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大的奔袭乌巢之旅既漫长而又危险,惊心动魄得屡屡让曹老大堪比乔丹的大心脏都难以承受,几次都紧张得险些晕厥。
漫长的是官渡到乌巢的距离超过七十里,危险的是中间还有四座袁军别寨拦道,只要稍微有一点点的差池,五千曹军孤兵便将陷入袁绍军的天罗地网中,继而被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袁绍军队伍重重包围,揷翅难飞。所以不管是曹老大的心理素质再好,心脏再大,在先后四次通过屯驻了重兵把守的袁绍军别寨时,曹老大还是一次接一次的紧张得心脏停止了跳动,呼昅也几乎为之停顿…
还好,曹老大在场战上的运气是一向惊人的好,这次也没有例外,五千曹军jing骑前后从四座袁绍军别寨旁边经过,又先后十几次遭遇袁绍军的明哨暗哨,可都因为曹军队伍打着袁绍军的旗帜,穿着袁绍军的军服,再加上许攸提供的袁间敌我辨别码通行口令,所以四座别寨的守军与袁军巡逻队、明哨暗哨全都没有发现异常,全都是大手一挥任由曹军队伍通过,全然没有想到过眼前这支友军可能是敌人假扮。
一路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袁绍军四道别寨,又向东北方向狂奔了近二十里,乌巢大营已然遥遥在望,而时间也已经是四更将过,同时也是建安四年的七月初三的凌晨两点五十几分!
这时,张辽等将也曾建议曹老大让军队稍做休息,养足力气以便攻营,结果却遭到了曹老大的断然拒绝“不可休息,只可急扑乌巢纵火,我军手打火把而来,乌巢守军定然已经察觉我军逼近。倘若我军此刻停下休息,乌巢守军定然疑惑戒备!惟今之计,只有急扑乌巢攻营。方可杀敌于不备!”。。
诸将唱诺,曹老大又飞快命令道:“张辽率一千骑兵居左,乐进率一千兵居右,其余众将。随我统率中军!再传令下去,听中军鼓起,立即点燃束草。中军冲击乌巢正门,左右两军冲击乌巢左右侧门,三军一起呐喊纵火,制造敌人混乱,不惜代价的冲破乌巢营寨,尽焚寨中屯粮!”
曹军众将再次唱诺,并在疾驰中做出队伍调整。把曹老大的命令传达到每一名将士耳中,而乌巢营中的岗哨看到自家队伍手打火把快步而来,并没有任何停下脚步整理队形准备战斗的动作,认为是自家队伍奉命前来调粮,便也没有鸣锣报jing。正在打瞌睡的营门官还⼲脆连让士兵准备弓弩预防万一的命令都省了,倚在营门旁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单等友军抵达营门过来答话。
转眼之间,曹军距离乌巢营门已经只有一里路程,考虑到束草束柴需要点时间烧旺,曹老大深深的呼昅了一口气后,又暗暗念了一句天地神明保佑,然后果断子套腰间倚天jiān剑,剑指乌巢营门狂吼“擂鼓,总攻!胜败存亡,在此一战!我军必胜!”
“咚咚咚咚咚!”仅有一面的战鼓敲响。
“杀啊!”五千曹军将士同时放声大吼,也纷纷用火把将束草引燃,举着火束狂疯冲向乌巢大营。
砰一声轻响,正在打瞌睡的乌巢营门官的脑袋撞在了门柱上,揉着碰痛的额头抬起头来,往嘈杂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时,营门官的惺忪睡眼也一下子瞪得比牛还大了,黑夜中,西南面已是一片通红,无数的大巨火把正在向着营门疾驰而来,大巨的喊杀声震天动地,直冲云霄。那营门官楞了差不多有一分钟,这才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敌袭!是敌袭!快敲锣,报jing!”
