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玥脑海里闪现出照片上杰克·英看向英雨蝶的神情,那分明就是赤 裸 裸的男女之情,想来杰克·英之所以会和白城结婚,就是为了接近英雨蝶,然后获取她的信任,最后带她离开,真是个变 态的怪蜀黍。
这位怪蜀黍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父亲,也是十三年前被海凌暗杀成功的黑手党教父,杰克·英。
事情真是发展得狗血,兜了一圈,她怀上了杀父仇人的骨⾁,不过英姐小当然不会像八点档的女猪角一样,因为海凌杀了杰克·英,就对他恨之入骨,然后互相磨折至鱼死网破。首先不说她对杰克·英没有任何的感情羁绊,其次英雨蝶都能接受杀了她丈夫的海凌,除非他们之间真的有一腿,否则事情肯定有蹊跷,她也相信所有的真相都会浮出水面,眼前更重要的是解决白城,然后找到海二少。
“白城,你引我们来意大利究竟是什么目的?”英玥不想再继续耗下去,开门见山地问道:“难道就是想看看英雨蝶的女儿吗?”
白城冷笑一声,从躺椅上站起来,走到英玥的⾝旁“见到海辰了?”
英玥微微一笑,气势上丝毫不甘示弱“托您老的福,他现在一切安好。”心里还是不由地担心白倾落和海辰两人,也不知道此刻进展如何?
白城坐在英玥的旁边,由于⾝子过于娇小,双脚已是完全脫离地面,她两手撑在⾝侧,腿两在半空中地轻轻地荡着,像极了一个纯真至极的女童。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忍残?”白城歪着头问道。
英玥侧头看着她,风轻云淡地应道:“不是忍残,是凶残。你是白倾落的亲奶奶,为了引我们来这里,竟然亲自在给她下蛊。”在英玥知道海辰的情蛊是白城所为时,她心中一直疑惑不解的小白孕怀之事也随之豁然开朗,小白根本就不是孕怀,而是中了金蚕蛊。
中了金蚕毒之人,死时口鼻之间会涌出数百只虫,死者的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还在,呈蜂窝状。
白城挑眉,继续天真无琊地荡着腿双“小姑娘真会说笑,若倾落真的中了蛊,她怎么可能现在还安然无恙。”
英玥冷哼一声“的确,按常理说来,金蚕蛊能使人中毒,胸腹搅痛,肿胀如瓮,七曰就会流血而死,但你需要的只是让她部腹肿胀如瓮,所以你会每天定量地给她吃解药,如此一来,她就会像普通孕妇一般,肚子会慢慢地肿胀起来,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感,不过毒药毕竟毒药,小白肚子的肿胀速度完全超过了普通孕妇,你也是做过⺟亲的女人,对于这一点你是再也清楚不过的了。”
“哈哈哈…”白城突然大笑起来,却又瞬间停止,她逼近英玥,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以为这件事只是老朽一人所为吗?海家那老小子也脫不了⼲系。”
英玥知道白城口中的“海家老小子”指的就是海家老爷子,海冽风。现在仔细想一想,老爷子的确有些奇怪,以他的性子,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在外惹了祸,被人砍死在外,他也定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地说一句:海家从来不养没用的东西。
但是这次老爷子却格外地菗风,听说海三少把白倾落的肚子搞大,立马打电话让海凌携了英玥前来营救,之前去⾊拉落岛盗墓的时候,老爷子就故意让白倾落和他们接触,这些都充分地说明了,老爷子和白城之间肯定一直都有联系,说不定两人之间还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们究竟想⼲什么?”英玥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心想论⾝手,白城定不是她的对手,但白城可是放蛊毒的⾼手,她可不想被千万条的虫子啃,所以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白城耸了耸肩,从沙发跳了下去,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遥控器,摁下其中一个开关,周遭刹那间就被白织光照得通明。
英玥还来不及适应光线,整个人就被不远处的景象给惊呆了。离她四米远的墙壁上悬挂着一个大硕的十字架,十字架上捆绑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海家二少爷,海凌。虽然他不像海三少那般,被人光扒了绑在上面,但形势上却更是凶残,两膝盖处中弹,血液渗出来,浸透了西装裤,深邃的颜⾊染了一大片。
他此刻也是陷入昏迷,脑袋垂下来,薄唇紧抿,双眸紧闭,眉头紧蹙,想来昏迷前定是动了气。
英玥心疼地看着海凌,恶狠狠地对白城说道:“你这个死老太婆,都是些什么态变嗜好,这么喜欢把人绑在十字架上,你牛逼,怎么没本事把杰克·英也绑了,你也不致于成了寡妇…”
“啪!”英玥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白城一巴掌,这老太婆竟然跳上书桌给了她一耳光。英玥有些不可思议地抚上脸颊,以她的⾝手,怎么可能会躲不过白城这般小儿科的袭击?
英玥突然觉得自己浑⾝乏力,腿双不停地颤抖,甚至难以支撑自己的重量,最终一庇股瘫坐在地上,想伸手去拔腿上的魂断箫,不想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你…你…动了…什么手脚?”英玥觉得眼皮若千斤重般,死死地庒下来,她拼命地挣扎,不想让自己陷入黑暗中。
白城走上前,蹲下⾝子,小手轻抚英玥的脸颊“老朽没有动手脚,是你自己闻了不该闻的东西。”
英玥突然想起地下室那片炽烈的彼岸花,带有淡淡腥血味的彼岸花,竟然是药性強劲的迷药,是她太大意了。
英玥趁自己还有一点意识,咬牙切齿地威胁白城:“你再敢动他一根毫⽑,我做鬼也…”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就陷入茫茫的黑洞中,隐约中,她听见有人从门外进来,悉悉索索地像是在和白城争吵,是一个男人声音,而且是熟悉的男声。
他是谁?他究竟是谁?他们究竟想⼲什么?
英玥想睁开眼睛看个究竟,无奈却完全地陷入了昏迷,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