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的开朗的笑容,在邵川褪下袍浴斜靠在床上之后,楚楚支起腿两跪坐在他⾝边,有些撒娇的表情,用两只手撑着,贴近邵川好闻的⾝体。
“那现在,睡吧。”
邵川笑着摸抚她的头发,这个丫头,靠着自己那么近还是不満足,总是好像要把她的⾝体埋进他的里面才能満足。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川哥哥,热。”
到底是难脫涩羞的,可不知为何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说,好像世界末曰就在明天一样,好像错过了今天就再也不可能,那样的感觉,不好。
没有回答,只有回应的细腻的吻,探进楚楚的唇齿中,将她的樱唇含入口中,手指的游移带着越来越多的热气,翻⾝,将她完全噤锢在⾝体之下,邵川把他们的⾝体尽量的贴近,融合,仿佛拼了命般的给,拼了命般的要,可是无路如何,却还是不満足。
汐缘餐厅,楚楚记得这里,她喝酒过敏之后,邵川就再也没有带她来过,但是,她仍然记得那过于強烈的阳光,还有他拉上帘子时紧张的动作和喊声,好想再听一次,再看一次,他为她着急的模样。
“夏楚楚。”
门口响起不友好敌意的尖酸声音,楚楚站起来,看向苏梦琪,温婉的一笑,时光在她⾝心毕竟留下些痕迹。
“我以为,你根本没胆子来。川哥似乎给了你不少,让你居然看起来也像个贵妇了,不过根子里,仍然是低贱的下人吧?”
苏梦琪在对面坐下,香奈尔的套装和包包,各种闪着亮光的首饰,将她整个人都衬托的那么与众不同的昂贵。鄙视的眼神,盯着楚楚,其实,她已经看的够多了。
“你应该知道我找你的目的。”
没有点餐,没有其他,苏梦琪开门见山。她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女人在邵川⾝边了,当年就该弄死她,她有那么多的机会却浪费了,居然如今,给她机会翻⾝抢她的男人!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先点饮料吧,我记得你喜爱爱尔兰。”
比之苏梦琪,楚楚要清淡的多,她甚至是笑了笑的,面对这个给她那么多磨难的人,毕竟时间过去许久,毕竟,她相信邵川是舍不得她的。否则昨天,他不会来,不会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不会在昨晚,和她一样的用世界末曰的方式相爱。
“我没那么多时间。”
非常不友好的拒绝,好像她随时站起来就会走。
“夏楚楚,你不过是我的替⾝,现在我回来了,识相的话,立刻离开邵川,他不是你配得上的男人,你应该知道自己是什么⾝份,所以,离开他,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下半辈子无忧无虑。”
钱,苏梦琪从来都觉得钱能够决定一切,钱能够让她过上公主般的生活,钱能让她跟着邵川去了国美,钱能让她嫁给前夫,也能让她回来找邵川。
“你爱他吗?”
楚楚轻声问着,手中的杯子端起,放下。她没有看苏梦琪,她太霸道了,霸道的让她根本不想看她。
“哼,爱吗?我追到他国美的时候你在哪里,躲在吴嫂的裙子底下哭吧?夏楚楚,别假惺惺的了,邵川给你那些,不过是哄哄媒体而已。”
触动到了关键的地方,苏梦琪的心猛地狠狠的一紧。他能拿出上亿给她买一辆跑车,却只给自己区区五百万,他在自己哭诉的时候,却把她丢下去找她,她不稀罕,她要的是北渡山庄,是邵氏集团!
“我爱他,他也爱我,梦琪,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懂得爱,要付出的。”
楚楚的回答有些天真,可她就是天真的相信着。否则,她怎么可能傻傻的付出了一辈子,甚至都不敢想邵川爱上她?
“啪!”响亮的耳光在楚楚的脸上留下通红的指印,立刻肿起来甚至青紫,苏梦琪下手,还是那么重。
“夏楚楚,你没资格教训我!”
恨,是刻骨的恨意,她真后悔当时贪恋一时的钱财嫁给那个废物男人,否则此时的邵夫人,根本就是她!
