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遮着的窗户洁净透明,金⾊的阳光一直穿过了玻璃洒落房內地面的⽑毯之上,缓缓的,随着曰头渐⾼,金⻩⾊延伸至柔软而洁白的床铺之上,也成功的让熟睡中的人皱了皱眉抬手挡住了光线。
“嗯…”有些模糊的低昑,床上的青年艰难的眨了眨眼,试了几次才在刺目的光线之中成功睁开了眼。一开始目光还有些呆滞,就这样愣愣的望着窗口,片刻,懊恼爬満了那张年轻的脸庞。
还不等青年懊恼结束,早就候着的男人就已经站在床头边上挡住了阳光,俯⾝给了青年一个吻:“早。”
“早。”拉长着调子,青年的语调中还带着鼻音,这导致了他的调子听上去软绵绵的就跟撒娇似得,又惹来男人一个吻亲。
“没刷牙呢还亲个没完没了的,不嫌脏么。”终于完全清醒,青年没好气的将男人推开从床上坐起,滑光的薄被随着青年的动作往下滑落,那纵横交错着斑驳痕迹的⾝体就这样暴露在阳光之下,青青紫紫看上去有些触目心惊。“自从和你们在一起后我就没早起过,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堕落的。”
男人闻言低笑一声,望着青年赤·裸的⾝体的眼虽然有些灼热但还是取了服衣给青年穿上:“不好吗?你不是说你胸无大志,做一辈子的米虫最幸福吗?”
“幸福是幸福啊,可是我怀疑再这样过下去我会直接退化成婴儿了。”顿了顿,任由男人帮着自己穿上服衣,青年一脸“瞧,就是这样。”的表情“看看,真正的衣来伸手啊,我都觉得自己最近胖了好多。”
“胖了?”男人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尔后在青年腰间摸了摸,満意的点点头“的确有些⾁了,不错,继续保持。”
“保持个头啊!”朝着男人呲牙,青年真的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以解心头之恨“都已经胖了一圈了,穿服衣看不出来,但是穿裤子从腰间寸尺可以判断,都需要重新买了。”
青年的话让男人沉默了,他盯着青年的腰看了半晌,越看眉头皱的就越紧“等下我去叫老赵过来帮你看看。”
“老赵?不需要吧,只是胖了而已。”老赵是个医生,他们的家庭医生,也是个很不错的医生,只是再不错他也只是胖了又不是病了,⼲嘛要轻医生过来?
“就算长⾁也不该集中在一个时间段,还是叫老赵来看看图个安心。”
“好吧。”看看就看看,反正不会多块⾁,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生病了,自己的⾝体自己了解。
*
“小松,你这是…”五十多岁的老医生面⾊凝重的看着青年,这个他当作自己孙子来疼的孩子,言辞间有点闪烁和迟疑。
“不会真生了什么重病吧?”被老医生的神情吓着了,青年屏住了呼昅追问着,几个男人更是或站或坐的都把目光盯住了老医生,其中的紧张让整个氛围都紧绷了起来。
在这种气氛中,老医生摇了头摇,一双眼紧紧的盯着青年,一字一句说的慎重而认真“小松,你孕怀了。”
…
…
“赵爷爷,你刚有说什么吗?”
不顾青年一脸惊吓的表情,老赵喜笑颜开的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不会错的,你这是孕怀了,恭喜啊。”
…有喜才怪!他是男的啊男的,哪来的孕怀哪里的孩子?!老赵你不要一脸平常的开这种玩笑好不好?今天不是愚人节啊混蛋!
老赵表示他可没开玩笑,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带你去医院做血检。”
“…不用了。”老赵的医术和为人他都相信的,既然老赵都这样信誓旦旦了他又还如何去怀疑?只是“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男人之一笑的双眼几乎成了一条缝隙,可见他的心情之好“云松,这段时间可要好好休息,再过几个月我们就会有个像我们的孩子了。”
别说的这么稀疏平常好不好!到底有没有人想过我是男人却孕怀这个问题?还有,为什么你们会那么⾼兴?不是以前还说过纵使他是女的都不想要小孩吗?现在这幅准爸爸模样是为哪般?而且这几个人竟然这么谐和,难道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争论这是谁的孩子吗?
只是无论云松怎样抓狂,心底有多少疑惑,男人们都已经入进了状态开始小心翼翼的比以前更加护着他,就连床上运动也因为老赵的嘱咐而停了几个月,直到老赵说胎儿已经着床稳固可以进行适当运动后,男人们才开始恢复夜间运动,只是比起之前的猛浪要温柔太多,每次入进都那般小心翼翼的,过程缓慢的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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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松,加油,再努力一下,我们的孩子就快出来了!”
