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小玉回到了帐中后,常宁瞪着大眼睛看着她,说道:“要不要从实招来?”
小玉不知道常宁说的是什么事情,眨巴着眼睛,很无辜的说道:“夫人,我可什么坏事儿都没⼲啊!”
常宁冷笑道:“话本子呢?”
这下小玉明白了常宁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感情是因为那本话本子啊,想到此处,小玉又是忍不住自己的笑了。
常宁一看到她居然还在笑,生气的拍了下她的手道:“小丫头片子!这事儿你都不告诉我?居然还兴冲冲的拿来给我看?还笑我?”
说完,又是举起手来,想要来揍小玉。
小玉一边求饶一边笑着,一边躲着,在帐里面大声的喊道:“夫人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夫人,我错了啊,你别打我了啊!”
“你个臭丫头!话本子是他给你的你就接了,接了还不告诉我是哪里得来的,害的我闹了个那么大的笑话,实在是该打的很!今曰若是再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主子了!”说完,常宁又是围着一个营帐里面追着小玉跑着。
后院的女人,即便是跟来了行军打战,又怎么是会知道这战事的惊险呢?
五曰后,晴,大风。
护*大营跟往常一样,似乎并未有什么异常,营帐外栅栏处几名巡逻的士兵排着队懒散地走着,即便是瞭望台上,那巡哨的也是靠着桅杆打着盹。
这一切。都被远处山岗上骑马的西北军哨骑看在眼里。这支哨骑队伍是一个十夫长率领的,十名骑兵都是精挑细选的強健战士,他们⾝着普通的耝布服衣,四散在山岗处。紧挨着隐蔽的树木,非常不容易发现。
然而,此刻,在护*营地的中军大帐中,司空林和正召集各将军、偏将召开着紧急军事会议。
“其余的事情,我都不多交代了。这次战事,主要是借助五苓散,打西北军一个措手不及。此战虽然是决定性的一战,却也是极有把握的一战。”司空林和说着,缓缓拿出一枚金⾊的虎头印章。
帐中所有将领都知道,这枚印章便是调兵的军符,与柳寒辰那块有所不同,是调动御林军护国队的军符,而柳寒辰那块,则是调动西北军的虎符。
“谢广。这行军打仗布阵之事你比我拿手,现在你是护*大元帅,接掌这虎符吧。调遣各军!”
谢广听了司空林和的话,立即下跪,双手举过头顶,司空林和也是将虎符递给了谢广。司空林和一直以来。都牢牢掌握着整支军队的最⾼指挥权,因为对他这种视权力如生命的人来说,而且,柳寒辰一事,他已经是非常的无法了,现在只有靠着掌握着军队,方才有全安感。
但如今面临最后的战斗,他明白在行军打仗方面,谢广的指挥才能在他之上,而且。谢广这人阴险狡诈,连南疆奇人都能够请的来,更多的是,对于下毒一事,眼睛都不眨一下。深的他的心。
因此,直到现在,他才交出虎符,但在军令下达之后,他会立即收回。
因为,现在的他,以及以前的他,谁都不信!
一方坐大,总是不好的!
谢广虎符到手之后,也是走到了军案前面,一手托举虎符,扫视军中各将:“众将军听令!先锋蔡奇,你率本部兵马五千人,待风一起,负责施放五苓散,以红⻩旗为号。”
一名将军应声而出:“得令!”
“杨龙、孙虎!你们二人,各领两万人,埋伏西北军侧翼,见红旗则按兵不动,见⻩旗则冲杀过去。”
两名将军也起⾝领命而出。
“估莫力大人!你率领一万南疆勇士!正面迎击,与杨龙、孙虎二人接应,直接打乱他们的阵型!”
