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莱帕德去找迪普赛洛芬时已经有兽人知道村里来了个未成年雌性要住下来,在安安和迪普赛洛芬报备时知道的兽人已经迅速猎好今天的猎物徘徊在村长家到未成年雌性住处的路上。
安安跟在莱帕德⾝后被谛克轻轻推着走出村长家,就看见自己进去时还没什么人的山洞门口多出了不少人。
谛克微微环顾四周,皱皱眉,走前一步和莱帕德一起把安安夹在中间,挡住好奇的兽人们。
安安心情混乱也没太注意多出来的兽人,只是一副很疲惫的样子。
谛克看安安萎靡的模样也只以为安安是累狠了,小心翼翼伸出只手揽住安安的肩膀微微用力帮助安安走得快一些,见安安没有拒绝,心下窃喜。
莱帕德瞪了谛克一眼,哼。。看就知道只是安安没注意罢了,收回刚刚本来也准备扶安安的手,决定下次再快点。也加快速度走了起来,想让安安早点休息。
等安安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山洞里了,光秃秃的山洞比刚刚村长的家小了一圈,也没有里面的小山洞。
“安安,这个山洞是刚刚成年的麦希住过的,她现在已经搬去和她伴侣们一起住了,这个山洞才空出来不久,不用你费劲打扫,你今天先休息,如果不満意也可以再换。”谛克低下头温柔的对着安安解释。
安安对着谛克和莱帕德勉強的笑了笑"没关系,这里就很好了。我现在就想休息你,你们”
谛克和莱帕德听懂了安安没说完的话,虽然很不想走,可现在不是安安还没明确的接受他们吗。反正在安安没明确拒绝或者接受他们前,其他兽人是不能追求她的,先让她安心休息给自己留个好印象也好。
“现在天还早不是很冷一张兽皮裹着就可以将就睡下,可是晚上就不行了,我回去拿几张厚点的兽皮等你醒了给你送过来。”谛克看着安安带点讨好。一定要选最厚实,最柔软的兽皮,不能让安安被磕到。
“你有想吃的吗我去给你猎来,还是想吃水果。”莱帕德也不甘示弱的跟安安示好。
“都可以,谢谢你们。”安安眨眼,没想到他们只是被朋友拜托就对自己这么细心周到。。
“那你好好休息,我们晚点来接你去晚上的夜会。”谛克和莱帕德异口同声地说。
“夜会”安安疑惑,有点头痛,不会又有什么让人冲击的事吧。
“就是兽人历炼回来的庆祝会,当然今天也会介绍你给大家认识。”莱帕德抢先给安安解释。
安安点头,笑笑”那我就先休息了,”
谛克和莱帕德看安安没什么问的了才一步三回头的走出去,莱帕德先守在洞口等谛克把兽皮拿来挡在洞口才去给安安摘水果,狩猎去了。
谛克拿来兽皮先帮安安将洞口遮住,然后就在洞口附近割了很多丝丝草晒在洞口,好等安安起来后帮她垫在兽皮下,让她晚上可以睡得好点。
等谛克和莱帕德走出山洞后,安安走到山洞最里面用怀里一直抱着的云兽皮裹着自己躺了下来,默默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从昨天开始自己就一直受着观念上的冲击。心脏都快受不了了,自己真的要好好休息下了。
不过,师傅,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会活下去,不会让您的教育,心血白费的,自己也会在这里继续研究医术,然后把师门医术传下去。
安安一边想着一边用师傅私下交她的吐纳方法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慢慢的睡了过去。
外面正守着洞口的莱帕德听着安安放缓的呼昅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心中温暖,看来安安还是很相信自己的。
不,安安只是觉得他们的目的都知道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在安安酣睡正香时,刚刚历炼归来的潘勒斯却正在悲催的被他⺟亲大人拧着耳朵怒吼。
本来在潘勒斯闷闷不乐的跑回部落后勉強的打起精神才拿出自己为⺟亲猎的麝鼠走到⺟亲和父兽们住得山洞门口。
“⺟亲,我回来了。”潘勒斯在洞口大声喊道,他可不敢直接进去,小时候横冲直撞的他可没少被父兽们教训。
普丽一把推开早上安慰着安慰着自己就粘到自己⾝上的拜休,掀开门口的兽皮就冲出去抱住潘勒斯上下查看,看得随后出来的拜休一脸不満,就算自己是潘勒斯的亲兽也不乐意自己的雌性这么关心他。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呀,原来是为了给⺟亲猎麝鼠才回来晚了吗⺟亲真没白疼你。”普丽接过潘勒斯手上的麝鼠递给拜休,让他去处理了,留个空间让他们⺟子说话。
拜休无奈的接过,往溪边去了,心中也有点点自豪,要知道麝鼠只在试炼地最深处出没,麝鼠皮会微微散发凉气,是雌性夏天最喜欢的兽皮,不过一个麝鼠的皮也只能做一⾝衣物而已,,雌性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麝鼠通常是一窝的,那小子肯定蔵私了,过几天再让他拿几只出来,普丽只有两⾝到了暑季怎么换啊。早知道自己试炼时也多猎异些放起来了。
潘勒斯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亲的问题,心里还在想着安安,不知道安安有没有怪自己,不知道她会和谛克他们走吗,她真的快成年了吗,她到村长那里了吗
“潘勒斯,你怎么了,这次遇到什么困扰的事了吗”普丽有点担心,要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向说好听是乐天,说不好就是少根筋,很少有现在这样苦恼的样子,虽然他努力掩饰,可自己可是她⺟亲大人,能看不出来吗。
