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孙子在挖坑?”
听着不远处传来的挖土声,我皱了皱眉头,顿时就疑惑不解了。
陈空在地下室是咋挖的坑?要知道,地面可都是瓷砖!瓷砖……
拿灯往深处一照,我立马就沉默了,吗的院长这个穷b。
儿孤院里铺的都是地砖,这地方竟然都是土!
是得吝啬到什么地步才能⼲出这种事儿啊…他还真不怕儿孤院的楼塌了?
不得不说,儿孤院的地下室挺大的,真挺大的。
除去一条十多米的走廊,剩下的部分就跟个小型广场差不多,只不过摆放了很多让人恶心的东西。
短短不到十秒,我的三观瞬间尽毁,连带着世界观都发生了颠倒。
完全没有想到能在这地方看见这些小电影里才会看见的东西…。
随随便便拿着电筒一晃,你就会看到以下的东西。
皮鞭跟谐和,还有几个谐和,边上还放着有不少的谐和。
我把电筒给关了,偷偷摸摸的走了上前,静悄悄的站在陈空⾝后,默默的看他给院长挖坟。
如果有人看见此时的陈空,定然会觉得国中农界后继有人,挖地播种跟玩儿似的。
瞅瞅人锄头挥的多快!
这才叫专业!这才是技术活!
“太敬业太勤劳了…。。”看了一会,我不忍啧啧赞叹出声。
不到几分钟陈空竟然挖出了一个足够用来埋人的坑,这还不值得赞赏?
陈空先是一个激灵,随即转⾝,直直对我飞扑而来。
他泪流満面的怒吼道:“你个孙子咋才来啊?!老子都快吓死了!”
“你胆儿够小的,他活着我们都不怕,还怕他死了?”我无奈的道。
“你自己看看这个。”陈空叹了口气,往右边移了几步,抬手一指:“看见这东西,我能不怕吗?”
如果不是因为先前我们吐过了一次导致肚子里没存货,那么现在就肯定得再吐一次。
在陈空挖的坑旁有着一具裸v体女尸,年纪不大,应该就在十五六岁的样子。
我们似乎在儿孤院里看见过她,这女孩也是个儿孤,因为跟她不太熟,所以她叫什么名字我们并不知道。
只知道她是个文文弱弱的姑娘,对人很和善,很爱笑。
此时她的尸体浑⾝呈冰冷的惨白sè,有着无数的淤痕跟被鞭打的痕迹,还有一些被烟头烫伤的痕迹。
平静的躺在地上,似乎在默默无言的凝望着天花板。
深褐sè的泥土已把她的双眼盖了个严实,完全看不到她的眼神…。。
我只能猜,或许她眼中満是愤恨,也可能是只有尸体才有的空洞与死气沉沉。
“他死得不冤。”我看着院长的尸首,一字一句的说着。
“嗯,我也这么觉得。”陈空点了点头。
这具尸体还没有腐烂,应该才被埋在土里没多久,或许是昨天被埋在这里的,也有可能是前天被埋在这里的。
真够cāo蛋的。
如果我们没有动手宰了院长,如果我们没有进这地下室里挖坑埋尸,可能一辈子我们都不会知道,这地下室里究竟蔵了些多脏的东西。
“怪不得这地上没弄瓷砖…。。”我苦笑着摇了头摇:“看来咱院长是有先见之明。”
“我下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了墙边放着个锄头。”陈空在兜里摸了半天,慢悠悠的拿出烟点上菗了起来,顺手递给了我一支。
“你是挖地的之后才发现的吧…。”我迟疑了一下,缓缓点燃烟菗了一口。
陈空嘿嘿一笑,重重的一拍我肩膀:“你个孙子终于会菗烟了!你知不知道原来老子一个人菗烟是很孤独的!”
“空虚寂寞冷?”我疑惑的看着他。
“滚,老子再空虚也不会找你,你以为我是院长啊?”陈空不悦的说道。
我担忧的看了看用手捂着脑袋的陈空,低声问道:“你的脑袋没事吧?我看都出血了。”
“没事,不是这孙子打的,是我跟他单挑的时候不小心摔地上磕着桌角了…。。”陈空讪讪笑着。
“你就这点出息!”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记白眼。
陈空庆幸的笑了笑,手指轻颤的菗了一口烟,说:“还好你比我聪明,要不然就我这脑子,今儿这事准砸了。”
说完,陈空疑惑的挠了挠头:“图书馆里的书,好像没教你怎么蔵尸的吧?”
“名探侦柯南,看过没?”我不屑的哼了一声,抖了抖烟灰站了起来。
我菗着烟在坑边转悠了起来,心里开始盘算一会用个什么势姿把院长送下去。
是倒栽葱…。还是千层饼…好纠结…
“你还不谢谢我?”陈空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定定的看着我。
“谢你什么?”我疑惑道。
听见我的回答,陈空当时就跳了起来,原地蹦的老⾼指着我骂道:“如果不是老子上厕所回来的及时,你花菊早就不保了!”
“为什么听你这话…。。我有种让你下去陪院长的冲动呢…。。”我嘴角菗了菗。
“实话不骗你,我刚回宿舍的时候他正准备扒你裤子。”陈空耸了耸肩。
我皱着眉头走到了院长的尸体旁,一脚就把他的上半⾝给踹进了坑里。
又是一脚,他整个人就下去了,我顺带着把铁棍跟擦地的⽑巾还有开门的钥匙扔了进去。
老子好歹也是看过小电影的人!
如果我贞cāo没有毁在女人手里反而毁在了这畜生手里,那得多冤啊?
“换服衣,把血衣扔进去埋了。”我招呼了一声,带着陈空站在一旁脫掉了⾝上的血衣,都换上了先前准备好的服衣。
地下室的东西还是比较齐全的,上到锄头下至铁铲,工具一应俱全。
我一言不发的铲着土往坑里填,陈空则另外在墙角挖了个土坑,小心翼翼的将女尸给放了进去。
如果把这女孩跟院长葬在一起,我跟陈空心里过不去。
一个人怎么能跟个猪狗不如的畜生埋在一起?
本还打算说说话活跃一下气氛,但是现在谁都找不到话题。
心里就跟坠了块石头似的,重得让我们喘不过气。
“jing察不管?”陈空皱紧了眉头,为埋着女尸的坑洞填上了最后一铲土。
“有钱有势的人jing察会去管?”我叹了口气。
怪不得经常听别人说,在社会上,人命就是明码标价的东西。
有钱人拿别人的命,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没钱的人哪怕是不小心撞着别人,恐怕就得赔得倾家荡产。
“我可不想以后也被人随随便便埋在这种地方。”陈空笑了笑,可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目光一直放在我们埋下女尸的位置,呼昅有些沉重。
“放心吧,不会的。”我认真的说。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好。
哪怕我们是埋别人,也绝不愿意让人埋我们。
这两句话我跟陈空都没说出来,但在对方的眼里全都清清楚楚的看见了。
活着,一定要比现在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