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袁三公在冀州城里决定亲自率军征讨青州的时候,可怜的袁谭公子也无比窝囊的在⻩河渡口又吃一次败仗,丢了几百队伍,也丢了渡口码头,让田孔联军成功抢渡⻩河成功,在⻩河北岸扎了一颗钉子,平原城与几乎不设防的北岸六县也同时暴露在了田孔联军的刀锋之下。
虽然这一仗是袁谭大公子故意输的,也是大袁三公揪着耳朵逼着袁谭公子输的,丢掉了场战主动权却成功达成了诱敌目的,属于战术xing退让,可是对于心⾼气傲又急于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袁谭公子来说,却无疑又是一次重大的挫折,以至于败回平原守城后,袁谭公子很是摔了几个茶壶茶碗,郁闷得差点又想提兵出城拼命。
因为时间、距离与消息来源渠道的各种问题,袁谭公子的这场败仗还差点吓住了徐州军队上下,尤其是在这场败仗刚传到徐州刺史府时,替陶副主任掌管机密报情的內卫将军曹宏吓得⼲脆闯进了议事大堂,当众向正在与徐州众员官商议冬小麦抢收抢种工作的陶副主任禀报此事,也让在场的徐州员官很是大吃了一惊。
“田楷和孔融竟然抢渡⻩河成功了?这怎么可能?”首先被吓住的是徐州名士陈群,失声惊道:“想不到那袁谭匹夫无能至此,若是让田楷、孔融将袁绍军逐出青州,主力回师南线,我军再想北上青州,势必难矣!”
“是啊,是啊。”在场的徐州员官纷纷附和,全都对此担忧不已,害怕田楷孔融成功达成各个击破的目的,导致徐州军队北伐青州时遭遇顽強抵抗,付出更多的北伐代价。
“知道了。”陶副主任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淡,很是随意的点点头,又向曹宏吩咐道:“开平,你先退下吧,这是民生会议,军务上的事一会再说。还有,把报情给文和先生和子扬先生送去,让他们也知道这件事就行了。”
“诺。”曹宏老实答应退下,陶副主任则又转向陈登和陈群等文职员官问道:“元龙,长文,刚才我们说到蚯蚓养殖的问题,你们刚才是谁说,已经总结出了妥善养殖蚯蚓的办法?”
“是臣下。”陈登也不慌不忙的答道:“这个法子是下邳郡的司吾令崔袭总结出来,崔袭发现蚯蚓养殖坑产出的蚯蚓多少不一,是因为蚯蚓打洞逃窜,故而收获很少,便尝试用砖块砌坑养殖,结果每一个蚯蚓坑都果然获得了丰收,崔大人又马上把这个发现告知郡內百姓,又写成公文报知主公,以便主公裁夺。”
“很好。”陶副主任大喜点头,道:“给崔袭记功一次,按例颁赏,再把这个法子用榜文形式告知各地,鼓励百姓依法效仿,蚯蚓肥田效果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相信这个办法一定能帮到徐州百姓。”
陈登答应,那边陈应飞快提笔拟文时,陶副主任抬起茶水喝了一口,又主动说道:“诸公,今ri顺便议一议广陵相的问题,广陵相原先一直是章诳老将军兼着,老将军⼲得虽然还不错,钱粮的征收与流民的安抚问题也还算差強人意,但老将军毕竟年事已⾼,兼顾的事太多jing力不济,再加上广陵郡治又太过偏南,对地广人稀的广陵北部开发严重不足,所以我想正式任命一个广陵相,让他驻扎淮yin,为章老将军分担政民庒力,也顺便开发一下淮河流域的肥沃土地,不知诸公可有理想人选举荐?”
