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并不知道,图武林已经被俞朝帆附⾝,更不知道,附在他⾝上的,竟是齐乐伊前世的未婚夫!
方锦儿见她如此悲痛,只徒增反感,心想自己的相公有危险,她竟然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遂出言讥讽道“大嫂,您就不必在这里做戏了,您若有心,还是劝大哥多积点德吧。”
齐乐伊冷不丁听她这样一说,倒有些愣住了“妹妹,你何出此言?我不明白,到底武林发生什么事了?”
大夫人看不惯方锦儿犀利刻薄的样子,对齐乐伊说道“孩子,路上辛苦了吧?快请⾼公子里屋歇息吧,为娘慢慢跟你说。”
方锦儿瞪了⾼飞和齐乐伊一眼,转⾝扶着二夫人先走了。
大夫人叹了一口气,对齐乐伊说道“你爹和青云不在家,这二人是越发的没规矩了,让⾼公子见笑了。咱们走吧。”
齐乐伊皱皱眉头,与⾼飞互望了一眼,看他倒是一脸的见怪不怪的样子。
众人在屋內坐下,大夫人便将图青云和图武林(俞朝帆)路上遇到劫匪,图青云虎口逃生,图武林不幸落入贼人黑刀的手里,至今生死不明的事情从头说来。
方锦儿却一口咬定,图青云是故意将头部受伤的弟弟丢下不管的。“相公那么大的一个人掉下马车,大哥居然说他忘了,若大哥平时三丢三落四的人也就算了,平曰里爹最多夸赞的便是他的心细如发。怎么?到生死关头,竟忘了自己还有个亲兄弟?他们是亲兄弟啊,大哥怎么忍心见死不救!”
“锦儿,青云他不会对武林见死不救的。他有什么理由害自己的亲兄弟?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最好不要血口噴人。”齐乐伊相信图青云的为人。
“哼!什么理由?男人能为了什么手足相残,还不一为名利,二为女⾊,虽然武林不跟他抢女人,但图家偌大的家产终于没人跟他分争了。你们俩就偷着乐吧,大嫂你就别再演戏给我们看了。”
“哼!图家偌大的家产我们并未曾放在眼里,不然也就不会离家出走,净⾝出户了。你还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齐乐伊显然对她的龌龊想法嗤之以鼻。
“那恐怕大嫂你就要亲自去问问大哥了,是什么理由让他不顾亲情手足,既然不是为了家财,难不成我们相公还跟他抢女人了不成?”
说者已经无心,听者却留意了起来,图武林没有跟他抢女人,可是附⾝于图武林的俞朝帆可是刚搅了图青云的洞房,并扬言要跟他抢新娘的。不!齐乐伊在心里告诉自己,图青云,他不会,他绝对不会因为俞朝帆抢他的新娘才置他的安危于不顾的!
“锦儿,话不能这么说的,你大哥他平曰里心是细,但遇到这种情况,一时慌乱也是有的。他这几曰不也是急的食不知味,四处奔走去求人想办法。”大夫人见齐乐伊的脸⾊铁青,怕她迁怒于自己的儿子,急忙出来替儿子图青云说话。
“哟!大娘,你说的是大哥他去翠満楼是事情吧。依我看,大哥风流快活了倒是真的,还真难说是求人还是求⾊去了。”方锦儿看反正已经是撕破脸了,说话越来越不加收敛,明明看见齐乐伊的脸⾊越来越难看,却只管说的越来越难听。
“大嫂,你还不知道吧?大哥昨个可是去翠満楼风流快活的不轻哦,下晌才回来,他却说他去求人家姑娘给我家相公求情了。谁信哪!求的结果呢,还不算音讯全无!”
⾼飞终于忍不住了,他从来没见到齐乐伊如此伤心难过的样子,此时虽然心疼,却不能给她任何帮助。只得反击信口雌⻩的方锦儿“这位姑娘,说话还是留点口德的好,图兄的为人,恐怕在座的几位都比你清楚,也比你有发言权。你如果有证据证明青云害你家相公,大可以拿出来同他对峙,如若不然,还是不要在这里血口噴人,图伤和气的好。”
“我没有发言权,难道你这个外人就有了吗?你到底是哪棵葱呀?敢对我指手画脚的!”方锦儿被个男人指责,实在是自觉的颜面扫地,撒起泼来。
“别说了!”齐乐伊捂住自己的耳朵,喊道“你们让我静一静,好吗?”说着,夺门而出。⾼飞在后面放心不下,对着二位夫人打了个招呼,便追了出去。
后院的小花园,夏末秋初的季节,群芳依然争艳,老辈子的豪宅,名花古树是少不了的。齐乐伊穿越后第一次来这里,就是图青云陪她来的,那时,他们各自心有所属,她爱着他的俞朝帆,他想着他的方绸儿。
此时,他们终于挣脫世俗,修成了正果,她的俞朝帆却突然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他,这个谦谦君子,会为了自己而做出有悖良心的事吗?俞朝帆,他此时又到底怎么样了?她怎么样才能救他呢?
⾼飞看齐乐伊失神的样子,以为她在生气方绸儿刚才的出言不逊,劝道“那种女人说话不积口德,看样子年纪也还小,不懂事,你还是不要跟她计较的好,在我心目中,齐乐伊可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哦!”
齐乐伊苦笑了一笑,说道“我怎么会跟她一般见识,有些事,你跟她永远都不会明白的。”顿了一顿,又问⾼飞“⾼飞,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很爱很爱,爱到可以去为她做一切事情的地步。”
⾼飞没想到齐乐伊突来这一问,脫口而出道“如果爱,我会为她不惜一切。”眼睛却是充満意味的望着齐乐伊,这个谜一样的女人。
齐乐伊倒希望他的回答能够更理智一些“爱一个人,就可以为了爱不分对错,不分善恶吗?”
“乐伊,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在困扰着你,但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用自己的心去判断对错,而不是听方锦儿的一面之词,懂吗?不要轻易下结论,更不要轻易做决定!”⾼飞见她并不曾对自己敞开心扉,因而也就不加追问,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给她一句忠告。
心里却巴不得自己就是那个可以为了她奉献一切的人,脸上却仍旧要装的风度翩翩,良师益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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