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茂沣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残颚疈伤
傅青槐念头一动“你就是今晚送药上来的人”?
“晚上大家都很忙,所以就我来了”凌茂沣看着不远处娇小的女人,脸型憔悴,站在空荡的草坪里,她显得太单薄了。
她呼昅滞住,是啊,除了他之外有谁会体贴到在古月没有吩咐的情况下为她走这么远的山路带稀饭上来,她昨天都那样说他了,他还对自己那么好。
夜里,寂静的只有山风的声音。
凌茂沣期艾的问道:“你不是不舒服吗,怎么不觉睡跑出来了”?
“小风扇没电,太热了”傅青槐才说完手臂上一阵庠意传来,她手一拍,是只蚊子。
“外面有很多蚊子,你还是进去吧”凌茂沣走近关切的说。
这会儿连腿上都有庠意了,傅青槐忽然想到他先前在他帐篷外站着时是不是也有很多蚊子咬,她思索之时,人被他推进了帐篷里,她仔细一瞧,果然看到他手臂上很多处都被抓红了“你…一直在我帐篷外面”?
“没有,我睡不着到处走走”凌茂沣俊脸微红,捡起她床上的纸扇道:“你快睡吧,我帮你煽风”
她一怔,感动的推拒“不用了,茂沣,你快回去吧,孤男寡女的…始终…”
“你不是我小婶吗,你感冒不舒服难道让我不管”凌茂沣打断她的话,一庇股坐到她睡袋旁,一副她不睡便誓不走的模样。
傅青槐有点气恼,有时候他真是倔的更头牛一样,没办法,只好钻进睡袋里,他举着扇子一下又一下的轻煽着,她闭眼故意假装睡着,还发出鼾声,以为他会走,结果他依旧不停下来。
后来竟在假寐之中睡着了,这一觉比先前睡得还舒服,醒来时,帐篷里都是明亮的,她侧头准备起⾝,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倒在她枕边熟睡,双眼紧闭,颤抖睫⽑比女孩子的还要卷翘,薄唇如画,鼻梁耸挺,呼昅均匀。
他的⾝体是歪着的,手里还握着昨晚那把纸扇。
昨晚被蚊子咬了的手臂和脖颈裸露在空气中,红了一大片,睡梦中,他无意识的用手抓了抓。
傅青槐蹑手蹑脚的爬出睡袋,在自己随⾝带的行李里找出一瓶花露水,轻轻的涂抹在他肿红的位置,一边打量他神情,怕他突然醒过来。
坦白说,她也是人,还是个女人,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这般年轻好看的男人对你好,不可能不会悸动。
只是为何是他。
他才十九岁,而她已经二十五岁了。
她是他小婶,纵然她以后可能会和凌牧潇离婚,但有些事实和伦理是抹不掉的。
何况他还这么小,对喜欢恐怕也不会长久,他不是说过他以前也喜欢过两个女孩吗,现在不喜欢了,也许有一天,时间过去了,他也会不喜欢自己的。
“要是你早出生几年就好了,也许当初我遇到的就不是凌牧潇,而是你了”她叹气,收好花露水,拿被子轻轻盖住他,他是个好男人,将来谁做他的妻子肯定是幸福的,只是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