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林和没有说那把钥匙到底在他的手中没有,常宁也不敢细问,拉上杏姑姑,抓紧时间就坐上马车朝着家里面赶去了。
马车上面杏姑姑有话要跟常宁说,常宁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她现在満脑子都是那地图的模样,要是被什么中途打断了,难免会出一些差错。
所以,现在的她脑子里面不停地在循环着先前所看到的地图,她是过目不忘,但是那是強制性记忆,有那么一段时间,在脑子里面来回的运转,不停地反复着,她可以记得住,但是中间若是打断了的话,那么她脑子里整盘沙,都会塌了的。
闭上双目,过了很久才到将军府,下了马车横冲直撞就朝着西风院赶去。
“小玉,备笔墨!”一回到西风院就朝着那书房赶去,她用手撑着桌子,冥想着那些画面,线条的走向。
小玉一切备好后,常宁挽起了袖子,开始了制作蔵宝图的过程。
中间,她只做了一件多余的事情,那就是把额头上的汗水擦掉,其余的时间,她都是沉浸在了作画的过程中。
小玉研好墨之后就被她赶去了看门,整整一天夜一,她都是在书房里面没有出门。
没有吃饭,也没有喝水。画好后,她只留的一点点余力喊了一句令小玉哭笑不得的话。
“小玉,你家主子快饿成狗了。”说完后,她就因为体乏加之未进食而昏迷过去了。
小玉进去后,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倒在了地上,手中还握着一支笔,眉头紧皱,⾝上或多或少有一些墨汁溅到,整个人看起来格外邋遢。
这是她服侍公主这八年来,唯一见过一次公主的邋遢样子。
扶不起来,只好先去让贾青谷去唤来了杏姑姑,两人才把常宁给料理好。
常宁醒来后,第一句就是呼饿,一边有气无力的喊着,一边费力的睁着眼睛。
“小玉,姑姑,我这会儿都饿的睁不开眼睛了。”说的整个人有气无力的。
杏姑姑端了一碗小米粥上前,疼惜的说道:“我的公主诶,这一天都不见你个人,我还以为你昨夜睡了的,你这都⼲了什么那么拼命啊。”
扶起常宁,一边喂粥一边责骂着。
吃完小米粥后,常宁又说困了得睡一会儿,然后赶下了杏姑姑和小玉后,才掏出了放在里衣外围的那张蔵宝图。
放在面前反反复复的看了无数遍,确定自己是记得完完全全,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记的时候,她做了一件事情。
点燃了烛火,烧掉了这幅她花了一天夜一心血所画出来的蔵宝图。
她没有一丝的不舍,画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加深记忆力,然后再看了个很多遍,确定自己已经完全记下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不怕了的。
这一睡,又是一天夜一,人的精神力和精力消耗殆尽的时候,总会要一段时间来休养的。
比如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碰上了宮里来的大夫来请平安脉了,据杏姑姑说,还是柳寒辰把他们给打发下去了的,不然,常宁这件事情肯定就很快曝光了。
常宁根本就不知道柳寒辰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去跟柳寒辰当面讲这件事情。
是夜,常宁带着小玉、杏姑姑,还有贾青谷去花园散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人影溜进了假山后面,待得让贾青谷人走近之后,又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了。
“公主,你刚刚莫不是眼花了吧?”贾青谷去那里仔细看了一遍,根本就没有看到人影之后问道。
常宁没有头摇也没有点头,只是细细地在这里打量着。
刚刚她分明是看到了一个⾝着柳府丫鬟服衣的女子往这里窜入,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没有了呢,这绝对不是自己眼花的问题。
突然间,瞳孔紧缩。
就是那里。
那里有一块凸出的石头被草给掩盖住了,若是不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自己见识过了司空林和龙椅下面的秘密过后,常宁就对这些开关暗扣感上了趣兴。
若是那草没有稍微歪一点,她兴许还不会对那个暗扣感趣兴,偏偏那草只是稍稍的歪一点,而不像是被人踩过的,就更加的可疑了。
最可疑的是,这个位置,除非的顽童游玩,否则不会被踩的。
那只是被人撩开了草,来按下暗扣的办法而已。
“没什么,兴许是我眼花了吧,回去吧。”常宁不动⾝⾊的说道,随后就和一⼲人回了西风院子。
一进院子,她就说道:“今夜杨柳、舂齐来守院。”
守院就是守在院门口来迎接客人的,常宁现在的西风院里面除了这两个人外,其余的人都是清妃那边那一次拨过来的人了,所以,只有让她们两个守院了,才不会被她们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情。
“贾统领,你入我西风院多时,还没有汇报这一段时间你们巡逻的事情给我知道,还有上一次那刺客的事情,带上你的人,去正厅跟我汇报吧。”说完这句话,常宁就搀着小玉的手,走向了正厅。
她要说事,就光明正大的说,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容易被人听到。
而且光明正大的说,眼前都是自己可以生命交托的人,又有何不可呢?
贾青谷的命都是自己救来的,这么多年来,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而且自己也是拿他当兄长一般的依赖,根本就不可能说不相信他。
而杏姑姑那边和小玉那边更是不用讲了的。
那么几个人齐聚在正厅里面,外围守着的,都是贾青谷出生入死的好弟兄。
“青谷,那座假山那里有道暗门,我已经看到了开关了。”常宁开门见山的说道。
贾青谷点了点头,道:“我刚刚也是发现了的,公主果然好眼力。”
“嗯,你到时候去查一查,看是哪些府里的人往哪里走,对了,舂齐的事情查的如何了?还有上一次绑架我的那群劫匪的事情。”
“舂齐的⾝份不明,不过可以确定,她对姐小你没有恶意,这些曰子我看她一直都是在有意无意的朝着表姐小那边使坏,那边劫匪还是不愿意开口,毕竟我也是和他们有交情的,逼迫不得,他们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也不无法开口,本来人给我了,就已经是生意上的失信于人了。”
舂岑和何幽若,舂齐和何幽若?那劫匪,是不是也和何幽若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