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个多月,清军终于走到云南境內。
“停止前进。”傅恒举手做出停止的手势。
大队停在原地等待傅恒的指令,傅恒看军队已经停下,无人出声“今晚在此扎营休息,百长监管到每个人。”百长是最小的武官,每人手下只有一百多人,相当于小组长。
夜晚,傅恒帐下。
“云贵总督刘藻还未前来迎接?”傅恒坐在主将位置上问着下面站着的永琪,福尔康,福康安,和琳还有一个斥候头子(探子)。
“禀将军,属下派下的人没有查到刘总督的⾝影,连云南驻守的两万将士也没有找到踪迹。请将军降下。。”那个生面孔单膝跪下请罪。
“小六起来吧。”傅恒知道他的本事“你都查不到,这事就悬了,估计···”傅恒没有把话说的太満,毕竟逃兵都要砍头何况逃将,这可是灭九族都够了。
刘小六是个瘦小的男子,长相不起眼极其平凡,却是报情头子。
“傅六叔,以我看刘总督是胆小怕事跑了。”一向自大的福尔康说出了傅恒没敢说出的话,无凭无据就定下了云贵总督刘藻的罪。
“还是尔康聪明,我也这么认为,要不然我们这么大动静,刘大人早就该知道动静了。
“左右将军慎言,现在事情还没有明朗,这么说一位驻疆大臣很是不妥。”福康安提醒着两位,毕竟这是云贵总督刘藻的地盘,強龙不庒地头蛇啊。
“哼,你一个⽑都没长齐的小孩知道什么。”永琪看有人竟然敢教训他们不客气的回击。
“右将军···”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这次战事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回去好好想想作战策略。你们四个退下,小六留下。”
和琳出口想帮福康安说话,傅恒却不想看到下面这四个再添乱就把人打发了。
福康安和和琳只是千总其实在军中官位不重,而永琪和福尔康却是仅比傅恒低一级的左右将军。
福康安,和琳拱手向永琪二人行礼告辞。
永琪哼了一声,被福尔康扯着,不情愿的走了。
两个少年无奈的对视,得罪小人了,互相勉励下一起回了属于他们二人的帐篷。
永琪和福尔康一脸不⾼兴的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将军,有一个百夷人求见。”一个小兵像二人禀告。
“百夷人?”福尔康疑问。
“是,只有他一个人指明要见二位将军。”小兵继续说道。
“传进来。”永琪下了最后决定,入进帐篷,等待那个百夷人。
永琪和尔康正感到纳闷,就看到一⾝白衣的箫剑翩然现⾝,原来,百夷人就是分别多时的箫剑。“箫剑!”永琪和福尔康一口同声的叫道。
“怎么看到我和惊讶?”箫剑调笑着。
“哈哈哈,我们是⾼兴的,久别重逢,上酒,今曰我们兄弟三人不醉不归。”福尔康豪气万千。
久别重逢的喜悦,一扫行军的疲惫,诉说着重逢的喜悦。
第二天。
“傅六叔,我为你介绍下这是箫剑。箫剑在云南长大,可以当军队的向导和军师,他又精通百夷话,也可充当翻译而且武功⾼強。绝对可靠。”永琪用坚定的表情像傅恒推荐着箫剑。
傅恒本不想同意,但想想也就是白养一个人,让他和永琪福尔康混在一起也会少烦他。
“既然五阿哥这么信任他,那么他从今曰起就是你们的军师了。”傅恒加重你们二字,又转过去对着旁边的箫剑说道“不要辜负五阿哥和额附的信任。”
“是,请将军放心。”箫剑回答的意气风发,慷慨激昂。
云南营地,傅恒正和永琪、福尔康等人研究作战方案。
“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分两路,我带着杨昆参将,去攻猛龙。左右两位将军有总兵刘德成协助去收复葫芦口,记住不管胜败,曰落一定要收兵回营,两军在奇木岭营地集合,之后再根据战绩再商议下一步的战略还有路线。”傅恒下着命令,决定了今曰的出战计划。
傅恒把最简单的任务交给了福尔康和永琪,据说葫芦口已经没有缅甸兵出没了。
“是。”二人领命出发。
傅恒帐下的福康安和和琳当然也跟随着傅恒出发了。
中缅边境,杀声四起。
缅甸使用了象兵使没有和象兵交过手的大清将士损失惨重,战事陷入了僵局。(真心不会写战争场面啊!)
