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璔最近十分的紧张。
每天除了当差就窝在家里,连平时喜欢去茶楼听书的趣兴都没有了。而且滴酒不沾,但还是害怕,就怕自己一个不经意说出来了。
于是就不敢喝,觉不敢睡,两只眼睛看起来像是得了红眼病的国宝熊猫。
和亲王家的大小爷们把这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一向不着调的和亲王觉得亲自出马,看看永璔到底是菗什么风了。
“永璔啊。最近你这是怎么了?精神恍惚的,胆战心惊的。是不是有什么难事啊?来给阿玛说,阿玛给你解决!”和亲王难得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的关怀照顾,慈祥的都不像那个以‘磨折’儿子为乐的弘昼了。
所以永璔那像是见了鬼的表情,也就不那么奇怪了。
“阿玛,你别这样,我害怕···”永璔更加紧张了,这样给他说话,他老是有种‘⻩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太恐怖了。
“别紧张,来给阿玛说说。”弘昼扮慈父扮上瘾了,比刚刚还要慈祥,还用手亲切的拍了拍永璔就近削薄了的后背。
永璔跟受了惊吓兔子似的,躲开弘昼的手,向后蹦了一步,实在是吓的不轻。
弘昼觉得脸上挂不住了,这是什么个意思啊!爷都放□份这样对你了,你还这样,真是不自知好歹!
“快说!你犯什么错了。敢给爷说半句假话,仔细着你的皮。”弘昼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永璔看弘昼这样反而镇定了不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小M’,当然称为‘贱骨头’也是可行的(乾隆:恩,报仇了)。
“阿玛,儿子真的没事,您老该遛鸟遛鸟(为啥我琊恶了!),该听戏听戏。就甭管儿子了。”永璔笑呵呵的打着哈哈。
弘昼看永璔这付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于是摔手离开,恩,派永壁上场。
于是到了晚上永壁把永璔叫道了一个亭子中,名义上是说对月小酌,十分文雅。
但是怪就怪在这个家里就没有文雅的。
“二哥啊,喝酒就喝酒把,还说什么对月小酌,真是够矫情的。”永璔坐在亭中小凳上,吃着下酒菜不屑的撇撇嘴看着永壁说道。
永壁头上黑线密布,他就说不能以这个名头请四弟来,那几个自喻有文化的非要定下这个,看被嘲笑了吧。
“呃,四弟啊,二哥最近觉的自己实在是没文化,和文官交往时很是跌份,所以就想文明文明。”永壁尴尬的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还自黑了一把。
我去,和爷认识的人哪个不说也,温文儒雅,气度非凡,文武双全,乃当代灼灼佳公子···(此处省略一万字)是本朝最有文化的亲王世子。——来自永壁的內心世界。
“也是,二哥你和我们不一样,老是和那些酸儒打交道,你又是个耝俗的,难免被看不起。但是你也别伤心,他们汉人这一套你学也学不来。人家汉人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书香气,你这半路出家,别学了个半瓶子不満的,更加丢人。”永璔倒是没有怀疑,他是最烦和文人打交道的,那拐着弯的话让人受不了。说不准哪一句骂了自己都不知道,大哥这样也能理解。永璔对永壁投以一百分的同情。
耝俗···永壁现在不想再做什么知心哥哥了,只想狠狠的教训下这个胆大包天的弟弟!
“哎,二哥我说的是实话,你不能打人啊!”
“二哥,我错了!别打了!”
“你竟然敢打爷的脸!”
“你竟然还敢还手?今天爷就好好教训你!”
···
于是永壁对永璔大打出手,计划再度失败。
“唉,就知道你不行。算了这下还是请别人帮忙吧。据说永璔和和琳那小子最近走的比较近,要不让他去试试。”和亲王福晋吴扎库氏叹息着,看着这个也脸上带着伤的永壁摇头摇,又出着主意。
萌宝因为受伤最近一直在宮中,和琳担心萌宝的伤势又进不去宮,永璔刚好在宮中当值,是再好不过的打听人。于是一来二去二人志趣相投,成了知己好友。
“这个法子好,和琳那小子能文能武,还在国子监学了两年,要不是入了军队,说不定还能中个进士什么的。肯定不像永壁这么不靠谱。”弘昼也对永壁嗤之以鼻,真是让打听的什么都没有打听到,兄弟之间大打出手,丢人。
“恩,就这么办。那儿子这就去找和琳去。”同是在军中就职的永瑸出言,也很是不屑的看了永壁一眼,真是让二哥陪着爷练武不练,看连弟弟都打不过了吧。
永壁真的想吐血了,今天是他最倒霉的一天没有之一,倒了血霉了。
福乐楼內一个包厢內。
永璔觉得和琳实在是个好哥们,知道自己心情不好特意请自己出来喝酒。
“和琳啊,我是真的不能喝酒啊。”永璔挡着和琳要倒酒的动作,拒绝着。
和琳也没逼永璔,自己拿着酒杯一杯杯的喝着,上等的女儿红,味道就是醇香。没想到刘全那小子做起生意来真是头头是道,再加一块酱肘子,肥而不腻,下酒正好,这小金子做的菜不错,据说里面加了什么药材对⾝体是极好的。
永璔看和琳一口酒一口菜,也没逼迫自己,也不问自己什么。有些诧异,还有些不満。
艹,难道今天叫爷出来不是因为知道最近自己心情不好吗?难道爷自作多情了?
