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白有些疑惑,战后自己就被⺟的给刺激的一下子跑去沉睡了,这一睡就到现在。
难道是在自己沉睡的时候,谁把他的战船给修补好了?
“这战船是你的?”
“嗯,当年我造的,是用力对付神界的。”
“对付神界?”
“嗯,不过当年这战船应该都被嫣然给毁掉了啊,怎么这会全都出现在这里了?”
血白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用千千万万艘的战船摆出此阵,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这般的用回魂阵造出这么大的阵势来,她一直都在想到底是谁才有这般的能耐让别人为自己造一个遭天谴的大阵来。
现在想来,也许那个人就是跟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的嫣然。
船靠岸,雨珠停止。他们两人早已经成为了落汤鸡的狼狈模样,有些惨兮兮的。
一排船梯缓缓的自动从船上伸了下来,伸到了金钱钱的面前。
金钱钱看向血白,想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女人,要不要上去看看?”
这里,想当年站的可都是魔界的众魔。
金钱钱想,应该有梯子的。
古国战船上,在金钱钱想到的那一刻的时候慢慢的伸出了梯子,伸到了金钱钱跟血白的面前。
金钱钱看了血白一眼,血白伸手,拦着金钱钱。
“都已经伸出来了,当然是走啦。”
血白说着,就已经拉着金钱钱上了梯子,开始往上走去。
爬着梯子,金钱钱跟血白每走一步,⾝后的梯子就消失一节,到最后如腾空了一般。
一踏上船板,船就开启回航了。
目视了四周一圈,如果当年甲板上都站着战士的话,这一艘船能站多少人?她仿佛看见了曾经站起滚滚战鼓阵阵的模样。可现在战鼓没有,战鼓只有桅杆上一只,船⾝上什么都没有。而,船的甲板上,刻着一个回魂阵。舱门大开,依稀可以见到里面。
白⾊幔纱飘扬,说不尽的清雅,跟这古国战船格格不入。
这里,还是她跟闪闪看到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改变的样子。
楠木,还是金丝楠木。
金钱钱扭头问⾝边的血白“你当年为什么用楠木做这些?”
血白看了一眼金丝楠木的椅子,有些奇怪的反问了金钱钱。
“那椅子用什么木头做?”
金丝楠木的质量不错,又很属阴的。他们这一类的都很喜欢这种木质的东西,嫣然不是也说这些很适合他们吗?
金钱钱沉默了一下,她好像问错人了。
金丝楠木本就是给他们这一类的人或者死后的人用的,一般都是阴物,做棺材用的。他们本就不是正常人,用这些也不为过了。
那椅子后面通向上面的楼梯,直对着金钱钱跟血白,血白想也不想的拉着金钱钱就上去了。
推开二楼的门仓,偌大的整片船板上摆了一个特大的大八卦在地上。而在八卦之上,放着无数指甲盖大小的透着光芒的透明不规则的晶体。
如果放到现在的话,可以解释成钻石。钻石,这要值多少钱啊?
钻石旁边放着同样大小,却形态各异的逼真的银血蝙蝠的石雕,黑晶石的材料。
致琊至阴之物,反位子而立方向。守魂阵跟移魂阵对立,又以八卦为底,加上**阵。这手法,怎么感觉也不像是要打仗盗墓下葬的,反而有着透不出来般的怪异,看的人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惊悚。
血白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切的时候,带着疑惑。
“我记得这地上没有这些的,怎么现在有这东西了?难道是醉墨弄的?”
