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的养胎十月,结果却生了一个女儿,⺟以子贵的希望落空,饱受重男轻女思想荼毒的曹灵小丫头难免哭得死去活来,陶应虽然再三安慰,说什么自己更喜欢女儿还表示一定再给曹灵机会生下儿子,可是曹灵却始终闷闷不乐,因为颇有政治头脑的曹灵小丫头非常清楚,自己错过了这个抢先生下长子的唯一机会,再过两三个月袁芳嫁进陶府,再让⾝为正妻的袁芳生下长子,自己这个自作自受的侧室也就永远没有出头之ri了。
失望也没用,曹灵再怎么的盼子心切,也不可能把女儿变成儿子,饱受男女平等思想洗脑的陶应再怎么无其所谓,也菗不出太多的时间来陪伴和安慰曹灵小丫头了,因为在短时间內,还有三件复杂而又重要的大事等着陶应去办,一是准备婚礼正式迎娶袁绍的女儿袁芳——虽然陶应到现在都不知道袁芳到底长什么模样生什么脾气,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袁绍的第几个女儿;二是联手一直以来的死对头曹老大迎驾,在营救献帝这个行动中捞一些政治分;第三就是着手准备发起南征战事,收拾小袁三公和抢他最jing华的地盘。
三件事中,迎娶袁绍之女虽然是陶应自己的个人私事,但是徐州文武员官们却大都十分拥护陶应的这个配偶决定,认为只要徐州抱上了大袁三公的耝腿大,富庶但又弱小的徐州五郡就有了大靠山,周边诸侯轻易也不敢随便打徐州五郡的主意,所以即便是陶应的个人私事,仍然有许多的徐州员官争着抢着替陶应cāo办婚事,替陶应分担最讨厌的繁文缛节,陶应也因此减轻了不少负担。
联手曹老大迎驾这件事也好说,不用陶应开口解释为什么要和死对头曹老大联手,麾下就跳出了无数的名士清流,争先恐后的请求挑起迎驾重担,冒着丢命的危险到曹老大的队伍中去,与曹老大的军队一起西征,救天子于为难,扶汉室与将倒——顺便扬个人美名于天下。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是,陶应放着徐方、郑玄和陈群等名満天下的名士大儒不用,却偏偏选择了徐州刺史府中声名最藉狼的杨宏杨长史担任迎驾使者,去执行这个注定要名扬天下的美差。
更让徐州名士们跌破眼镜的还在后面,迎驾救驾在他们眼里虽然是可遇不可求的美差,可是在现实主义者杨宏杨长史的眼里,却是苦得不能再苦的苦差,觉得带队去迎驾不仅有掉脑袋的危险,还没有半点油水可捞,远比不上替陶应cāo办婚事那么油水丰厚,更赶不上陪同陶应南征那么威风和方便捞钱,所以杨长史坚决推辞这个差使,借口自己熟悉淮南民地理,要先替陶应cāo办婚事,然后陪着陶应南征袁术——顺便替陶应管理南征袁术的钱粮。
陶应当然不敢把钱粮交给杨长史管——那么徐州南征大军的后勤供应肯定就要悬乎了,同时考虑到杨长史在淮南的藉狼名声,把杨长史又带到淮南去显然不利于徐州军队争取民心,再加上迎驾期间有几个任务也只有杨宏最适合去办,所以陶应说什么都要杨长史率队迎驾。好说歹说,最后陶应⼲脆许诺只要杨长史办好迎驾一事,迎驾结束后就可以马上赶赴淮南接手清点战利品和查抄袁术党羽的差使,最绝对的现实主义者杨长史这才勉強挑起了这个重担,同时也接过了陶应暗中交代的秘密任务。
最难办的是第三件事南征小袁三公,这倒不是徐州的钱粮辎重不允许陶应发起南征,也不是徐州军队惧怕小袁三公士气不振——恰恰相反,上次的竹邑大战已经给足了徐州军队对阵小袁三公的信心,徐州军队的重将许褚、臧霸、陈到、⾼顺、曹xing、侯成和徐盛等人也没有一个对小袁三公有半点畏惧,曹xing和宋宪新加入徐州军队的将领还争先恐后的到陶应面前请战,要求担任先锋去为大军打第一战,上上下下的士气都十分⾼昂。
反对南征的主要是陶谦留给陶应的徐州老人,陶谦几次打出徐州都遭到惨败,心理yin影一直在笼罩在这些徐州老人的心头,袁术四世三公的威名与淮南的兵多粮足也是这些徐州老人担心的重点,所以陶谦留下的曹豹、许耽、陈群和徐方等徐州文武都坚决反对陶应贸然南征,甚至就连徐州老狐狸陈珪也忧心忡忡,担心陶应贸然南征以弱攻強胜算不大,不肯支持陶应征讨小袁三公。
还好,陶应⾝边除了一大帮急于求战的军队将领外,还有鲁肃和陈登两个足智多谋的少年新锐,在讨论会议上,面对徐州老人们的一片反对浪cháo,鲁肃和陈登站了出来力挽狂澜,坚决支持陶应的南征行动。鲁肃还当众指出了徐州军队与袁术军的优劣之势,点明徐州军队有四胜,袁术军有四败,认定徐州军队此战必胜,袁术军此战必败!
