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各种计划、布置象流水一样的被迅速传达了下去,还有爱迪意气风发的模样,夏秋有点发呆。
好象突然之间,夏秋一下子变成了最闲的人。就连纳尔奇到了红土镇以后训练的时间都被无限的加长了。
每一个人都在努力、每一个人都在拼命,除了…自己。夏秋的眼睛里写着迷茫,自己在未来的人生路上将扮演什么角⾊呢?
这天夏秋又一个人走到圣地山脚的小湖边,她没有参与里面热火朝天一片亢进的讨论。照她的看法,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发生战争,双方各占一个陆大,和平共处不是挺好的吗?
为什么非得要打起来,而且不死不休;神是仁爱的,这里面是不是有些什么问题?虽然自古撒旦就是处处与神对立的,但是撒旦都是藉着人心去生恶的。
可是在这个世界里,撒旦又做了什么恶?看着満眼的青山绿水,她的心也就淡了下来。
“夏秋,”纳尔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边。夏秋转回⾝去温柔的看着他。
“纳尔奇今天的训练完成了吗?走,我们去吃饭去!”纳尔奇乖乖的被夏秋牵着,被这双小手握紧然后带着吃饭,这似乎已经是一种生活习惯。
除了吃饭觉睡以外,纳尔奇其它的时间都在训练。所以他最快乐的时间就是不用训练的时间。
他知道,也记得。每次当他累到不行疲惫至极熟睡的时候,夏秋总是坐在旁边用她温柔的小手轻轻为他揉捏那小小的⾝体。让他缓解疲劳,一直到他快醒来的时候才会停下。
有时候夏秋也会去看纳尔奇的训练,但是结果就是,又心疼又着急。她看到这些孩子的训练计划,如此紧密的安排,夏秋觉得即使是一个成年人完成这些都会好累。可是纳尔奇偏偏却是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
问起他来的时候,纳尔奇就睁着大大的眼睛“因为我要长大保护夏秋啊!”
曰复一曰,因为没有发生战争,夏秋就刻意的在心里忽略它。
这天,纳尔奇来找她的时候,夏秋觉得有点不对劲。“纳尔奇,你是太累了吗?”
纳尔奇头摇,小小的脸上努力微笑着以求夏秋的安心。
夏秋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不由得吓了一跳!“纳尔奇,你在发烧!”
纳尔奇的头烫的要命,却还在坚持:“夏秋,我没事,别担心!”只是话音刚落,就再也站不住昏倒了。
夏秋花容失⾊,尖细的嗓子喊到:“纳尔奇!纳尔奇!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夏秋很想跟着苏珊去的,她真的不放心纳尔奇。但是被苏珊大妈温柔的一句话拒绝了。
她在屋子里转过来转过去的,纳尔奇还那么小,怎么办呢?夏秋拼命想着记忆里有哪些退烧的偏方。
苏珊的脸黑黑的,纳尔奇发了⾼烧却不肯吃药,他只是不停的呢喃:“夏秋,夏秋,我没事。”
看着小脸被烧的通红的纳尔奇,苏珊也有点着急,无奈只得让人去通知了夏秋。
夏秋进门时眼泪差点流出来,才一天不见纳尔奇好象就瘦了一大圈。他的口中呢喃时而清楚时而模糊,但总之能偶尔听到一句,夏秋;偶尔再一句我没事。
夏秋靠在纳尔奇的床前,抓着他滚烫的小手:“纳尔奇,要乖乖的哦!夏秋姐姐在,夏秋姐姐一直在。”
纳尔奇皱紧了眉头“夏秋,夏秋!”夏秋捧着瓷碗试图喂药给纳尔奇,但是尽管夏秋已经让纳尔奇半坐着吃药了,可是却依然顺着他的嘴角流出。
他是不想吃药,夏秋懂得,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对着纳尔奇说:“纳尔奇,你要乖。你不乖不喝药的话,病就不会好。你病一直不好的话,夏秋就不喜欢你了!”
夏秋看着纳尔奇似乎没有再抗拒的意思,低头把药含进了口中,对着纳尔奇那滚烫的唇慢慢的把药渡进了他的嘴里。
看到夏秋的动作,苏珊大妈的眼睛里写満了惊奇和不可置信。
再看纳尔奇,象是听懂了夏秋说的,终于不再往外吐药,而是喉结的滑动咽了下去。
夏秋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小脸流了下来,虽然流泪,可是夏秋是开心的。
就这么一小口一小口的把満満一碗药喂进了纳尔奇的嘴里,并一遍又一遍的用烈酒擦拭着纳尔奇的手心与脚心。
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纳尔奇脸上的红嘲终于退了下去。夏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到纳尔奇还有点发红的眼角,她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夏秋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纳尔奇的大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她怜爱的摸了摸纳尔奇的头,只觉得头昏脑胀,一点力气也没有。
纳尔奇把头挤进夏秋的怀里,紧紧的抱着那纤细的腰肢。他害怕,他真的害怕,这次可能差一点就再也见不到夏秋了。
经过了这次事件,让纳尔奇和夏秋之间的感情变的特殊起来。对于纳尔奇而言,夏秋成为了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一份感情。甚至于这种感情的热烈程度都超过了与苏珊的⺟子亲情。
纳尔奇似乎在一瞬间长大了。原本灵动的眸子有了些许沉寂,不再蹦蹦跳跳,除了偶尔和夏秋在一起时。大部份的时候,纳尔奇已经扮演了一个大人的角⾊。
这就是成熟的代价啊,人总是说不上什么时间就成熟了。也许只是一句话,或者一个经历吧!
夏秋觉得在这个世界里也有了一个依靠,她突然体会到了⺟亲的伟大。有一个小孩子全心全意的依赖你、信誓旦旦的说长大了保护你,这种感觉不好吗?
好,很好!非常好,真的非常好!夏秋除了不太満意纳尔奇有时候有点嗜战以外,其它的都十分満意。
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如果自己再晚生十几年,也许纳尔奇会是个不错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