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市您好。”我礼貌的笑着给刘裕打着招呼,刘长市很亲和的点了点头:“后生可畏,最近道上有两个后生的名字我经常听见,当然了,是在安公局的朋友嘴里听见。”
刘长市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们也陪着笑。
说真的,我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冯宇飞,你和天胜新收的这两个后生都是能人啊…。。”刘长市感叹的笑着:“一个十五岁半的武将,一个十六岁的文臣,和天胜有福。”
话音一顿,刘长市语气也变得稍微冷漠了一点:“有福了也得学会享受不是?最近你们闹得够大了吧?还不收敛一点?”
我很想揷上一句嘴,何止是大,简直就是大。
三个城区都打成了一团,新城区跟老城区的交界处是主场战,双方你来我往的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个混混。
黑门死的人比较少,因为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中城区,那地方可不是能随便打打杀杀的地儿。
在中城区这个白道遍地走的地方,黑门竟然能安然无恙的呆了这么些年,不得不说他们的掌权者都是一些深不可测的人。
比如鬼见愁。
“刘长市,您可是个明白人。”下山虎笑了笑:“这一场大乱挑头的可不是我们。”
“这件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的对吧?”冯局长揷了句嘴:“刘长市,冯先生他们可都是良民,在道上混ri子的谁没个面红耳赤的时候?那天不就是个玩具枪响了一声吗?”
冯局长是老城区白道的无冕之王,在老城区的白道上,能说话的也就只有冯东一个人。
在这种场合下冯东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作用,起码刘长市动摇了一下不是?
“这件事吧…”刘长市犹豫了一下,正要说话,房门却忽然被人给推开了。
“刘长市,今儿有点事来晚了,您可得见谅。”
见到来人,刘长市点了点头,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你先跟他们谈着,我先走了。”
“回见。”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也点了点头,缓步走到桌旁,一脸微笑的坐在了先前刘长市坐的位置上。
冯局长脸sè变了变,没敢随便说话,而下山虎的反应就更简单了,对着这中年大汉礼貌的笑了笑就没了下文。
“你出去。”中年男人指了指冯东,语气不容置疑。
“我…。。”冯东迟疑了一下,但在下山虎给他使了个眼神后,冯东才站起⾝走出包房。
中年男子看了看我跟白龙,咧着嘴一笑:“都是有名气的后生啊…”
“敢问您是?”下山虎笑了笑。
“沈天河。”中年男人看着下山虎也笑了,无比平静的看着下山虎,说出了一句让在场众人都震惊yu绝的话。
“我就是新义堂背后的过江龙。”
**********
几年后。
“你还记得沈天河那孙子吗?”我跟陈空无比落魄的蹲在街边菗着烟,问了他一句。
“记得啊,他不是一年前被那谁设套给弄死了吗?”陈空点点头。
“可惜那谁也死了…。。”我叹了口气。
“哥,你咋想起问他来了?”陈空很好奇。
“我不是想起他来了,我是想起“他”来了。”我苦笑着摇了头摇,那谁放的一把火不光烧死了沈天河,最后也烧死了自己啊…
**********
下山虎眼神一凝,不动声sè的问:“像你这种大⾝份的人,怎么会想要揷手我们这些不入流的行当呢?”
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你是一个有钱的人,有什么必要揷手进黑。道的这块地里?
“我喜欢钱,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钱赚的机会。”沈天河摇了头摇,目光平静的说:“c市太乱了,我想让c市稳下来。”
下山虎笑了笑:“以你的能力还用得着借新义堂的手?”
“这几年上头管得紧,我不想沾上⿇烦事。”沈天河从服衣口袋里拿出一支雪茄点燃菗了起来,缓缓吐出烟雾:“再说了,看你们狗咬狗不也是挺有意思的吗?”
能当上一帮之主的人绝不是废柴,更不是会逞一时之气的匹夫,下山虎亦是如此。
“知道我为什么会找新义堂当我的先锋吗?”沈天河发问了,下山虎没有回答,只是转头看向了我,意思是让我回答这个问题。
说句实话,我真不相信下山虎会回答不出这问题,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就是属于那种…。
“这种装。逼的问题老子不想回答,你去回答一个菗菗他的脸。”
对,就是这种意思,虽然他没说出来,但我能看出来。
其实我也很奇怪,因为下山虎看起来就跟个莽夫没两样,但居然能想出这问题的缘由。
事后我才知道,一切都是我想多了,下山虎看我的眼神没那么复杂,真正的意思是…。
“这种费脑子的问题我懒得想,你去回答一个菗菗他的脸。”
沈天河笑呵呵的看着我,而白龙则是有点紧张,下山虎还是没说话。
我仔细的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黑门的龙头没有野心,所以你没有去找黑门当您的先锋。”我手心里已经出汗了,但表情却依旧没变,我可不想在这种大场面被人给看轻了。
“疯狗是属狗的,忠心,如果让他知道背后有人在cāo纵自己的帮会去向,恐怕他那脾气就得爆发了。”我说:“疯狗是一个隐蔵的炸弹,一不小心也许他就会炸出一个大⿇烦。”
沈天河眼睛一亮:“最近老刀才给我说和天胜出了个姓易的后生,没想到还真是名不虚传啊!”
我客气的笑着:“过奖了,姓易的给你继续往下说?”
沈天河点了点头,眼睛一转发问道:“和天胜的龙头有野心,为什么我不去找和天胜当我的先锋,你知道吗?”
听见这话,下山虎眼神也变了一下。
“你顾忌的是二当家吧?”我试探着问。
,