“袁术法无纲纪,任用惟亲,內失军心,横征暴敛,穷兵黩武,外失民心,此乃袁术第一败!我徐州法令分明,用人惟贤,轻徭薄赋,爱惜民生,此乃我徐州第一胜!”
“袁术虽出⾝四世三公,却骄狂自大,狂愚而逞,滥用武力,欺凌弱小,对內无一恩德施于百姓,对外开罪天下群雄,至亲如袁本初亦与之互为仇怨,失道寡助,此为袁术第二败!我等主公陶使君年龄虽少,但谦和宽厚与急公好义之名早已名満天下,曹军阵前以命救徐州万民,昌邑城外舍地换徐州旧友,百姓拥戴,诸侯爱慕,得道多助,此为我徐州第二胜!”
“袁术士卒虽众,但jing兵稀缺,滥竽充数者十占九成,兵虽多却难堪大用,此袁术第三败!我军士卒虽寡,但jing兵強将不计其数,以一当十者比比皆是,兵虽少却皆争致死,此我徐州第三胜!”
“袁术勇而无断,多疑无谋,sè厉內荏,遇变而乱,遇险而惧,兵粮再多也不知用,此袁术第四败!而我主勇谋兼备,用兵有方,用计如神,即便号称天下jiān雄的曹孟德尚且畏惧三分,何况袁术愚夫?且我主外柔內刚,遇变不乱,遇险不惧,⾝处惊涛骇浪犹如弄cháo,泰山崩于前仍应变有方,此乃我徐州第四胜!我主我军有此四胜,袁术袁军有此四败,何愁淮南不破,袁术不灭?!”
虽然鲁肃的马庇把脸皮奇厚的陶副主任都拍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反对南征的徐州老人们还是出现了动摇,觉得鲁肃的分析颇为有理,之前老陶谦打不过小袁三公,并不代表现在陶应就暴不了小袁三公的花菊,南征袁术未必不可一试。然后,终于在陶应麾下得到重用的陈登也站了出来,指出徐州乃四战之地如果一味守成,迟早会被层出不穷的敌人活活拖垮耗死,惟有主动出击,以攻代守,这样才能既收到守成之效,又可为徐州军队争取到更多的生存空间。二人联手之下,这才终于说服了徐州老人们支持南征,徐州军队也终于开始了全面的扩张略侵准备。
五月中旬,陶应送走了杨宏率领的五十人迎驾使团后,派去与小袁三公联系的徐州使者也回到了徐州——准确说是使者的人头回到了徐州,这个与糜竺暗中有勾搭嫌疑又没有主动到陈珪坦白罪行的倒霉徐州员官抵达了淮南后,刚向脑袋长在头顶上的小袁三公呈上了索要传国玉玺的书信,想当皇didu快想疯了的小袁三公马上就暴跳如雷,一边大骂着亲哥哥大袁三公和侄女婿陶副主任,一边毫不犹豫的砍下了侄女婿使者的脑袋,又主动送给了侄女婿一个理由充分的开战借口。
紧接着,陶应派去与刘繇和大袁三公联系的徐州使者,也先后回到了陶应的面前,听说徐州军队准备出手⼲死小袁三公,三天两头被小袁三公欺负教调、东汉朝廷唯一承认的扬州刺史刘繇,不仅马上⾼举双手双脚加第五肢赞成,表示理解和支持陶应的军事行动,还一边答应出兵配合夹击小袁三公,一边派来了长子刘基为使,既为了恭祝陶副主任新婚快乐,也为了加強与徐州军队的联系,确认徐州军队是否真的打算对小袁三公采取军事行动和军事行动的力度——当然了,陶副主任其实更希望刘繇派来的使者是一个叫太史慈的无名小卒。
至于大袁三公这边,听说女婿准备出兵收拾自己同父异⺟的亲兄弟,把价值不可估量的传国玉玺抢回来献给自己,大袁三公在给女婿的回信上除了一大堆华丽文藻外,其实就只有一句实在的话——⼲他丫的!下手越重越好!老子支持你,曹贼敢抄老子女婿的背后,老子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与此同时,为了给女婿解除后顾之忧,大袁三公还主动给曹老大写了一封信,告知了曹老大徐州的军事行动,表示陶应这次征讨袁术是得到了自己的允许——所以你曹阿瞒给我老实点,你威胁着我袁绍女婿的脊背,我袁绍也威胁着你的后背心!
