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生家奴!欺人太甚——!”看完舒邵带回来的大袁三公亲笔书信,脾气本来就绝对不算太好的小袁三公彻底的暴跳如雷了,先是拍着案几怒吼,然后三两下把同胞哥哥的亲笔信撕得粉碎,最后⼲脆跳起来跺脚大骂“妾生家奴!妾生家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孤要你约束你的女婿,归还咕的城池土地,你不念手足之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要求孤与陶应小贼谈判停战,割让土地城池换取陶应小贼原谅停战!欺人太甚!你这个杀千刀的小妾庶子!妾生家奴——!”
小袁三公咆哮的时候,刘勋、阎象、金尚与雷薄、李术等淮南军文武都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垂头丧气的任由小袁三公咆哮发怈,可就算如此,小袁三公却还是不肯放过放过他们,骂着骂着忽然又一脚踢翻面前案几,指着阎象和金尚等人喝问道:“刘表军那边,有消息没有?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北上增援舒城?驻扎枞阳都已经四天了,刘表增援的消息孤也当众公布了,他们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在按兵不动?”
“主公,派去与刘表军联络的使者刚回来。”金尚战战兢兢的答道:“刘磐和⻩shè给我军的答复是他们的队伍远来疲惫,同时对庐江的地理路况很不熟悉,还需要休整数ri,顺便了解一下庐江的地形路况,所以暂时还无法出兵北上,只是请主公放心,再耐心等待数ri,该出手时,他们一定会出手救援舒城。”
“借口!纯粹的借口!”小袁三公更是怒不可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从水路顺江而下,没有走一步路没有行一里军,军队也需要休整?休整了整整四天不够,还要再休整几天?徐州贼军的主力距离舒城已经不到四十里了,他们竟然还要孤继续耐心等待?他们究竟要孤等到何时?!”
更加刺激小袁三公还在后面,尽管明知道小袁三公现在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可是为了事后不被強行背黑锅,负责与刘表军联络的金尚还是又拿出了一道书信,硬着头皮说道:“主公,除此之外,刘磐和⻩shè二位将军还让我军使者捎来了一道书信,请求主公再拨一批粮草给他们犒赏将士,鼓舞荆州军士气…。”
“做梦!”小袁三公再一次狂疯怒吼“五万斛粮食,金银各千斤,彩缎一千匹和无数好酒好⾁都已经送去了,他们还不満足?还想继续再要?真把孤当冤大头随意敲竹杠了!不给,绝对不给!”
金尚默默退下——金尚只是害怕将来喜欢推卸责任的小袁三公把没有禀明所有情况的罪名推给自己,现在所有情况都已经说明,金尚自然不肯再触小袁三公的霉头。倒是主薄阎象不知死活,主动站出来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一次是说什么都不能再给了,刘磐和⻩shè这对匹夫的援军,我军也不用再去指望了。”
“不用再去指望了?”小袁三公果然把阎象当做了出气筒,停止咆哮故意斜着眼看着阎象,冷笑着问道:“阎主薄,当初向刘表求援是你提出的主意,现在刘表老儿的援军来了,怎么又说不用再去指望了?”
“臣下万死,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的人确实就是臣下,臣下献策有误,主公就是把臣下斩首问罪,臣下也绝无异议。”对小袁三公忠心不二的阎象坦然认罪,接着阎象又双膝跪下请罪道:“但臣下当初力劝主公向刘表求援,也是出于对主公的耿耿忠心,觉得刘表应该会担心唇亡齿寒,有可能出兵帮主公一把,所以才恳求主公试上一试。但是到了现在,臣下才发现自己太低估刘表了,低估了刘表的脸皮厚度,也低估了他在骑墙观风这方面的老jiān巨滑。是臣下错料了敌人,臣下罪该万死,请主公治罪,但是钱粮军需这些东西,就请主公不要再白白浪费了,刘表的队伍已经不可能再救我们了。”
小袁三公并没有急着治阎象的罪,而是疑惑的问道:“刘表老儿的援军已经抵达了枞阳,距离舒城只有一百六十里,你为何认定他一定不会再救我们?”
