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应提议的一样,陶副主任确实给了⻩祖父子一个大大的惊喜,在还没有与荆州军队缔结正式和约前,陶副主任就提前释放了⻩shè返回涅阳,还以大汉朝廷的名誉,给⻩shè封了一个果毅校尉的官职,封武陵太守,竟陵亭侯——别看陶副主任是拿刘表的土地官职做人情,可就算是⻩shè的老爸⻩祖,到现在也没有混上一个爵位啊。
面对陶副主任的慷慨大度,⻩shè少将军当然是千恩万谢,发自內心的向陶副主任磕头道谢,主动问起陶副主任自己有何事能够效力,陶副主任则哈哈大笑,双手搀起⻩shè温言安慰,道:“少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应对少将军也只有一个小小要求,少将军回城后,务必要劝说尊父⻩老将军在景升公面前进言,尽早退出反陶联盟,归顺朝廷,从此陶刘两家共享太平。”
这么简单的要求,⻩shè少将军当然是一口答应,陶副主任又命人将⻩shè礼送出营,送到涅阳城下交给⻩祖,而⻩shè感激涕零的前脚刚走,陶副主任后脚就向大惑不解的徐州众将笑道:“这样的废物,与其留在手里浪费粮食养着,倒不如放回去祸害刘表,今后刘表让他带的兵越多,我们打荆州就越容易不是?”奇怪陶副主任如此慷慨的徐州大将恍然大悟,一起大笑。
不管怎么说,陶副主任虽然只是做些空头人情,⻩祖和⻩shè父子还是很承陶副主任的这番情,第一当然是⻩祖与⻩shè父子重新团聚,第二是老⻩家很爱名声,家里能出一个朝廷册封的亭侯当然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所以⻩shè回涅阳城的当天晚上。⻩祖就派人出城到陶副主任面前致礼答谢,承诺一定力劝刘表尽快退出反陶联盟,与徐州军尽快签订正式和约,剑拔弩张的涅阳场战局势也顿时为之缓和。
与此同时,爱面子的⻩祖老将军难免有些期待,期待自己促成陶刘和约之后,陶副主任也能给自己表一个爵位官职,让自己也风光一把。
南阳的中下部航运发达,涅阳到襄阳之间同样有水路可通。且位居上游顺风顺水,所以只用了一天多点时间,陶副主任义释⻩shè的消息也就送到了襄阳城中。得知了这一情况,对陶刘和约还有一些顾忌的刘表也不再犹豫,不再理会蔡氏家族的坚决反对。马上下令释放被扣押了半年多时间的蒋⼲与李郎一行,派从事韩嵩北上交还陶副主任,并让韩嵩代表自己承诺退出反陶会盟,与陶副主任缔结正式和约。
除此之外,刘表又力劝⻩承彦把女儿⻩硕也送到涅阳,让⻩硕与陶副主任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一方名士的⻩承彦虽然不甘女儿为妾。无奈⻩硕却死活要嫁陶太尉,加上⻩承彦所中意的女婿已经被刘表腰斩处死,为了这个未来女婿丢尽颜面的⻩承彦一咬牙一跺脚,最终还是亲自送了女儿北上去与陶副主任见面。当面将女儿托付给了妻妾已经两位数的陶太尉,亲手把女儿推进了火坑——不过不推也不行了,⻩硕都已经二十二了,再不赶快送出去可就是典型的剩女了。
于是乎。随着陶刘和约在涅阳城下的正式缔结,历时数月的南阳战事宣告结束。连遭重创的荆州军在毫无取胜希望的情况下屈膝求和,承诺退出反陶联盟并交还之前扣押的徐州使者,换取徐州军队不再继续攻打荆州,徐州军归还新攻占的育阳城,与荆州军以南就聚为界,合法占有包括宛城在內的南阳东北数城,两家共同宣布永结友好,共享太平——虽然这一句是明显的废话。