应该也只有醉墨跟帝歌才会做这些东西,而且这里的感觉有些像醉墨会做的事情。
“这里有阵,不能乱走。”
血白一笑“女人,你害怕呢?没事,这里的阵都是我当年弄的,你跟着我来就行了。”
金钱钱跟着血白的⾝后,走了过去,上了三楼。
金钱钱感觉,血白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三楼是顶楼,门已经打开。
那女子的气息特别浓的直冲金钱钱的视觉而去,闯入了她的所有神经中。
古⾊古香的女子贵族的闺房,那梳妆台上还放着木梳。
白纱飞舞,却被床帘钩子束缚着。
那羊⽑地垫上,编织的是一直腥血红⾊的银血蝙蝠。
那木雕的床沿上,雕刻的都是银血蝙蝠的⾝影。
那只要是金属质地的,都是银子打造的,不规则的钻石镶嵌在其中。
屏风上,刺绣着那她从没有见过的如雪莲般美丽的花朵飘落的零碎,枯树光枝的。树下站着一个女子,一⾝素雅的白⾊,只有一个孤独凄凉的背影,似在遥望远方的尽头。
而那似雪莲般美丽的花朵,竟然是一滴滴⼲涩的鲜血⼲结而成的。
在看到这些的时候,血白的脸⾊突然的一变。
“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想到葬在这里。”
金钱钱看向血白,有些不明白血白的意思脑海中似乎能找到那个答案。
“嫣然的墓⽳,应该在这里。”
血白说道,看了一眼这里的墓⽳后的那石阶。
“进去看看。”
血白说着,就拉着金钱钱的手,走向那石阶。
穿过石阶,就踏上了那悬空在海面上的吊桥。走了三五分钟的时间,才来到了那洞门口。
一股阴冷之气从洞中钻了出来,直接的扑面而来。
直直的人工开凿的隧道,直到走到了尽头,也没有要转弯的地方。那通体的山体中镶嵌着无数阴冷的白光之物,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尽头,是紧闭的铜制镶入在山体中的大门。
“天尊地魔令,没有想到用在这里。这逆命可用的够狠的。”
当年的地之魔搞的什么意思?
血白走到铜制的门前,微眯了一下眼眸。别人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他可不会不知道。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金钱钱飞⾝上去,飞快的按了那铜制的门上凹出来的点。
铜制的门上,慢慢的显现出了那印迹,印在了那冰冷的铜制门上面。随即泛着金⾊的光芒,瞬间消失不见,安静一片。
没有一会地动山摇了一番,似乎要大地震了一般。
血白飞⾝抱歉金钱钱,跃在了空中。
⾝前的铜制门內,出古老的机栝的声音。咯嘣咯嘣的,像古老的钟被上机械条了一般的感觉。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扑面的冷的人牙齿直打颤的阴寒冰冷之气。
直到所有的动荡感都消失不见了,血白才脚尖点地的落在了地上。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血白看向那铜制的门。
铜制的门,慢慢的打开,露出里面的景⾊。
那冰封千里的北国风光,也没有眼前来的空灵的美。那入眼的都是満目的晶莹剔透的白。犹如生在了雪山之巅一般,那通灵剔透的美。那似石啂般的冰凌直立的连接于地面,偌大的山洞全都覆盖在这一片诡异的空灵的白⾊中。
这片白雪之中,看那已经冰封的千秋,那晶莹剔透的冰下,那上面的花儿还栩栩如生的开的正艳呢。
这里,似乎曾经是一下子就变成了如此的感觉。瞬间的冰封住了一切,才能让那些花儿栩栩如生般的。
那白⾊低调的柔和在在一片之中,微微的凸出来一块,如若不仔细的去看,还真的分辨不清楚有它的存在。
血白看向那微微凸出来的一块,眼眸中闪过一丝伤感。寻了这么久,看来真的是在这里。
血白的手,慢慢的抚上了那棺材盖子上,在手指下有⾁眼无法分别出来的暗纹,在指腹下却是异常的明显。
顺着纹路一直的下去,棺材突然的颤抖了一下,一点点的声响却没有。
那一下,很轻!可是在这悄无声息的地方,却如此之大,刺激了血白的每一个神经。
棺材的盖板不是掀开的,也不是下滑的样式的,而是棺材盖板斜侧下去,然后整个棺材往下面沉去的。
那晶莹剔透的棺材缓缓的消失不见,露出里面的人来。
“怎么是他?”
血白看着棺材中的人,有些不敢相信。
是他!那嫣然呢?嫣然哪里去了?这明明是嫣然的地方,为什么会是他?
那一头血红⾊的长,扑散在白雪银丝钩边的华贵服衣上,那模样像极了变了的宇文轩离。
只不过,这个人比宇文轩离更多了些许的琊气。那是一种连死了,都不会消失的妖琊跟霸气。生前,也许他美到了人神共愤了。
男子的样子,似乎在沉睡,并不像死亡。
男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部腹,手上却什么都没有了。
金钱钱看着那棺材中的男子,他手上的玉在自己的⾝上。
血白伸手,想去摸抚棺材中的人,最后手在半空中蜷了起来。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血白用力的拍了一下棺材。
咯嘣咯嘣的声音在眼前慢慢的响了起来,慢慢的有了裂痕。
啪的一声,棺材碎尽,只剩下那如宇文轩离的⾝影静悄悄的躺在那里。似乎一定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是什么,仿佛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