乾隆收到兵败的折子很是生气,但也知道这些都是突发状况。
因战事而心情烦躁的乾隆批起奏折也有些力不从心,索性丢开了手,想去放松一下。
“吴书来,摆驾御花园。”乾隆吩咐着。
“嗻。”吴书来轻声回到,他多少知道点战事,也知道现在皇上心情不好需要宽宽心,毕竟若因为心情而错批了折子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御花园。
乾隆漫无目的的转着,在第三次偶遇宮妃后,终于不耐烦了。
“吴书来,清道。”乾隆不耐烦的下令。
吴书来识相的去了。
乾隆又想到了缅甸的事,突然想到自己五儿子去了缅甸场战,五福晋怀着孕,而小燕子那个闲不住的也不知道待闷成什么样子。
人心烦的时候就想找点乐子,于是想找乐子的乾隆也摆驾景阳宮了。
今曰紫薇进宮和小燕子,知画正在弹琴唱歌,突然听到小凳子的传报“皇上驾到。
“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上前请安。
“起吧。”乾隆看到以往喜欢的女儿很是⾼兴“你们这是?”看到桌上放的琴,乾隆问道。
“皇阿玛请上座,紫薇格格在给我们弹琴。”知画孝顺的扶着乾隆的胳膊,让他坐到主位上回答道。
“皇阿玛,您好长时间没听过女儿唱歌了吧。”紫薇也笑眯眯的说着。
见到乾隆二人都很⾼兴,只有小燕子笑的勉強的站在一旁。
“哦?朕是很久没听过了,今天要好好听听,看看你有没有退步。知画你大着肚子快些坐下,小燕子今天是怎么了,一脸不⾼兴的表情。”乾隆问道。
“回皇阿玛,只是紫薇唱的太感人了而已。”小燕子半真半假的回答,露出了个比哭好看不到哪里的表情。
“是吗?那紫薇你快些唱,让朕听听是什么样的曲子,可以吧一向没心没肺的小燕子给唱哭。”乾隆开玩笑的说道。
而小燕子听到乾隆说她没心没肺就想发脾气,被一旁的紫薇摁着坐下“那皇阿玛请好吧。”紫薇俏皮的说道。
坐到琴后,摆好势姿唱到:
“人儿远去 ,
山山水水路几重 。
送君千里 ,
也只有一声珍重 。
多少叮咛 ,
耳边声声在飘送 。
想必今后 ,
呼唤都在梦魂中 。
最怕离别 ,
千丝万缕情切切 。
马蹄翻飞,
只怕铁衣冷如雪 。
号角声里 ,
英雄壮志当激烈 。
莫望深闺 ,
有人望穿云和月 ···”
紫薇深情的唱着,感情充沛,唱出了军人的热血和家人等候的期盼。
“好。”乾隆叫好,拍了拍手。
“好啊!永琪、尔康他们上了场战都是我大清的好儿郎,你们作为他们的家眷理当支持。他们一定会打个大胜仗回来的。”乾隆安慰了两句,心情也有些沉重。
“皇阿玛···”紫薇声音略带哭腔。
乾隆起⾝拍了拍紫薇的肩膀“朕就先走了。”说完背着手走了。
本来是来找乐子的,没想到非但没有找到,还把心情给弄的很是沉重。
吴书来看着乾隆沉重的脚步,上前“皇上,听说今曰和亲王又办丧事了,您要不要去看看?”吴书来出着主意。
“哦?那老小子又出幺蛾子了?那朕就去看看吧。”不想在皇宮中待的乾隆顺着吴书来的意思来了。
和亲王府。
“阿玛啊!阿玛您这么就这么去了,儿子舍不得啊。”永壁作为老大,哭的伤心,
“老爷啊,你就这么走了,留下我们这儿孤寡⺟可怎么办啊。”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也哭喊着,把涂了姜水的帕子往眼上摸了两下,泪就下来了。
······
“停停,你们要哭的更真一点,来宝宝做个示范。”和亲王听着这老掉牙的措辞喊了停,让萌宝做示范。
“恩!”萌宝看五叔让自己表演狠狠的点了点头。
“哇~五叔啊,我英俊无比,才华横溢的五叔啊~离了你侄儿可怎么活啊!侄儿觉得天也不蓝了,水也不绿了,连沙琪玛也不甜了···五叔啊,侄儿舍不得你啊。”萌宝嚎啕大哭,眼泪下来了,说话还很利索没有一点断续,夸奖形容比喻感受一个都不落。
“哎,就这样,你们听听,这悲伤中透出的喜感,让人哭笑不得的本事多有意思,再听听你们的,真是品淡无味。”弘昼坐在棺材中点评着,让人听了只咬牙。
吴扎库氏气的手里的帕子都快扯破了。
“五爷爷,你不能死啊,你说要带胖胖去打狐狸你忘了吗?”胖胖也在那增加乱点。
“哈哈哈~胖胖对就这样,继续。”弘昼笑眯眯的说道。
“我让你给我乐。”吴扎库氏终于忍无可忍了,上去拽住弘昼脑后的辫子。
“唉唉唉,福晋息怒,福晋息怒。”弘昼被扯的头皮发疼求饶。
萌宝他们看到一向温柔的吴扎库氏突然这么強悍,张着大嘴傻了。
···
乾隆刚进来就看到这没一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