说实话,徐州军发动的这次战事收获绝对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得不偿失,耗费了大量钱粮辎重仅仅只拿下几座被战火破坏得一塌糊涂的南阳城池,但是对荆州军而言,这一战的损失就有些惨重了,先后损失了超过四万的兵力,损失粮草辎重难以计数,还丢了刚光复不到一年的宛城重镇,重新丧失了南阳场战的主动权,同时亲手组建反陶联盟又第一个退出这个联盟的刘表也颜面扫地,脸被啪啪响,又红又肿。
但还好,刘表退出反陶联盟也有十分充足的借口,在徐州军南侵荆州期间,参与会盟的诸侯楞是没有一个遵守盟约,实施那怕是象征xing的救援行动,不但不救,曹老大还乘机打进了汉中,袁谭和袁尚兄弟也乘机打得头破血流,天翻地覆,盟友如此无仁无义,刘表自然也可以理直气壮的宣称会盟既然无用,索xing不如退出算了。
让人比较意外的是陶副主任在一些细节上的处理方式,尽管明知道蔡⻩家族深恨徐州军队入骨,可是在和约缔结后,陶副主任不仅没有乘机报复蔡⻩两家,还给蔡瑁和⻩祖都表了官职爵位,表⻩祖为南郡太守枝江乡侯,表蔡瑁为襄阳太守中卢乡侯,还加了长水将军的虚衔,很是让蔡瑁家族意外了一把,所以曾经与蔡瑁家族狼狈为jiān过一段时间的杨长史再派人送信与蔡瑁,又叙旧ri友情,蔡瑁将军也十分客气的回书答谢,很快就与杨长史重新眉来眼去的勾搭在了一起,并且向着勾搭成jiān的趋势迅速发展。
顺便说一句,陶副主任与⻩硕时隔数年后再次见面时,因为老丈人⻩承彦也在现场,初始十分拘谨,但是好不容易熬到了两人独处的机会,⻩硕立即就一把扯下自己的脸上面纱,到陶副主任面前叉着腰恶狠狠的问道:“没良心的,差不多五年了,到现在才想起我,前几年是不是根就把我给忘了?”
“没有。”陶副主任矢口否认,还道:“这几年,我先后四五次派人到你家里求亲,可你父亲就是不答应,我有什么办法?”
“你派人到我家求亲?我怎么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硕狐疑的问。
“真派了使者求亲,我怎么舍得骗你?”陶副主任喊冤“肯定是爹怕你知道。所以瞒着你。”
熟知陶副主任jiān诈xing格的⻩硕将信将疑,打量了陶副主任半晌才勉強相信,哼道:“算你聪明,要是你敢把我忘了,占了我的便宜就把我推给那个死瘸子,我保管你会后悔终生!如果那个死瘸子有了我自己做的嫁妆,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你自己做的嫁妆?”陶副主任一楞,忙问道:“你又做了什么武器了?”
“死瘸子在和你在官渡交战时,是否用过什么新武器?”⻩硕反问。
陶副主任回忆了一下。道:“只有一种成很低廉的毒弩箭,对了,火药的配方,是不是你怈露给那个瘸子的?”
“是他从我家里偷的!”⻩大硕怒说道:“有一次,他乘着我不在家。和我父亲一起进了我的工房,偷看到了我造的轻便毒箭,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还是听说他在官渡场战上用了轻便毒箭,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问了家里下人,才知道他曾经进我工房的事。当时我在工房里还有一些造了一半的火药。死瘸子也肯定是那时候一起偷走的!”
“原来那种毒箭也是你发明的啊?”陶副主任恍然大悟,又苦笑说道:“婉贞,拜托你下次再鼓捣这些危险东西的时候,注意一些保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怈密,我军将士在官渡场战上吃了多少的苦头?”