倒有不是大袁三公弄巧成拙,也不是陶应贻误战机动作缓慢,关键还是曹老大对陶应的戒心太重与恨意太深,所以在通过细作探报和大袁三公书信确认了陶应即将出兵淮南的消息后,即将发起西征迎驾的曹老大虽然暂时没有余力趁火打劫,也没有胆量冒着开罪大袁三公的危险重新挑起兖徐战火,但这并不代表曹老大就会眼睁睁的看着陶应攻城略地,扩大地盘,壮大实力,再所以曹老大经过深思熟虑后,又很快召来了始终躲蔵在自己军中的刘备刘皇叔,向刘皇叔出示了大袁三公的书信。
刘皇叔在这个时代的演技或许也就仅逊于陶副主任,看完了大袁三公的书信后,刘皇叔心里虽然有了一些判断,可还是故意的失惊说道:“陶应小贼要征讨袁公路?这个小贼傻了,袁公路兵多将广,粮草充足,实力远胜过徐州五郡,陶应小贼也敢去送死?”
刘皇叔的演技再一次瞒过了可怜的曹老大,暗暗点头觉得刘皇叔不足为惧后,曹老大慢条斯理的说道:“兵在jing而不在广,将在谋也不在勇,陶应小贼诡计多端用兵有方,又收降了吕布麾下的大量jing兵強将,整体实力大增,袁公路这一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吾估计,袁公路这一次就算不死,也得在陶应小贼面前遭到重创!”
“和我估计的差不多,袁术匹夫就算能逃活命,最jing华的地盘起码也要被陶应小贼抢去不少。”刘皇叔心中嘀咕,脸上则恭敬说道:“明公赐教极是,袁公路为人谦厚,远不及陶应小贼jiān诈狠毒,这一次如果用兵不慎,怕是要吃不小的亏。”
“虽然此战谁熟谁赢,目前还不能定论,但是…。”曹老大拖长了声音,突然恶狠狠的说道:“但是,绝对不能让陶应小贼胜利,更绝对不能让陶应小贼抢走袁术最jing华的淮南之地!最至少,必须要让陶应小贼付出惨重代价!不然的话,这个小贼将来就更难对付了!”
“可是,明公,袁本初被陶应小贼蛊惑,不许你出兵徐州…,这又如何是好?”刘皇叔故作为难的问道。
“吾当然不能出兵,吾即将西征迎驾,后方空虚,也没有力量出兵徐州。”曹老大毫不隐晦的回答,然后曹老大又微笑说道:“不过,吾虽然不能出兵,玄德公你却可以名正言顺的出兵攻陶,助袁术一臂之力,使陶应小贼的呑并野心化为泡影!”
“明公说笑了。”刘皇叔心中激动,脸上假惺惺的苦笑说道:“桃园兄弟孑然三人,无兵无将,更无战马兵器粮草,又如何能助袁公路一臂之力,又如何能阻止陶应小贼的呑并野心?”
“吾与你一千五百兵,马百匹,车百乘,军粮万斛。”曹老大淡淡的说道:“玄德可带着这些兵马到汝南去,汝南郡土地广大,⻩巾并起,又时刻威胁着陶应小贼的南征粮道,以玄德之能,到了汝南之后,定然能够大展拳脚,让陶应小贼的背后ri夜不得安宁!”
