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可不是什么甘心吃哑巴亏的主,付出无数牺牲好不容易把吕布军逼到穷途末路,又付出无数代价好不容易把吕布军逼到了大规模哗变叛变的地步,结果人才这块的胜利果实却掉进了别人手里,还是掉进了曹老大最痛恨、一直躲在背后看热闹打闷棍的陶副主任手里,曹老大心中的这份狂怒自然也就别提了。愤怒之下,曹老大⼲脆亲自来到陶袁联军的大营,打算利用之前与袁绍军的口头约定,弄一批吕布军俘虏回来,也狠狠恶心麾下人才匮乏的陶副主任一把。
领着荀彧和典韦等文武气势汹汹的来到位于昌邑西门外的袁绍军大营,很不凑巧的是,目前袁绍军当家做主的袁尚不在大营之中——听说是出营遛马去了,曹老大无奈,只得找到袁绍军之前当家做主的颜良文丑,要求颜良文丑履行约定,把昨天夜里俘虏的吕布军将士移交给自己处置。
“明公所言极是,贵我两军确实有约定,我军在兖州场战上捕获的俘虏都得移交给明公处置。”颜良文丑很是无奈的答道:“但现在这事我们做不了主了,三公子这次南下调和贵军与徐州军队的战事,还带来主公的亲笔手令,让三公子指挥我军全军,统帅我等攻打吕布,目前我军是由三公子做主,明公若想索要战俘,必须与我家公子商量。”
“袁绍匹夫,为了帮你的草包三儿抢功劳奠定夺嫡威望,倒是很会用心啊。”曹老大心中窝火,心知袁绍此刻让袁尚接管兖州远征军,名誉上或许是让袁尚历练,实际上却肯定是让袁尚抢功——吕布残军已经被包围得象铁桶一样,正面有铁杆盟友曹军顶着,自家队伍里又有颜良文丑两员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大将帮衬,袁绍就是派一头猪来当主帅也肯定赢定了!
同样无奈之下,曹老大只得尝试向袁三公子下手,又向颜良文丑问道:“那么请问二位将军,袁三公子去了何地遛马?吾这就亲自去见他。”
“不知。”颜良文丑一起头摇,文丑又道:“三公子出营遛马之时,没有向我等交代去向,只是去去便回。”
“果然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大敌当前,出营时竟然敢不向左右副手知会去向,这样的草包也真的只有袁本初生得出来!要换我儿子敢这么做,看我菗不死这样的草包儿子!”曹老大心中益发窝火。恰在此时,文丑又向营门一指,道:“明公,不用去找了,我家公子回来了。”
曹老大大喜下赶紧回头,果然看到外表俊秀非凡的袁三公子⾝着金甲,头戴镶珠金冠,手里亲自牵着一匹⾼大火红战马,正与一名儒生有说有笑的走进了袁绍军的中军大营,再仔细一看那同样俊秀非凡的青年儒生时,曹老大的黑脸一下子就白了——赫然就是曹老大口中最卑鄙最虚伪也最狡诈的陶应陶小使君!
“主公,请留心袁尚手中牵的战马。”
荀彧凑了上来,在曹老大耳边低声提醒,然而不等曹老大转目去看那匹战马,意气风发的袁三公子已经欢喜万分的大叫招呼起来“曹叔父也来了?叔父来得正好,快请过来开开眼界,颜将军文将军,你们也过来开开眼界,这匹马就是大名鼎鼎的赤兔宝马了!”
颜良文丑都是爱武之人,对于战马十分重视,听闻袁三公子手中的火红战马就是大名鼎鼎的赤兔马,顿时都是大感好奇,赶紧迎上去鉴赏战马,近距离打量着赤兔马啧啧称奇,曹老大料定这匹赤兔马必是昨夜吕布叛军献给陶应的礼物,心中也更是窝火,不肯动弹。而对面的陶应看到曹老大脸sè不善,暗笑一声后,又故意大声向袁尚说道:“三哥,做妹夫的还有一件小事相求,希望你千万答应。”
“妹夫有话请说。”袁三公子爱不释手的摸抚着赤兔马火一样的⽑发答道。
陶应笑笑,又拍拍第二次属于自己的赤兔马,微笑着说出了让袁三公子惊喜万分的话“这匹赤兔马,小弟想做为礼物送给三哥,请三哥千万收下,千万不要推辞。”
“陶使君,你想把这匹赤兔马送给我们三公子?”颜良文丑都惊叫了起来,袁三公子更是惊喜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声问道:“妹夫,你不是在说笑吧?你要把这匹赤兔马送给我,真的还是假的?”
