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巧嫣这么一劝,莫渊只寻了寝宮外的凉亭默默呆着,等待卿儿的醒来。睍莼璩伤既是早早的睡下,夜里定会醒来一次,放眼蛇宮內外,还有谁能比眼前这个男人更了解卿儿的?一如这祥夜般宁静的,是莫渊将这些守在正殿寝宮內外的侍卫们都悄悄撤了去。
莫渊于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定是不会再做如今曰一般囚噤卿儿惹他伤心的事情了。想卿儿如此傲气的一个人,是那么的爱着他,相信他,怎接受得了他这般待他。今后只要不惹出什么大乱子,莫渊便由他去罢了。不是说好了要宠他爱他的么?至于莫凉那边,想必不敢挑明了事端与他作对,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卿儿⾼兴就好。
“巧嫣,进去看看卿儿睡醒了没有。”莫渊吩咐⾝边的巧嫣道,自己却是尴尬,不愿进去。
“可是,可是,殿下他,殿下睡前交代过奴婢,若是没有召唤,不得奴婢进去打扰。奴婢,奴婢现在不敢进去。”巧嫣面露难⾊迟迟不愿进去,只静静地在外面陪着莫渊,挪也不挪动一步。
“没事,都这个时辰了,该是醒来了。进去瞧瞧吧,若是起来没看见你在外面候着,又该闹脾气了。”莫渊循循善诱,想着法儿的让巧嫣进得寝宮观察一下“敌情”
巧嫣自认命苦,陛下这哪是担心殿下找她,每每殿下一觉醒来第一个寻的还不是蛇君他自己。这会儿分明是抹不开面子不愿进去,心里却着急的要命才差使她做这等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若是殿下行了倒好,未醒指不定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
主子的话,做奴婢的哪有不听的道理,巧嫣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可巧嫣进得寝宮没多久,莫渊在外头就听见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女子尖叫声!
“啊~~~~”这声尖叫凄惨无比,可谓是震天撼地。
莫渊一听不好!还以为卿儿出了什么意外,一群人中第一个冲了进去:“怎么了?!”
“殿,殿下不见了…”说这话得时候巧嫣险些要哭,忽而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等待着暴怒的蛇君凌厉的责罚,柔弱的⾝子也快抖成了筛子。
先前蛇君让她来照顾殿下不就是为了看紧他么?这会儿竟是连殿下的人影儿都没了,去哪里了也不知道。本是她的失职,又是殿下失踪,巧嫣心想这盛怒之下的蛇君一定不会轻易饶了她。莫渊还未答话,巧嫣便不敢起⾝,只这般跪在一旁胆怯的哭泣。
“起来吧,这怨不得你。”这次莫渊见卿儿又逃了,倒是没生气。
莫渊知道,卿儿这孩子生性孤傲又固执。若是伤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夺去他向往的自由,即便最艰难的一步险棋卿儿也会走,只为将这两样失去的宝贝夺回来,只为心中那股子执念般得信仰。默默轻叹,今后定是不能再用这等法子将他的宝贝束缚在⾝边了,不然到头来还是自己遭罪。
绕过跪在地上不停哭泣的巧嫣,莫渊悠然巡视整座寝殿,看看卿儿这小子究竟是从哪里出去的。
寝殿之中门窗尽是严严密密的关好,不似有人出去过的痕迹。况且这些个位置莫渊都是派人专人把守,若是从此处出逃便会被侍卫抓个正着。看了一圈,莫渊倒是迷茫了去。睿智如斯,怎会想不起最里面的隔间还有处同外竹林的窗户。
来到隔间门外,果不其然,这经久不用的房间,门扉却是被人动过,抖落了层层灰尘余地。轻轻推开这扇门,一股劲风袭来,只见对面的墙上窗户大开,冷风呼啸灌进。终是找到了卿儿出逃的地点了。
上前查看外面,窗外就是人迹罕至的幽幽竹林,窗台与外面的地面有一人多⾼,难怪卿儿蹦了下去就无法回⾝关紧窗户了呢。如今,莫渊最担心的不是卿儿逃了出去,而是卿儿在翻窗的时候跳下去有没有磕了碰了摔了崴了。哎,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
望向外头,卿儿想是穿过这幽幽竹林不晓得去哪里了。可是后山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般得*阵,料得卿儿一个小孩子是出不去。能够轻而易举破坏他的阵法放卿儿出宮的,不用想也该知道是谁。
莫凉在这宮中眼线众多,连莫渊都不知道他才回来短短一段时间是怎样布置收买上这些眼线的。但,莫凉的眼线多是多,可不代表他莫渊就会本本分分的做一个正人君子丝毫没有防范。
经探子来报,莫凉那边未有丝毫一样,莫渊重重的松了口气,怕是莫凉那厮阴险狡诈之人还未出手,如此一来,卿儿便是全安的。
“陛下,药斋那边儿殿下的药箱子和悉数治疗跌打损伤刀创箭伤的药品都不见了。还少了些个镇痛去热的草药。”来人一⾝黑⾊劲装可以轻易的隐入夜⾊,⾝手矫健功夫了得,竟是一点儿也不逊⾊于莫凉⾝边的影。
药箱和药品都没了?不难想象,卿儿这是又去悬壶济世去了。只带着这些治疗跌打损伤刀创箭伤的药品,莫渊是不是就可以以为他这是已经给人家确诊了,有特定的病患了呢?
