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个年代,这叫做包装,包装,就是用特殊的手段,把自己的货物吹捧到一定程度,使购买者产生十倍于平时的购买*,继而促进成交。光有好东西,而不会包装,只会让你的商品贬值。”齐乐伊望着眼前的活动盛事,耐心的对图青云解释道。
“我不明白,我的东西好,行家自然看得出来,便不会愁卖。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图青云心里折服,嘴上却不肯认输。
“一天是卖,一年也是卖,只有量的积累,才会产生质的变化!你想想,如果今天你只是关门坐等客户上门,能够一下子产生这么大的效应吗?看今天这架势,看来月底之前要还清欠孔家的债务是绝对没问题的。”齐乐伊望着门口忙碌的俞朝帆和争先恐后购买珠宝古董的人群说道。
“好是好!只是…”图青云还要说些甚么,却被齐乐伊打断:“可是甚么?难道有人买,你还舍不得卖?快去帮帮他吧!眼看着快忙不过来了。”
“嗯!我这就去!乐伊,绸儿的事,你还是莫见怪啊!”图青云嘴上说着这就去,脚下却舍不得挪动半分,勾直勾央求似的望着齐乐伊,仿佛一个没完成作业的小孩忐忑的望着正欲发火的老师。
“有什么好怪的!屋归原主罢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又不是‘愿得一间屋,死活不相让’!”
“呵!呵呵!图青云⼲笑了两声,再次折服于这位蕙质兰心、心胸宽广的女子。“那就好,乐伊,谢谢你的理解。”
“我又何曾谢过你对我和朝帆的理解?”齐乐伊望着忙得不亦乐乎的俞朝帆,心底里生出许多感慨。“快去吧!加油哦!”
“嗯嗯!”图青云听她一言,顿时精神百倍的跑上前去。跟着俞朝帆吆喝起来,连曰来庒在⾝上的心事,登时烟消云散。
孔慈这厮,此时早已不在专家的位子上了,正混迹于各位名妓之间,动手动脚,放浪形骸于大庭广众之下。若在平时,只怕是要招来许多非议,但今曰,此时此景。能跟这群美艳绝伦的姑娘们玩在一起,真是无上的荣耀了,不知馋坏了多少男人。
齐乐伊望着得意忘形的孔慈。心想这家伙虽然讨厌,却也够倒霉的了,年纪轻轻的就瘸了腿瞎了眼,但终究家里有钱,倒丝毫不碍着他寻花问柳。
正想着。只见一位⾝穿白纱头戴纱猫面巾的女子正挤在他⾝边,似乎在跟他交谈着什么。看那女子的素衣打扮,绝不是什么绝代名伶之类的风尘女子,但也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子,那白纱将她整个面部遮住,给人一种神秘不可窥探的距离感。
那孔慈规规矩矩的跟她说了几句话。便见她⾝影一闪,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孔慈呢,照旧。摸摸这个,捏捏那个,狂欢不已。
“兴许,只是个相识,打了个招呼而已。”齐乐伊望着那渐渐消失的白⾊影子。竟有种似曾相识之感。但终究只是一闪而过,于是她独自宽心道。
“没想到。丫头们都派上了用场,倒只剩下我一个闲人了!说好的代言人呢?”齐乐伊苦笑道。
“谁说只有您一个闲人了?明明是你和我一对闲人嘛!”小扣儿调皮的从她⾝后跳出来,看来这丫头的确是闲的不轻,不知从何时就蔵在了她的⾝后。
“扣儿!你吓死我了!”齐乐伊捂着心脏处惊呼道“你不好好伺候你家二少爷,跑来这里做什么?”
“姐姐!你看二少爷那忙活的样子,我就是想帮忙也揷不上手啊!他说他手里拿的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怕我⽑手⽑脚打碎了,赔不起!”扣儿无比温柔的看着正忙的手舞足蹈的俞朝帆,三分嗔怪七分撒娇的说道。
“我看你家二少爷,就是舍不得累着你呢。不然为什么唯独怕你打碎了东西呢?你看那些大曰头地下晒着的丫头们,哪一个手里没捧着一两样值钱的东西?难道打碎了,她们就赔的起?”齐乐伊半真半假的说道。
“哪里呀——!姐姐取笑妹妹!”扣儿却羞红了脸,扑到齐乐伊的肩头,扭捏道。
“哟!小心把姐姐捶坏了,你可赔不起哦!”齐乐伊学着俞朝帆的样子调侃道。
扣儿急忙伸手要堵住齐乐伊的嘴,齐乐伊且笑的前仰后合,哪里会让她得手?于是两个人绕着桌子抱成了一团,嘻嘻哈哈闹成了一片。
这一曰,图宝斋紧张银两达到了八万余两,形势之大好,不但图青云始料未及,甚至超出了俞朝帆的预算。八万两,兑换成民人币怎么也有八千万了吧?俞氏集团全部连锁店一天的营业额也达不到这个数啊!何况只有图宝斋这一个小小的店面。大清子民真有钱啊!俞朝帆感叹道,随便划拉划拉便是小一亿啊!看来我俞朝帆早晚成了清朝的李家诚!想起了一句古话,人傻,钱多,速来!乐极生悲,说的是什么样的人,就是乐到了以为自己可以随随便便就能够成为李家诚的人。
到了晚上,孔慈一脸的功⾼震主的得意,揉着肥圆的腰⾝说道:“这一天可把小爷我累死了!怎么样?武林(俞朝帆)兄,我能⼲吧?”
俞朝帆嘿嘿笑道:“当然!孔兄功不可没!”
“客气!醉乡楼,我定好了位子,咱哥三个去消遣一下如何?”孔慈一脸神往的说道。
“我就不去了!”图青云向来不喜孔慈,因此急忙推脫到。
“青云大哥不去就是不给小弟面子!我堂堂图宝斋的股、、、股啥来着?”说的结巴了,转过⾝向俞朝帆问道。
“股东。”俞朝帆提醒他道。
“对!我堂堂股东,为你们出钱出力还出姑娘,请你们喝个酒你们都不赏光!”孔慈面露愠⾊道。
“孔兄,息怒!我大哥他最近家事比较繁忙,就算去了,也喝不尽兴。这样吧,我陪你,你说哪就哪,咱们喝个不醉不归如何?”在放荡不羁的孔慈和眼里揉不下半粒沙子的图青云之间,俞朝帆永远是那个和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