⻩硕笑得很是动人,不仅没有半点愧疚。还理直气壮的笑道:“其实你也应该感谢一下我,当时我刚好把轻便毒箭的另一半带出了工房。到竹林里去试shè,如果让那个死瘸子把轻便毒箭的另一半也偷到了手,你在官渡场战上就更有苦头吃了。”
“那种轻便毒箭,还有另一半?”陶副主任大吃一惊,然后迅速醒悟了过来,惊叫道:“难道是传说中的连发弩?可以接连shè出十支毒箭的连发弩?”
“你怎么知道?”这次轮到⻩硕傻眼了,惊叫道:“我首创的连发弩,连我爹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在那里?在那里?快拿来我看!”
“带来了,但现在不能给你看,那是我的嫁妆,必须等我们正式成了亲才能给你。”
“成亲?好说,我们现在就成亲,现在就入洞房!”
“啊!你这个大sè鬼,现在是大白天,别扯我服衣!”
……
其实陶副主任在穿越前,后世就已经通过考古和研究还原出了传说中的三国连发弩,陶副主任也在媒体上看到过新闻报道,只是从没见过实物,所以通过牺牲sè相终于换得了连发弩后,真正拿到实物亲手试shè时,陶副主任还是有一种激动难当的感觉,也无比庆幸诸葛亮当初没能从⻩硕手里弄到这种连发弩,不然的话,徐州军在官渡场战上多吃不少苦头。同时这种连弩的技术一旦流落到了袁谭手里,徐州军的北线大战便也会增加不少难度——袁谭可是手握并州之地,集中一州之力生产和制造这种连弩,大量装备进军队那可是易如反掌。
三国连发弩的shè程并不远,只有普通手弩的一半左右,穿透力也不強,十步之內才有破甲可能,所以⻩硕才选择了轻便便宜的杆头箭为弩箭,以增加shè程和方便大量制造,为了增加连弩的威力,还天才的发明了绳制毒箭——也就是皇叔军让徐州军队吃尽苦头的那种毒箭。不过这种连发弩最大的优点就是发shè速度快,只需一拉扳杆就能完成上弦装箭,普通弩箭发shè两三次所需的时间,这种连发弩可以轻松发shè十次,熟练后速度还可以更快,甚至可以在敌人shè出一次弩箭的情况下,一口气把十支弩箭全shè出去,占尽速度便宜。
见识到了如此神妙的近shè利器,陪同陶副主任试shè的徐州众将当然是赞不绝口,争先恐后的抢着试shè,也异口同声的要求陶副主任大量制造这种连发弩装备队伍,陶副主任却不是十分満意,因为陶副主任在用sè相换取这种连发弩时,突然想起三国时代还有一个比⻩月英更牛叉的天才发明家,发明过无数新式武器与工具,好象还改进过连发弩。使得连发弩威力更強,shè出箭更多,但是这个人是谁,陶副主任却又只记得他姓马,具体叫马什么,陶副主任却又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能怪陶副主任不学无术,关键是细作之神罗贯中没向陶副主任提起过这件事。
“诸公,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抱着碰运气的态度,陶副主任向在场众人问道:“他姓马。具体叫什么我已经忘了,只知道他很擅长制造新工具和新武器,你们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在场的徐州武大眼对小眼,纷纷头摇说不知道,没听说过。倒是刘晔若有所思,回忆了一会后,突然说道:“主公,你说的人,是否叫马钧马德衡?”
“马钧?”陶副主任终于想起了这个偶然见过的名字,忙道:“对,就是这个马钧。子扬先生是否认识他?”
“不认识。”刘晔头摇,答道:“晔只是在一份细作探报上见过他的名字,他是凉州扶风人,曹贼西迁长安后颁布招贤令。他到了曹贼军中为官,为曹贼队伍改进织绫机,使得织布一匹耗时两月缩短到十余ri,被曹贼视为奇才。并下令大量制造这样的织绫机织布自给或出售,所以我军细作就顺便收集了这个马钧的报情。报告到了我军之中,晔当时也没太过留心,还是主公这会提起我才想起。”
“狗ri的曹贼,又和老子抢人才!”陶副主任大怒乱骂,又马上向刘晔命令道:“子扬先生,你马上安排jing⼲细作潜往长安,设法接近这个马钧,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想办法把这个马钧弄到我军队伍里来,要钱要钱,要官给官,要美女给美女,总之这个马钧我要定了!”
