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亦道:“这次王爷也要巡到南边的,等他回来后我会与他商议,找个机会说服皇上莫信那鬼神八卦之说,早些接二殿下回来才是。睍莼璩伤”
“我有你这个妹子,真真是福气。”贵妃感慨一句,姊妹俩又说些体己话,不久才散了。
眨眼八月十五来临,正逢盛世,宮中自然为此大肆热闹一番,皇室贵族弟子纷纷入宮侍奉太妃皇帝过节,家宴乌庒庒地摆満了庆宁殿,可一如既往的,越过太子陪坐在皇帝⾝边的,还是礼亲王世子梁允泽。
晚宴上猜灯谜,皇帝说猜对最多的人能得到他的赏赐,端柔便乐颠颠跑来,当着众人的面对梁允泽道:“每年舅舅的赏赐都叫表哥拿去了,今年若又得了,就送给我吧。”
“若得了,便给你吧。”梁允泽无奈地答应,可心底笃定,今晚绝对什么都不争。
果然灯谜一出,梁允泽每每做思索状,看准旁人抢了才来争,倘若别人说错了,自己便也瞎掰一个答案,屡猜屡不中,偶尔抢几个特别简单的,最终结算时,这一回竟是排在了末尾。
端柔从半当中起就苦着脸了,如此更加地失望,一时咽不下这口气,便退席去补妆,无人时大大地发了一通脾气,把梁允泽好好一通数落。
因自己的东西没带全,近⾝的丫头便去太妃那里取,韩端柔一个人坐在最里头,谁知一阵风从窗口灌入吹灭了灯烛,顿时叫她陷入黑暗里。正要起⾝唤人,外头呼啦啦进来一群人,莺莺燕燕的一听便知是各家姐小,听得她们口中提及自己,端柔下意识地躲到了屏风后面去。
外头灯烛重新亮起来,端柔便更加出不去了,正恼火时,但听她们一个个七嘴八舌的,竟是在背后议论自己和梁允泽的婚事。
“谁不知道端柔郡主是个⺟老虎,没事就把府里的下人打打骂骂的,我房里那丫头的姐姐就在公主府做事,听说她虐待起丫头来,都是往死里整的,哪个男人愿意娶这种女人?”
“我听说梁允泽万分不情愿呢,不然这么一年两年的耗着?韩端柔可不小了,咱们的婚事可都定了曰子就等操办了,就她那儿还遥遥无期呢。”
“可不是,你们瞧刚才梁允泽故意输给别人,就是宁愿自己得不到赏赐,也不要得了来白白让给韩端柔呀,她还真好意思去要。”
“你们说梁允泽若不想要她,哪个男人还敢要。”
“这么说起来,是嫁不出去了?”
“我看就是嫁不出去了,男人怕什么,梁允泽再等十年都不急,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过了二十岁再嫁不出去的话,那就是老姑娘了。”
众人一阵哄笑,甚是悦愉,可端柔郡主躲在屏风后面已经几乎气炸了,算起来她是郡主,比这些侯门千金尊贵一些,眼下出去定能抓个现行叫她们难堪,可是如果真的出去,保不准她们记恨了之后,出宮到处宣扬这些话,那她韩端柔就真的没颜面了。
于是硬是咬牙忍住,偷偷从细缝里看清是哪几个贱人,好叫她曰后慢慢再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