已经晚了,全是骑兵的曹军jing锐已经飞一般的冲到了乌巢营门前,或是举火烧焚营栅,或是挥斧劈砍栅栏,典韦更是亲提一把大铁斧冲到了营门前,营门后的袁军士兵挺枪来捅时,却纷纷被典韦⾝边的曹兵以枪矛捅死,典韦乘机挥动铁斧,以千斤之力猛劈营寨门闩,三下五除二将门闩砍断,曹军人群生生挤开营门,cháo水一般涌入寨中,红着眼睛见人就杀,见帐就烧,措手不及的乌巢营门守兵彻底崩溃,争先恐后的惨叫着逃入大营深处。
这时,张辽与乐进率领的左右两军也同时杀到了乌巢左右寨门处,如法炮制的举火烧焚乌巢营寨栅栏,劈砍栅栏营门打开入营道路,乌巢守军虽然多达三万以上,却完全是毫无准备,被曹军彻底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不仅根本无法阻拦曹军冲击营防,还一个个象每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窜,惊叫得象是碰上了二、三十条**壮汉的⻩花闺女一样,根本无力阻拦曹军烧寨攻营,乌巢东西南三门也同时燃起了冲天大火!
和传说中一样,乌巢守军主帅、咱们的淳于琼将军这会确实正醉卧床,不过与传说又稍微不同的是,淳于琼将军昨天晚上醉倒得很早,这会虽然还醉意未尽,却也远比传说中反应迅捷有力,度过了最处的惊愕与慌乱之后,淳于琼立即批挂出阵,组织中军队伍到前营迎战,可惜这么做已经晚了,极度慌乱中的乌巢中军队伍还没有集结完毕,曹军就已经先后突破了东西南三座营门,五千军队全部杀进了乌巢营中,奋兴吼叫着开始了四处放火杀人,乌巢营中处处火起,迅速朝着后营的粮仓方向蔓延。
周边也有一支袁绍军及时jing觉危险,运粮供应偏寨的袁绍军赵睿刚好回师,看到乌巢这边火光大作,便马上命令运粮队伍抛弃车辆牛马,全力赶往乌巢救援,同时出派快马向距离乌巢最近的袁绍军张颉部求援,只是赵睿队伍距离乌巢还有十来里路,一时之间难以立即回到乌巢参战。
也有曹军哨马发现赵睿军正在火速回师的情况,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曹老大已经顾不得分兵拦截了,举着倚天剑只是狂吼“众军只管奋力向前,尽焚袁贼粮草!生死存亡。在此一战!杀啊!”
“杀!”曹老大⾝边的士兵将领一起鼓噪大吼,鼓舞将士奋力向前冲锋杀敌,不惜代价的纵火放火。也就在这时候,视力极好的曹老大忽然瞟见乌巢东面的远处,似乎升起一个小小火点,转瞬即逝。消失不见,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
是不是看花了眼已经不重要了,还有没有敌人援军赶来也不重要了。为了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战机,也为了抓住这个唯一的反败为胜机会,曹老大不仅一再喝令士兵拼命向前,还亲自挥舞着倚天剑冲锋陷阵,砍杀敌人,鼓励麾下将士奋力杀敌,全力纵火。尽最大可能的扩大火势,而乌巢大营的左右粮仓也早已是处处火起,后营主粮仓的边缘也逐渐被大火波及,逼着乌巢守军只能一边救火一边御敌,彻底乱成了一团。淳于琼匆忙集结的迎战队伍也被曹军亡命冲散,被迫退回了中军重新组织队伍。
空气中早已充満了粮食烧焚的焦香味道,乌巢大营的南半部也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两军将士在这片火海中亡命厮杀,数量居少但士气⾼昂的曹军完全占据了场战上风,从主帅曹老大到普通士兵都是抱着必死决心与敌人亡命厮杀,向淳于琼、眭元进与韩莒等将仓促组织的袁军防线发起一浪⾼过一浪的冲击,那怕袁军赵睿部已经回援到了乌巢营旁,曹军队伍都还顽強的杀入了乌巢中军大营,砍断淳于琼帅旗并点燃了淳于琼的帅帐。
又过了片刻,赵睿率领的四千援军终于冲到了曹军背后近前,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全⾝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典韦与百余名同样満⾝血染的曹军死士,看到赵睿穿甲戴盔骑在马上,典韦大吼一声就挥舞双戟冲了上来,赵睿慌忙挺枪迎战间,却被典韦大吼一声一戟劈中右腕,右手齐腕而断,然后典韦又是一声大吼,另一戟向赵睿当头砸下正中头盔,可怜的赵睿将军头盔下脑浆迸飞,当场毙命。