“因为刘表此次出兵,不是来救舒城的,而是来观望风sè混水摸鱼的。”阎象磕头答道:“若臣下所料不差,刘表本无救援淮南之心,也没有与徐州贼军翻脸开战之胆,让刘表下定决心出兵庐江的人,应该是袁绍袁本初。”
“那个妾生家奴?”小袁三公的脸sè又变了,同时也更疑惑了,道:“你在说什么,孤怎么一点都听不懂?让刘表老儿下定决心出兵庐江的人,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妾生家奴?”
“主公恕罪,虽然臣下不愿承认,但事实很可能就是这样。”阎象无奈的答道:“臣下怀疑,那刘表是因为从我军求援使者口中得知,知道主公已经派遣使者向袁绍袁本初求援,请求袁本初出面威逼徐州贼军退出淮南,这才决定出兵庐江观望风sè。因为他刘表出兵庐江后,倘若袁本初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逼迫徐州贼军退出淮南,那么刘表就既不用担心与徐州贼军翻脸开战,又可以获得仗义施援的美名,同时还可以获得我军承诺的钱粮报答,一举三得,有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现在那个小妾庶子已经拒绝为孤逼迫徐州贼军退出淮南了啊?”小袁三公追问道:“我军没有争取到冀州外援,刘表老儿又怎么办?”
“这点对刘表来说就更容易了。”阎象苦笑起来,道:“不知可还记得,当年刘表、曹cāo与袁绍三家结盟的时候,曾经共同承认袁绍为三家盟主,袁绍倘若拒绝向我军伸出援手,那么刘表完全可以借口听从盟主号令,施施然退出庐江,反正我军承诺的钱粮谢礼已经给他送去,他并没有任何损失。除此之外,倘若刘表心肠再黑一点,完全可以借口盟主袁绍有令,让他的军队与徐州贼军夹击我军,从中谋取更大利益!”
听完阎象这番解释,小袁三公不由得又是目瞪口呆了,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后,小袁三公忍不住又是一脚踹在已经被掀翻的案几上,更加歇斯底里的咆哮怒骂“老狐狸!老滑头!老不要脸!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简直就是厚颜无聇到了极点!”
“阎主薄,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负责与刘表军联系交涉的金尚有些不太敢相信,质疑道:“刘表的这些后着都是阎主薄你的凭空想象,有什么证明么?”
“还要什么证明?”小袁三公马上把枪口对准了金尚,咆哮道:“刘表老儿的队伍始终在枞阳按兵不动,这难道还不是证明?刘表老儿如果没有当墙头草的打算,他的援军早就北上抵达舒城了!”
金尚哑口无言了,其他的淮南文武将领也个个屏息静气,不敢向金尚一样惹火上⾝,而小袁三公又咆哮了许久,直到咆哮得筋疲力尽和嗓子⼲哑后,这才颓然坐回垫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众卿,事已至此,众卿还有什么办法退敌,可以说来听听。”
在场的淮南文武大都沉默不语,只有庐江太守刘勋领着几个庐江文武员官试探着说道:“主公,要不打吧?主公从寿chun带来了三万五千大军,再加上庐江本地的军队,我军总数总共在六万以上,未必就不是徐州贼军的对手,末将提议乘徐州贼军远来疲惫,派军出城与徐州贼军展开决战,倘若能够获胜,我军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sè了。”
这次就连一向狂妄自大到了极点的小袁三公都不吭声了,迟疑了许久后,小袁三公也是用试探的口气向刘勋问道:“子台敢出城与贼军决战?”
“末将愿领兵出城决战,为爱子兄弟报仇!”兄弟刘谐和儿子刘威都死在徐州军队之手的刘勋抱拳请令,刘勋麾下的几员庐江将领也一起抱拳请令,表示愿意出战,而小袁三公犹豫许久后也终于决定死马当成活马医,咬牙说道:“好,明ri你率两万庐江军出战,再派雷薄率领一万寿chun军助你,倘若取胜,孤定然重赏!”
