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这是我们老夫人要求找的熬药的姑娘,对了,裴公子,你可是来找我们家少爷的吗?”银锁对于裴文皓的提问,微笑着问道。
“对,之前约了你家公子一起赏月,月下昑诗作对来着,这不,我这儿还有一坛子上好的女儿红呢!”裴文皓虽然是在对银锁说话,可是他的视线却落在张阿绣的⾝上。
张阿绣低头,不和他对视,她知道自己来楼府是⼲什么的,她是来给楼老夫人熬药的,不是来看美男的。
刚才她有瞄了裴文皓一眼,她记得是在岳阳楼见过裴文皓的,上次他穿着一袭白衣,今天他穿着一袭玄衣。
不过,玄衣的他更显得人精神抖擞,玉树临风。
“姑娘怎么称呼?”裴文皓笑盈盈的问道。
“姓张。”张阿绣求救似的眼神看向银锁,言下之意是快点带着我闪人啊。
“张姑娘,在下裴文皓。”裴文皓笑眯眯的说道。
“裴公子,奴婢先领着张姑娘去给老夫人见礼。”银锁也是个惯会看眼⾊的,立马闪人了。
“裴公子,回见!”张阿绣立即跟着银锁的脚步走了。
“阿绣妹子,告诉你哦,刚才那个裴公子可是有未婚妻的,不过听说未婚妻是个傻子,你说裴公子是不是很可怜?”银锁见两人走的远了,又开始说八卦了。
其实吧裴文皓也是走这条路的,这条路通往两个方向,相当于三岔路口,一条通往楼惜磊的橘颂阁,另外一条通往楼老夫人的兰拂堂。
所以现在两人说的话,裴文皓如果有心想听是可以听的见的,因为他自幼习武,耳聪目明的。
“真…真的吗?”古代人都是盲婚哑嫁的,这个倒是可信的。
“嗯,据说是娃娃亲。”银锁小声说道“你说裴公子是不是很可怜啊?”
“他有什么可怜的?到时候可以纳妾的,可怜的是那个傻姑娘,哎。”张阿绣说了自己的看法。
“如果你是那个傻姑娘呢?你会怎么做?”银锁好奇的问道。
“喂,银锁姐,你是不是在拐着弯骂我傻啊?不过,如果我真的是那个傻姑娘的话,我宁愿不要成亲,也不要看着自己的男人纳妾。”张阿绣说完叹了口气,幸好她嫁的是穷人,应该不会三妻四妾吧?
裴文皓闻言,脚步停了下来,心中一冷,谁说他要娶三妻四妾的?这事儿谁给传扬出去的?难道是自己那个贪财的老爹说的?
裴家在姑苏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家开着清风书院,算是书香门第,而他自己又是才⾼八斗,学富五车,人又俊美,正是现代咱们所谓的⾼富帅,所以上门说亲的媒人可谓趋之若鹜啊。
裴文皓皱了皱眉,折扇啪嗒一声打开,方向逆转,往楼惜磊住的地方走去。
楼老夫人咋见到张阿绣,一张老脸上笑的开満了花菊。
“老夫人,人找到了。也是个苦命人,她相公被抓去当兵丁了。”银锁走到楼老夫人面前,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其实就是另外一个意思,老夫人,你可以放心了,人家已经成亲了,不会勾搭咱们少爷的。
楼老夫人眼珠子一转,心下暗喜,还以为是什么大家闺秀呢,原来是个农妇。
“张姑娘,上次你熬的糖梨汤甚好,所以想要让你在楼府待个三天,会付工钱给你的,对了,磊儿也想让你去岳阳楼做厨娘…你意下如何?”楼老夫人面上笑道。
厨娘?
罢了,厨娘就厨娘,现在在古代啊,又不是现代,可没有大公司聘你去工作,反正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好的,我能说个请求吗?老夫人?你看我也是上有公婆,下有小姑子的人,是不是让我一个月有几天可以回去照顾家里头。”等赚了银子,自己出去单⼲!
张阿绣小心翼翼的抬头,瞅了瞅楼老夫人,但见楼老夫人先是一愣,接着沉昑片刻,才说这个事情还得让楼惜磊决定。
张阿绣就知道老夫人没有啥决定权,心中叹气,不过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老夫人你可以喊她阿绣。”银锁见老夫人一时之间又给忘记张阿绣的名字,于是提醒道。
“阿绣…你先和银锁住一个房间吧。”老夫人心想让银锁监督了也好,毕竟张阿绣是陌生人。
接着老夫人说累了,让银锁带张阿绣去厨房熬药。
晚膳的时候,张阿绣和银锁一起吃了下人的饭菜,一荤一素一汤,太眼馋了。
张阿绣也是吃怕了青草野菜,当下一下子吃了两碗米饭,把一⼲下人看的目瞪口呆。
“阿…阿绣妹子,你…你…你…你有没有很难受?”银锁见张阿绣吃的太快,于是问道。
“才不难受呢,哎!这楼府的饭菜他妈的太好吃了!”张阿绣不舍的放下了空碗,心中暗暗埋怨,乃个贼老天,为⽑把我送到古代来呢?让我穿了个吃青草野菜的农妇,太可恨了!
“阿绣,小声点,少爷不喜欢我们说话大声的!”银锁提醒她。
“哦,哦。小声点,小声点。那个…真是宁当楼府奴,不当野菜人!哎!”张阿绣顿时诗兴大发,胡乱扯了一句。
正好在望月亭昑诗作对的两个美男,突然听到张阿绣的感慨,噗嗤一声把才入口的茶水噴了出来。
“楼兄,这姑娘倒是个稀罕的!”裴文皓优雅的用帕子拭去了唇角的茶水,眸底闪过一丝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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