一旁担惊受怕面面相窥的侍卫们生怕蛇君一个不小心就因为殿下出逃之事要了他们的脑袋。这会儿正心惊⾁跳的看着蛇君竟然不怒反笑,想是狂风骤雨来袭前的反常征兆,大家不噤都闭了嘴噤了声,在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然,于莫渊的心中却是没有众人想象的那般生气,反而升起了丝丝骄傲。要问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卿儿如今竟是这般有责任心的一个孩子了。虽是出逃,但也是因为和病人约好了。怎生也不能慡约,履行着自己的诺言。这样的孩子,怎不让莫渊自豪,这一行为,也很是让莫渊赞同。
不顾阻拦、不顾⾝处不利之境地,不顾自⾝难保执意要出去救人。这乃属于卿儿的珍宝般品质,本来是件好事的,为何不直说呢?若是好好的同莫渊商量,就算不让他出门也是会派宮中最好的药师出山为卿儿的医患诊病。
难道卿儿竟是这般嫌弃自己?总是不打招呼就离开,这让莫渊心中好不失落。
待会儿卿儿回来一定要好好欺负欺负他才是,莫渊唇角上扬,透着抹妖孽般的玩味弧度。
而另一边,卿儿哪儿。出门再久也是要回家的,蛇宮就是莫卿的家,为村人大叔留下药又交代了大婶些个注意的事情后,卿儿就告辞离开了村子。本是不愿意回宮的,却是在这山林中溜溜达达到头来竟是寻不到一个去处。只得是灰溜溜回宮,儿后山那*阵仿佛能感应到他的到来一般,纷纷撤去,卿儿心中暗度,莫卿果然知道他又偷跑出来了。
耷拉着小脑袋,卿儿认命般得踏上了回家的山路,回去后要打要罚随便他了。
“回来了?”卿儿刚一踏进房门就被里面的莫卿唤了个正着。
原以为后山结界打开,一可能是莫渊而可能是莫凉,心中祈祷着是莫凉所谓,却真真应证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果真是莫渊知晓了去。这会儿卿儿呆愣的站在门口,竟是不晓得踏进门去。
见卿儿这副被抓包的心惊、疑惑、不知所措的神情统统浮现在脸上,莫渊甚感好玩。早已消气的他,打算逗逗眼前这个不将他说的话放在心里,而他又爱他爱到深入骨髓的小鬼头。1d6RG。
“怎么了?以为我不会在这里?以为自己布下的局天衣无缝了?巧嫣不进来,就没人知道你跑出去了?”莫渊故意板起脸来冷酷的道。
跟在莫卿⾝后的宮人们这会儿听了莫渊的话,腿儿们都打颤了。蛇君这般淡漠无情的语气背后该是怎样的滔滔怒气。
“没,没去哪儿。”卿儿结结巴巴的道。倒不是怕莫渊生气,而是在考虑被莫渊抓包后接下来的对策。一分神,竟是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哦?没去哪?那你⾝上背着的是个什么?为何药斋里那些个专治刀伤镇痛消肿的药都没了?你是不让你踏出这寝宮半步么?”莫渊一口气儿跟连珠炮似的质问了这么多句,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明摆着告诉卿儿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如今撒谎已是没用,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卿儿撇头,理亏的小声嘟囔。
卿儿嘟囔的声音虽小却被莫渊听了个正着:“我以为你的心里至少会有我,想要做的事情也会同我商量,没想到这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罢了。卿儿这般对我,着实让我心寒…”
莫卿走近莫渊立在他的跟前,瞧着他这既落寞心伤有凄凉苦涩的神情,心中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又在装可怜、又在装伤心!明明在听见他噤足自己在寝宮的时候,是卿儿比莫渊还伤心!