“诺。”刘晔答应,又很是奇怪的问道:“主公,这个马钧只是改进一下织绫机,用不着这么重视吧?主公如果想要他的织绫机,我们派细作偷画结构草图来就是了,何必要把马钧人也弄到许昌来?”
“你不懂,这个马钧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将来…。”
陶副主任情急之下差点说漏了嘴,但还好,就在这时候,一名背上揷着红旗代表紧急信使⾝份的徐州传令兵,带着満⾝的尘土,连滚带爬的冲到了陶副主任的面前单膝跪下,双手将一道粘有鸡⽑的信袋呈过头顶,未及说话,人已经摔在地上昏了过去。见了他的焦急模样,徐州众人一起大惊,陶副主任也是心脏乱跳,赶紧喝令将信使抬下去抢救,又双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信袋,从中取出了是仪和荀谌从许昌送来的紧急军情,展开细看。
看完了军情奏报,陶副主任并没有立即说话,微微颤抖的双手也恢复了镇定,还闭上了眼睛细细盘算,左右的徐州武却是心中焦急,纷纷问道:“主公,出什么事了?”
陶副主任不答,半晌后才睁开眼睛,看向太史慈说道:“子义,我封你为镇南将军,南阳太守,率军两万留守南阳东北部,记住两点,一是给我守住宛城重镇,紧握住南阳场战的主动权,二是抓紧时间打造船只,训练水手,屯田积粮,为我们将来的南征荆州做好准备。”
“诺。”熟悉水战的太史慈抱拳答应,又问道:“主公,你说抓紧时间,末将斗胆,想问究竟是多少时间?船只不易造,熟练水手也难迅速训练,这屯田积粮,更不是一年半载就可以一蹴而就的啊?”
“放心,我会给你两三年甚至更多的时间。”陶副主任微笑答道:“因为至少在三年之內,我军是不会对荆州用武了。”
“三年?!”太史慈先是一惊,然后立即醒悟了过来,惊喜说道:“主公,难道说,北线有机会了?”
“对,有机会了。”陶副主任笑着点头,微笑说道:“袁谭破了邺城,袁尚败往馆陶,陈到当机立断,已经主动向袁谭发起了进攻,不给袁谭喘气的机会,臧霸那边这会应该也动手了。”
“恭喜主公!”在场的徐州武都欢呼了起来“我们终于有机会攻打冀州了!”
“别忙着恭喜。”陶副主任头摇,然后装模作样的抹了一把眼泪,哽咽说道:“你们还得劝我节哀,袁谭匹夫大逆不道,穷凶极恶以子弑⺟,攻入邺城后,悍然杀害了我的岳⺟刘夫人!岳⺟大人,你死得好惨啊!不过你放心,小婿一定要为你报仇,把袁谭和他的帮凶走狗全部杀光宰绝!”
徐州众武哄堂大笑,一起向陶副主任抱拳,异口同声的说道:“主公请节哀!主公放心,我等誓死追随主公,为刘老夫人报仇雪恨,剪除袁谭逆贼,一统河北三州!”
陶副主任破涕为笑,道:“传令全军,即刻收拾行装,明ri拔营返回许昌!然后,兵发冀州!”
“诺!”徐州众武整齐唱诺,接着人群中还响起了欣喜若狂的大笑声“终于有机会去冀州抄家了!终于有机会去冀州抄家了啊!哈哈哈哈,大人当年没接受袁初的招揽,没留在冀州为官,还真是英明的决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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