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进宮,才给太妃磕了头,梁允泽就被皇帝叫到⾝边去,相反太子却被冷落在一旁。睍莼璩伤
太子本系皇后所出,此刻这般光景,自然叫皇后脸⾊讪讪,众人深谙其道,见状皆不敢多说什么,纵然霍氏平曰里因儿子而骄傲张扬,眼下也知收敛。可偏偏就有人不知天⾼地厚,想着法儿地要人当面难堪。
但见韩端柔一⾝艳丽的桃红纱衣款款而来,嗲嗲地依偎着太妃道:“老祖宗您瞧,舅舅他眼里只有泽表哥,虽说侄子亲,可外甥女儿也亲呀,人家进宮好些天了,舅舅都没正眼瞧过我。”
太妃笑道:“这小东西真真没良心,哀家这里疼你还不够么?”
端柔撒娇撒痴,别有用心地瞟一眼皇后,笑道:“舅妈是不是不舒服,怎么瞧您脸⾊不好呢?太子表哥呢,怎么没瞧见他?”一边说着,还站起来作势寻找,可明明太子和太子妃就在皇帝座下,端柔存心装看不见。
“这孩子,你太子表哥不就在那里?”太妃忙打圆场,又岔开话题说“到底是知道自己要嫁人的,眼里只有她未来的相公。”
端柔一听,好大的乐意,涩羞道:“老祖宗又嘲笑我,哪个要嫁了,我就留在您⾝边哪儿也不去。”
皇后一声冷笑,幽幽道:“好啊,柔儿既然不想嫁,那本宮就给泽儿另挑人了。”说着转脸去问⾝边的霍贵妃“妹妹觉得如何呢?”
贵妃霍氏与礼亲王妃本是一⺟同胞的姊妹,当年便因霍贵妃宠冠六宮,皇帝欲亲上加亲,将其妹指婚给了胞弟礼亲王,但自贵妃生下皇次子不久,江南各地频发天灾,皇子被指责生辰八字与皇廷相克继而送走南疆后,荣宠至极不可一世的霍贵妃便收敛光芒,二十来年安居后宮悄无声息,此刻亦只温顺地应一句:“娘娘看好便是。”
皇后笑道:“你家中不是有待嫁的侄女么?不如选来许配给泽儿,想必霍王妃也更喜欢吧。”说着幽幽看向霍氏,笑意深浓“王妃看如何?”
大人们自然不会当真,可端柔这个孩子却按捺不住了,忙跳起来道:“皇后娘娘,我和泽表哥的婚事是皇帝舅舅指定的,我不过说几句女孩子家撒娇的话,哪里敢当真呢,毕竟皇命难违啊,而我又是孩子没人会计较,可您这么一说,若叫没心眼的人听去了,还当您不把皇上的话放在眼里呢,您不怕自己⿇烦,也不怕给太子表哥添⿇烦么?”
“放肆!”就在皇后要发作前,端敏长公主上前来喝止了女儿,面⾊严肃道“还不给娘娘赔礼道歉,这是你一个晚辈该说的话?”
端柔哪里肯,一边还斜眼看着皇后,趾⾼气昂的样子,显然不将皇后放在眼里。
“她一个孩子,本宮怎会和她计较。”皇后故作大度,但转眼又对霍氏道“只怕王妃将来,要好好教调儿媳妇了。”
端柔又要顶嘴,但被端敏拉下了,而霍氏也不过笑笑没有接话,一时气氛很尴尬。
又偏偏这个时候,梁允泽从皇帝那里退下,径直过来太妃这边,因不知发生了什么,也没在意,便直接对太妃道:“老祖宗,孙儿有公务在⾝,这会子就要出宮去,不能陪您去听戏了,改曰我在外头挑好戏班子,再特特来陪您乐一回。”
太妃笑道:“真真是泽儿心疼哀家,你去忙吧,可你皇伯伯也是,好容易乐一天还不叫你歇一歇,哪有那么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