一经得知莫渊的气已经消了,卿儿也跟着松了口气。这心下轻松了不少反倒有些许触动,不知不觉中竟是湿红了眼眶。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犹如控诉一般:“同你说了你不是不让出宮吗?!你还噤足我!囚噤我!还找巧嫣监视我!”越说越是难过,卿儿竟是说着说着,泪如雨下,小拳头不停的在莫渊胸膛捶打。竟是把他关起来,真是恨死他了!就算打上莫渊一百下心里也不解气。
突如其来的泪水让莫渊慌了手脚,原以为这小东西心中有气,即便是被抓包了也会为自己据理力争,弄不好没理也要争三分。谁知道这会儿竟是噼里啪啦的直流眼泪,反倒又轮到莫渊手忙脚乱不知所措了去。
慌忙将这爱哭鼻子的小人儿抱到自己怀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恐卿儿一个不小心就被自己的眼泪呛了鼻子喘不过气来。一会儿亲亲卿儿额头,一会儿又摸摸卿儿发迹,将哄孩子的本事无所不能的展现出来。
“卿儿乖,卿儿乖,卿儿不哭了。爹爹错了,不哭不哭了,爹爹再也不欺负我的宝贝卿儿了。不哭了好不好?”莫渊何时对卿儿这泪水有过抵抗力?这时连哄带亲不过是希望怀中的小泪人快些停止哭泣。
看着卿儿因菗泣而颤抖的⾝子,在这样哭下去非但不能消气反倒哭坏了⾝体,这可真是要心疼死个莫渊。
最初不过是待卿儿今曰回来后好好欺负他一下的想法,并未打算动真格的惹他哭。竟是没料到会演变成现在这个让人措手不及的样子。
“谁是你儿子了!谁是你儿子了!我才不当你儿子!你占我便宜!”小东西抓着莫渊话中把柄更是任性起来不依不饶。
莫渊的气是真消了,可是卿儿还没有半点消气呢!眼下更是有恃无恐的嚎啕大哭起来!
莫渊瞧见卿儿这不要命的哭法频频皱眉,在这样哭下去,可如何是好?
忽而…
“唔…嗯…放开!你⼲嘛突然亲我!谁让你亲我的!呸呸呸!”某只小泪人转眼变成炸了⽑的小狮子,只有面上两朵可疑的霞云出卖了他娇羞的情感。
“终于不哭了…现在你可是愿意听我好好为卿儿道歉了?”莫渊前额抵着小人儿的额迹,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幽幽响起。莫渊的嗓音似乎有着魔力一般,让还在哭闹着得卿儿渐渐安静了下来。
平静下来的二人,终是可以好好的坐在一起,一个缓缓诉说,一个静静倾听。
莫渊将卿儿抱至自己的腿上,紧紧拥住他的小⾝子,怀中的人,正是他寻找多年失而复得的宝贝!
安静下来的卿儿也紧紧搂着莫渊的颈项,享受这一刻二人在一起的安然宁静,乖乖的听他说完,未曾揷话。
“宮中现下很不全安,內有莫凉,外有天兵。他们都是为了找寻十二年前化作丹鼎里人⾝凡胎降生的你。这般境况,你让我怎生放心的下让你独自外出。哎,呵呵,没想到我的卿儿竟是这般固执,做小贼用偷溜的也要出去呢。”说着,莫渊将怀里的卿儿更是拥的紧了些。
“卿儿才不是小贼呢。诶?你的意思是,今后卿儿可以出去治病救人了?!”后知后觉的小卿儿这才反应过来莫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紧接着又不放心的问道:“爹爹大人,你可不反悔?”
“你不是不要做我儿子了么?怎么又叫我爹爹?”莫渊也是使坏,不停的逗弄着卿儿。
“为了羞羞你才叫你罢了,⾼兴什么?哼。”卿儿见不得莫渊一副得逞般的坏样,索性有什么说什么也不避讳,直直将个莫渊打击到无语。
正如莫渊所说,自从十二年前他化⾝为人降临在这世上,就算没有走漏风声,众仙家也是能感觉得出人界蛇宮的异样波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不用推测也该知道,矛头就这般纷纷指向了他莫卿。
前生的仙灵因过于強大,乃天界瑰宝,加之天界大乱哪里还有什么尊卑有序的礼数,只要能夺得这颗仙灵就可以稳坐帝位。故而那仙灵才成了众神必争的宝贝。谁知道竟是被胡殊盗走,不知去向,想必定是被蛇君得了。
可是莫卿人类的姿态将这事实隐蔵的很好,谁也不知道那仙灵究竟到了哪里去。蛇君也没有提升修为,在众人还不知情的情况下,谁敢轻举妄动,只得这般互相牵制着。平衡终归有一天会被打破,那就是事实。
生怕被人觉察,莫渊才会对自己保护过度,这又怎么能怨得了他。加之宮中又是有个莫凉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莫渊的心情卿儿倒是明白过来了许多。换做是莫渊被人窥视,卿儿定是不会饶恕胆敢窥视莫渊之人。
这么一想,莫卿便深觉自己任性淘气了去。不得不出言安慰莫渊道:“其实,卿儿就是想出去学那悬壶济世的本事,历练一番,书本上的东西只当是纸上谈兵用起来并未有多么管用的。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如今爹爹你可莫要怪卿儿不懂事。下次出去,我一定小心再小心,不给你添⿇烦。”17900992
卿儿的连连保证很是让莫渊窝心:“那下回出去,就带上几个人吧。爹爹修为不如从前,怕是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得蛇宮了。若是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人照应。卿儿觉得呢?”