刘勋等将一起抱拳唱诺,阎象的嘴唇动了一动,本想劝阻,但稍一盘算后,还是強忍着把嘴巴闭上,又在心中暗道:“先死马当活马医一次吧,如果能有奇迹出现当然最好,即便不能获胜,再劝主公与陶应jiān贼谈判议和不迟,还更容易些。”
……
第二天清晨,刘勋果然率领两万庐江军出城北上了,袁术也遵守诺言让部将雷薄率领一万寿chun嫡系出城,与刘勋联手北上来战徐州军队了。斥候探马将消息传递到陶应面前后,咱们的陶副主任当然是大喜过望之余,难免又是疑惑万分,惊讶道:“袁术竟然派兵出城和我打野战,还是数万规模的大型决战?老东西吃错药了,他在野战里输给我的次数还不够多,还想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在下也觉得奇怪,难道其中有诈?”鲁肃也是万分疑惑,又道:“不对啊,就算有诈,袁术也不至于出动这么多的兵马充当诱饵啊?这可是将近一半的庐江守军啊?”
“袁术出兵决战的原因可以容后再议。”陶应头摇,又道:“这是一个把袁术逼上谈判桌的难得机会,不能错过,传我命令,前军止步,待我亲率中军抵达,与袁术匹夫的出城队伍决一死战,一战把袁术匹夫打上谈判桌!”
片刻后,陶应亲率三万中军追上大将⾼顺率领的一万徐州前军时,南面已然是尘烟蔽天,旌旗如海而来,见此情景,陶副主任也不敢托大,忙令全军排开阵势,摆下了一个稳中带攻又适合发挥兵強将勇优势的大巨偃月阵,自己率领一⼲勇将坐镇旗阵,侯成、蒋钦二将各领两翼队伍,陶基率领君子军居后策应。而刘勋的队伍抵达场战后,也以部曲为单位摆出一个个小型方阵,然后组成一个中规中矩的大巨方阵,同样是稳中有攻,同时便于部曲队伍机动出击,为数不多的骑兵则被刘勋安排在了地势最为开阔的左翼,刘勋本人则也想陶副主任一样贪生怕死,坐镇在最被重兵保护的zhongyāng旗阵。
不一刻,双方阵脚扎稳,让陶副主任喜出望外的是,刘勋军中竟然飞马冲出一将到阵前搦战,见此情景,陶副主任麾下的走狗帮凶们自然是争先请战,其中刚从寿chun赶来与主力会合的新走狗徐晃请战yu望还最为強烈,说什么都要下场迎战为陶副主任建功,陶副主任担心徐晃重伤初愈气力不支不肯答应,徐晃还⼲脆下马跪求,声言倘若不胜乞斩人头,陶应也不好太过重挫这员大将的求战yu望,终于还是点头答应,同时又出派许褚、曹xing一同出阵接应掩护。
得到陶副主任的允许后,徐晃欢天喜地的提斧上马,转眼间便已飞出本阵,二话不说就挥斧杀向那员搦战敌将,交手仅三合,徐晃便一斧将那敌将头颅劈开,把那名连名字都没机会通报的庐江大将送上西天。见此情景,徐州军队伍里自然是鼓声大振,欢声大起,庐江队伍里却是惊叫喧哗不断,人人脸上变sè。
斗将还没完,还有不怕死的庐江将领拍马挺枪杀出阵来,徐晃奋起jing神与那将战了十余回合,突然大喝一声手起斧落,又把那个倒霉蛋砍下了战马,徐州军队伍里欢声再起,庐江全军却是个个心惊胆战,坐镇zhongyāng的刘勋也是脸上变sè,这才明白为什么昨天小袁三公派自己出战时为何犹豫再三,但事已至此,刘勋也没了选择,只能象旁边的得力副手韩浩喝道:“元嗣将军,看你的了,若能斩下这员贼将首级,吾在主公面前为你请功!”
“诺!”韩浩毫不犹豫的答应,接着手提长柄大刀飞马出阵,远远就大叫道:“河內韩浩在此,敌将通名,韩元嗣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河內韩浩?!”徐晃眉头稍微一皱,举斧指着韩浩喝道:“韩浩匹夫,可认识河东徐公明否?当年平⻩巾贼蓝本时,吾可是到过你们河內郡的!”
