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骁离没有温度的一声,成功的让柯清停下了脚步。她不过是海城市的一个小虾米,和他们硬碰硬只能是自寻死路。现在看来,也只能是随机应变来保全自己。得罪不起,就尽量不得罪。
“不知道简少还有什么吩咐?”柯清垂在⾝侧的双拳攥紧后又放开,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
简骁离的整个⾝子往后依靠,昏暗的灯光让他的表情晦涩不明。剑眉一挑“张记书看上你是你的福分,还不过去好好伺候。”
“简少,这…恐怕不好吧?”张贤明一双⾊眯眯的眼睛直盯着柯清放光,嘴上还假意的推脫着“毕竟,柯姐小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简骁离对此不置可否,继续说道“这个房间你都进来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又没让你陪睡,陪个酒而已。”一句话说的既露骨又直白,让柯清的脸红了红。如果诅咒也可以死人,那简骁离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果然,有钱人中的好人简直比大熊猫还要珍稀。
柯清在心里安慰自己:柯清,不要怕。没事的,只是陪个酒而已,应付过去就可以回家了!
本着能屈能伸的心里,柯清一步一步的走到张贤明的⾝边坐下,每走一步都如灌了铅一般沉重无比。李美娜倒是眼神灵活,知趣的让了地方,搔首弄姿的坐到了简骁离的⾝边。她不亏,摆脫了一个糟老头子,收获了一个钻石帅哥。
简骁离本想看看柯清这个女人的骨头到底有多硬,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简少,美娜敬您一杯。”生怕简骁离不知道她叫什么似的,张美娜刻意报出了自己的名字。说着,就端起一杯酒递向简骁离。
“苏钲,姐小敬酒呢,还不快给个面子喝了。”简骁离推开了张美娜,悠闲的靠在沙发上。想到她被老男人摸遍的⾝子,简骁离直犯恶心。
站在一旁的苏钲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接过酒豪慡的喝了下去。
张美娜脸上的窘迫无处遁形,见简骁离不买账,又端着酒杯讪讪的坐回了张贤明的⾝边“小清,⼲坐着⼲嘛?还不陪张记书喝两杯?”
“是啊,柯姐小,张某能否有幸和你喝一杯?”张贤明一脸肥腻的笑容,一直咸猪手搭在了柯清瘦削的肩膀上。
“张记书客气了。”柯清巧妙的躲开了张贤明的手,嘴角挂着职业的微笑,一手接过张美娜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她酒量还不错,没有特意练过,酒量都是天生的。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她哪里敢多喝?
一旁的简骁离双手环胸,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适时地揷了一句话“张记书,那个项目…”
“简少,好说好说,这事儿咱们可以商量。”说话间,张贤明放着绿光的双眼也没有从柯清的⾝上离开过,一直盘旋在她的面部和胸前。
这些话听在柯清的耳朵里,无异于世上最肮脏的交易。利用女人的⾝体来谈生意,算什么?她绝不会妥协!
正在思忖间,张贤明的一只大手已经抓住了她放在腿大上的一只纤手。柯清的內心极力的想甩掉这只肮脏的手,但是脸上却不得不摆出一副笑容。由于极度想要挣脫束缚,她的手稍一用力就菗出来了。但是,因为⾝体的晃动,她另一只手里的酒洒在了张贤明的衬衣上。
“你…”张贤明的脸上明显有了怒意,但碍于简骁离在场又不好发作,否则他一定会给柯清一个耳光。
眼疾手快的李美娜迅速拿过纸巾给张贤明擦拭“记书,您别动怒,小清是个新人,不懂事儿。”接着又转过头对柯清道“还愣着⼲什么?还不快给张记书赔罪!”
听了李美娜的话,柯清并没有动静,她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现在的她,进退两难。门內有虎,门外还有一群狼一样的保镖。单凭她大学时学的那些防⾝术,根本不够。
“张记书也敢得罪?还不快赔礼道歉!工作不想要了么?”简骁离站在一旁添油加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很是明显。
简骁离的一句话就戳中了柯清的软肋,她需要这份工作,很需要!
柯清紧抿双唇,刚要伸手去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来赔罪,却被李美娜挡下了“光喝这么点儿怎么能表示你的诚意?来,我给你満上。”李美娜整理指甲的小动作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这药是她们这一行随⾝携带的。蔵在指甲盖里,⾝不由己的时候,就会強迫自己服下,没想到今天她却能用这药让柯清出丑一回,想想就让人觉得痛快。她就是看不惯柯清清⾼的样子,非得拉着她一起沦陷!
她目光闪烁着加了特殊调料的红酒递给柯清,柯清一饮而下,只想喝过之后能够放她赶快离开,明知李美娜是借机报复却又不能怎样。
张贤明并没有再计较什么,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把柯清骗到床上如何虐待,他有这方面的怪癖。
经过刚才那一次,柯清不敢再轻举妄动。她有傲骨,但是这个以权庒人的社会又怎么是她的傲骨能生存的?一杯一杯的喝下张贤明递给她的酒,酒量较好的她并没有醉的感觉。
只是,渐渐地,她发现了自己⾝体的不对劲。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喝醉的感觉,一种莫名的求渴在体內升腾起来。随着感觉越来越強烈,她觉得自己的⾝上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再爬。空虚不断在体內叫嚣,一股股的热流不断的充斥着四肢百骸,脸颊也烧了起来。她并不是第一天在夜都工作,即使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她也知道自己中了什么药了。
趁着神智尚且清晰的时候,柯清的脑子里过滤了一个个可能下药的人。最终,她确定最不可能下药的就是简骁离。夜都的酒都是都质量保证的,下药的只能是李美娜或张贤明。
⾝体越是难受,她就越是不能表现出来。柯清深知,如果她表现出来就真的是任人鱼⾁了。只是,忍又能忍多久?从自己迅速攀升的体温她就能确定,这种药的药性很強,这么撑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自救!
再三思忖,她把目光落在了那个昏暗中看不清表情的男人⾝上,慢慢起⾝,強忍着⾝上的欲火,尽量保持没事人一样的姿态端着酒杯起⾝朝他走了过去。每走一步,指甲就深陷掌心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