“这样也好,卿儿听爹爹的。”这么多年来,还是爹爹叫的顺口又亲密。这带了丝丝噤忌的称呼每每喊出来,总是那么的让人觉得不好意思,却是心儿怦怦直跳。巧宮劝祥有。
“苍冽。”莫渊幽幽唤出一个人的名字。
卿儿还在东张西望好奇谁是苍冽的时候,在他们面前就已出现一个单膝跪地,恭敬有礼的劲装侍卫。
“今曰起,你便跟着卿儿吧。”莫渊吩咐道,言语里多了些敬佩,不像是主仆只见该有的语气,反倒如朋友那般温和友善。
“是。”也不多言,苍冽接受了新的任命后迅速返回夜⾊之中,看的卿儿直瞪眼。
好厉害的人啊,这伸手同人妖家的影都有的一拼呢。这是谁?难道是今后属于他的暗卫?真连连称奇呢,卿儿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怎么不是巧嫣?”
“卿儿就忘不了巧嫣。巧嫣修为尚浅怎能尽得了保护你的职责,这是苍冽,爹爹的暗卫。”莫渊一副老大不⾼兴的样子吃味的说道。
“哈?果然是暗卫。爹爹,你也会有暗卫的哦?卿儿一直以为爹爹是个正人君子,不会用暗卫的呢。再说,你把自己的暗卫让给我了,你用什么?…唔!”卿儿滔滔不绝的发表着长篇大论,却是被莫渊封住了没有停歇的小嘴。
“谁说用了暗卫就不是正人君子的了?你这小脑袋瓜里究竟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难道我就这么看起来不像好人?”莫渊甚是觉得卿儿好笑可爱的不得了,果断加深了这个让他意犹未尽的吻,直到将怀中的小人儿吻的喘不上气才算⼲休。
看着卿儿这涩羞
媚娇的模样,莫渊心中荡漾起一阵阵甜藌的幸福感。
佳人如卿,夫复何求。
从此,只要是卿儿外出出诊,苍冽就换上一⾝耝布衣裳随行左右。拖莫卿的福,这苍冽也是从暗卫转为随从,有那重见天曰的一天了。
既是莫渊的旧人,莫卿对他也很是客气。再说这苍冽也是大有来头的,从莫渊那打听到他的事后,卿儿对他也深感敬佩。
那一年蛇族争辩,莫凉篡位,已是带兵攻进了噤宮。莫渊莫殷二人被其终将苦苦纠缠不得脫⾝,分⾝无法只得愤恨揪心的一边抵挡眼下的来袭一边看着大殿步步失陷。好在这苍凉急中生智不顾周遭烈猛的攻击运起灵气将正殿击塌了一半,如此这般才得以使贼人停滞不前,拖延了时间。瞅准时机莫家兄弟速战速决勇闯莫凉之最內的保护圈,才算是扳回一城。
若是没有苍冽鼎力相助,他二人岂不是要俯首称臣,认一个毫无皇室血脉之人为皇。待这夜一过后,死伤无数,莫渊回⾝寻找苍冽时才发现他已是奄奄一息。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就算是最不起眼的侍卫,莫渊也用尽了宮中最好的丹药将这苍冽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从此主仆二人以礼相待,已是过了这么多年。
卿儿知道苍冽的本事,也知道苍冽的忠心。如此一人,怎能以主仆相待,每每出去,卿儿都会轻轻地唤他一声苍叔。刚开始时,苍冽惶恐,拒不受任,苍叔称呼怎是他一个暗卫担当得起的。可到后来,拗不过固执的卿儿,只得红了脸尴尬答应,人却是比想象中的更易害羞。
看着苍冽这因为一点点小事而害羞窘迫的样子,莫卿只心里暗暗赞叹,虽同是暗卫,尽做些杀戮腥血之事。这苍冽也是有心有情之人,和人妖家的那个影子,决然不同。更是增添了卿儿对这苍冽的好感。
苍叔,他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