陶副主任此言一出,在场的徐州士族豪強代表都是双眼放光,摩拳擦掌的准备举荐本族弟子,徐州最大的地头蛇代表陈登却出人预料的反对,道:“主公,此事怕是不妥,主公想要开发淮河流域田地的用意固然是利国利民,但是眼下我们的人力问题却捉襟见肘,恐怕还腾不出手来开发广陵北部。正如主公所言,广陵北部地广人稀,即便就地筹措人力也力有不逮。”
陈登这话当然不是无的放矢,徐州五郡确实是以民丰粮足著称,但是之前的曹老大之乱已经是让徐州元气大伤,人口锐减,重灾区彭城北部和东海西部差点就是千里无人烟,原来的土地都还没有完全复耕,现在又夺占了淮南,必需分出力量开发沛国郡以畅通联系,人力情况早已是捉襟见肘,确实很难再腾出力量来开发这个时代还是地广人稀的广陵北部了。
“元龙言之有理。”陶副主任先是点头,又淡淡说道:“不过我之所以一口答应岳丈,出兵替他讨伐青州,其目的也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青州那边饥荒严重,只要拿三两重的胡饼随便一招,有的是饥民流民愿意归附。”
在场的徐州员官都笑了,陈登也笑了,拱手说道:“主公深谋远虑,登钦佩之至,只是青州流民是出了名的又穷又刁,杀官劫粮都几乎成了他们的习惯,所以主公想把他们安置在徐州腹地并且管好,这个人选可一定得慎重选择。”
“元龙,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里好象是五兄弟吧?”陶副主任也不怕在场的徐州士族豪強眼红,直接就笑道:“你的三弟元方已经贡献出来了,怎么着,再贡献一个兄弟?正好我想在沿海一带尝试海水晒盐,借以降低煮盐成本,为百姓和为我们都增加收入,如果成功的话,你家也多了一条大财路噢。”
在同僚们羡慕得几乎吐血的目光中,陈登先是谦虚一笑,然后拱手说道:“主公善意,登心领了,也替父亲感谢主公对我陈氏一门的关爱,但登却只能谢过主公的好意,不能领受,因为臣下的其他几个弟弟都太过文弱,不能担此重任,还请主公另择贤明,另择良才听用。”
说到这,陈登又赶紧补充一句,道:“若主公不弃,登想为主公举荐一人,定能担此重任,为主安公抚青州流民,开发广陵北部。”
“哦,何人?”陶副主任赶紧问道。
“庐江降将,韩浩。”陈登举荐道:“韩元嗣乃是武将出⾝,勇谋兼备,用来镇庒并且安抚青州流民最是理想不过,且韩将军深通农事,熟知水利,派他到广陵北部为主公屯田垦荒,定然能事半功倍,一举成功。”
“韩浩还有这本事?我怎么不知道?”历史盲陶副主任有些惊讶——当然了,如果陶副主任知道历史上给曹老大搞屯田的,除了枣祗外还有一个重要角sè就是这个韩浩,那么陶副主任或许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登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陈登答道:“蒙主公恩允,登一直兼管徐州屯田之事,也为主公负责徐州水利,韩浩将军归降主公后被主公带回徐州,依令率领一批辅兵到登麾下听下,协助登屯田养兵,期间韩将军给登提了许多关于农耕和水利方面的好建议,前ri让主公赞不绝口的废⻩河束水冲沙一术,实际上就是韩浩将军向登提出的建议。”
陶副主任不说话了,许久后,陶副主任才用温柔的语气向陈登说道:“元龙,听说你还是改不了喜欢吃鱼生的习惯,我知道习惯难改,也不打算逼着你改。不过你别吃淡水鱼,吃海鱼,海鱼没有淡水鱼那么多的寄生虫,不容易让你的旧病复犯。”
