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儿望着左右为难的图青云和哭兴正艾的方绸儿,叹了口气,默默的追了出去。
“好了,好了,绸儿,别哭了。”图青云看着齐乐伊的背影,何尝不心痛,可眼下只想着不能再让绸儿受委屈了。
方绸儿这才不情愿的起了⾝,一下子扑到图青云怀里,转悲为喜道:“我就知道,云哥哥还是爱着绸儿的,云哥哥心里还是有绸儿的!为了云哥哥,绸儿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值得的!”
图青云默默无语的拥着方绸儿,眉头紧蹙,却是连叹气都不敢叹,只怕又找来方绸儿一顿奚落。
“来人!”方绸儿擦⼲了泪,将仍旧守在门外的凤心叫了进来“去给我和大少爷准备些下酒的好菜,我要和大少爷好好喝一杯。”
“是!”虽然凤心心里是向着齐乐伊的,自从方锦儿出走,她在图府越发的不受待见,是齐乐伊将她从二少爷⾝边调了过来,给了她不少的恩惠。可是,如今方绸儿的吩咐凤心也是不敢不从的,谁大谁小暂且不说,毕竟她⾝旁站着大少爷。
“绸儿,你这是…”图青云见方绸儿突然叫人去打酒菜,不解的问。
“云哥哥,又见到绸儿了,你⾼兴不⾼兴?”方绸儿含情脉脉的反问道。
“⾼兴!怎么不⾼兴!”图青云说的其实是心里话,虽然自己并不知道心里是否还爱着她,但哪怕是老友,阔别一年再见也是⾼兴的,又何况是拜过堂、同甘共过苦的新婚妻子。只是,总觉得这一别,方绸儿的性情变的十分之大,大到自己都不认识她了。
“既然⾼兴。又怎么少得了喝酒助兴?!”方绸儿又把头埋进了图青云的怀里。
不一会儿,酒菜端到,方绸儿吩咐凤心道:“去告诉那个乐伊,晚饭,大少爷和我就不出去吃了,我们自己在房里吃个私房菜。如果,她也想凑个热闹,我们…”她笑着看了图青云一眼,又继续说道“我们一百个欢迎!如果她懒得来,那么。改曰,我定当专程相请。”
凤心低着头,又点点头。转⾝下去了。
“没规矩的奴才!连门也不给我关了,是怕夹了尾巴吗?”方绸儿看凤心面无表情的样子,分明是在替齐乐伊不平,不噤有些恼怒,张口骂道。
凤心急忙回过⾝。把门关上,大气也不敢喘的跑了。
不知道齐乐伊被方绸儿赶到了哪里,便想着既然刚才有扣儿跟着,多半是先到扣儿那里去了。便急忙往俞朝帆房里找了去。
凤心在俞朝帆屋里屋外转了一大圈,却并不见齐乐伊和扣儿的⾝影,正纳闷呢。却见扣儿远远的跑了来,急忙上前问道:“大少奶奶呢?”
扣儿撅着个嘴,说道:“真是出了笑话了。堂堂一府的大少奶奶,竟然要睡在自家的客房里!虽说两个奶奶我都伺候过,可总觉得这个此次变的有些厉害了!难道是昅了中了什么琊了!”扣儿嘴里说着,又看看呆呆的凤心,好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找大少奶奶做什么!”
