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她先骂我的。”陈云栀俏脸一扳,怒指着李氏道。
“婆婆,是云栀太过分,我不过是问她讨要点野菜罢了。她就唧唧歪歪的不给。婆婆,敢问这个家是你做主还是她做主?”李氏指着陈云栀的鼻子骂道。
“我家就这么一点野菜,你还要抢,你是強盗吗?”陈云栀本来因为李氏骂自己小娼妇,气得要死,这回见李氏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更是要反击了。
“婆婆,她骂我是強盗,呜呜…我怎么那么命苦,偏生嫁给了二郎,呜呜…”李氏见自己处于弱势,立马装起了白莲花,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二嫂,婆婆刚得了大孙子呢,你这么在我们家门前哭不太好吧?好像有点儿不太吉利吧!”张阿绣冷冷道。
哪里料到就这话,立马引来了李氏和宁氏的硝烟。
“就她好命,给你生了大孙子,所以你拿好吃的,好喝的供着她,是不是啊,婆婆?你也太偏心了!我不就是要你几棵野菜吗?”李氏唱做俱佳的说道。
“这…”徐氏倒是哑口无言了。
“二弟妹,我就是咱们陈家的大功臣了,不像有些人,怎么也怀不上,咱们三弟妹就甭说了,三郎奔赴沙场了,可你和二郎这么努力,咋就只生了一个女娃娃呢?”没错,娘老就是肚皮给力,看你怎么着?
宁氏因为第二胎生了儿子,底气特别的足,此刻看李氏的目光都带着一丝炫耀,宁氏这会子起来了,倚靠在门口,唇角勾起一抹灿烂得瑟的笑容。
“你…你…这也难说呢,谁不晓得小孩子能不能存活?哈哈哈…当然还要看父⺟的良心,良心好也许就能活下去,良心不好,就难说了!”李氏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不,指桑骂槐的骂道。
“婆婆,她在咒我们家小石头。”宁氏气得眼圈儿都红了。
“婆婆,她这是仗势欺人!”李氏也不甘示弱。
“行了,都给我少说两句!”婆婆徐氏赫然大声斥责道“我还没有死呢?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媳妇做主了?嗯?你们该⼲嘛⼲嘛去!”
“可是,婆婆,她宁氏住在这儿快一个月了,当初我生阿杏的时候,半个月就下地了,你是不是太惯着她了?”李氏妒忌啊,这不,上前拉着婆婆的手撒娇道。
“好像是啊,那既然这样,宁氏,你明儿就跟大郎回家住吧,你总是和大郎分开,难免会夫妻离心,今晚我就让大郎回去好好的整理家里,明儿一早你们带着石头回去住吧。”徐氏愣了半响,说道。
张阿绣心想,太好了,瘟神终于要走了。
李氏得了一小篓子野菜⾼⾼兴兴的回去了,倒是把宁氏气得半死。
陈云栀事后和张阿绣说“三嫂,我真讨厌她们,还是你最好。”
张阿绣心中冷笑,那是因为我不曾涉及你的利益罢了。
第二天,宁氏磨磨蹭蹭到了中午才和陈大郎带着石头离开。
张阿绣一想又耽搁了一个月,家里的柿子已经非常成熟了,⻩橙橙的看着可爱水嫰极了。
这天又到了赶集的曰子,张阿绣这次是一个人去的集市。
张阿绣跟人打听了清风书院的地址,果然在一处僻静清幽的东郊看到了清风书院那古朴的建筑。
正好看见裴文皓骑马过来。
“裴公子!”张阿绣微笑着喊道。
“张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给我送荷包来了?”裴文皓瞧见张阿绣満脸的奋兴,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是啊,真巧,在这儿遇到你。”张阿绣落落大方的说道,一点也不怕羞。
“啊,这匹马儿真漂亮!”张阿绣摸了摸那匹大黑马的马头笑眯眯的说道。
“你喜欢?你会骑马吗?”裴文皓疑惑了,看她很喜欢马儿的样子。
“会啊?可以借我骑一下吗?”张阿绣想起以前和朋友们一起在人私会所骑马的情景了,不由得想要再骑一次马。
“嗯。你可要小心一点。”裴文皓点点头嘱咐她。
只是张阿绣才好不容易爬上马背,忽然那只大黑马猛然长嘶,几乎原地蹄立而起,接着便如银光闪电一般向前飞冲出去—
此刻裴文皓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间被吊到了嗓子眼。
大黑马神骏无比,这时早已冲出数丈之远,张阿绣许久未骑马,显然难以控制马速,一人一骑越奔越快。
裴文皓焦急之下,只能使出绝世轻功踏雪无痕,赶紧追了上去想要阻止马儿乱奔。
幸好东郊人烟稀少,全是竹林,张阿绣死命勒住了马缰绳,喘着耝气,这时候,裴文皓已经追了上来,飞⾝跃下大黑马后背,足尖轻点,纵⾝扬起,大手一捞把张阿绣抱个満怀。
裴文皓怀抱着温香软玉后,在闻着她发丝传来的馨香,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似水的柔情。
张阿绣脸红的低头“谢谢裴公子相救,这马儿不认识我,所以它不配合我。”
“张姑娘,马儿的名字叫战魂,是我的一个好友所赠。你若喜欢,我就把战魂送给你。”裴文皓自己都没有发现,说话的语气竟然有点儿宠溺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