“谢主公指点,登记住了。”陈登不动声sè的向陶应拱手道谢,心中却是感激到了极点。两旁的其他徐州员官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都在心里嘀咕“难怪老陈家这么得宠,这拍马庇的功夫,就是杨宏那马庇jing都望尘莫及啊。”
又议了许久的政事,直到冬小麦和麦豆套种的抢收抢种工作都明确安排完善后,已经有些疲惫的陶副主任这才下令结束了徐州拆迁办的后勤建设会议,让一⼲文职走狗下去给自己办事当差,也为徐州拆迁办的暴力打手们准备必要的弹药武器和更多的拆迁工具。
徐州的文职员官们倒是都下去休息和办事了,同时⾝兼文武二职的陶副主任和陈登却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马上就得拿起曹宏之前送来的军情战报商量分析。不过还好,文职员官们都滚光了后,属于军职文官的贾诩和刘晔又一起进到了议事大堂,一起向陶副主任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青州战事大局已定,我军已然可以⾼枕无忧矣。”
“大局已定?”还没来得及把思绪从政务工作中菗出来转入武事的陶副主任和陈登都有些惊讶,陈登还揉着涨疼的太阳⽳向贾诩和刘晔惊讶问道:“文和先生,子扬先生,青州战事才刚刚开始,二位先生为何就说大局已定?还有,刚才曹宏将军亲自来报时,好象说的是袁谭吃了败仗,还连⻩河防线都被青州联军突破了,青州战事应该更复杂了吧?”
“别驾放心,晔与文和先生刚才在偏厅已经仔细分析过了,一致认定袁谭乃是诈败,也一致认定袁绍很快就会亲自领兵西进,与青州联军决战于平原境內!”刘晔満面笑容的答道。
“何以见得?”同样在揉着太阳⽳的陶副主任大喜问道。
“很简单,袁谭。”贾诩回答得很简练“主公只需仔细想想袁谭的xing格为人,就能明白其中蹊跷。”
“袁谭的xing格为人?这什么意思?”陈登有些糊涂了。
“让我想想。”陶副主任没让贾诩和刘晔给自己仔细解释,仔细盘算了片刻后,陶副主任忽然眼睛一亮,惊喜道:“文和先生和子扬先生确实言之有理,以袁谭的xing格为人,绝不可能让田楷和孔融轻易突破他的⻩河防线,因为袁谭匹夫很清楚,他如果被青州联军正面突破了他负责的⻩河天险,那他在袁绍面前就完了,永无翻⾝之ri了!”
“所以除非是已经打到最后一兵一卒,死光了手里的所有士兵,否则袁谭就绝不可能放弃⻩河防线!但袁谭并没有做,而是留下了兵力继续守卫平原城,这足以证明袁谭乃是诈败,故意让青州联军突破⻩河得手!”
“明白了。”陈登的运思速度并不比陶副主任慢上多少,听陶副主任这么一分析,也立即醒悟了过来,欢喜鼓掌说道:“能够让袁谭含羞忍辱这么做的人,当然不可能是袁谭的死对头袁尚!只有袁绍!只有袁绍能让袁谭做出这样的牺牲,背上这口黑锅!而袁绍既然这么做了,又足以证明袁绍已经在集结主力准备亲征,到青州与田楷、孔融决一死战!因为除了他袁绍自己,袁绍没有必要为了任何人牺牲他的大儿子!那怕这个人是他最宠爱的儿子袁尚都不行!”
刘晔和贾诩都竖起了大拇指,也总算是明白了陶副主任为了什么要让陈登总理徐州政事之余,还让陈登参与到军务事中——这份对军事战术意图的理解,简直不在任何当世一流谋士之下啊!
料定了大袁三公将要亲自率军西征青州后,陶副主任和贾诩、陈登等人当然都是欣喜万分,庆幸自军这次终于不用担心被袁谭故意坑害,也是借着这个机会,刘晔乘机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臣下有一个问题早就向主公当面请教了,这次讨伐青州,不知主公打算如何打?打到什么样的程度,具体有什么样的章程?”