“终于熬到这一天了。”刘皇叔悄悄握了一下拳头,也不推辞,马上离席向曹老大下拜行礼,沉声说道:“明公恩德,备没齿难忘!请明公放心,备到汝南之后,一定竭尽全力,阻止陶应小贼残害无辜,荼毒生灵,必不辜负明公之望!”
“吾相信玄德公一定能做到。”曹老大点头,又吩咐道:“玄德公请起,下去准备吧,吾这就下令分点兵马,划拨粮草兵马,诸事齐备之后,玄德公可立即出兵汝南。”
做梦都想摆脫曹老大控制的刘皇叔大喜过望,赶紧又向曹老大再三道谢,欢天喜地的告辞离去。而刘皇叔前脚刚走,旁边始终沉默不由的荀彧马上就向曹老大说道:“明公,你这可是放虎归山了,刘备枭雄,今ri一去,今后再想收服,怕更是难上加难矣。”
“放虎归山?”曹老大笑了,忽然喝道:“吾此举岂止是放虎归山?简直就是放龙入海!刘备乃人中之龙,让他离去,是让他蛟龙脫金锁,呑云又吐雾!”
“既如此,那明公为何…?”荀彧试探着问道。
“刘备是龙,不得水便是龙困浅滩,鱼虾可戏,擒之尚有可能。”曹老大语气平静回答了一句,又忽然提⾼声音,咬牙切齿的吼道:“刘备枭雄只是龙,陶应小贼却是蛇,还是最毒的五步蛇!山川大泽,草木树林,全都困不住这条yin狠毒蛇!稍有不慎被他一口咬中,那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这条毒蛇现在还小,还有希望把他七寸打断,可如果让这条毒蛇长大长耝,长犄角生金鳞,腾云驾雾,化为飞天毒龙,那就是神仙也收服不了他了!”
懊悔的激动吼完,曹老大喘了口气,又摇摇黑脑袋,叹息道:“两害取其轻,为了牵制住更危险的陶应小贼,吾也只有把稍不危险的刘备放出去了,希望他能够不辜负吾的期望,替吾拖住那个陶应小贼。”
……曹老大发出这个感叹的这天,也恰好是咱们的陶副主任大排宴席,正式迎娶袁绍爱女袁芳的ri子——穿越两年多了终于正式迎娶了第一个妻子,在种马横行的穿越者中,咱们的陶副主任也真算是难得的道德君子专一丈夫啊。而且咱们废私忘公的陶副主任也已经做出了决定,准备婚后第三天就率军南征,去找自己正牌老婆亲叔叔的⿇烦——公私分明加大公无私至此,咱们陶副主任也算得上东汉末年的员官楷模了。
夜深客散,至今不知道老婆到底长什么模样的陶应带着満⾝酒气,提心吊胆的进到了点満了红烛的洞房之中,灯火之下,⾝材娇小的袁芳头顶红盖,怯生生羞答答的坐在新床之上,暂时还不敢克现在这个老丈人的陶副主任心中难免嘀咕“到底长得漂不漂亮?能打多少分?如果只是六十分都好,如果长得象灵儿家那个零分厨娘…。”
想到那个女版钟楼怪人,陶应不噤打了寒战,⾝上酒意一下子散了大半,可是事已至此,红盖头下的袁芳姑娘那怕只有二十分,陶应也只能是硬着头皮把这二十分吃下去,所以没了办法,陶应也只能是一边悄悄的祈祷着老天保佑,一边颤抖着慢慢揭起袁芳头上的红盖,心里还不断嘀咕“如果三十分以下,我就醉在床上觉睡!如果三十分以上五十分以下,我就把灯全吹了!如果五十到六十分,我就只留一支蜡烛…。”
红盖逐渐掀开,亲切的笑意也逐渐出现在了比杨宏长史更现实的陶副主任嘴角,红盖下的少女虽然不是什么绝世美女,可是白嫰面孔上的五官十分jing致,羞答答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十分耐看。
狂喜之下,一个三国时代绝对不存在的词也从陶副主任嘴里脫口而出“八十分以上!”
“八十分以上?”涩羞中的袁芳惊讶抬头,満是疑惑的问道:“夫君,什么是八十分以上?!”
声音清脆,温柔而又动听,可是温柔动听的声音又马上变成了涩羞的惊叫“夫君,你怎么马上就脫服衣了?门没关,门还没有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