“对了,谛克和莱帕斯呢,我不是拜托他们到谷口等你了吗他们没和你一起来。”普丽皱眉觉得有点不对,谛克他们和潘勒斯一向要好,这次潘勒斯回来晚了他们怎么没跟来一起聚聚。
听到⺟亲提起谛克和莱帕德,潘勒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别扭。
“他们送雌性去迪普赛洛芬那里了。”潘勒斯假装不在意,可声音里还是透出一丝郁闷。
“原来是觉得好友没来和自己聚聚不⾼兴了吗还真是小孩子,要知道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也有不能在一起的时候啊,何况还是雌性的事。”普丽失笑,以为潘勒斯的郁闷是因为这个。
“不,我知道这个道理,我也不会为这种事不⾼兴的,⺟亲,我早不是小孩子了。”潘勒斯语气认真得普丽也认识到了自己儿子话里的真诚。
“那你在困扰什么”普丽还是很了解自己儿子的,他既然这么认真的说了就肯定是的。
“我只是,只是有点担心那个雌性,”潘勒斯呑呑吐吐,有点不好意思"不,不,不是担心,只是突然想到他们应该已经到迪普赛洛芬那里了。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并没有刻意去想。”潘勒斯用力点头,肯定自己的说法。
“你也看上那个雌性了?是部落里的哪个?”普丽偷笑,一听这个傻儿子说得话就知道是看上雌性了,真好,儿子也长大了啊。
“我没看上她,她太瘦弱了,一点也不強壮,她也不是部落里的雌性。”潘勒斯反应激烈,大声反驳普丽的话。
拜休刚把麝鼠皮处理好回来就看见潘勒斯冲着普丽大小声,气得一个箭步冲到潘勒斯后面。一巴掌将他扇到地上趴着。
普丽心疼得拉起潘勒斯拍拍灰,双手揷腰吼向拜休“你⼲嘛,⼲嘛!我和儿子说话呢,去去,去把⾁烤好,我和儿子去里面说。”拉着潘勒斯走进山洞。
普丽将潘勒斯按到兽皮上坐着,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的小狮子,可以和⺟亲说说那个雌性吗?”普丽对潘勒斯露出潘勒斯从小最眷恋的慈爱笑容。
潘勒斯无奈了,只好把回来路上遇到安安的事告诉了⺟亲。
“你是说那个雌性是你拣到的,你对她很冷淡,不但让她自己走回来还把她扔给谛克他们!”普丽提⾼声音,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
这个傻儿子不但没发现自己喜欢人家还把到手的优先权让出去了,虽然他对那个雌性的冷淡自己听了也有点为雌性报不平,可谛克他们做得也太过了,还是,好友呢。
“她长得太小了,谛克他们正好喜欢这样的,我也准备找个強壮的,”潘勒斯狡辩。
“你说她跟着你在没路的丛林里走了快一上午吧。还没叫苦。”普丽问。
潘勒斯点头,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你觉得在部落后面摘一会果子累还是像她走在丛林累?”普丽索性不问什么,直接把潘勒斯话里的矛盾抛出来。
潘勒斯总算明白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本来自己都隐隐有点察觉了,可是在谷口被谛克一扰乱就忘了。
部落里的雌性在清理出道路的林子里摘果子野菜也是只摘一会儿就喊累的,没人摘过一上午这么久,别提在没路的丛林走一上午,手里还要抱张对雌性来说很重的云兽皮。可那个雌性也只是出了点汗而已。
“明白了。”普丽挑眉,潘勒斯只是有时一根筋,并不笨。“你以为谛克他们再喜欢娇小的雌性会随便追求一个⾝体差的吗?”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在村长那里报备好了吧,我虽然是当时自己没反应过来,可也是亲口答应的谛克他们的。”潘勒斯为难。
“你个笨蛋儿子,又没让你把优先权拿回来,只是把你加上而已,本来就是你带回来的。”普丽怒终于忍不住怒火,拧着潘勒斯的耳朵怒吼。
“给我吃完烤⾁就和我一起去找你贝曼姨去。”普丽气呼呼的走出山洞“拜休,烤好没!”
拜休温柔的递过一个洗过的果子给普丽,随后阴恻恻的瞄了潘勒斯一眼,决定过几天找他拿麝鼠时顺便揍这崽子一顿。
普丽接过果子俯□,在拜休脸颊上一吻,消了气,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事应该是谛克他们和潘勒斯开的恶劣玩笑,顺便惩罚他对雌性的轻慢。按谛克他们和潘勒斯的交情只要潘勒斯明白了自己的心情,再对雌性好点就不会阻止潘勒斯亲近雌性的。
“对了,说了这么久,潘勒斯你还没说雌性的名字呢。”
“呃,我没问。”潘勒斯懊恼。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说,不会那个雌性现在已经把自己忘了吧。不要啊。。
“你,算了,还是快点吃完和我去找贝曼,要不晚上宣布了就晚了。”普丽已经对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儿子不报希望了,他肯定是想着自己不会追求别人,所以对人家冷淡到连名字都没交换,说不定除了叫雌性跟上他就什么都没说。就算拿到优先权他能让雌性同意结伴吗?普丽担忧,不过总是儿子喜欢的,能帮他多争取点机会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