“子扬先生想问的是我军出兵青州的战略目的,还有我军出兵青州要获取什么样的具体利益吧?”陶副主任反问道。见刘晔点头,陶副主任却忽然一摊手,扔出了一个让贾诩、刘晔和陈登差点一起跌一个狗吃屎的答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主公也不知道?”贾诩和陈登等人还真是第一次发现陶副主任会去⼲一件损己利人的事,差点都怀疑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
“确实不知道。”陶副主任苦笑点头,又解释道:“我之所以一口答应出兵青州,除了想讨好岳父延续与冀州的友好关系外,确实也有两个想要攥取的目的,一是获取青州人力,二是乘机整合琅琊郡,巩固对琅琊郡的控制——你们也知道,徐州五郡中,我只是对琅琊郡的控制最弱,有些事投鼠忌器不方便去做,所以这次出兵青州是一个好机会,我带着徐州主力途经琅琊郡,有些事就可以放开手去做了。”
“不过呢,这也不足以弥补我的损失。”陶副主任接着说道:“因为一旦灭掉了田楷和孔融,我军就将与冀州军直接接壤,虽然这么一来能加強我军与冀州军的联系,方便我军与冀州军展开战马贸易,但整体来说还是弊大于利。所以我这些天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如何才能让我军在青州的利益最大化?又如何能避免我军与冀州军接壤后的弊端?”
面对陶副主任这个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的问题,足智多谋如陈登、刘晔都没有办法回答了,也觉得陶副主任的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太过异想天开了一些,既想讨好袁绍维持陶袁两家的藌月关系,又不想和袁绍军直接接壤,三天两头被袁绍军敲竹杠借钱借粮——天下那有这么好的事?
“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难度太大,怕是难以得手。”只有贾诩犹豫着说道:“如果主公能够劝说田楷和孔融投降袁绍,又让袁绍同意让田楷和孔融继续留守青州,那么就可以达到主公的要求了,既讨好了袁绍,又不使我军与袁绍军直接接壤。”
“文和先生,这根本不可能吧?”刘晔提醒道:“以我军始终保持的与田楷、孔融个人友好关系,劝说他们投降袁绍、甚至直接投降我军,可能都有一些希望,可是要想让袁绍同意让田楷、孔融继续留守青州,处于半duli状态,这恐怕就不太可能了,袁绍可不是一个软弱和大度的人。”
贾诩点头,也承认自己太过异想天开,想让大袁三公接受这样的条件,恐怕比杀了大袁三公还要难上一些。
“难度确实很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陶副主任忽然开口,沉昑着说道:“让投降的田楷继续担任青州刺史当然是绝对不可能,不过,孔融和田楷如果以出任北海和东莱两郡太守为条件,向我那位岳父放下武器投降,我那位岳父却未必不能答应。”
沉昑着盘算了片刻,陶副主任摇了头摇,道:“我又犯过多算计的⽑病了,现在岳父和青州联军的决战还没有开始,结果如何也未曾可知,我现在算计再多也是白搭,一个细微的变动就可能导致我的算计和安排前功尽弃,犯不着去伤那个脑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粮食收割入库然后再说。”
“主公所言甚是,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贾诩和刘晔等人都点头附和,然后陈登又补充了一句“主公请放宽心,对我军而言,能避免与冀州军直接接壤固然最好,实在不能避免其实也无所谓,了不起就是每年多向主公的岳父进贡一些钱粮,就当是主公给岳父的孝敬,交一点保护费换取我军北线安宁,对我军来说也是利大于弊。”
“元龙所言甚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当一次三国活雷锋也无所谓。”陶副主任又抛出了一句让陈登和贾诩等人听不懂的话,心里也打肿脸充胖子的自我安慰道:“当一次活雷锋就当一次活雷锋吧,总之现在一定要忍耐,一定要忍耐到袁绍和曹贼翻脸开战,然后所有主动权就都回到我手里了。”
“活雷锋是什么意思?”陈登心中嘀咕,但陈登也早已习惯了陶副主任嘴里随时冒出来的古怪名词,只是感叹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的青州平原郡境內,还有历城一带,这会应该到处都是金戈铁马,到处都是一片尸山血海,也不知道田楷、孔融这次的孤注一掷,到底能够打到什么样的地步?能否出现奇迹?”