“徐公明?你是平蓝本的徐晃徐公明?”在家乡时曾经领着乡党和⻩巾军⼲过的韩浩一楞,下意识的勒住战马。见徐晃点头承认,韩浩再不说话,马上掉转马头撒腿就逃回了本阵,惊得庐江军上下个个面如土sè,刘勋则是勃然大怒,刚要下令将不战而逃的韩浩拿下问罪时,徐州队伍里最是争強好胜的许褚早已按捺不住,手提鬼头大刀拍马狂冲,口中吼声如雷“只认得河东徐公明,可认得我沛国许仲康否?”
吼叫声中,许褚一头扎进了一个庐江军方阵,所到之处如同波开浪裂,但凡是阻拦在许褚面前的庐江士兵,不是被砍成两截就是被战马撞翻铁蹄活活踩死,指挥这个方阵的庐江牙将也被许褚一刀砍死,所统士卒无不心惊胆裂,纷纷四散而逃,整齐方阵为之大乱,许褚也没有傻乎乎的楞⼲到底,砍下那牙将人头后立即掉头奔回阵中,手提那牙将人头在阵中⾼声叫骂“尔等匹夫,可有敢出来与我许仲康试刀者?!”
见许褚徐晃二将威猛至此,平时也就欺负一下地方乡兵和山匪水贼的庐江军上下全都慌了手脚,好几个方阵都出现了众多逃兵,阵列为之松动。见机会难得,陶应也不犹豫,立即下令两翼齐出,合力冲击敌阵,战鼓擂响间,侯成和蒋钦立即两翼齐飞,一起杀向敌阵,庐江军队胆气已沮,徐州军尚未杀到面前便已争先逃命,纷纷抱头鼠窜,刘勋也是心惊胆战,顾不得惩制副手韩浩便回马逃命,导致庐江中军也是一片大乱,而位居后方的雷薄和他麾下的一万寿chun军是早就吃够徐州军苦头的,不等前军中军涌到面前,也早就是回头撒腿就跑,庐江军前中后军一起大乱,上上下下全无战心,一个劲的只是抱头鼠窜,自相践踏,乘机逃亡者不计其数。
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大好机会,人品一向不足让人称道的陶副主任自然不肯错过,令旗连挥军,⾼顺、桥蕤二军奋力上前,大步追向敌军砍杀,庐江军更是慌乱,争先恐后的只是逃命,没有一支队伍有胆量站出来善后,一个劲的只是惨叫惊叫着向南逃命,徐州军队乘机猛冲猛杀,直把庐江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満渠,一直追杀舒县城下方才止步,徐州主力大军也乘势直至舒县城下,嚣张跋扈在距离舒县城池不到五里的地方扎下大营,无视城中守军到了极点。
因为是事先没有料到的遭遇战,追击中也没有什么机动速度特别快的军队迂回包抄拦截,或者是给庐江败军拦腰一刀,同时场战距离舒县不远庐江军逃亡容易,所以徐州军队这一战的斩获并不算多,阵斩首级还不到千具——俘虏和逃兵倒是抓了一大堆,战果并算不上十分丰厚。但这也足够了,此战起码重创了庐江守军的士气与斗志,让庐江守军胆气大怯,未战已然先怯三分,同时也更进一步的削弱了小袁三公的抵抗意志,为把小袁三公逼上谈判桌和逼过长江都奠定了坚实基础,所以此战结束后,陶副主任还是十分慷慨的重赏了徐晃与许褚等有功将士,徐晃也凭借此战在徐州军中一举成名,方便了陶应对他的破格任用。
这场遭遇战的余波还未了,徐州大营还未完全扎定,当陶副主任等人也还在刚刚立起的中军大帐中欢庆旗开得胜时,舒县城中却忽然用吊篮放下了一名淮南军使者,手打白旗来到徐州军队面前,请求陶副主任接见,还开门见山的表示——小袁三公已经同意了接受大袁三公的调停,同意与徐州军队展开停战谈判,自己此来,就是与徐州军队交涉停战的时间和地点的。
传令兵将淮南军使者的来意禀报到陶副主任面前后,正在盘算如何把小袁三公逼上谈判桌的陶副主任不仅没有大喜过望,反而当场楞住,疑惑道:“不会吧?这么快就决定谈判了?这不太符合袁术匹夫的xing格吧?”