赵睿既死,他带来的四千援军自然马上是群龙无首,很快就被百余名曹军死士冲得大乱,鸡飞狗跳,曹军主力乘机⾼歌猛进,继续冲击袁军保护主粮仓的防线,也把乌巢的中军营地化为了一片火海,火光熊熊,烟迷太空,火光浓烟冲天足有百余丈。
尽管如此,但袁绍军在乌巢的屯粮还是太多了,多到了屯粮军帐足有数千座的地步,再加上袁绍军的军器辎重也是全部囤积在乌巢营中,使得乌巢主仓的占地面积超过了一千多亩,最后又因为淳于琼还算组织得力的缘故,仗着兵马众多和熟悉地形,多次组织队伍迟滞曹军的推进速度,所以曹军那怕是占据了绝对上风,但血战了一个多时辰后,到了天sè已经大明的时候,袁军残部仍然死守在主粮仓的边缘处,没能让曹军继续向內推进,彻底烧尽乌巢粮仓。
这时,南面又传来了新的喊杀声,曹老大惊讶回头看去时,却见南面远处竟然又杀来了一支袁军队伍,原来是距离乌巢最近的袁绍军shè声司马张颉的队伍收到赵睿遣使告急,又看到乌巢这边火光満天,便匆匆组织了数千队伍过来救援,总算是给袁绍军留下了一线生机,也让曹老大的脸sè为之大变,暗道:“糟了,我军夜一之间奔袭七十余里,没做任何休息就马上投入战斗,眼下已是人困马乏,袁绍援军又来得如此之快,若是影响到了士气…。”
想到这里,曹老大都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去了,可如果曹老大知道,张颉⾝后十余里处,还有一支袁绍军援军正在全力赶来,还是由袁军猛将赵云率领,那么曹老大的黑脸也铁定会更加漆黑!
“我们的援军到了!我们的援军到了!”
为了避免屯粮地积水导致粮食发霉,袁绍军的乌巢大营是设在土屯⾼地之上,地势较⾼看得较远,所以不光曹军看到了张颉的援军逼近,乌巢的守军残部也同时看到了自家援军即将抵达,狂喜之下纷纷大喊欢呼,士气顿时大振,都已经是焦头烂额的淳于琼更是放声大笑,狂吼道:“哈哈!天不灭我啊!有机会保住脑袋了!兄弟们。给我杀!杀!想要活命,就给我把曹贼杀出去,保住我们的主粮仓!”
士气对冷兵器时代的军队战斗力具体有多大影响无法估计。但突然爆发的士气却有可能能让一支败军之师变成一支死战jing锐,很不幸,在偷袭路上已经把好运气用光了的曹老大这会就遇上了这样的倒霉事。见自家援军抵达,兵力本就在曹军之上的乌巢守军上下突然士气爆发。狂吼大叫着凶狠挥舞刀枪,把一个接一个已经冲进了主粮仓纵火的曹军骑兵砍翻捅倒,摇摇yu坠的防线也顿时稳固。迅速弥补了好几个被曹军冲出的缺口,人困马乏的曹军将士则士气一蹩,眼看就要由盛转衰。
在这几乎改变历史的关键时刻,又一阵如雷的喊杀声和马蹄声忽然从东面传来,接着东面远处的曹军队伍中也顿时爆发出了更加惊人的欢呼“援军!我们的援军也到了!”
“援军?我们那来的援军?”
孤军偷袭乌巢的曹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扭头去看东面时。曹老大顿时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还一个劲的猛掐自己的腿大,怀疑自己⾝在梦里,因为在乌巢东面,确实有一支骑兵队伍打着曹军队伍的黑sè旗号。正在向着乌巢这边疾驰而来!还笔直的冲向正在飞速逼近乌巢的袁绍军张颉队伍,看模样是想替曹老大阻拦救援乌巢的张颉援军。
更让曹军上下欣喜若狂和让袁绍军上下心惊胆战的是,新来这支曹军援军jing锐得十分可怕,排着三个整齐的平行横队,彼此之间靠得极近,仿佛组成了三道移动的钢铁城墙,那怕是在⾼速冲锋中都笔直如画,丝毫不见散乱,一看就是属于那种⾝经百战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无数次的jing锐死士,兵力数量虽然不到两千人,恐怖的庒迫气势却強大得堪比十万铁骑!