“小弟不敢说笑。”陶应笑着头摇,又微笑说道:“正所谓红粉赠佳人,宝马赠英雄,三哥你英雄无双,文武双全,如此龙驹也只配三哥你所骑乘,所以小弟今ri至此,不为他事,专程只为向兄长献上宝马,还望兄长千万不要客气,一定要收下小弟的一片心意。”
“完了!别指望袁尚这个草包替吾说话了!”曹老大心中叫苦,同时曹老大也暗暗钦佩陶应的拿得起放得下,如此宝马也能说送人就送人,这份魄力气度,绝非常人可比!
果不其然,见陶应真的要把天下第一宝马赤兔马送给自己,自视极⾼的袁三公子奋兴得就只差抱着陶应亲上几口了,赶紧又假惺惺的说道:“妹夫,那你骑什么?我见你的坐骑又矮又小,比驴子大不了多少,顶多算是二流战马,不仅不够威风,还有**份——要不妹夫你还是把这匹赤兔马留下骑乘吧?”
“三哥不用客气,小弟我的骑术远不如三哥,喜欢骑那种矮小的匈奴马,全安。”陶应笑着说道:“不瞒三哥,小弟也不是买不起上好的西域马,只是西域战马实在太⾼大了,小弟怕骑上去摔断腿,只喜欢骑矮小的匈奴马。徐州将士孱弱,比不上颜将军文将军这样的燕赵雄士,所以也和小弟一样,都喜欢骑匈奴马。”
说到这,陶应叹了一口气,又道:“就是现在战乱四起,马路不通,小弟想多买几匹匈奴马也买不到了。”
“劣等马?你的伪君子军,好象最喜欢骑这种古怪的劣等马吧?”曹老大心中怒吼,但还是那句话,境內没有产马地的曹老大同样害怕袁绍军知道君子军的秘密,所以就算知道陶应是在花言巧语,也不敢开口揭穿。
“既然妹夫喜欢匈奴马,那好办,颜将军文将军,烦劳你们立即从我军骑兵中挑出三百匹匈奴马,给我妹夫的队伍送去,算我给妹夫的回礼,父亲那里,我自有交代。”袁三公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当场就拍板决定送给陶应三百匹匈奴马。颜良文丑羡慕着答应时,袁三公子又向陶应拍着胸口保证道:“妹夫你放心,马路的事包在为兄⾝上,回到冀州后,为兄一定请父亲对你开放战马贸易,让妹夫你想买多少战马,就买多少战马!”
听到袁三公子这话,诡计得逞的陶应当然是大喜过望,赶紧向袁三公子作揖鞠躬,不断的道谢,这边曹老大则是既羡慕又鄙夷,心中暗道:“陶应小贼把赤兔马借给你骑几天,你就要让你爹放开对徐州的战马贸易了?看来,陶应小贼的赤兔马,还真是只借给你骑几天了。还拿三百匹肯定有古怪的匈奴马换一匹赤兔马,袁绍匹夫有再多的家产,也迟早有一天得被你败光!”
好不容易与陶应互相道谢完了,袁三公子兴⾼采烈的率领众人回帐就坐,还下令摆设宴席庆祝妹夫的昨夜大捷,也是到了这个时候,袁三公子才总算是想起了向曹老大打听来意。曹老大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碰碰运气向袁三公子说清楚来意,要求袁三公子遵循约定,把徐州军队抓获的吕布军俘虏交给自己处置。
“还有这样的约定?是口头约定,还是白绢黑字?”袁三公子自然不会让好妹夫把吃到嘴里的肥⾁吐出来,故意转向颜良文丑问道:“颜将军,文将军,我军与叔父有这样的约定?我怎么不知道?”
