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那些跟她有关系的人,有多少人来的话。
魔钥冥惹-醉墨淡淡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到底有多少人?
“该来的都来了,跟她命系相关的人,都应该出现。”
“血白,你,我,阿哲,还有谁?”宇文轩离淡声的问魔钥冥惹-醉墨,这些人都是利用过她的人。而自己能做的,就是保护她不再受到这些人的利用。
“你只记得这些?”魔钥冥惹-醉墨淡声,他想,让他在乎的人,他才能记得吧。
他在乎的人,没有想到,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会记得闪闪跟宇文轩哲。
宇文轩离,我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冷的,还是最真的?
到底,到底当年你为她放弃一切,到底是对的选择,还是错误的?
“有些东西,忘了也为何不可。只要记得钱钱,其他的都不重要。”
至少,不像眼前的这个⾝影,应该是记得一切吧。
如果他记得一切的话,那很多事情他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那最深的记忆中,自己一直相信眼前的这个⾝影。就算背弃了全天下,应该也不会舍得伤害金钱钱一分吧。
脑海中,似乎有眼前的这个⾝影存在。不是在圣印王朝的时候,而是在某个记忆中的存在。
魔钥冥惹-醉墨心底苦笑了一下,忘了也为何不可?只要记得钱钱,其他的都不重要。这就是你当年逆天的原因吗?
你为了她逆天,放弃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然后呢…
然后,我却这般的错下去,错的一塌糊涂的,离谱的要命。
错的,所有人都为这些付出了代价。
大家都可以选择遗忘,唯有我,一直都记得这一切的。
多么想,这一切自己就可以随大家一般的忘记。这样,自己就可以不这么痛苦。不要去时时刻刻的被自己的错误给磨折,不要一直谴责自己错误。
“我的人都在,宇文轩哲已经忘记了一切。包括你的存在他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应该是一幅画卷上,有你跟他的画像。他只知道你是那个人,却不知道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有猜测你是他的兄长,有可能是血白的父亲。”
血白鬼叫了起来“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魔钥冥惹-醉墨微微的扫了一眼血白,他想做他的儿子,他这个亲儿子还不愿意呢。
“你可以选择回他⾝边,也可以选择在我⾝份。”
二选一,你可以自己看着办。
当年,你不是说,选择才是自己的答案,而不是一味的強求。
如今,我让你自己来选择。
两边都是亲人,只不过你两位亲人却是敌人一般的存在。
如果,没有宇文轩哲的话,也许就没有他们后面的这么多事。
有的,到时候就是国恨了吧。
只可惜,一切都只能换来想,而不是事实。
“我选择在钱钱的⾝边。”
除了金钱钱,他谁的⾝边都不想去。
没有了金钱钱,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而他来的目的,就是找金钱钱的。如今人是找到了,他怎么可能离开。
“钱钱是我的妈咪…”魔钥冥惹-醉墨淡声,目光在床上的⾝影上微微的扫了一下。
看了一眼血白,魔钥冥惹-醉墨微微的扬起了一下嘴角。
“爹爹,我会在家等你带着妈咪回来。”
魔钥冥惹-醉墨说完,对着宇文轩离单膝的跪了下来。
然后站了起来,转⾝走了出去,随手把门给关上,关去了他脸上的淡淡的笑意。
至少,至少在这个时候,在乎的人还是在自己⾝边的。
宇文轩离微震在那里,刚刚他叫自己什么?
爹爹!闪闪,他是闪闪。
会是闪闪吗?宇文轩离的目光投向床上沉睡的金钱钱。
钱钱,他是我们的闪闪吗?
血白有些不舒服了,如果魔钥冥惹-醉墨是他们的儿子,自己不就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血白沉默,宇文轩离也沉默。
这现在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倒是最在乎的那个人现在选择了沉睡。
金钱钱醒来的时候,是下午。
金钱钱看着眼前的一切,直接的沉默了。
她,最近一定是跟医院谈恋爱了,不然的怎么会隔三岔五的往这里跑来?
想想,就是那个郁闷。
自己,到底是怎么晕倒的?