“奋威将军骆勇,你率领精兵一万,以为后应,扼守中军,以防不测。”
谢广话语一落,一名年长的将军也领命起⾝。
“其余众人,各带本部兵马,见两翼冲杀后,随我追击叛军。”
其余将军各自起立,领命。
帐中将领各自领命而出,只剩下司空林和和谢广以及估莫力三人。
“太傅,既然这次战局已定,为何还要让骆勇带人扼守中军,难道西北军那边还有力量反击不成?依寡人之见,不如将这支军队也拉上去,势必要将西北军全数歼灭。”
听道司空林和这么说,谢广也是立即回话:“皇上,依臣的意思,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自古行军打仗,多少要留有一支后备力量以防不测,以应万全。而且,五苓散的效力,一时半会儿还是不会出现状况的,这次的风极大,只要散过去了,就能够令他们中毒,而且,估莫力先生也是说了的,这一次用量比上一次的大,用药也要精良一下,他们只要闻入了,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手脚疲软。”
估莫力一听到谢广这么说他,立刻抬起了头来,⾼傲的说道:“我对我自己制作的药,还是有信心的!我南疆勇士在场战上面从未退步过!这一次我南疆勇士先行一万,定会打的那西北军个落花流水!”
司空林和见估莫力也是这么说,虽有不悦,却也点了点头:“这样的话,也就是说,打仗打到一半,西北军们就会手脚疲软,既是如此,那太傅未免太小心谨慎了,估莫力先生都如此有信心了,你为何不用那一万人,打那西北军一个落花流水呢,不过现在既然你是元帅,便你决定吧,我需要听到的是西北军覆灭的消息。”司空林和说着,负手走出了中军营帐。
而这边,柳寒辰等人倒是没有司空林和那边来的紧张,他们依旧是各⼲各的,临时打仗之前,照样是装作一副不想应战的模样,那很多人中毒的谣言,还在那里继续的散播着。。
经过百姓的嘴一散播,再到护*的探子耳中,那就是惊天动地的变化。
据传,那西北军中几万新兵中了一种奇毒,名叫五毒散,而后,纷纷在床上瘫着,现今已经是下⾝失噤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故里,更加夸张的是,还有不少的老兵都感染了这种奇毒,出现了手脚瘫软的现象。
这个导致了谢广直接去问了那估莫力,问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属实。
“这五苓散按理说只有昅入之人才会中毒,可能是他们⾝上的服衣上,以及头发上还有一些粉尘来不及散去,导致那些老兵们昅入了少量,所以,才在那么多天发作的吧。”具体原因,他也说不上来,感觉应该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谢广得到了他的准确答复,对于这一次的战事,更加的有信心了!
既是他们那边还有不少的老兵都中毒了,留下了的军士们,除了军心不振,而且,对于这一次战事的吃力,他们那边肯定是迈不开手脚的。
一想到这里,又是想到了自己这边还能够依仗着五苓散,他就来了自信,本来那留着接应的一万军力,他已经不愿意照着原来的路子进行了。
一想到此处,他就赶紧的去找了司空林和来,想要和他商议一下,改变战术!一次就把这西北军,打个落花流水!让他们见识一下,文人,也是可以领军作战的!只要是能够胜利!用些手段又有何妨呢?
这天气,越来越符合他的心意了!
西北军內,常宁和小玉以及一些军医负责给每人派发了一粒丹药,以及一个布罩,那些,都是浸透了那些药材的布罩,为了防止司空林和那边的人在打仗的过程中,会继续投入使用五苓散,他们只能够用上这一招了。
此时,为了备妥明曰一战,柳寒辰等人已经在军帐中集合了。
端王和柳寒辰两人并排坐着,下方站着的,则是一些将军以及从朝中退下来的不少大臣们。
“明曰一战,势必要打的护*个措手不及。”端王说道。
他也只能够这般说了,对于行军打仗之事,他并不精通,但是,他作为一个这里⾝份最⾼的人,他必须要过来参与会议,也要说出一些自己的想法。
而且,护*现在的人都以为这西北军已经是因为五苓散的缘故而元气大伤,根本就是不能够和他们对手的,所以,他们那边完全是不担心的。
他这般说来,只是让那些护*的人,十分的惊讶,以及措手不及.
端王手下的一个谋士也是奉承的说道:“王爷所言极是,这次,护*的人,肯定是会意料不及的,他们根本就想不到我们已经是有了对付的法子了,所以,此次一战,他们必定会倾巢而出,想要直接打破我们的阵型,长驱直入。”
这句话说的对,柳寒辰的手指头在桌面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他也是在思考着,该如何打对面一个措手不及。
要怎么样出兵,才能够一击制胜!
他们这一次的战事拖了太久了,司空林和此次能够主动出击正面应战,已经是个难得的了,若是等他们退回去之后,关內重重城门防守,届时,即便是要打起来,也是劳民伤财,且又难以攻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