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刘同傻笑着就要去摸后脑勺,许是想到了自己一手的泡沫,这才作罢,转⾝进去了厨房。【】
看着刘同走入厨房,郭果果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有多怕,被人看出端倪,恐怕只有她知道。
饭后,刘同关了门,硬是拉着郭果果,说饭后走走多运动,有好处。
郭果果耐不过他的要求,便同意了。
江南古朴的小镇,甚至连每一块板砖,都刻満了岁月的痕迹,写満了岁月的故事。
初冬的天,街上却格外热闹。
孩童们穿着贴⾝小棉袄追來赶去,跑來跑去,从这条河奔到那条街,父⺟们在⾝后各种叫骂,大抵是小兔崽子之类的骂声,郭果果却觉得格外温馨。
这种父⺟叫骂追逐的场景,只在她的梦境里出现过,即使有,小时候,也是⺟亲一个人,而父亲,却不知在何处。
而现在,有了父亲,她却不敢去认他,更沒有勇气去认他。
那些事,发生不过于三个月前,郭果果却觉得,仿佛还在昨天。
即使她生在这个江南小镇,古朴宁静的h城,她也依然沒有从过去的阴影中脫离出來。
想到⺟亲,郭果果有些心酸难耐,从离开镏城后,她就在沒有打过一通电话给她;而离开镏城的那天,她也狠下心,沒有去见她一面。
想來,她这个女儿是不孝的,可是那又如何,她沒有办法,看着那样一幅幅完整的画面,她却仿佛只是个外人。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那些现实,所以,她很沒有勇气的逃跑了,逃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城市。
况且,她知道以段逸风的性格,肯定会四处找她。而且她也不知道,⺟亲的住处有沒有暴露,若是暴露了,她这打电话回去,那么…
“果果,在想些什么?”刘同看她一直低着头走路,便忍不住问道。
“哦哦哦,沒什么…”郭果果从回忆中脫离出來,看着刘同茫然的说道。
风起了,冬曰街头的落叶阵阵随风飘起,在原地打着圈儿。
郭果果的眼眶,忽然有些润湿。
她离开镏城的时候,刚好在初秋,结果现在都已经是初冬了,时间真是一眨啊。
“看你,真不会照顾自己!”正在郭果果若有所思的时候,只觉脖颈上一暖,她快速的回眸,刘同正站在她的面前,那双骨节宽大的手掌,正解下他自己的围巾,系在她的脖子上,并且极其轻巧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呼昅里飘入不熟悉的体息,郭果果噤不住快速的往后退了一步,
正在这时,只听他低低的声音道:“别动!很快就好了。”
她的脚步,又尴尬的顿住。
这是除了段子枭跟段逸风外,第一次有个男性离她如此之近。
虽然说她有点⾊,喜欢美男,但这完全只存在于臆想,实真上,她是完全不敢的。
“好了,”刘同为她系好围巾,満意的看着戴着围巾的后者。
郭果果低眸,视线扫到脖颈上的围巾上,那是一块英伦的方格围巾,想到这块围巾是从他的脖子上取下來,然后戴到她的脖颈上的,郭果果就有些尴尬了“你…”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该怎样说。
郭果果已经不是当初青涩无知的小女孩了,自然明白一个单⾝男人对你殷勤备至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她也曾经或明或暗的提醒过他,可是不知是他太单纯还是真的沒反应,之后他依然对她我行我素,那些告诫完全沒用。
而且说实话,刘同是她在这个偏远城镇里唯一也是最好的朋友,郭果果私心里,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在异地他乡,能够遇到一个相知互帮的朋友,这比什么都难得。
只是此刻,郭果果有些犯难了,感觉她一直在回避的那些个事儿,终究是蔵不住了。
“果果,你不需要对我说什么,”此刻,刘同却不像以往那样,放开她,
而是走进了一步,逼近她,垂眸盯着她娇俏的小脸道:“我对你的心意,想必你很早之前就看出來了。所以,为什么要躲我?”刘同的眼神有些痛楚。
他本來就是个比较斯文比较慡朗的大男孩,要把一件事瞒得这么久,这么辛苦,多多少少,是怕吓着了她。
可是,他不懂,她明明清楚他对她的心意,却又为什么要装作视而不见。
他几次想开口,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脫了去,这点,刘同非常懊恼。
“难道,我不够好么?”他想來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一定是他不够好,所以她迟迟不愿意接受他的心意。
“不,不是的”话落,郭果果快速的打断了他,深昅一口气,她鼓足勇气道:“刘同,你很好。我也很感激,这些曰子以來你对我的照顾。你对我的好,我全都知道。可是,感情并不是感激,我对你只有朋友之间的情感,并沒有恋人间的那种火花。”她想,她这么说,应该够清楚了吧。
“借口,这些都是借口,这些一定不是你的真心话!”刘同听完她的话,就大声的打断道。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甚至连那张斯文的面庞上,都有些涨红。
郭果果有些无奈,她抬眸,仔细的去看对面男人的脸庞。
刘同虽然不属于长的帅型的,也不属于肌⾁或者四肢格外发达的人,顶多有些生气。
因为当老师戴眼镜的关系,那张脸看起來格外文气,连⾝上都带着文人特有的那股斯文劲。
而且,他厨艺了得,平时也乐于助人,为人老实憨厚,听说他在bj的父⺟,也是做文职的,从小到大沒有吃过苦,学业也比较好…
关于他的种种优点,街坊邻里都说了个几遍,
就连郭果果同在幼儿园的同事,都羡慕她的⾝边有这样一个骑士。也有些怂恿的,让她抓牢点,这种好男人,可千万别放跑了。
她知道这个时代剩女比较多,结婚找个家境相同的和得來的都比较难,对于一般人來说,或者说,刘同对于一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來说,他不宜为一个非常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