“是有这么一个口头约定。”颜良点头答道:“末将是第一个率军南下兖州增援曹公的将领,出征时,主公曾经口头答应过曹公使者,在场战上抓到的吕布军战俘都移交给曹公,由曹公甄别和处置,报吕布匹夫的偷袭之仇。”
“老不死的,真够蠢得可以,帮别人卖命还不要好处。”袁三公子心里嘀咕,嘴上为难——袁三公子可是冀州出了名的孝子,公开拒绝履行老爸对盟友的承诺这种事,袁三公子再得宠也要犹豫一下。
“兄长,请恕小弟提醒一下。”陶应开口了,笑昑昑的说道:“岳丈大人只是答应,把冀州军队抓到的俘虏移交给曹公处置——但岳丈大人并没有答应,要把冀州盟军抓到的俘虏也移交给曹公处置。”
“小贼,果然会钻空子!”曹老大横了陶应一眼,心里刚燃起的一点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果不其然,得到妹夫这句提醒,袁三公子马上就有话说了,哼哼唧唧的说道:“叔父大人,不是小侄不帮你,但陶使君的话也有道理,家父只是答应把我军抓到的俘虏移交给叔父处置,但没有答应把我军盟友抓到的战俘也移交给叔父大人处置,所以很抱歉,小侄这一次实在是爱莫能助…。”
袁三公子哼哼唧唧的还没有说完,同样拿得起放得下的曹老大就已经站了起来,一甩袍袖一边大步出帐,一边不咸不淡的说道:“既然贤侄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告辞。”袁三公子假惺惺的挽留曹老大用饭,肚子里正无比窝火的曹老大那里肯留下来继续窝囊气,一句谢了就出了大帐,留下袁三公子与陶应这对狼狈为jiān的郎舅在军帐中jiān笑嘲笑。
……打马离开了袁军大营,走出两里多远后,曹老大忽然勒住了战马,昂首仰天大吼了一声,借此发怈胸中的熊熊怒火。旁边的荀彧也知道曹老大心中窝火,怕曹老大继续纠结,便上前劝道:“明公勿忧,所谓的陶袁联盟,也不过是陶应小贼与袁绍为了各自利益而互相利用罢了,和去年的陶吕联盟一样,都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且陶应小贼的反复无常比之吕布都有过之而不及,相信要不了多少时间,只要陶袁两家一旦发生利益冲突,陶应小贼就会毫不犹豫的在背后捅上袁绍一刀,暴露他虚伪jiān狠的卑鄙面目。”
“陶袁联盟貌合神离,吾从来就没有担心过!”曹老大头摇,又用马鞭一指北面的昌邑城,恨恨说道:“吾是在叹昌邑城中的jing兵強将,吕布匹夫虽然无谋,不能善用兵将,可是他麾下的jing兵強将,却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jing兵,西凉铁骑、飞熊军和并州铁骑这些天下雄师最后的jing华,那怕是一个最普通的老兵,不管放进那个诸侯的队伍里,都最少是什长、都伯之才!不仅远胜过陶应小贼麾下的徐州jing兵,也胜过吾的兖州jing兵!”
说到这,曹老大发怈的又一甩马鞭,更加愤怒的说道:“吾就是因为垂涎这些jing兵強将,所以才让満宠出使袁绍时,故意诱使袁绍匹夫答应了把这些老兵jing兵交给吾处置!可是吾没有想到,袁绍匹夫无谋,不知道这些jing兵強将的重要,半路却杀出了一个与吾有着同样目的的陶应小贼,一个手段比吾更狠毒更狡诈的陶应小贼,一个比刘玄德脸皮更厚更会假仁假义的陶应小贼!攻破这昌邑城后,吾能招揽到多少这些jing兵強将,就是吾自己也不知道了!”
荀彧沉默,许久后才点头说道:“主公的担心有理,陶应小贼jiān诈无匹,早早就下手收买吕布麾下的jing兵強将,又将计就计把陶吕联盟破裂的罪名全部推到吕布匹夫⾝上,让吕布麾下将士对他没有丝毫仇恨,还尽是感激,昨夜吕布叛军拒绝就近向我军投降,宁可与我军刀兵相向也要投降陶应小贼,就是明证。三家联手攻城,昌邑城破之后,陶应小贼也肯定能比我军招揽到更多的吕布军jing兵強将。”
说到这,荀彧忽然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可惜,陶应小贼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绝妙,但他却偏偏漏算了一着,这一着,也有可能让他前功尽弃,甚至弄巧成拙。”
“陶应小贼漏算了那一着?”曹老大赶紧问道。
“吕布本人!”荀彧斩钉截铁的说道:“吕布虽然无谋,但他本⾝武勇过人,魅力也着实不凡,对军队的凝聚力极強!这么多年吕布军将士随着他南征北战,颠沛流离,却始终凝聚成团,没有彻底溃散,在已经彻底穷途末路的情况下,智谋如陈宮,武勇善战如张辽⾼顺等将,都始终对他不离不弃,这足以证明吕布在军队里仍然拥有着极⾼影响力,仍然能完全控制住最后的军队。”
“在这种情况下。”荀彧yin笑说道:“如果主公能把吕布本人招降过来,那么请问主公,陶应小贼就是再能假仁假义,再得吕布军将士感激,又能把吕布麾下最后的jing兵強将与能臣⼲吏骗走多少?”
“咦?吾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曹老大惊喜道:“如果能把吕布本人招降过来,等于就是招降到了昌邑城里所有的吕布残军,陶应小贼就是再会假仁假义,也只能是⼲瞪眼看着没办法了。”
欢喜说到这,曹老大又猛然想起一事,脸上的神采也顿时消失,迟疑说道:“可是,有董卓丁原的前车之鉴,吾将吕布招揽到了麾下,万一…。”
“此事极易。”荀彧笑道:“主公将吕布招揽到手后,可立即剥夺他的兵权,给他一个虚职养起来,他如果老实听话,主公就当多养一个闲官,吕布匹夫如果还有异心,无兵无卒还没有赤兔马,又能翻起多少的风浪?主公实在不放心,只要尽收吕布军心之后,也可以先下手为強,随便找一个罪名,一劳永逸。”
曹老大的三角眼中闪过凶光,再不迟疑,马上掉转马头就直奔昌邑南门,口中大喝“派人传令,命夏侯惇率军三千出营,即刻到昌邑城下与吾会合,护送吾去亲自招降吕布匹夫!”
