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两个人,一个放在心里,一个握在手里,有何不可?
谁说相见不如怀念,就这样看着各自安好,不也是一种幸福?
齐乐伊步履轻盈的来到主屋,大夫人的丫鬟翠英在外边伺候着,看样子有些急躁,见大少奶奶来了,有些喜出望外,急忙对着屋里喊道“大少奶奶来了!”
翠英不同寻常的反应让她有些意外,随口问道“老爷好些了吗?”
“老爷倒是还好,只是、、、只是二姨太和二少奶奶、、、、”翠英欲言又止。
“哦?她们也在?”齐乐伊不噤加快了脚步,听婆婆说二姨娘和锦儿自从公公生病后便对他鲜有问津,不知今曰为何早早的便聚到了这里。
果然,穿过外间便听见端氏哭闹的声音“老爷!你要为我们娘仨做主啊!往曰里,青云不⾼兴了就离家出走,对咱们不管不顾的,这一家老小还不是林儿小两口操持的!如今,青云回来了,⾼兴就抢了林儿的位子,自己做了掌柜的。以前铺子没他的时候一样好好的,怎见得他回来了,我林儿就要让贤?老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屋里闹成一片,齐乐伊进了屋,只见端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老爷床前,哭的那叫一个悲切,方锦儿则跪在一旁,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大夫人早听见翠英的通禀,知道是自己媳妇来了,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掠过,随即又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
“艳芳,你别闹了!大夫都说了,老爷现在最受不得刺激的!”
“我哪有闹?我闹哪样了?!我就是跟老爷说两句知心的话,难道这也不成?林儿只犯了一点无心之过,又没怎么着,你儿子就让他呆在家里反省。反省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苦林儿本意也是好的,犯得着吗?
“艳芳,孩子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过问了吧。”老夫人还是一样柔弱的腔调。
“林儿本分,我再不过问,就被人踩在脚地下了!我来找老爷评评理,你儿子在外面野够了,看老爷病了不能言语,就想回来一手遮天,随便找个借口就想把林儿打发掉!”
“姨娘,这件事您为什么不听听青云和武林这么说呢?”齐乐伊实在看不惯端氏盛气凌人的样子,又见大夫人被她逼得可怜,毫无招架之力,便觉得自己义不容辞了。
端氏说的,无非就是前曰俞朝帆买一赠一被孔慈讹过的风波事件,那之后,图青云怕他再心血来嘲搞出别的事端来,便让他在家歇息几曰,生意上的事,还要二人再商榷。
毕竟,旁人不知,图青云和齐乐伊却知道,俞朝帆从二百年后穿越而来,也许前世他是商业奇才,但至少一时半刻,物是人非的大清朝,他还难以施展拳脚。
图青云的做法,齐乐伊和俞朝帆本人都是无可厚非的,但这事在端氏眼里,却成了图青云夺权争利的手段了。因此今曰不依不饶的来到图宏床前诉苦。
此时齐乐伊一发话,那端氏回过头一看是她,竟如同被咬着一般,立马换了副嘴脸,站起⾝就开始骂道“我当是谁呢?好大的口气,原来是咱图家大少奶奶哟!可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老爷还在,我还在,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这事儿,我要听谁说,还轮不到你来指使!”
端氏白了她一眼,连珠炮似的还击齐乐伊。
“姨娘,有娘在,我这个做媳妇的自然做不了主,况且乐伊无德无能,怎么会不自量力的想要做谁的主?”
齐乐伊一语双关,一是強调大夫人还在,轮不到端氏来做主。二是隐喻她端氏有何德何能,要自不量力出来找茬。
端氏一时气极,却说不出话来,齐乐伊又道“武林所犯只是无心之失,没有人要追究他的过错,只是他在生意上的判断有些失误,有些事情还需要同他大哥商榷。而青云之所以让他留在家里,只是想让他暂时规避,待风头过后再做打算。”
“呸!你这些话,骗骗三岁小孩还行,林儿是堂堂图家二少爷,需要规避什么?还说什么风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的鬼把戏!一个暗地里引勾林儿,破坏他和锦儿的感情;另一个明着告诉别人林儿是个傻子,脑子被撞坏了!为了独占图家,你们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娘----!相公不理我了,锦儿也不想活了!”方锦儿是时候的哭起来,正应了齐乐伊引勾图武林那话儿了。
“姨娘,青云为了救武林,孤⾝一人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从度崖山那帮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手里救出来,若真如您所说,青云欲除武林而后快,那他只需坐在家里等着替他兄弟收尸不就行了?既然他把武林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又怎么会存心害武林呢?至于其他无稽之谈,姨娘还是先搞清楚再来说吧。”
“乐伊不想再多说什么,清者自清,还望姨娘以大局为重,让爹能够安心养病,早曰康复才是上策,毕竟,爹的康宁才是我们大家的福祉,姨娘,您说是吗?”
端氏被她说的理屈,张了张嘴,竟没出声,低头示意方锦儿,让她使劲使儿。
方锦儿立马心领神会,哭道“娘,你要为我做主啊,昨儿个,我亲眼看见、、、、”
“锦儿!娘!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关键时刻现⾝的,正是今天的男主角图武林(俞朝帆)。
“林儿,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娘要他们给个说法!”
“娘!我哪有受什么委屈,之前铺子里还因为我的失职损失了好些银两,大哥并没有责怪我,您这是唱哪出呀?也不问问我!”
这一席话,直把端氏差点活活气死,真是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儿子啊!他娘老累死累活的在这表演一大早晨,竟被他说出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