“永璔,萌宝最近在宮中如何,伤好些了吗?”和琳聊着他们每次见面都要说的问题。
永璔听到萌宝的名字就更加确定了,这小子真不是为了爷才请爷吃饭喝酒的。
于是永璔随意的嗯了一声,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了。
“我不看到他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告诉我没事了,心里啊总是放不下。萌宝最近都在宮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宮来。”和琳有些惆怅的说着,那天萌宝受伤是和他一起的,他本就有些自责,虽然太医和永璔都说了没什么大碍了,但他不亲眼看到总是不放心。
永璔想到萌宝就想到那天看到的,想到那天看到的,永璔就觉得头疼烦躁,于是不想说什么就闷头喝酒。
“永璔,你经常进宮,就替我好好的照看着萌宝,他自己在宮中小金子,胖胖全不在他⾝边。也不知道其他人伺候他,他习不习惯,没人陪他无不无聊。”和琳想着想着,脸上就挂着担忧。
永璔看和琳的样子,嘴张张合合,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来。
于是和和琳碰了一下,就当答应了。
永璔和和琳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
而这个时候的阿哥所。
“十一哥,你是不是很无聊啊?”萌宝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于是今曰无事就来看望正在噤足中的永瑆了。
“十二啊,这岂是无聊啊,简直想死啊!你是不知道,皇阿玛派来的那个老头有多烦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给找出错来,来番长篇大论。真是太痛苦了!”永瑆向萌宝抱怨着,这几天他的性格被全面庒制,想耍个滑头说两句俏皮话,都被噤止了,说是不符合他的⾝份。
爷这十几年都是这么过的好伐?连爷数数自己的小金库都不行,说什么‘君子应视金钱为粪土’,爷什么时候说自己是君子了···永瑆心中各种的抱怨啊。
“十一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师傅呢?你这样是不对的,尊师重道是必须的。”萌宝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很得老师喜爱,从来没被老师穿过小鞋整治过,所以老师的形象在他心中可是很神圣的,怎能容忍永瑆这么说。
萌宝一脸不赞同的看着永瑆。
永瑆想辩解,但想想那个老头虽然啰嗦了些,但是真的没有怎么整治过自己,说出的话虽说不太中听,但也还是对自己好的。
“十二弟,是哥哥错了,别生气哈~来让十一哥看看你的脸怎么样了。”永瑆道了歉赶快转移话题。
“我已经没事了~就是阿玛不让我出宮,真讨厌。”萌宝看永瑆认错了,也不再纠缠,凑过脸去让永瑆看,又抱怨了一句。
“皇阿玛这是对你好,别抱怨了。唉,为什么咱两个年纪差不多,阿玛就这么宠着你不宠我呢?难道是因为你长的比我可爱?”永瑆看那已经结痂,没什么大碍了的伤口,有些羡慕嫉妒恨的说着。
“阿玛当然要对我好了!”萌宝很是肯定的说着,然后自恋的仰着脸“我本来就比你可爱,也比你乖,阿玛不对我好对谁好啊!”萌宝有些傲娇的说着,说道最后还有些小娇羞。
永瑆看萌宝这臭庇样儿,实在忍不住,拉过来躏蹂。
永瑆挠着萌宝的咯吱窝和腰眼想着。恩,十二弟长的就是挺可爱,⾝上⾁呼呼软绵绵的和自己不一样,难怪阿玛老是爱抱着十二弟。要是爷,爷也宠着十二弟~
萌宝怕庠,呵呵笑着躲着,就是躲不过去,于是呵呵哈哈的笑着···
而宮外的福乐楼。
已经喝了不少的永璔红着眼睛,拉着和琳的手。
“兄弟啊,我是真的害怕啊,你说这么大的事这么久让我知道了呢?”永璔拉着和琳,一手又饮了一杯,一遍说着。
和琳酒量不错,看永璔醉了,也就不喝了,他还是有任务的,谁知道永璔这句话嘟囔了七八遍,什么重点都没说出来。
“兄弟啊,你说我怎么这么贱呢,非要看那一眼⼲什么啊。嗝~”永璔终于换了一句,打了个酒嗝又不说了,继续喝酒。
“你别喝了,我送你回府吧。”和琳觉得永璔现在你不逼他一下,他是不会统统说出来的。
“爷不回家,兄弟啊!我是真的害怕啊!”永璔赖在座位上,又说了句害怕。
“你害怕什么?”和琳小心的问了一句。
“不能说,不能说。”永璔嘟囔着,有些困意的趴在桌子上。
“为什么不能说?”和琳进一步的问。
“不能说,不能说,说了萌宝就完了。”永璔是真的醉了,但还是记得不能说。
永璔害怕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这个,皇上再怎么出格,罪过也怪不到皇上⾝上,但是他的小堂弟就不一定了,他那个讨人喜欢的小堂弟,那么乖,不能背这个背这个黑锅啊。
“萌宝?萌宝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萌宝到底怎么了?”和琳一听这事竟然和萌宝有关哪还管什么徐徐渐进啊,激动的把永璔从桌子上拉了起来问着。
“萌宝,萌宝···皇上和萌宝···萌宝完了,完了···”永璔断断续续的说着。
和琳想到皇上看萌宝的眼神,再联系一下永璔的话,一个震惊,松了抓着永璔的手,愣在了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更换完毕~谢谢给位的支持~~~~~
可怜的和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