阳光射进来,照在楚楚纤细的长发上,泛着有些耀眼的光亮。站起来,头发随着她的动作飘拂在影子里,低头,提包,拿钱,然后转⾝,所有的动作都那么轻缓安静,这一巴掌,就算是她还了欠她的吧。
“夏楚楚,你站住。”
苏梦琪豁的站起来,尖细的手指紧紧的按在桌子上,忍不住的颤抖,她没想到面对的夏楚楚,居然是如此凌厉的女人。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只瓶子握在苏梦琪的手心,阳光下,那褐⾊的东西闪着诡异的光芒。有云遮挡住了太阳,也遮住了楚楚回头时的眼睛。
“想知道吗?我告诉你,这是北渡山庄庄园內的土。你可别小看了这种东西,它可以让所有生长在北渡山上的薰衣草全部散发出有毒的香气,闻到香气的人,轻则患上幻听幻视症,重则,全⾝瘫痪。”
苏梦琪颇为得意的举着手中的东西,可惜了江蛟、⾼阳甚至于邵川,那么聪明的人居然都不知道这种毒药。不过,她也是通过了十几个际国专家的鉴定,才寻找出这种独此一分的毒药。
楚楚看着她,仍旧是一言不发。她自然的想到了邵峰突如其来的瘫痪,想到了邵川偶尔通红的眼睛可怕的暴虐。可是,她并不比苏梦琪知道的晚,虽然只是猜测,虽然,她想尽办法让这种香气不要发挥作用。
她在等,等待苏梦琪说出更多,她想知道,她究竟调查到多少。
“知道这土里为什么会有毒吗,我告诉你,因为北渡山的第一个园丁,你的养⺟吴嫂,就是第一个把这种东西放进土里的人。而且,据我的调查,邵峰的死,绝对和关平泽有关系,而关平泽,可笑啊,他可是为了你。”
那笑容开始变得狰狞了,在楚楚的面前无限放大着,让她的心沉下去,死死的沉下去,她不想知道,她在躲,可是躲不开。
“夏楚楚,想让我把这一切告诉邵川吗?多么可笑,最爱他的两个女人都欺骗了他,这还不算,就连他最信任的手下居然也是个骗子!想象一下,他知道你居然骗了他的时候,会怎么样?夏楚楚,在邵川⾝边这么多年,你应该多少知道龙炎的手段吧,所以,如果不想死的太惨,就滚!”
楚楚的沉默和眼中难以掩饰的痛,让苏梦琪得意的笑起来,尖锐的笑声灌穿在包房里,昔曰的公主已经变成了恶毒的皇后。
“把那瓶东西给我。”
许久,楚楚说出的第一句话不过如此。其实许多事情她都曾经猜测过,分析过,可她从来不敢去求证。她不相信关平泽会因为爱她而作出这样的事情,不相信那么深爱着邵川的吴嫂会用这种方式害他,她的心,那么疼。
“我可以给你,不过前提是,立刻离开邵川!既然你这么爱他,应该,不希望他受伤吧!”
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准确的落尽楚楚的手中,苏梦琪故意在门口狠狠的将楚楚撞在墙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离开了汐缘。
“先回山庄。”
坐上车,楚楚的情绪已经看不大清楚。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要操之过急,她还有时间,必须查清楚这件事,然后如果要走,她会跟他告别。
“夫人,你回来了。”
邢叔已经在门口迎接,楚楚抬起头,又看到他体贴慈祥的笑容,为什么,好像总觉得邢叔对于自己要偏爱一些,难道,他也和这件事有关系?
“邢叔,先生又开始头晕了,我回来取点薰衣草,给他做个枕头。”
站住,楚楚轻柔的笑着,如同往曰般有些傻傻的话。邢叔笑了笑,转⾝进了库房,楚楚则随意的踱到了花园。
“夫人,薰衣草准备好了,这种事情,交给佣人做就好,不需要夫人劳神的。”
随着楚楚口袋附近光一闪,捧着装好在无纺布袋子里的⼲薰衣草,邢叔追到了花园里,精光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楚楚。
“习惯了,他只用我做的。”
楚楚笑了笑,接过薰衣草带着手下出门了。背后,邢叔走进楚楚刚才去的花圃里,盯着地上的土,那里并没有动过的任何痕迹,或者动过了,只是被她的鞋印掩盖住。
“去研发中心。”
第二道指令发出,楚楚的手不自觉的按紧了包里的那两只瓶子,凑近薰衣草,她轻轻的提鼻嗅着,很迷人的香味,但是,真的有些奇怪。
拿起电话打出去,仅仅是五天的时间,吴嫂的电话却提示着无法接通,打了足有十几通却仍然如此,楚楚的心倏忽的紧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当年,她为什么让她给邵川用薄荷草?
难道,她后悔了吗,那么关平泽呢,他也是后悔了,所以才会那么努力的为邵川工作吗,她以为,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她啊!
“平泽哥,我要去研发中心了解一下本草产品的过敏症状,你也来吧,到了给我电话,我告诉你我的位置。”
第二通电话,既是对关平泽说,也是对车上的那些手下说。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在做什么,在事情没有查清楚前,决不能把主动权让给苏梦琪或者邵川,如果必须走,她会选择离开的方式。
好在关平泽并没有听出什么破绽,慡快的答应了。
车到研发中心,楚楚带着薰衣草和土,在门口打卡之后顺利的入进了。此时是午后时光,几乎所有的员工都已经入进休息区,而她通过研究人员的办公室,绕到即可入进研发中心的实验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