“不可能出现奇迹,田楷的主力jing锐大部分都赔在清河和平原了,现在他的队伍,在冀州军的主力面前没有任何机会。”陶副主任头摇,又道:“至于孔融的队伍,其实就和我们以前的徐州军队差不多,在袁绍军面前也没有任何机会。所以,我现在只希望田楷和孔融能不被突然出现的冀州主力彻底歼灭,能够活着逃回剧县和临淄,这样我才有报答他们的机会。”
…昔ri恩人田楷和孔融没让恩将仇报的陶副主任失望,当发现大袁三公亲自率领着五万袁绍军出现在与青州接壤的清河国时,正在率军围攻平原城的沙场老将田楷立即就发现自己中了诱敌之计,也当机立断放弃攻打平原孤城,率军退往渡口着手准备渡河,并且抢在大袁三公抵达场战的头一天展开了渡河撤退的行动,袁谭公子被迫无奈,只能是立即率领平原守军出城追击,妄图迟滞田孔联军的渡河速度,为主力队伍抵达场战争取宝贵时间,然而却遭到了袁绍军叛将赵云率领的殿后军队的顽強抵抗,迟滞阻挠收效甚微。
青州联军的渡河撤退战打得十分激烈和惨烈,赵云率领的三千殿后军队抱着必死决心与袁谭军浴血奋战,从渡河开始一直打到深夜都没有结束,场战上到处都是尸山血海,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双方的损失都是异常惨重,死伤几乎达到了一比一的惨烈程度。而当袁谭好不容易在天sè将明时,不惜代价的冲破赵云的阻击队伍,迫使赵云率军逃往下游渡河,得以率军杀到渡口时,田楷和孔融的队伍却已经是基本上都已经撤过了⻩河,被袁谭军堵在北岸的士兵还不到千人。
暴跳如雷之下,袁谭公子下令将这几百名主动放下武器投降的俘虏全部杀屠,结果不仅导致了已经逃过⻩河南岸的田孔联军群情激奋,同仇敌忾,还让正午时才抵达场战的大袁三公抬手赏了大儿子一记耳光,大骂蠢货儿子误事。可是事已经误了,田楷和孔融又已经退过了⻩河重新布置⻩河防线,所以大袁三公也没了办法,也只好是听了随军谋士荀谌的建议,一边着手准备抢渡战事,一边派人传令历城场战上的曹仁军队,命令曹仁军队务必尽快拿下历城,迫使青州联军放弃⻩河防线,以便袁绍军主力渡河追击。
大袁三公的命令下达得异常轻松,殊不知此刻的曹仁将军、程昱谋士和刘皇叔,都已经在同样到处都是一片尸山血海的历城城下落泪大骂了“天杀的陶应jiān贼啊,你缺大德啊!你帮田楷匹夫破了我们的霹雳车,我们到底要付出多少代价,要死多少人,才能拿下这座易守难攻的历城啊?”
“将军,我们的攻城队伍又被贼军击退了!将士们伤亡很大,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继续強攻!军粮只有五天了,五天內拿不下这座历城,如果五天內后方的粮草送不上来,我们都得吃树皮草根了!天杀你的陶贼啊!”
顺便解释一下曹仁将军的军粮不足的原因,朋友们应该都记得,因为要使坏让袁绍军和徐州军陷入消耗战泥潭,抢先拿下历城逼青州联军退兵,所以曹仁将军之前很是急行军了一段距离,为了加快速度自然不可能携带太多粮草,临时派人回后方去筹措运输又需要时间,所以可怜的曹仁将军也只能是和刘皇叔叔一起…“天杀你的陶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