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错,是条汉子。”老猫逗弄着灰小球说道,语气仍然是无比的平淡。
老猫一言不发的将灰小球放在了床上,表情冷漠的看着我,语气极其生硬:“对不起。”
说出对不起之后,得到的回答都是什么?
我一直都以为得到的回答是没关系,就像我说的话一样,将先前的事儿一揭而过,共同迎来美好的明天。
但是吧,今天我开了眼界,说出对不起后还可能得到一句回答,就像陈空说的话:“草你吗。”
“得,你可以准备办丧事了。”老猫挽起了袖子,眼里的神sè逐渐锐利了起来。
陈空不是傻x,他知道自己不是老猫的对手,所以一直都没放下枪,现在他扣紧了扳机:“咱们看看是谁的丧事。”
“陈空赶紧住手!(给老子住手!)”我跟金⽑鼠同时大吼道,只不过我是吼,而金⽑鼠是一巴掌过去了再吼。
被金⽑鼠打翻在地,陈空没好气的把枪丢到了一旁,把弹匣给打开了给我们看:“草!没弹子!我就是吓吓他!”
金⽑鼠眼角菗了菗,似乎是想发火,但也没理由发,只能对我说:“这事儿就过去了。”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
寒暄了一会儿金⽑鼠就带着老猫走出了病房,见房里没人,我急忙让陈空关好了房门,重重的拍了他一下低吼道:“你他吗傻x啊?!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你怕个庇,我在呢!”陈空不屑的哼了一声。
“我不怕死,我怕你死,草!”我大吼道。
闻言,陈空沉默了下去,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手掌。
一发手枪弹子就在他的手心里,极其的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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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空,你当时的胆子可够大的,连老猫都敢拿枪指着。
放庇!胆子大个jb!当时我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和天胜能打的人貌似就只有老猫一个吧?
你恐怕忘了一个人,那人可一点都不比老猫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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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我一直都住在医院里,整整住了七天,直到我能活动才勉強出院。
虽然每天都是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入睡,但我觉得这ri子也挺悠闲的,真的。
不用动脑子去算计谁,也不用动脑子怎么保护自己,更不用拿命去拼…。
每天都是一觉睡到大中午起来吃个饭,打打电话跟林晴聊聊天,逗逗灰小球,晚上再吃顿宵夜,实在是悠闲到了极点。
对了,一叶知秋的真名就叫做林晴。
至于陈空…。。嗯…他最近貌似都挺忙的…
晚上他都陪我住在病房里,问他白天都去⼲什么了,他都是说:“找妹子。”
就算他是用着诚坦的语气跟我说是去找妹子,但得到的回答却是我毫不留情的骂草你大爷。
草你大爷的陈空,你到底是去⼲了什么?
真以为我闻不到你⾝上带着的腥血味吗?
按照我对陈空的了解,我估计,不对,是我确定。
那十几个跟着大龙出来的混子肯定死了,约莫着现在尸首都在江底漂着了,指不定哪天意外被渔民给捞出来,最后jing方得出的结论都是殉情杀自。
“今儿十一,你们放假了吧?”我拿着电话跟林晴闲聊着。
“是啊,终于能轻松几天了!”她似乎很奋兴,轻笑着说:“你们呢?⾼中放假了吧?”
我苦笑着说:“放假了,上课的ri子可是难熬的很…”
这几天我确实是在放假,上课应该就跟混社会差不多难熬吧?要不然咋这么多生学爱逃课呢?
聊了一会我刚挂断电话,陈空这不知品种的禽兽就大摇大摆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只烧鸡两瓶二锅头。
先把烧鸡放在了隔壁的病床上,再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碗,笑呵呵的倒了一碗二锅头放在了灰小球面前,温柔的说:“咱们都是道上混的,不喝酒这么行?”
“喵…”灰小球疑惑的看了看陈空,小心翼翼的伸出头舌舔了一下二锅头,然后…
陈空大笑着拍了拍我肩,指着在地上转圈的灰小球说:“你看看!这兔崽子喝醉了!都他吗打太极了!”
“打个jb太极…。。我草你大爷…。。”我无奈的说。
下午陈空又出去了一趟,说是去会所玩玩。
还没到半个小时,小七就拿着一个账本跑到了病房找到了我,指着上面用红笔划出的名字说:“易哥,都办妥了,外人能赶就赶,没能赶走的都…。”
“被陈空弄死了。”我苦笑道,语气非常的确定。
卖白面的一共有八个人,其中三个自动退出,不得不说,这几个是聪明人。
他们很清楚有的便宜能贪,有的便宜不能贪。
至于其他的五个人无一例外全被陈空“清理”了,尸首找人拖到了某个建筑工地,直接扔进了刚灌进地基的水泥里。
现在的青花会所,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跟小七的关系都非常好,许多事都是让他去办,在外人看来小七已经算是我跟陈空的心腹了。
就因为如此,小七现在的地位也是越来越⾼,可以说在青花会所除去我跟陈空以外就是他最大。
“陈哥最近的手段有点狠…。。不少场子里的人都怕他…”小七yu言又止的说:“会不会…。”
“放心吧,没事的。”我笑着说:“怕他不怕我就好,我们是两个人,一个场子里有红脸自然就得有黑脸。”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只需要轻轻点拨一下小七立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在场子里我负责走亲民路线,而陈空则是铁打的凶狠路线,他能杀人,而我能救人,就是这样。
也只有这种法子才能庒得住一个场子,才能庒得住中山路的这群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