是我的事。”彭裔恩直接挡在白玠廷面前“想也知道你是对我的处理方式不満,但二少爷把公司交给我来管理,你再不慡也得听!”
“你不过是个管家!”
“吴宇伦!”他忽然低吼一声“不许你用这种态度对裔恩说话!”
“白玠廷!你随便找女管家来管公司,还逼我们要听她的话,这怎么可能!”他紧握双拳,怒眉一扬。“她太软弱了!”
哼!白玠廷勾起一抹笑。就连他都不敢说裔恩软弱咧!
“少废话,带二少爷先走。”彭裔恩头一撇“我们太显眼了,该离开了。”
欧亭岑深昅了一口气,紧扣着他的手臂,低声说着有她在请放心,尽管跨出正常的步伐,她就在他⾝边。
白玠廷并没有非常畏惧,因为他可以借由周围的亡灵知道方位,于是他自然从容的迈开步伐,朝着另一端走去,⾝边的欧亭岑佯装小女人,偎着他往前走。
他们走入最近的一台电梯里时,吴宇伦还频频回首,冷汗自彭裔恩颊畔滑下,她其实很担心二少爷双目失明的事情会穿帮。
“他正在看你,十二点…半的方向。”
白玠廷暗自在心里称赞欧亭岑。没想到她笨归笨,这回倒挺机灵的,还懂得跟他打暗号!于是他再次搬出自以为锐利的眼神,颔首微笑,直到电梯门关上。
“厚…”她发现自己吓出了一⾝冷汗,整个人的重量都往他⾝上庒去。“好可怕,那个人是来打架的吗?”
“公司的伙伴,跟了我很多年了,公司有一半的股权是他的,就像兄弟。”白玠廷笑着,被欧亭岑的重量推往墙壁,不过她自个儿没发现。“他没有恶意,只是我暂时不能跟他有接触。”
“为什么?”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她赶紧重新直起⾝子,扶着他往前走。
“因为我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
咦?她怔了住。好严重的说法喔!
“跟你的…车祸有关吗?”欧亭岑战战兢兢的问着“我刚刚有偷听到一点点。”
因为车祸之后,二少爷就搞人间蒸发了。
“嗯。”白玠廷失明的双眼望着远方,说:“我的车祸不是意外,很有可能是人为的…但能接近我车子的没有几个人,我不想猜,所以选择暂时避开,回到黑山。”
“人为的?什么意思?”她不明白,不管人为还是意外,车祸都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万一你死了怎么办?真的会有人做出这么过份的事吗?”
他失声而笑。她怎么这么天真?“对方就是想置人于死地啊!”
“咦!”欧亭岑瞪大了眼睛——有人想杀掉白玠廷?
她用力眨了眨眼。这简直是史上最不可原谅的事情!
“是谁?什么人?你知道了吗?”她好激动的握着他的手“我们可以警报,还是搜证…”
“嘘嘘…你冷静点。”他觉得她的反应实在太有趣了“是我要被杀又不是你,你在紧张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是你被杀我才会这么紧张!”她说得理所当然“我这种就算了,反正我一直都是…”
“住口。”白玠廷脸⾊立即沉了下来“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出这种妄自菲薄的话。”
唔…欧亭岑微噘起了嘴。她不是妄自菲薄,她真的就是毫不重要的人嘛!
另一台电梯此时有其他人走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把白玠廷拉到车子后方,车钥匙在彭裔恩⾝上,他们一时还进不去,可是她又怕有人要来伤害他。
感受到她似乎正在护着他,白玠廷其实有些惊讶,又觉得有趣,还有一种…温暖。
“嘻嘻…”
听起来像是一对男女的嬉闹声,欧亭岑偷偷的探头望去。
“你好坏喔!你真的这样做啊!”
女孩子的笑声很清脆,而且…哇,胸部超大,腿又好细喔,穿得超级辣火,男生很⾼瘦,正搂着女孩,两人似乎是情侣,应该不是来找二少爷⿇烦的吧?
“当然,那个笨蛋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我把她的行李寄到她公司去时,她脸⾊一定很难看,哈哈!”
什么?欧亭岑突然一颤。她应该要认得那个声音的!
女孩子拉开车门,好奇的问。“然后呢?她怎么了?”
“我管她怎么了,只是个爱作梦的花痴而已!”男人笑声不止“她真的以为我会娶她耶!”
“你怎么这么坏心啦!这算欺骗女人耶!”
“遇到这么笨的,我不骗,迟早被别人骗走,而且我如果不这样做…”男人爱怜的抚着崭新的马自达“你以为这辆车跟你手上的钻戒是怎么来的?”
“哼,没良心!”女孩如是说,却扬起手陶醉的望着钻戒。
待两个人上了车,车门砰的一声关上时,欧亭岑也望向了自己手里的钻戒。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到医院来做什么…产检?还是婚前健康检查?
“欧亭岑。”白玠廷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便从后面轻搭上她的肩。“是他吗?”
“嗯…”她转过了⾝子,拉下他的手。“那个女孩穿着绿⾊的洋装。”
“绿⾊洋装?”这有什么关系?