不一刻,曹老大先行抵达昌邑南门外的围城工事旁,先派人手打白旗到城下大叫吕布上城答话,又过片刻,夏侯惇率军赶到,以长盾护住曹老大的⾝形防范弓箭,保护着曹老大步行来到了横尸累累的昌邑南门城下,在已经被完全填平的护城河上站定。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吕布也已经匆匆上到了南门城墙,从箭垛口探出⾝来,曹老大与吕温侯这对不断互暴花菊纠缠多年的好基友兼死对头,也终于又一次在昌邑南门见了面。
一段时间不见吕布,让曹老大意外且又惊喜的是,当年视十路八诸侯如无物的飞将吕温侯,此刻已然是満头花白,形容枯槁,瘦脸上胡子拉碴,显得既憔悴,又颓唐。而更加让曹老大暗暗欢喜的是,可怜的吕温侯脸上肌⾁菗搐了许久,竟然可怜巴巴的叫了一句“孟德公,久违了。”
“很好,这个匹夫心志已经动摇了。”曹老大暗喜点头,大声说道:“奉先将军,确实久违了,不曾想数ri不见,奉先竟然憔悴之至,实在叫吾心疼。”
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的吕温侯艰难一笑,也不答这个茬,只是大声问道:“敢问明公,呼唤吕布答话,有何指教?”
“奉先,现在的情况,想必你也很清楚。”曹老大一边佯做轻松的玩弄着手中马鞭,一边以居⾼临下的口气大声说道:“吾与袁本初的十万大军合围昌邑城池,你唯一的外援陶应小贼不仅抛弃了你,还⼲脆加入了吾与袁本初的联军,与吾联手围困这昌邑孤城!奉先将军你粮尽援绝,已经是揷翅难飞了!”
可怜的吕温侯又是艰难一笑,并不做声,只是暗暗期待曹老大接下来的言语。而曹老大也没有让吕温侯失望,很快又大声说道:“奉先,你与王允司徒讨伐董卓,于国有功,虽犯我疆土,占吾城池,但吾实在不忍杀你!吾以为,奉先与其负隅顽抗,自取灭亡,倒不如早开城门,率众来降,与吾共扶汉室,同振王纲,将来也不失封侯之位,不知奉先意下如何?”
“果然是来招降我。”
可怜的吕温侯心中先是一喜,然后又万分犹豫,而这一次吕温侯⾝边已经没有恨曹老大恨得疼蛋的陈宮站出来放箭了,不仅没有人放箭,吕温侯的小舅子魏续还迫不及待的站出来,在吕温侯耳边低声说道:“主公,曹公招降之意甚诚,不如就此投降,可保xing命无忧。”
吕温侯瞪了小舅子一眼,低声叱退魏续,又犹豫了片刻后,吕温侯咬咬牙,大声说道:“明公且退,尚容商议,两ri之內,定有答复!”
“很好,就给你两天时间!”曹老大暗暗欢喜着大声答应,又大声威胁道:“奉先将军,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后天早上,吾亲率大军到此听你答复,若是奉先继续执迷不悟,可就别怪吾不留情面了。”
被盟友兼女婿反复出卖的可怜吕温侯默默点头,并不说话,曹老大也是不再说话,只是扭头就走,留下可怜的吕温侯在城墙上久久长立。而曹老大回到阵中后,荀彧立即迎了上来,先向不远处一匹迅速奔逃的快马一指,又低声说道:“徐州的探马,陶应小贼应该很快就会知道这里的消息了。看来我们之前有失考虑了,应该暗中招降吕布才对。”
“无所谓。”曹老大一挥手,狞笑说道:“吾就不信了,陶应小贼还敢效仿我军,也出面招降吕布这条豺狼?吕布曾经是他岳父是他长辈,又被他在关键时刻出卖抛弃,他如果真敢把吕布匹夫招降过去,那吾宁可不要吕布麾下的jing兵強将,也要等着看徐州內部的好戏!”
“陶应小贼确实不敢招降吕布,可是这个小贼jiān诈异常,不能排除他唆使袁尚草包出面招降吕布。”荀彧担心的说道。
曹老大一楞,然后马上又狞笑道:“不会,陶应小贼如果唆使袁尚出面招降吕布,不仅注定得不到他垂涎三尺的吕布军jing兵,说不定他已经招揽到手的jing兵,也得乖乖的双手交还给吕布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