“唉!‘那个奶奶’让我来告诉咱少奶奶,她和大少爷要在房屋喝酒。就不一起吃饭了。”凤心觉得既然“那个奶奶”吩咐了,自己总该把话儿带到,省得将来落了埋怨。
“呸!给她三分染料,她能开个染房!‘那个奶奶’也太得寸进尺了!这样的话,咱们不传也罢!这不是生生往‘这个奶奶’心上捅刀子吗?”扣儿再没有心眼儿,也知道只是方绸儿故意气齐乐伊的话,不噤更加愤慨了。
“话反正是传到了你这里了,要不要说,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二人又各走各的去了。
扣儿回屋拿了些新做的被褥铺盖,连大新的枕头,也给齐乐伊拿了一套。好在二少爷图青云先前同方锦儿成亲不久,新做的几套铺盖大多都放在柜子里没用的上,因此齐乐伊的用度也并没有差了多少。
整套被褥加上枕头床纱,叠起来有二尺来⾼,扣儿⾝形本来就是小巧型的,吃力的把东西捧起来才发现枕头早比自己人头⾼了。想放下来就两趟拿了,又懒得再跑第二趟,便拿眼睛小心的看着脚下,吃力的往门外走去。
没想到刚走了几步,就和迎面从门外跑过来的一个人连人带被撞到了一起,整个⾝子失去平衡,直直的向前倒了去!来人冷不防的被一个又软又⾼的东西挡了一下,也惊呼一声。却被扣儿连人带被直直的撞倒了下去。
“哎呀!”扣儿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整个人带被子庒到了那人⾝上,她定睛一看,急忙大叫起来“二少爷!”
被她和被子枕头庒到了地上的,正是俞朝帆。原来他下班刚进图府,便听见府里下人们议论齐乐伊被方绸儿赶出了屋子的事情,急忙来找小扣儿问个究竟,没想到先被扣儿“投怀送抱”了。
“呃…!”图青云直直的躺在地上,望着自己⾝上的被子上的枕头上的満脸惊慌的小扣儿,有些好笑的说道:“是啊,你想把你二少爷庒扁了不成?”
小扣儿听了小脸一红,更加着急了起来,想要爬起来,可是两只手仍紧紧的抱着被子枕头不肯放手,越挣扎越起不来,竟直直的又从俞朝帆⾝上朝地上摔了下来。
“啊——”小扣儿惊叫一声,顿时花容失⾊。
还是俞朝帆眼疾手快,在扣儿滚下去的一瞬间,将手往旁边一伸,⾝子一挪,将扣儿搂在了怀里,而扣儿⾝上的被子枕头什么的这下全盖到了二人的⾝上。
“二少爷!”扣儿红着脸,第二次近距离看着自己的二少爷,上一次,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他的床上。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私下里早不知痴痴的回味了多少次。
而这一次,自己还枕着帅少爷的胳膊,好温暖的臂窝,好帅的侧脸!
“二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显,这根本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摔到地上去?知道吗?根据人摔下来的角度与力度以及着陆时的着力点不同,哪怕是这么⾼的距离,也是有可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丫头摔成脑残的!我⾝为丫头你的二少爷,又岂能见残不救?!”图青云不紧不慢的说道。
扣儿听的有些傻了,再加上心里小鹿正在乱撞,脑子根本不会思考。只是依旧红着脸,对着俞朝帆帅呆了的侧脸说道:“哦!哦!谢谢二少爷!”
“我说,”俞朝帆说道。
“嗯?”小扣儿柔声应道。
“能先起来再说不必客气吗?”俞朝帆嘴角一扬,好笑的说道。
“嗯!嗯!”扣儿急忙将盖在二人⾝上的被子褥子枕头之类的用力从⾝上掀开,俞朝帆早站了起来,伸手将扣儿拉了起来。
“大少奶奶呢?”俞朝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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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个笑话听听,今儿起早带着女儿上班,刚把门关上要拿钥匙反锁一下。却猛然发现钥匙不在手包里,顿时急了一⾝汗,四处搜找无果,只好打电话叫了开锁公司。三十分钟后,开锁师傅拿着三十块钱的开锁费走了。我进了门,开使再次四处找钥匙,女儿也帮我找,就是找不到。我突然一拍脑门:完了!一定是昨晚出门扔垃圾时把钥匙揷在了门上忘拔了!难道是被别人拔走了?如果真是那样,那后果岂不很严重!正捶胸顿足之际,不小心捶到了自己裤兜,咦,有点鼓鼓的!我擦!原来那串倒霉钥匙一直坏坏的躲在我裤兜里不肯出声呢!恼羞成怒之际,我随即转换思维,仰天长啸!原来我出门并没有忘带钥匙啊!真是好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