“是啊,怎么这么快就接受调停了?”鲁肃也是満头雾水,狐疑道:“我军今ri虽然野战获胜,但仅仅只是伤到舒城守军皮⽑,并未动其筋骨,且袁术匹夫还有刘表援军可以依靠,怎能如此之快就接受调停,同意谈判停战?”
“主公,袁术匹夫该不会是在效仿你或者曹cāojiān贼吧?”陈应担心的分析道:“会不会袁术匹夫是发现我军远来,营寨未稳,故意假做接受调停使我军松懈无备,然后乘夜出城劫营?”
“不能排出这个可能。”jiān诈多疑的陶副主任点头,又有些不満的说道:“元方,把我和曹cāo相提并论的时候,不要加上jiān贼二字行不?——就好象我和曹贼是一丘之貉一样。”
陈应和鲁肃等人大笑,可笑声刚起,帐外也已经传来两个大笑声音,异口同声的使道:“主公勿忧,我等可以肯定,袁术匹夫这次不是耍花样,是真心想要求和谈判。”说着,之前不知所踪的贾诩与刘晔二人并肩入帐,一起向陶应拱手行礼,贾诩还笑着说道:“主公,不用担心袁术耍花样,也不用担心刘表在枞阳的援军了,诩可以断定,刘表的援军这一次不会给我军增添任何⿇烦,说不定还会成为我军助力。”
“文和先生何以知之?”陶应惊喜问道。
“诩刚才与子扬先生去了战俘营,提省了几员今天在场战上抓获的俘虏。”贾诩微笑答道:“其中一名曲将交代,刘表的援军是在五天前抵达的枞阳渡口,但是到现在整整五天时间过去了,刘表的援军都没有北上一步…。”
“骑墙观风!浑水摸鱼!官渡之战刘表就是这么坑的袁…。”恍然大悟的惊喜之下,咱们的陶副主任差点说漏了嘴,还好及时忍住,又赶紧鼓掌掩饰道:“我就说嘛,就袁术的人缘,刘表老儿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同意出兵增援他?搞了半天,是想来混水摸鱼和骗一点钱粮的。”
“不出所料的啊,袁术应该也是看出了刘表的骑墙观风立场。”贾诩点头,道:“刘表的援军无法指望,场战上又不是我军的对手,袁术最聪明的选择也就只有接受袁绍调停,与我军展开停战谈判了,这也是对他最有利的选择,既可以保留东山再起的实力和谈判中的筹码,又可以避免被刘表继续敲竹杠,损失更大还一无所获。”
“那我军目前该如何是好?”陶应沉昑着盘算,又向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依你之见,那我军该如何对待刘表在枞阳的队伍?是置之不理?还是去个使者联络一下,把他们争取过来?”
“应该去一个使者联络。”贾诩答道:“派遣使者与刘表联络,可以把袁绍的态度告诉给刘表军,让他们更加不敢生出与我军为难之心,请他们撤出庐江,彻底孤立已经走投无路的袁术;又可以借此机会与刘表建立联络,方便我军在淮南立稳脚步,建立徐州水军。”
说到这,贾诩又补充了一句,道:“当然了,虽然我军主动与刘表联络,要求他们公开表明中立态度撤出庐江,不要援助袁术,怎么都得出点血表示一点心意,还会给刘表军左右逢源更敲袁术竹杠的机会,但是为了我军ri后的南线安宁,出点血还是值得的。”
“文和先生此言极是,我军的重点是在北线,南线这边不能过于分散力量。”陶应还是欣赏贾诩的这番见解,便拍板说道:“那就这样办吧,派个使者去和刘表那边联系,多带点贵重礼物,先告诉他们袁绍那边的态度,再借口我军与袁术是人私恩怨,请他们不要⼲涉,只要他们公平中立,我军只有一点小意思送上——就当是打发叫花子了。”
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想用一点钱粮礼物打发骑墙观风的刘表军,让他们公开中立立场,未免想得太容易了一些,因为陶副主任和贾老毒物很快发现,刘表军的胃口那里是胃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