自己是在…
陈教授!金钱钱一下到原因,立马脸⾊一边,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站在门口的血白跟宇文轩离,在听到房间內的动静之后,连忙的冲了进来。
就看到金钱钱拔了手上的针头,急急忙忙的穿鞋。
“前期,你做什么?”宇文轩离快步的上前,去扶着金钱钱。
微微的暗了一下腥血的眸子,那血液的甘甜,还是对他有无比的诱惑力。
“我要去看看陈教授,我不相信陈教授就这般的离开我了。”金钱钱急了,急冲冲的就要出去,却被宇文轩离给死死的拽着,不放手。
“放开我,我要去看陈教授。”
宇文轩离用力一把搂着金钱钱,把有些不安暴躁的⾝影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钱钱,别担心,别害怕。钱钱,人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你还有我,你还有我。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你,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千年,万年,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金钱钱沉闷了一下,随即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宇文轩离轻拍金钱钱的背,柔声低喃的说道:“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
“陈教授…”金钱钱哭泣的低喃道。
陈教授,对她而言就是家人。
打小她就一个人,唯一照顾自己的家人就是那个孤寡老人,自己的奶奶。一个收养了自己,让自己没有沦落到儿孤院的奶奶。唯一的朋友,就是那住満了人群的薛梦琪。
后来,奶奶去世了,自己就等于一个人了。
如果不是薛梦琪,自己也许就真的是孑然一⾝了。
因为薛梦琪,她有缘认识的陈教授。这个在另一个⾝份上的父亲吧,他对自己就跟父亲一般。因为自己喜欢考古,他带着自己全天下的跑,带着自己去接触这一切。有什么稀奇的东西,有什么没有现的新的线索,第一个知道的永远是自己。
车祸死人的第一时间,陈教授就告诉了自己。
如果不是太过热爱这些东西的话,陈教授也不会这般。
如果,如果自己多在意一点点的话。如果,自己让魔钥冥惹-醉墨对在意一点点陈教授的全安的话,是不是陈教授就不会出这件事了?
自己也出了车祸,当时是帝歌为自己挡去了这一切。
如果不是帝歌的话,是不是自己当时也已经死了。
只要牵扯到棺材的人,都已经车祸了一回。
不管怎么样,反正就是死了。
而且,牵扯到的是车祸。
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护到陈教授。
“阿离,阿离,他不应该死,死的应该是我,是我。”
如果自己当时没有被帝歌给挡去的话,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如果自己死了,陈教授一定不会再研究这些了。
因为,陈教授一直在说,有自己的存在,他考古才有那么一点点人情味。陈教授一直都在说,要是她不研究考古的话,他就退休不⼲了。
没有了她的存在,就没意思了。
“阿离,要是我让陈教授不再接触这些,要是我告诉醉墨这些有可能的事情。是不是陈教授就不会离开了?”
宇文轩离拍着金钱钱的背,安慰着她。
心里却有一丝丝的无奈,就算你说了。他还是会做的,他还是会杀了这些跟这棺材有关的任何人。
除了你,钱钱,你知道吗?
除了你,魔钥冥惹-醉墨会杀了跟这些有关的任何人。
“钱钱,别多想了。好好的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金钱钱菗噎着,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了。
病房的门被撞开了,薛梦琪眼睛红红的出现在病房內。
金钱钱微微的从宇文轩离的怀中抬头,看向门前的薛梦琪。
随即,推开宇文轩离,抱着薛梦琪去。
“梦琪,陈教授…”
薛梦琪眼睛红红的,在听到金钱钱的话的时候,眼泪如断线的直掉。
她听到司徒浅渊说陈教授出车祸了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金钱钱指不定的要要死要活的闹腾了。
当年那个收养她的人死的时候,金钱钱差点没有跳楼了一起去。
如今,这个陈教授对她这般的好,把她当成自己孩子一般的。到哪里,都带着她去的,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都给她。
如今,这个人,说没有了,就立马没有了。
这让一直都孤独的金钱钱,怎么能受到了。
当司徒浅渊告诉她,金钱钱住院了,她吓到了。
她以为,金钱钱又想不开的闹什么杀自什么的,到时候可要怎么办?
一想到这些,薛梦琪吓到了,什么都管不上了。
拿着包,就往外跑,服衣都没有来得及换。
司徒浅渊随即跟了过来,把金钱钱给送到了医院。
“钱钱,你还有我。钱钱,你还有我,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你了,你还有我呢。我是你的梦琪啊,我们说好好姐妹一辈子的。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
薛梦琪低声的安慰着,安抚情绪有些不稳定的金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