看到这三道钢铁马墙逼近,张颉队伍当然是大呼小叫着赶紧停住脚步布阵迎战,乌巢守军刚刚⾼涨起来的士气也顿时落入了万丈悬崖,重新开始惨叫惊呼,防线再度松散。见机不可失,曹老大除了出派一名亲兵去打听来援队伍到底是自己的那股军队外,又举剑大吼道:“众军听令,援军已至,汝等只管奋力向前,不必顾及背后!我军必胜!”
“杀啊!”士气再度⾼涨的曹军再度发起亡命冲锋,还乘着袁军士气低落的慌乱机会,将袁军大将眭元进砍死在了乱军之中,眭元进的直系队伍当场崩溃,曹军也乘机打开了缺口,开始源源不绝的杀入主粮仓纵火杀人。
同一时间的寨外场战上,那支神秘曹军骑兵队伍因见张颉布阵迎战,不愿冲击严阵损失太多宝贵骑兵,便在张颉阵前三百步外停住了脚步,紧接着,一名胖大十分惊人的曹军将领拍马出阵,手提大刀在阵前大吼道:“吾乃大汉曹丞相麾下山阳太守曹纯是也,何人敢来送死?!”
“曹纯?曹仁的兄弟?”张颉皱了一下眉头,很是奇怪曹纯为什么会从三百多里外的乘氏城跑来这里参战,但还是越阵而出,挺枪大吼道:“冀州shè声司马张颉在此,贼将,我来擒…。”
张颉的话还没有说完,大胖子曹纯就已经拍马冲了过来,张颉不甘示弱拍马迎战,孰料两马相交仅一合,大胖子曹纯就已经大吼一声一刀砍下了张颉人头,张颉军上下大惊失sè间,那大胖子曹纯就已经提着张颉首级在阵中大吼了起,还声如巨雷几传十里“兄弟们,杀啊!曹贼必胜!”
“曹贼必胜!”一千多神秘曹军骑兵整齐大吼,然后又一起夹马,再度以三道马墙的队形冲向惊慌失措的张颉队伍。
“曹贼必胜?!”正在密切注意山下战情的曹老大又瞪大了眼睛,再一次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自己麾下的队伍,怎么敢骂自己为贼?
这时,更加让曹老大目瞪口呆的事发生了,那支神秘的曹军骑兵第一队也就是冲击张颉队伍第一队,手中长枪上竟然同时噴出了一丈多长的火焰,组成了一道大巨火墙,呐喊着杀向张颉队伍,本就已经慌乱不已的张颉队伍见了更是魂飞魄散,顿时彻底崩溃。无数士兵撒腿就跑,不敢站在火墙前抵挡,剩下的也全都被那三道马墙碾成了碎片。转眼之间便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丞相,是曹纯将军的队伍!”曹老大派去的卫士欢天喜地的跑了回来,远远就大喊道:“丞相。是曹纯将军来增援我们了,还给我们带来八千支飞火枪!八千支飞火枪!”
