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満意的笑着,抱着那小孩子走了出去。
我看着白骨,白骨看着我,眼神非常的复杂。
“姓易的…我草你吗的卑鄙小人…”白骨⾝子颤抖着。
“回去等我消息,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你。”我闭上了眼不敢去看白骨的眼神:“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我就叫陈空把你弟弟的头给送过去。”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用对方的家人去威胁对方,真的没想到过。
陈空做过这种事,所以他才能够淡淡然的面对白骨而没有一点惭愧,但我不行,我很惭愧。
虽然棋子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但我真的…
是后悔了吗?
杨莫说得果然没错。
混黑。道的,哪里会有什么好人?
我自嘲的摇了头摇,听见白骨起⾝的声音,我随即睁开了眼。
白骨没有再继续跟我多说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出了包间。
我看着白骨跌跌撞撞的背影,心中暗暗说了一句比废话还不如的废话。
“对不起。”
半响后,陈空拿着两盒烟走了进来,抬手将其中的一盒扔给了我。
陈空就跟个刚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兴致勃勃的拆着烟盒,问着:“搞定了?”
“搞定了,局已经开了,收网的时候骷髅李肯定得死。”我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烟盒没有动作,直到陈空给我后脑勺一锅贴我才醒转过来。
“那孩子我让小七负责看着了,放心,绝对过得跟小皇帝一样,你别有心理负担了。”陈空安慰着我,拿出一只烟放进嘴里点燃,菗了一口后又将烟放进了我嘴里。
我菗着烟没说话,几分钟后,烟头燃尽的同时我也开了口:“为了赢而已。”
陈空笑了笑,说对,为了赢。
为了赢,吗的,都是为了赢。
“陈空。”我喊了一声,听见我叫他,陈空侧头看了过来,问我怎么了。
“为了赢,你会⼲任何事?”我问。
“会。”陈空点头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満是肯定的意味,没有任何的迟疑,也没有别的神sè。
我拍了拍他肩膀走了出去,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办公室里,默默的在沙发上躺着。
办公室里一片漆黑,虽然开了空调,但我还是觉得冷。
“赢这个字…可真他吗重啊…”
白骨是个聪明人,也是一个看重亲情的人,说实话我挺欣赏他的。
昨晚上他回到四堂的堂口后,果不其然,白骨立马就遭到了骷髅李的一番询问。
问话的內容很简单,你怎么被他们给放回来了?
按照我跟陈空往ri行事的风格来看,只要是抓住了机会就绝对不会松手,能有机会杀掉对方手下的悍将,怎么会有放虎归山的道理?
“他们后备箱没关好,我直接跳车下来的。”白骨指了指脚上跟⾝上的擦伤:“差点就没命了,吗的。”
骷髅李对于白骨可是无比的信任,更是无比的推崇。
白骨能打有实力,脑子也不差,以后的和天胜里他肯定是一号大人物,这是骷髅李的猜测。
听完白骨的解释骷髅李没有半分的怀疑,只是嘱咐着让他回去养养伤,休息好了再去找姓易的那两孙子报仇。
第二天一早。
我刚睡醒,机手就响了起来。
“姓易的,事情我会好好做,但你别骗我。”白骨咬牙切齿的说道。
“放心,你弟弟暂时由我们照顾,绝对比你照顾得好,少说也得在我们这儿过几天小皇帝的生活。”我淡笑着说。
白骨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我叼着一支烟没有点燃,坐在沙发上呆了半响,忽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白骨,你的小聪明在我这儿可不管用了。
“你咬牙切齿可真是咬牙切齿,听起来太他吗假了。”我点燃烟菗了一口,笑眯眯的自言自语着:“看来你的野心也被我给勾出来了…”
白骨不是傻子,他肯定也想过我跟陈空会不会过河拆桥,等他做完该做的事我们会不会杀了他。
但仔细一想,我们还真没什么理由要杀他。
第一,如果逼得他鱼死网破,那么对我们来说肯定没好处。
第二,我们跟他是合作关系,要是不小心捅到了明面上,恐怕以后我跟陈空的名声就得臭了。
第三,杀了他没好处,和天胜上层肯定不会让他们的小弟进我们的堂口。
想到最后,白骨的结论估计就是。
“他们是为了除敌,没别的想法,只要骷髅李死了就行,姓易的跟陈空可不想有人天天在背后惦记他们的小命。”
有了结论白骨也就有了定心丸,蔵在心底的野心也就彻底爆发了。
大军跟小七都曾经给我说过。
白骨这人有一点跟陈空很像,那就是野心,只不过白骨的野心没有陈空那么光明正大而已。
“所谓的义气就是个庇啊。”我老神在在的站起⾝伸了个懒腰:“白骨这孙子估计早就想上位了,有野心的人哪儿会有好东西。”
这话是我下意识说出来的,在我下意识说出这下意识的话时,我下意识的想起了陈空。
“除了陈空。”我自顾自的补充道,但心却是莫名的猛跳了一下。
有人会问,难道我不怕白骨得了便宜就翻脸?过河拆桥这种事道上可是屡见不鲜。
说真的,我要是说不怕那肯定是假的,但我觉得白骨比骷髅李的威胁xing小。
骷髅李可是一个混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渣滓,脑子里的坏水比白骨多了去了,跟白骨做敌人,总比跟骷髅李做敌人好得多。
这是一步险棋,赢了那就算我运气好,输了也不亏,将一个強势的敌人换成了一个稍微弱势的敌人,挺赚的。
就在这时,大军忽然推开门走了进来,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的笑意。
一看我站在窗边,大军笑了笑:“还打算叫您下去吃饭呢。”
“咋了?你怎么笑得这么贱?”我挑了挑眉⽑,大军的表情我明显是看不懂了。
大军乐不可支的坐在了沙发上哈哈大笑着,等发现我看他的目光已经变作看傻逼的目光时,他终于清醒了。
“其实是这样的…”大军一边笑着一边给我说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