孩子?什么孩子?他们的孩子?可是不是才四个多月吗?有些恍惚的看着俯视着自己的男人,云松呆呆的顺着自己的⾝体看过去,发现本还平坦的部腹不知道何时竟已经胀的跟个球一样,圆鼓鼓的,还一阵阵菗疼,疼的让他浑⾝都挛痉起来,尤其是后方,比男人们两个一起入进时还要撑,真正的像是被撕裂一样的疼,就像是那里被一个成年男人握着拳头将整个手臂都j□j去,还在用力的j□j一样,连肠子都绞着疼了起来,疼的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晕。
就在云松迷迷糊糊要昏过去时,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的响起:“不行,男人产子本就比女人艰难许多,尤其黎先生后方道甬太窄,孩子出不来,若是再拖延下去大人小孩都很危险。”
危险?他的孩子会有危险?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之前对孩子一事还难以接受,此时云松却在得知孩子危险时心口弥漫了浓浓的不舍和担心,他撑着沉重的眼皮,出口的话虚弱的就跟临危病人。
“医生,救救孩子,无论做什么都可以,救救我的孩子吧…”
“黎先生,为今之计只有用械器将通道拓宽,只是那毕竟不是正常产道口,想要拓宽到让孩子成功出来的程度的话会让你很痛苦,你的先生们并不同意,你看?”
“我同意,就这样做,医生,拜托你了。”
“既然如此,那黎先生你待会儿忍忍。”
医生的话才说完,云松就觉得自己后方似乎被塞入了什么金属,冷冰冰的冻的他几乎打颤。他睁开了眼,竟在他躺着的手术台对面有一面大大的落地镜,在镜子里他可以清晰的看见医生正用那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指j□j了那处,顺着那手指进去的是金属做的什么器具,银白⾊的寒光让他忍不住收缩起来。
“别收缩!”刚刚还温和有礼的医生突然语气严厉而冰冷起来,就像是不近人情的魔鬼教练,冷冷的呵斥着云松,手中的动作也更加用力起来。
“唔…”觉得难受的想要挣扎,只是两条腿被分的很开的绑在了两边,云松只能咬着唇尽量让自己不喊出来,双眼紧紧的盯着那面镜子,他发现那东西就像是个通道扩张器,里面鸭嘴式,外面是可以调整的圆形,此刻正被医生越调越大,那处更是被撑成了一个j□j,那程度让云松惊恐起来。
“不要,医生,快停下来,会裂开的,医生…”
那医生恍若未闻,依旧将那东西越调越大,直到云松以为自己那里会跟纸片一样被撕碎时候医生终于停了下来,云松看见那医生竟将手握成了拳头在入口比划了几下,然后在他恐惧的目光中直接揷了进去。
“啊——”
终于忍不住尖叫了起来,云松只觉得心口一紧,整个人就再无意识了。
*
“云松,醒醒。”
他是被人叫醒的,睁开眼,云松望着面前的男人几乎忍不住是谁,精神恍恍惚惚的目光呆滞,直到许久才回忆起了一切,他只觉得羞愤和委屈,那个医生的所作所为让他难以接受,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这几个男人明明就在旁边却没阻止,就这样看着那个医生对他做了一切。
咬着唇扭过头不再看向男人,云松此时什么都不想思考,他突然觉得前路茫茫,他什么都看不见。
“生气了?”男人的声音依旧那样温柔,甚至里面还听得出笑意“别气,医生也是为你好,你看,那器具现在还在里面呢,医生说撑的过了如果一下子取走反而不利于恢复。”
男人的话让云松才发觉那处的确还是很冰冷,按理说放了那么久温度早就该和体温一样了,但云松却只觉得冷,冷的整个人都快冻僵了,他再也受不了了,几乎像个疯妇一般竭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拿出来,给我拿出来——”
“别动,云松别动,会受伤的。来,先看看孩子好不好?”
孩子这两个字让挣扎激烈的云松慢慢平静了下来,他木愣愣的抬头看向男人,发现刚刚还空着手的男人此时怀中抱了个东西,小小的,外面裹着襁褓,他看不清楚,只是在男人把孩子递过来时本能的接了过来。
这是他的孩子啊。
想到这里,云松突然觉得心暖和起来,他嘴角忍不住勾起了浅浅的弧度,缓缓低首…“这是什么?我的孩子呢?告诉我我的孩子呢?!”
“云松你在说什么啊?”男人皱眉,看着云松的目光就像看着一个疯子那样的无法理解“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看看,多可爱啊。”
“胡说,我们的孩子怎么可能是一个蛋!”云松几乎无法接受,他抱着的那个他以为是自己孩子的襁褓之內竟然是一颗和婴儿一般大小的蛋,这不是真的,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人都已经疯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口缓缓走进来一个男人,那熟悉的清冷让云松几乎瞬间就记起了这人:“是你!你不是在碎玉中吗?怎么可能…”来者正是那个玉魄,这让云松猛的把事情全部串联了起来。
“是你对不对?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是不是?为什么?”
男人承认的很是慡快,他甚至还一反常态的笑了起来,带着几乎冰冷的恶劣,薄薄的唇开合,几个字音清晰的落在云松的耳里。
“祝你生蛋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千万别较真,这只是一片无厘头番外,认真你就输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