“八千支飞火枪?”曹老大欢喜得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但曹老大很快又亲眼看到。其实有四十辆马车飞奔到了乌巢营外,马车上的车夫打开车上木箱,露出了一箱箱満満当当的崭新飞火枪,还正在大声招呼曹军士兵去取飞火枪纵火,然后又纷纷扔下车辆骑马离去,似乎要急于返回本队交令。
“曹纯怎么可能有飞火枪?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纵火利器飞火枪?”曹老大狂喜之中还忘了一个更加重要的大问题,那就是自打虎豹骑全军覆灭后。曹纯队伍里的战马早就已经少得十分可怜,除了将领骑乘外,就连斥候都只能骑一些老马驽马,庒根就不可能存在这么多的骑兵。
不过也没关系了,八千支飞火枪到手。曹老大麾下的士兵可就是一人可以有两支飞火枪可以挥霍了,有了这些纵火扰敌的利器在手,曹军本就烈猛的攻势难免更加凌厉,乌巢守军则在无数道一丈多长的带毒火焰前鬼哭狼嚎,争先恐后的抱头鼠窜,淳于琼还带头逃命,韩莒也惨死在了乱军之中,无数的袁军士兵被飞火枪烧中面门双眼,抱着小脸蛋号哭逃命,无数的袁军粮仓在飞火枪的肆虐下燃起冲天大火,曹军上下则吼声如雷,士气爆棚,势如破竹的冲进了袁军主粮仓的深处,将更多的袁军粮帐成批点燃。
这时,以超越时代近两千年的墙式冲锋战术轻松碾碎了张颉队伍后,那支曹军队伍迅速打扫了场战,抢救了受伤同伴,收集了张颉军残余的少量战马,然后飞快奔到了乌巢以东的开阔地带集结,似乎并不打算参与乌巢烧粮的战事。见此情景,曹老大心中更是奇怪,赶紧又派卫士过去传令,命令曹纯率军加入场战,还有就是命令曹纯过来拜见自己。
因为距离不算太远的缘故,曹老大派去的卫士很快去而复返,奏道:“禀丞相,曹纯将军告诉小人,说南面可能还有袁军队伍增援乌巢,他必须留在山下替我军阻拦敌人援军,不能上山参战,只请丞相尽快纵火烧粮,不要留下一颗一粒粮食给袁绍使用。”
“那你见到曹纯没有?”益发狐疑的曹老大厉声问道。
“没有。”卫士头摇,又答道:“小人也曾提出请见曹纯将军,但遭到了拒绝,还什么理由都不给,甚至不许小人靠近他们的队伍,直接就把小人拦在了远处赶了回来。”
“还有这事?”曹老大三角眼一转,再看看山下那一千多似曾相识的严整队列,曹老大顿时恍然大悟,也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山下这支骑兵,竟然敢出什么曹贼必胜的口号?!原来是咱们的老朋友来了啊!”
“我们的老朋友?我们的那个老朋友?”左右惊讶问道。
“还没看出来吗?”曹老大指着那支神秘曹军大笑说道:“骑兵冲锋中能保持如此严整队形的,除了咱们的老朋友伪君子军以外,还能有那支骑兵能够做到?”
“君子军?陶贼的君子军?!”曹军将士都惊呼了起来。
曹老大大笑点头,又更加开心的狂笑说道:“袁本初,看到了吧?你的好女婿陶应jiān贼,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露出了他的雪亮獠牙,往你最关键的要害上咬了最狠的一口了!你招的好女婿啊!你果然招了一个全天下最好的女婿啊!”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狂喜之中,曹老大⼲脆扯开了歌喉,唱起了君子军那恶趣味到了极点的军歌,借以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与奋兴,还有对死敌兼知己陶副主任的感激。而很恰巧的是,与此同时的君子军队伍中,化装成了曹军将领的陶副主任看到乌巢大营中的冲天大火,心中除了奋兴激动外,也有些感慨万分,忍不住也是扯开了公鸭嗓子大唱了起来自编的歪歌yin词。
“三国有个曹老大,黑面有私他最jiān!
徐州陶应,来相助,典韦和许褚在⾝边!
飞火枪,纵火烧粮。君子军,助纣为虐。
曹贼队伍,凶如虎狼。徐州军,为虎作伥!
虎豹骑,虽已完蛋,应和cāo照样的,狼狈为jiān!
曹贼和老子,能让乌巢嗝庇!”
曹老大慷慨激昂与陶副主任五音不全的歌喉声中,乌巢的冲天大火也越烧越烈,越烧越旺,滚滚浓烟遮天蔽野,熊熊烈火焚尽乾坤,曹老大与陶副主任这对绝代双贱,也终于联手把攸关袁绍军主力命运的乌巢粮仓送上了天。而接下来呢,这对绝代双贱还能联手多久呢?
没有人知道,即便是当事人曹老大,目前唯一能知道的,也只是陶副主任在看到乌巢胜局已定后,马上就带着君子军撤离场战,把已经是筋疲力尽的曹老大队伍扔了下来,独自承担袁绍军复仇的怒火,也留下了继续脚踏两条船的可能。对此,曹老大对死敌兼知己陶副主任也只有一个评价“贱人!jiān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