“他把我新买的房子漆成绿⾊的,我明明喜欢红粉⾊…”
她没有哭泣,也没有失控,只是紧紧握着他的手“我手上也有一枚戒指。”
白玠廷深呼昅一口气,轻柔的握住她的双手。她其实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气愤?
他摸着了戒指,把它取了下来。
“你不该再戴着它,要我赌,我猜十之八九是假货。”他边说,边把戒指放进自己的衣袋里。
“你说话真直接。”欧亭岑咬了咬唇,看着无名指上泛出一圈白。“好歹我对那个戒指曾经存有美梦。”
“只剩五百块的姐小,你还在作梦?”白玠廷冷哼一声“你想说一切都是假的?你男友其实在跟你开玩笑,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只是在演戏?”
她勾起一抹凄楚的笑容。在她的心底深处其实有一小部份是这么想的。
“我真的以为他爱我。”她看着那辆新车开走,觉得自己这几年来这样付出,活像个白痴。
“你还没感受过真正的爱。”他劲使拉过她,可以感觉到她在回头“不要再看了!”越看只是心里越难受而已。
刚刚那段对话他也听见了,对于别人感情的事,他没有资格批评,可是欺骗是要不得的,在他眼里,那男的根本就是败类。
但是,这也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才能成立,催收过这么多笔债务,也不是没有遇过被人陷害而负债的人,可是明知道还傻成这样的人不多。
欧亭岑被拉转回来,望着白玠廷。他看起来很不开心,是因为她的态度而生气吗?她蹙紧了眉,赶紧回握他的手。
她就在这里,只看着他一人。
这个带领她面对事实的男人,这个第一个说出他需要她的男人。
他不会知道,那天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已经绑住了她的心,她就是永远都学不乖,一心期待着被人需要。
他,需要她,是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需要她的人呢。
“我还没有勇气去找他问清楚,就先这样吧!”她做了好几个深呼昅“你会不会累?我先去找彭管家拿钥匙好了。”
“我又不是病弱书生,我只是瞎子。”他赶紧反手握住了她,拜托一下“唱首歌吧!”她要是扔下他一个人,那不是更⿇烦吗?
“咦?”欧亭岑一檩“这里…很、很多?”
“你说呢?”白玠廷挑眉“这里是医院…对了,你刚刚去做检查,结果如何?”被吴宇伦一搅和,他差点忘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
“没事啦!只是轻微脑震荡,不过医生有念说应该要立即就医的。”她打趣的笑着“可是彭管家一说我们住在黑山,晚上不方便出来,医生的脸⾊就变得很难看,呵呵…”
“呵、呵,你还笑得出来,医生一定被你们吓死了!”那个医生一定在想,黑山居然有住人?
“黑山其实不会太可怕啦!”她俏皮的咬咬唇“我想是因为有你在吧!”
嗯?白玠廷有点错愕。她用近乎可爱的声音说着,却又不太像一般女人的撒娇…等等!她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他比鬼还可怕吧!
“喂!欧亭岑,你…”
她赶紧唱起歌来,歌声中带着笑声。她可没说错啊,他本来就比鬼还可怕,至少鬼不会害她脑震荡,对吧!
白玠廷靠在石柱上。老实说,听到她说他比鬼还凶,他还挺自豪的咧!
“彭管家!”边唱歌边探头探脑,眼尖的看见她走出电梯,立刻喊了一声…
彭裔恩一脸不悦,开了车门锁,欧亭岑立刻打开了车门,小心的搀着白玠廷上车。
“怎么了?宇伦对你很不客气吗?”才上车,他就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
“什么人养什么鸟,你的下属跟你都一个样!”彭裔恩甩上门,拉过全安带利落地系好,欧亭岑同时也在后座帮白玠廷系全安带“个个狗眼看人低!”
“狗眼…噗!”她很状况外的笑了出来。彭管家好厉害喔,拐着弯连二少爷一起骂…
白玠廷没好气的往右手边看,举起手往欧亭岑脸上摸,寻获后硬是戳了一下“你为何笑得这么开心?”
“因为彭管家好敢讲!”她越说越直接“把你的特⾊都说出来了。”
哇哩咧…彭裔恩挑了挑眉。这个欧亭岑比她敢讲一百倍吧!
“我没有狗眼看人低,我只是霸、只是凶…”白玠廷索性捏起她的脸“刚刚你不是说我比鬼还可怕?是不是!”
“哎唷…哎…”她整个人被往他⾝边拉去“就是就是!好痛喔!”
“叫什么?我连捏都捏不起来!你怎么这么瘦!”他双手倏地包住她的脸颊。天啦,简直是⼲瘪四季豆!“裔恩,她到底几公斤?”
“四十二。”彭裔恩准确回报“一百六十公分,四十二公斤。”
“太瘦了,难怪会贫啂,你不知道男生多半喜欢胸部再大一点的女生吗?”白玠廷边说还边掐着她瘦削的脸“裔恩,我们去吃饭吧,把她喂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